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琼霜小声嘀咕几句,已经在心里给沈林想好了退路。
就算这里真闹出了什么人命,她也会掩护沈林离开,再把他送去姜家的大本营。
到时候几番运作,定能保沈林无忧。
想到这里她甚至有点希望于慧命丧黄泉,这样她才能有表现的机会。
“千万不能放走他,不管谁来了都不行!”
白大褂不断呼喊,整个病房里乱成了一片。
“行了,在大家争吵之前,能不能先看看地上的鲜血!”
沈林被吵得有些头疼,仰头一声怒吼。
所有人都被这声音镇住,石弃明更下意识转头看向床边。
只见于慧吐出的鲜血之中,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蠕动。
那虫子在鲜血的隐藏下难以察觉,但如果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不对劲。
那些蛊虫大小如蛆,形若蚂蟥,十分的恶心。
“这...这是怎么回事?”
石弃明看着地上的鲜血,整个人都愣住了。
安静下来的几个白大褂,也围靠了上来,看着地上的鲜血啧啧称奇。
“这怎么会有虫子呢?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假的,肯定是假的,绝对是他动的手脚!”
“没见过,真没见过这种情况。”
几个人蹲在地上,围着那摊鲜血,都在发表着不同的意见。
“状若蛆虫,形若蚂蟥,盘踞喉息之间,抑制生气,这是厌生蛊!”
“石先生,在你妻子病倒之前,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沈林转头看向石弃明,心中有所疑惑。
这蛊术并非寻常之术,炼制蛊的成本可是相当高的,一般的大仇小怨,压根用不上这东西。
就算真有什么血海深仇,那雇佣一个杀手的成本,可远远比下蛊划算的多。
石弃明听见沈林的话语,也怔了一下,像是记起什么一般,眉头紧锁。
“沈先生,请问您可有医治的办法?”
石弃明现在已经知道,沈林并非浪得虚名,态度上也转换了许多。
就在沈林沉思的时候,他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沈先生,之前是我有眼无珠,对您不尊敬!”
“只要您能救好我妻子,我石弃明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石弃明已经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沈林身上。
一旁的几个白大褂看到这一幕,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王家医院在大熊市也算得上名声在外,如果真被一个年轻人打了脸,那以后还怎么继续混下去?
“石先生,你千万不要被这小子给骗了!”
“这什么蛊术,肯定是他做的手脚,你还是要相信科学,只有我们才能救醒你妻子!”
白大褂强撑着脸面,还在欺骗心里自己这是沈林的骗术。
“那好,我问你,病患在医院数年之久,各位可有什么进展?”
沈林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能犯怂。
因为这是唯一拿下石弃明的机会,事关U盘里的秘密,他可不敢大意。
“治病救人并非一朝一夕,我们没什么进展,难道你上就行?”
白大褂开始耍无赖。
可没想到沈林听见这话,却是微微一笑。
“晚辈医术拙劣,不过愿意一试!”
“你要试什么?”
“试让病人,当即苏醒!”
沈林这一句话出来,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就连一直维护沈林的姜琼霜,此刻也皱起了眉头。
她都已经给沈林想好退路了,结果他竟然还顶着风头说大话。
虽然大熊市不是姜家的主场,但对于王家医院,她还是有所耳闻。
这样权威的一家医院,医治来了数年都不能让人苏醒,沈林凭什么敢说这大话?
她只知道沈林是识马的高手,但可不知道沈林的看家本领,其实是医术。
“小子,这里可不是你说大话的地方,一切的言语,都是要负责的!”
白大褂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面色也难看起来。
“放心,我沈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有任何意外,我一人承担!”
沈林直接说出名字,没有丝毫的隐藏。
几个上了年纪的医生微微一愣,全都低头私语。
“他刚刚说自己叫什么?沈...沈什么?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他刚刚说自己叫沈林!”
“沈林...好耳熟的名字啊,那不是...那不是前几日治愈渐冻症的医学奇才吗?”
几个人越聊越觉得心惊。
前几日治愈渐冻症的消息,已经风靡了整个医学界,甚至在国际上都引起了轰动。
大量的西方医学专家都奔赴杭城,想要辨别真伪。
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会有人用银针治愈绝症。
中西之间的较量已经在暗中翻涌。
而沈林,更是被一众老学究誉为华夏医学界的脊梁,必会让华夏大放光彩。
一时间,整个华夏医学界都对沈林钦佩,包括在场的这几位老学究,都是沈林的小迷弟。
但可惜当初的报道虽然轰动,却没有留下一张沈林清晰的照片。
大家一直以来都是只知其名,不知其人。
但言语之中,每个人对沈林都十分敬佩的样子。
“不不不,这绝不可能,听闻沈大师是杭城的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大熊市!”
“没错,沈大师是医学奇才,怎么可能是眼前这江湖郎中?”
“就是,肯定只是重名而已,只是重名而已!”
“对,那可是我们所有从医者的榜样,我决不允许有人侮辱沈大师,就算是重名也不行!”
几个白大褂在一边窃窃私语。
之前对沈林最为不爽的那人,此刻更是情绪激动。
他在王家的医院,可是沈林的头号迷弟,几乎人尽皆知。
但沈林可不知这群人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的名头已经传到了大熊市。
“各位,在下献丑了!”
沈林对着众人抱了抱拳,随后便直接抬手,三枚银针直接甩在了她的命穴之上。
这一个动作,让站在门口的一个花白胡子张了张嘴巴。
他可是这医院的老前辈博老,就连之前的白大褂,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
“这..这...”博老手指颤抖,结结巴巴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
“博老,您这是看出什么来了?是不是这小子胡乱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