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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晓雾迷蒙

天已经破晓,九岁的小黄笑才慢慢睡着。

父亲,天下第一堡威龙堡堡主“威胜天”黄天笑刚刚给他做完了第八十一次“伐毛洗髓”功法。

此时,五十多岁的黄老堡主左袖轻拭额头的汗珠,瘦削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枯槁的右手抚摸着小黄笑细嫩的小脸蛋,柔声地说:“笑儿,天下皆知我黄笑天有子黄天,却无人知晓有你。如今,为父耗费功力以九九八十一天之功,让你踏上‘武学快车’。他日,你一日千里之时,莫辜负为父这一番心血呀!”说完,凝视小黄笑良久,一声长叹,走出密室。

黄老堡主可谓煞费苦心,他深知江湖上驶不出“万年船”,威龙堡屹立江湖近百年不倒,树大招风,总有一天会有灭顶之灾。所以,他自壮年得子之时,就把次子黄笑藏起,不让外人知晓,授之以武学之道,如今九岁就给他“伐毛洗髓”,让他插上武学的翅膀。为的就是,将来如有不测,也好为威龙堡留下一线希望。

黄天笑缓缓走出密室,来到钟楼上,静静的眺望着远方。

微凉的晨露,沾湿了衣服。

威龙堡地处安徽省涡阳县龙山古镇外十里龙山脚下。虽然,龙山不高,却很有名。因为,这里地处大淮北平原,少山少水,蓦然冒出一座山来,当然很有名。

此堡,依山抱水(水,指本地最大的河,涡河。注:别读错了音,“涡”字读“锅”音。),是处风水绝佳的好地方,屹立江湖近百年不倒,号称“天下第一堡”。

最近,不知为何,后山塌了一处山壁,致使堡后有了一个缺口。有风水师言道:“此为风口,必泻堡之生气。”黄天笑却一笑了之。

言归正传。

此时,从堡门伸向远方的石板路弥漫着浓浓的白雾。雾中传来了一镇轻柔的脚步声,似远还近,似有还无。

吹不散的雾,隐没了来人的意图。

黄天笑脸色微变,一掌击打在吊钟上,只听“咚......”的一声,悠扬的钟声打破了威龙堡黎明的寂静。

黄天笑朗声道:“开门迎客!”人随声走,飞身来到堡门。

“吱呀”一声,高三丈宽两丈的铜铸镏金大狮门缓缓打开。

一个青衣人出现在石板路上。

来人看上去走的很“慢”,但转眼即至门外。

黄天笑率众家将缓步走出,拱手道:“恭喜呀!多年不见,殷老弟功力大进,无马身法已达‘缩地成寸’之境,可喜!可贺呀!”

来人是一位个子不高,背负长物,面白带须的儒雅中年文士。

只见,那中年文士微笑着,也拱手道:“匆匆一别,已近八载。黄堡主还记得兄弟,真是让兄弟倍感荣幸呀!”笑容是那样的温柔祥和,一点也看不出里面包藏着什么。

黄天笑微微一笑,道:“殷老弟‘无架神功’天下无敌,‘一统千秋令’横扫武林,‘领导万众刃’所向披靡,‘好心拳’,‘扶弱掌’,‘无私指’,‘公正心法’,一身绝学当世无双,‘殷纣王’之名家喻户晓,妇孺皆知。老哥哥我岂能区区八载就把殷老弟给忘了呢?哈哈哈......”说着仰天大笑。

殷纣王淡淡一笑:“黄堡主对兄弟这点微末伎俩如说家珍般的清楚,足见黄堡主这八年来一定对兄弟‘牵肠挂肚’,‘念念不忘’呀!真是感激不尽!”

"感激倒不用,只要殷老弟手下留情,莫要老哥哥一大把年纪还威名扫地,听你‘一统千秋令’的,就行了!”黄天笑沉声道。

殷纣王摇头叹息,道:‘黄堡主这又何必呢?自古‘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兄弟我文韬武略,医卜星象,奇门遁甲,样样精通。举世之间,除堡主外鲜有敌手。只要堡主今日不再逞当年匹夫之勇,听我一统千秋之号令。他日,我一统江湖,号令武林,为天下苍生造福之时,必不会亏待了你。武林宰相一职不低吧?”说罢,目露神光的紧紧盯着黄天笑。

“不低是不低,不过,老哥哥我不感兴趣。老哥哥就想威龙堡以一个独立门派的身份屹立于武林,不依附于任何门派和个人的名下。这是我的愿望,也是我先祖的愿望。我黄天笑再不肖,也不敢忘祖。更何况,当今武林正处于鼎盛之时,‘一宫,一堡,一庄,一楼,一会,九大门派’,响彻天下,大小门派无数。可以说,多元并进,百花齐放。这有什么不好?殷兄弟何必非得来他个秋风扫落叶,搅得武林不得安宁不可?”黄天笑说着说着来了情绪,不再笑呵呵的了。

殷纣王摇头叹道:“唉!黄老哥真是固执!已经八年了,还和以前一样,把兄弟消除武林门户之见,光大武学,为天下苍生造福之壮举理解成这样。看来,今日,我俩又得一战了?”

黄老堡主“哼”一声,道:“一战就一战!难道我还怕了你?不错,当年我壮年之时,也不过与你战个平手,而今,我已年过半百,而你正值风华鼎盛,自然敌不过你。可是,为了正义,为了武林安宁。今日,我黄天笑即便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这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大义凛然,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什么‘正义’,‘武林安宁’?陈词滥调,迂腐至极。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日,我一统武林之时,你泉下有知,当会明白何为正义。”殷纣王一字一字说的很轻很慢,仿佛是祭墓的低诉。

“哈哈哈......”黄天笑不禁怒极反笑,“老夫出道以来,头一次听到这么好笑的话!泉下有知?老夫的命就这么好取吗?哈哈,真好笑......”

“如果你还是当年的你,我还是像当年那样单枪匹马的来,自然不好取!”殷纣王似笑非笑的望着黄天笑道。

“言下之意,你还请了帮手?谁?洗冰宫的老妖婆,马容美,马老婆子吧?”黄老堡主不笑反问。

“格格格......”一阵玉铃儿般的笑声,如同花香一样伴随着清风迎面吹来,摄人心魄,令人目眩神摇。

空中人影连翻,衣袂破空之声不绝。场中多了一排人,左半排是十位穿纯白衣裳的妙龄少女,右半排是十位蓝色衣衫的男青年,中间是一位个子不高,像牡丹花一样漂亮,看上去三十来岁左右的黄衣美妇,眼睛大的出奇。

“吆——,真是缺德鬼!黄老爷子嘴真损,什么‘老妖婆’,‘马老婆子’,人家有这么老吗?”黄衣美妇不停的眨着大眼睛,笑骂道。

"马荣美呀马荣美,我知道你驻颜有术,功法高深,不但不老,而且很美。但是我却不知你为何要蹚这趟浑水!你在洗冰宫驻你的颜,练你的功,不好吗?”黄老堡主目注地面的沉声道。

马荣美双目含笑,不答反问道:“那你说人家有多美?”

“国色天香,天之尤物。”

“格格格......”马荣美笑得花枝招展,“波浪”起伏。

威龙堡众家将目瞪口呆的盯着她胸前,不由的看痴了。

黄老堡主目视地面大喝道:“抱元守一,收摄心志。”

威龙堡四大家将“温诚”,“文明”,“尔强”,“博雅”,闻声闭目运气,耳观鼻,鼻观心,功行四肢百骸,紧守灵台一片空明。其余众家丁皆“沉醉不知归路,误入藕花深处”,双目大睁,如饥似渴的瞪着马荣美胸前那两颗“蟠桃”,对黄老堡主的话充耳不闻。

这时,只见黄老堡主从腰间抽出一支血红的,像在云中飞行的龙一样地笛子,在龙双角之间正中的地方抿唇吹起。

瞬间,只听笛声由无到有,由小到大,又细又密,在众人四周响起,渐至清晰可闻。那笛声仿佛早晨山林见潺潺的,清澈的流水,其中夹杂着花香鸟语,明媚的阳光:令人闻之,心中一畅,百念俱消,百脉俱畅,如沐春风,如饮琼浆。

刹时,众家丁从欲海沉波中清醒了来。周杰伦(以父之名):微凉的晨露沾湿黑礼服无奈的觉悟只能更残酷一切都为了通往圣堂的路石板路有雾隐没了意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