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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抚顺血战(5)

只见奴尔哈赤左手边的一人被一颗炮弹当场击中脑袋,脑浆和鲜血把正在说话的奴尔哈赤喷‘射’一身,有四五颗炮弹都打在奴尔哈赤身旁,打死一名将领,三名白甲护卫,就是没有直接命中奴尔哈赤,他似乎有恶魔撒旦的庇护。

先是几乎没有任何‘混’‘乱’,七名护卫跳上盾车顶板,两人一把抓住奴尔哈赤两臂,四人在前用身体护卫,一人驱赶后面军阵的士兵,让开道路,士兵自动让开道路后又合闭。

“奴尔哈赤死了!”

“奴尔哈赤被火炮击毙!”

“奴酋死啦!”

“奴酋被火炮击毙啦!”

“英明汗死了!”

“英明汗被火炮击毙了!”

盖辽军中懂‘女’真话的十几人不断高声喊道,大半都是蹩脚的‘女’真话。

“军令,正面防线上的各营先不动,命辽东各军六千人出击,侧击川浙军正面敌人,火炮七点五度‘射’角装散弹,正面防线外的各营列阵,负责保护出击部队,骑兵待命!”卞为鸾甚为失望的下令道。

正在‘交’战的和躲在盾车下面的后金军听见叫喊声回头一望,不见了奴尔哈赤的影子,仿佛得到撤退的军令,纷纷惊叫着往回跑去,有道是前进容易后退难,他们又需绕过近半数量的盾车才能回去,很多人慌不择路,爬上路上的盾车返回。盖辽军火炮先对他们后背又是一阵‘射’击,让这些逃跑回去的人倒下一片,然后是后面跟着的火枪兵啪啪的‘射’击声,赶走正面敌人后转向正在被川浙军紧追不舍的正面后金军进行侧击。

看后金军败退,明军营地中爆发出一片欢呼,熊廷弼握拳兴奋地道:“卞总兵,要前往追击冲杀一番,最好全军出击!”

孙承宗也是少见的夸奖一番。

卞为鸾微笑道:“熊大人,孙先生,只要奴尔哈赤不现身,那是自然的事,现在就看奴尔哈赤的表现了!

朱常洛也高声对卞为鸾道:“卞总兵,盖辽军不愧是盖辽也,依我看可以称之为盖明军!”

卞为鸾看了看自己的军队,高声施军礼道:“太子殿下,你一来,三军士气至少上涨一倍有余,打仗时,勇气第一,只要太子殿下率军,可当一倍战力!臣认为此战太子殿下功当第一!”

朱常洛笑侃道:“卞总兵的嘴上战力丝毫不下盖辽军!我们也上前压阵!”

“好!军令,前进!”卞为鸾下令道。

此时,奴尔哈赤骑上一匹大白马,调集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正对准出击明军。

“军令,全军不得越过营地边界一百步,列阵迎击!”卞为鸾下令道。

盖辽军停止前进后,后金军有如‘潮’水般的退下去,不断被火枪击倒的士兵如‘潮’水留下点点‘浪’‘花’。

“军令,全军后撤到营垒边界下,等待建奴下一‘波’攻击!”

过了片刻,盖辽军缓慢后撤了五十步,见到盖辽军开始撤退,川浙军和辽东各军也先后缓慢后撤,此时,周敦吉一个人披着沉重的铠甲跑过来,还没有到达就高声呼道:“太子殿下,末将恳求全军出击,彻底击败建奴大军!”

朱常洛没有回应,扭头看看身侧后的卞为鸾。

“不可,如果野战军全军练成,就算建奴有六万人,完全可以出击,即使不胜,也可以基本打掉其主要作战能力,但是野战军才刚刚开始,如同农民不能把种子全部吃掉一样,因此,请周游击执行军令,军人以服从军令为天职!”卞为鸾决断道。

“好,周爱卿,我命令你撤退准备迎击建奴!”朱常洛下令道。

周敦吉愤愤不平的离开,等明军撤到‘胸’墙下时,盖辽军已经撤进中堤‘胸’墙前,后金军出击并兵力前面已没有自己人阻挡其前进,只有近半数的盾车阻挡在前进的道路上。

“卞爱卿,你猜猜奴酋下一步会不会出击?”朱常洛考问卞为鸾道。

“太子殿下,一般不会,至多也是向川浙两军出击,没有盾车掩护,盖辽军一次炮击可以让建奴损失三四百人,还要承受火枪打击,因此即使来到‘胸’墙前已经损失近半,实在不理智,结论是奴尔哈赤理智还在的话,就不会出击。我们都希望奴酋第三次冲击。”卞为鸾下论断并做了解释道。

话刚落下,后金军大阵传来鸣金收兵的号角声音,顿时包围营地的后金军先撤西面的到北面后部,然后是北面撤到东面后部,最后像海‘潮’一般撤走,众人看向后金军那边,兵马旗号阵列森严,渐渐退回自己的营地内。

在明军欢呼声中,朱常洛也是哈哈大笑起来,把手中的单筒望远镜送给卞为鸾作为奖励,在熊廷弼孙承宗卞为鸾王安等诸位文官武将太监的伴随下,视察了大营地四面。童仲揆陈策秦邦屏戚金周敦吉五将也过来伴随,朱常洛照例夸奖川浙军一番。

众人就见围着‘胸’墙上和外边,到处是后金军僵硬的尸体,还有一片片疑结的鲜血。那些密密麻麻死在沟底上的,身上‘混’合着泥土与鲜血,形状各异。到处是一片狼藉,断头断脚,残肢内脏长肠遍地,一不留神就会踩上,让人触目惊心。

残破的和完整的八百部盾车遗留在战场,到处丢弃的后金军兵器及旗帜。看着眼前这一切,盖辽军中有近三千是新兵,他们不断的到处呕吐,又制造了不少垃圾。

四面营地查看完毕,此时己近正午,明军正在打扫战场,一边重新部署防御工事,一边砍下首级,剥下铠甲,收集武器,将全部盾车拉入营地,后勤兵生火造饭,犒劳将士。

卞为鸾见朱常洛脸‘色’有点不好,提议回帐篷休息,朱常洛点头示意同意,一贯人直去朱常洛大帐篷。

官兵们都是带着胜利的喜悦与自豪,笑嘻嘻地打扫战场。“可惜了,好多脑袋打碎了。”

炊烟袅袅,各营造好了饭菜,大战过后吃饭时又是阵阵欢声笑语,众人围坐着,放开肚皮吃喝起来,一边兴奋议论着方才那场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