就在几个人半信半疑,开始对于池文崇拜动摇的时候,沈林却拔出了最开始刺下的银针。
只是这一个动作,就在瞬间让那病患五根手指都开始动。
病患更是想要努力的张开嘴巴,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要表达什么。
眼前这一切彻底把几个人镇住了。
张玉海直接当着患者的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这...”
“真的治好了?他...他真的治愈了渐冻症!”
张玉海结结巴巴,就算他的脑袋还依然无法接受,但他的眼睛却让他不得不相信事实。
其他人也彻底被沈林折服了。
这几个人之所以对沈林恶语相向,就是因为之前赵云生在他们心底埋下了狂妄小辈的种子。
但此刻沈林展现出让于池文都敬佩不已的医术,他们也不得不向其折服。
“天才,真是天才,这绝对是神迹!”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几根银针,竟然真的可以逆转病情,这简直...简直跟假的一样!”
几个老学究全都瞪大了眼睛,一个个口中不断发出惊呼。
“天呢,你们看到了吗?这可是历史性的一刻!快,快拍下那个病患!”
“全世界第一例病况好转的渐冻人,竟然在我们杭城,这绝对是个大新闻!”
“这何止是一个大新闻,这简直就是国际新闻,这足以让全世界为之瞩目!”
面对众人的惊呼,沈林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各位谬赞了,真想要治愈如此症状,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也需要大家共同参与,才能攻克难关。”
沈林从头至尾,都在言语之间表现出对几位老学究的尊敬。
但这却让张玉海等人羞愧难当。
在谦和的沈林面前,他们就是一群倚老卖老,空有名声的老泡菜,又酸又腐。
赵云生看着这已经一边倒的状况,整张脸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不,这绝对不可能!”
“我医统协会在杭城与秦家分庭抗礼数十年,怎么可能被你一个毛头小子打破僵局!”
“怎么可能被你一个无名之辈打破僵局,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赵云生已经被眼前的画面彻底刺激到。
自己费尽心力,发动所有的关系网才请来的各路专家,竟然在此刻全都拜服在了沈林面前。
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无名之辈?如此年轻,还拥有如此医术的,怎么可能是无名之辈!”
于池文看着眼前的沈林,声音都有些颤抖。
所有人都被于池文的这一句话吸引,就连秦雪微都竖起了耳朵。
她不是没有暗中打听过沈林,但除了知道他是从山上下来的以外,根本没有任何其他讯息。
如今看着于池文的样子,仿佛是知道什么旁人无从知晓的秘密。
“没错,于先生说的对,像这样的年龄与能力,据绝对不会是无名之辈!”
“是啊,如果这等天才都全是无名之辈,那我们几个老家伙还有什么脸面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我大胆猜测,这么有能力的天才,涉及这样的领域,极有可能是华老的弟子!”
张玉海已经彻底的黑转粉,化身为了沈林的第一吹捧小能手。
秦雪微原本还面带期盼之色呢,结果听到张玉海的话,顿感失望。
“不可能,就连华老的亲传弟子宋明飞,见了我丈夫都要叫一声恩人,声称他的能力不在华老之下!”
秦雪微否定了张玉海的猜测,言语间还带着点点骄傲。
“什么?华老的弟子宋明飞?那个天才少年?”
“秦雪微,你不会是在吹牛吧?此子...此子的能力不在华老之下?”
一个老学究听到秦雪微的话,不由得被震惊到。
而张玉海听到这话就跟被踩了尾巴一般。
“怎么着?难道你觉得秦总的话有问题吗?”
“你现在就把华老叫来,你问问他能不能治愈渐冻症?”
“沈大师的能力在华老之上,这已经是不必争论的事实!”
张玉海站在一边,直接为了沈林的名声不断呼喊。
一旁的于池文也淡淡点了点头。
“张老说的没错,华老的确没有教此人的资格。”
“而且他的师父,绝对是一位真正的高人,一位站在医学巅峰的绝顶!”
于池文看向沈林的眼神火热无比。
大家也在这一瞬间被于池文的话语吸引住。
“怎么?难道于池文认识他?”
“当然,我当然认识他!”
于池文两手的拳头已经攥到发白,纵然如此,也难以抑制他内心的激动。
沉默了整整三分多钟,于池文才鼓起勇气走到沈林身边。
“敢问沈先生,可是山上学医的沈林?”
于池文小心翼翼,仔细询问沈林身份。
“不错,我是沈林。”沈林只是点了点头。
确定身份之后,于池文直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沈林的面前。
“第七十二代徒侄于池文,拜见沈师叔!”
于池文这突然的一手,让大家表情都变得有些木讷。
这边刚刚还在聊天呢,结果一言不合,直接就跪下认师叔了?
“什么...?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不知道,但是连于池文这种能发表出惊世文章的作者,都来自哪里,看来名头不小!”
“我好想听到于池文管沈林叫师叔?可是...可是我看那小子是不是太年轻了啊!”
张玉海等人看到眼前的情况,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转不过来。
沈林也被于池文的这这一声师叔喊得有些措不及防,因为他压根就不认识眼前的于池文。
“师叔!我是钟君豪的徒弟,论辈分您是我的师叔,我经常听师父念叨你,说你是最有天赋的医师!”
“我在网上发表的那一篇文章,就是借鉴你笔记里的内容,是师父给我看的!”
于池文就仿佛是见到了亲人一般,跪在沈林的面前就不肯起来。
他这么一说,沈林也想起来了,自己之前跟那个小师弟有过一面之缘,聊过一些东西。
两人的谈话传进所有人的耳朵,赵云生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色颓废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