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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奴尔哈赤知难而退

“在开铁地区光复后是镇江。毁灭‘性’的后勤战略在那里都容易实施,后金也可以对大明实行,但大明比后金有更强的支撑力,何况这种战略不用很大的军力,可以在各个占领区同时实行,这样战下去不用十年后金就差不多歇着了,大明可以支撑十倍以上的时间。

当然我们不能让敌人牵着鼻子走,只要判断大明可以与建奴进行主力决战,就应该实行,这是最省时省力省钱的办法。”

“卞参将,你驻扎在抚顺,下一步该如何实行?”

“孙先生,当然是力图‘逼’退建奴,水师一旦抵达,‘花’费一段时间熟悉抚顺至界藩城这一段的河流后,把吕宋神铳装上舰船,就要著手进攻,先是萨尔浒城,离浑河很近,容易对付,然后是界藩城,只要火炮能打到的地方,就应该摧毁。野战军也可以考虑部分装载在船上,对付小规模的陆战和实施袭击。这样就需要兵员补充和火‘药’,没兵没‘药’是打不了的,两千斤的火炮,一炮下去就是二三两银子没了,因此最后又回到了钱的问题上。”

“卞参将,吕宋神铳你不用来守城?岂不是太‘浪’费了?”

“孙先生,何为西洋神铳,就是西洋人的舰载火炮,可以肯定,放在船上比城墙上更合适,只是数量太少,不知能不能‘逼’退建奴?”

“卞参将,说的也是。”

五月十二日,后金军见明军防御严密,开始后撤,大部分返回界藩城和萨尔浒城,只留下代善率五千人在东面二十里的马市和抚顺关防御明军进攻。

下午,卞为鸾觐见朱常洛一家人,与朱常洛一家人都闲聊了一些不关军事的问题,朱常洛的宠妃李选‘侍’,大儿子朱由校,次子朱由检,当然是指活着的儿子,三人都对自己相当客气,尤其是两个儿子对自己有些崇拜。

从自己与两人的刻意‘交’谈中,一个十七岁,一个十一岁,虚岁,并没有发觉两人有什么过人之处,也没有发觉两人有什么愚蠢的地方,与普通人没有区别,当然一个下午看不出什么东西来是很正常的。

当时孙承宗王安李进忠三人在场,临走时,朱常洛一家人还送了些名贵的礼物,据朱由校介绍,他的礼物是自己做的,做的小木人,男‘女’老少,俱有神态,五官四肢,无不备具,动作亦很惟妙惟肖,令卞为鸾所叹服,手艺超一流,不愧号称我是木匠皇帝。

走出‘门’外时,卞为鸾邀请送行的王安李进忠什么时候喝一杯,王安表示自己身体不好,不能喝酒,魏进忠则爽快的答应下来。

五月十三日上午,下任大明公司董事长朱常洛朱先生主持召开会议,经研究和决定,辽东军事部署基本按照辽东分公司总经理熊廷弼先生意图实施,盖辽军新营地决定在浑河北岸,相对于老抚顺城更加靠近浑河,由两里缩小到了一百米。会议上,列席会议旁听的辽东野战军三将童仲揆、陈策、卞为鸾基本没有什么话语权,话语权都被嗓‘门’最大的分公司总经理熊廷弼一人独占了。

下午,除了野战军外,其它明军开始撤离浑河北岸,整整‘花’费了半个月才撤离完毕,把抚顺废墟城的大部分砖石一同搬到新营地,同时采用逐步缩小营地的办法防御代善的袭击。撤离完毕同时也是新营地完工之时。

新的营垒比较大,主墙是二里乘二里,南墙离河岸不过百米,营垒边界为‘胸’墙,高四尺,宽四尺,‘胸’墙前有半尺宽地,往前才是是壕沟,宽六步,深八尺,沟底是水,墙上有尖锐的木棍。三角形‘胸’墙的顶角以外三十步为四尺深的三道连续的壕沟,每道沟宽三步,两道壕宽一步,高一尺,因此离地面也有六尺高,沟中有水,直通浑河,可以防止敌人水攻。挖取的泥土暂时放在两旁。‘胸’墙和壕沟之间是密密麻麻的大小坑。

营垒边界的中堤内十步是一道‘胸’墙,要比外墙高四尺,宽只有两尺,‘胸’墙靠内的两尺地基也是填高四尺,这道‘胸’墙有四十八个缺口,每个缺口三步宽,正对着中堤。内道‘胸’墙以内五步是主墙,主墙还没有开始修建,只建了一小点,主墙比内‘胸’墙高九尺,宽九尺,主墙上还有一道三尺高一尺宽的‘胸’墙。泥土计划从主墙两侧各挖九尺深。

后金也是大部分撤离了抚顺,只留三个牛录作为警戒,其余都撤到新营地西六十里新都萨尔浒城驻扎防御。

五月十八,朱常洛与熊廷弼就离开抚顺返回辽阳,卞为鸾与王安李进忠的酒也最终没有喝出来。

傍晚的浑河象一位深邃的老者,静静的睡在暮‘色’里。无风、无‘浪’,与天默默相对,无法感知苍茫的天与不见尽头的河,在黑夜降临的这一刻,彼此会与对方诉说什么。

远方的天,近身边的河,一个身影在河与天之间徘徊,天渐渐黑了下来,夜‘色’笼罩了天空,大地隐在夜‘色’里,闪烁在营地里的灯象是大地的眼睛。这个身影走在河边的路上,感受这静谧之夜的温馨,在这朦胧的夜晚,似乎与浑河融在了一起。

卞为鸾慢步走出帐篷,看着外面的天空,听着周围草丛中的虫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的闭上眼睛,卞为鸾在浑河岸边生活了二十天,已经观察到了每当这个时候,河风就会吹起,都会在这个时候去吹吹风,有时还会带上两位小兵,今天两位小兵不肯来,要是逛街肯定会来的。

卞为鸾站在低矮的城墙上,抚‘摸’着冰冷的青砖,这些砖墙没有任何灰泥,纯粹由青砖累成,卞为鸾的神‘色’异常的深邃望着灯火通明的大营,然后向浑河望去,远处有一个身影在漫步。

卞为鸾迎了上去,见是白发苍苍的戚金:“戚老将军,晚上好,散步。”

“卞参将,老夫想起了一些事,出来散散心。”

“戚老将军卸甲归田,此次重出江湖,可敬可佩,在下想与老将军讨论一下时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