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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我来自何方?——鲁卡斯心里深处

海外孤岛。

一个黑衣人背着鲁卡斯跑向大厅,克迪特跟在后面。

黑衣人放下鲁卡斯在一个椅子上,“你撑住了,我去找药。”黑衣人说罢便匆匆去其他房间。克迪特也跟过去帮忙去找药。

鲁卡斯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他浑身疼的都叫不出声,大口大口喘气。

他陷入深深的黑暗,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涌入他脑子里。他杀了自己的父母,逃跑,被捉住,当众处斩……

然后他成了飘荡在宇宙间的孤魂,游荡得不知时间。黑色浸没了他的眼睛,包裹了所有的一切。孤独地在没有尽头的黑色里飘着,没有任何想法和思想自由。

不知何时,他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召回,回到了人间,醒时他被附身在一个男孩身上,出生后便没有父母。他周围仍是黑色。黑色的衣服,人,还有酷刑。打骂声,鞭子声不断的抽在他的身上。他哭过,喊过痛苦。没有人回应他心里的悲伤。他变得严厉,咒恨,无情。最终成了一名杀手。

“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听话,我随时可以让你们重新回冥界!”幼年的哭声伴随着这句话渐渐淡淡地忘却。所有人的面容是那么模糊,他们隐在黑色中,没有光亮。

鲁卡斯感到头好痛,似乎要炸开一般,他很想用手抚住额头,可是浑身的伤已经没了一丝知觉,他的心像是有铁链搅动一般,被迫他使他中断了正想的事情。突然间,他被刺眼的白光覆盖。身体化作了水。

鲁卡斯完好如初的站在大厅中,呼呼地喘气,他抬起手注视着手心,试着活动手指。

“药找到了!”克迪特两个人跑出来兴奋地叫到,大厅里多了一个人,一个黑衣人坐在正厅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黑色的袋子。

“蛋呢?”黑衣人盯着鲁卡斯冷冷问道。

“在袋子里。”鲁卡斯说。克迪特两个人走过来和鲁卡斯站在一起。

黑衣人一声冷笑,他掕起袋子使得袋口朝下,一个像龙蛋一样的鹅卵石咚一声掉在地上,三个人吃惊地看着石头,忙活半天竟是这样结果。“蛋呢?”

鲁卡斯一声淡笑,“我又被耍了。”

黑衣人拂下头上的帽子,一张饱经战斗的脸呈现出来,红色的头发,脸上有明显的刀疤,还有鞭子的印记,他的眼睛镇定得可怕。“你们两个真是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三个人沉默。站在鲁卡斯旁边的黑衣人也拂下帽子,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他拱手对黑衣人说,“不知二旗手来这里做什么?”因为龙蛋计划每个人负责的地方都很明确,二旗手来这里实际上属于越权。不在计划之内。

“一旗手吩咐,让我督促你们找回龙蛋,并且全权接管你们现在的任务。还有……”他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鲁卡斯他们。是娜娜的照片,她看起来是十八岁的样子,很阳光,她身后是学校。看样子在净土的纪念照。

“一旗手命我来捉住这个人。”

“她?”鲁卡斯不解,“她难道比龙蛋计划还重要吗?”

“她的力量是一旗手看好的。我这次来也就是针对她。她身上掌握着神秘的力量。是丧武的751号实验品。原本是奥易娜的孩子,可是因为灵魂无法准确附身在龙蛋上,蛋夭折了。丧武把它进行重新实验,使得那个本变成冥界孤魂的娜娜重新来到人间。”

“冥界孤魂?”鲁卡斯抚着自己的心,他甚至只要想起关于那段黑暗,心里就会绞痛。“751。是7000系列的实验品,根本和我们不是一个级别。”克迪特说。丧武的实验品数字越大说明成品越晚,使用的基因技术更是愈加精妙。

“丧武把它命名为751号,因为一个叫永毅的人想抚养她,丧武就把它寄给他,交换条件是一顿饭。”

“一顿饭。”克迪特不禁尴尬,“那么奇迹的作品竟然用一顿饭就换走了?”

“没错。不说她的曾经了!她现在也从冰系部落赶过来,目标也是那个蛋。而我们要两个。”

“请明示。”

“按原计划进行就可以。我会在必要时候告诉你们怎么做。她现在在调查团里在明处进行调查。我想其他的不用我多说了。”

“是。”三个人鞠躬离开大厅。转眼间,二旗手不见了。

“索飒,你说我们究竟是什么?”鲁卡斯向黑衣人说。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索飒笑起来,鲁卡斯没有表情,他感觉鲁卡斯是认真的,也敛住笑容,“我们是丧武的实验品,不同于普通人的天才。”

“真的是这样吗?”鲁卡斯知道这些,只是那些在他意志最薄弱是突然冒出来的记忆,让他感觉没有这么简单。他们走到了自己的休息房间,鲁卡斯停在走廊里迟疑了,愣愣地站在那里想着什么。克迪特进房间睡觉了。索飒拧开门把手,站在门前朝鲁卡斯看,“怎么了?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是不是那些守护者打败你不甘心啊?没事的,谁都有大意失手的时候。要想开些。”

鲁卡斯没有言语,他转身向走廊深处走去。

“你去哪?”

“去办些事。”鲁卡斯应声说。他回想起莫空的话,“大公无私。”他的生命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感觉有一个人可以帮他。

黑市的热闹场景从来没有随着时间变过,鲁卡斯来到这里,坐到一个柜台旁要了杯酒,像是等什么人。

没过多久,一个大汉走过来拍拍他肩膀,坐下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这里没什么情况,没有人贩卖冰系龙蛋。”

“恩。”鲁卡斯闲怡的喝酒,“我知道了。这次来还有件事要麻烦老兄。”

“什么事?”

“你听说过四象术吗?”

“四象术?这……意念系的那些事是不了解的,你知道我没什么文化。仅仅是象这个名词都是你告诉我的……”

“我想让你帮我打听打听关于四象术的事。”鲁卡斯回想起和驹攸对战时他提到的那个超越三象的意念术。他想要变得更强。

“我会的。这里从水系那边过来的家伙还是蛮多的,只要问问他们就清楚了。”

“那就麻烦你了。”鲁卡斯起身准备离开。

“嘿!鲁卡斯!我可是忙活半天,你至少兑现你的承诺吧?”

鲁卡斯把一打钱拍在桌上,转身就走,“我还有事,你就自己快活去吧。”鲁卡斯也感觉很奇怪,自己突然对**很厌恶,有些恶心。

他出了地下室,走在黎明前的无人的大街上,只有蛐蛐伴随他,他看到不远处有一家酒店,径直走过去。

店家刚刚开门,店小二也刚铺张开来,他坐下来要了一坛酒,独自喝起来。

大公无私!?鲁卡斯又想起来这个词,莫空的眼神。他猛的狂喝起来,举起酒坛向嘴里倒。酒从脸颊流下来也全然不顾。

他所有的一切都为了组织,无条件的服从,无条件的接受各种训练。所有的一切都是组织安排好的,甚至他的灵魂和思想。他感觉自己没有一丁点隐私,**裸地活着毫无遮拦。

他砰一声把酒坛落在桌上,呼呼喘气,突然又傻笑起来,他右手抚着酒坛,左手摸着脸哈哈地狂笑。“我是个大公无私的人!?没有一点隐私的人。”说罢便又提起酒坛灌酒。

他脑子浑浑噩噩,没有一点头绪。他试图去想那些突然冒出的奇怪记忆,但在脑子里怎么找都找不到。只有心铰般的痛被迫停止他的想法。他突然觉得自己被组织利用了。一种被当做傀儡的感觉突然让他感到很不爽。

他放下酒坛,冷冷地盯着桌子,似乎想着什么。他看看自己的手,试着握拳活动。仰天叹口气。

从记事的时候便接受各种训练,时间,训练内容安排得满满的,甚至于上厕所的时间都有规定。他觉得自己毫无存在的感觉。最可悲的是他曾经这是如此理所应当,很安逸的接受了组织安排的一切。

他不甘心做一个这样的傀儡,一个仅仅接受他人命令,自己的所有被他人规划,没有自己思想的傀儡。他要反抗!“没有人能阻止你的叛逆决定。”他狠狠地说出这句话。叛逆者的不屈教育给了他反抗的理由,他受到的思想给了他反抗的眼神。“命运!?”他看着自己的手冷笑,“一个被安排为奴隶的命运我会承认!?大公无私!?我就要去拥有我的私!”

他提起酒坛灌酒。四象术,力量。只要得到了真正的力量他也许就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他要去追求自己的路。叛逆者,这才是本源!

他喝光了一坛又一坛酒,不知觉间醉熏熏的趴在满是酒的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觉间,太阳悄悄露出曙光,公鸡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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