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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王森醒来

黄昏时分,竹林内的练功场地。

文远山站在沙包旁,想着王森的动作。不时地用手脚打几下,叹了口气终于放弃了。看了看身边的儿子说:“文泰你可记得王森对这拳法的说法。”

“孩儿只听说他说这种的拳法是由几种简单的拳脚组合而成,并没有太固定的招式。”文泰回答说。

“哦,是那几种拳脚,世间竟有如此功夫,实在是有点怪异。”文远山微微皱了皱眉头说。

“听他说这拳主要分为直拳、摆拳、勾拳,而腿则主要分为蹬腿、踹腿、边腿,这些招式都是些常见,还有几种他没有怎么着重说,我也没有记在心里。”文泰说。

“就这么多?”文远山对似乎对这种说法不太满意。

文泰见父亲的脸色有些不快,加了小心说:“他还说,手是一扇门,全靠腿打人。”

“呵呵,这个自然是了,倒也与我们的功夫说法相同,还有吗?”

“他说,他的这种功夫根本不算什么,在他们那这只是健身运动。”

“健身运动?”文远山有些不解。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文泰怕父亲生气小心地说道,“王森的意思好像是这种功夫就是锻炼身体用的。”

“说的好”,文远山笑了。“说下去”。

文泰不想说了,怕下面的话的让父亲生气,有些犹豫。

“没关系,无论是什么,父亲都不会怪你。”文远山见文泰似乎不想说下去,换了个非常温和的语气。

“他说,活在世间的人本来都是一样的人,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正如功夫一样,谁都可以学得,它本身就不是某个人用来称雄的工具。”说完这话,文泰小心地看了看父亲。

文远山正在沉思,并没有文泰想像中的勃然大怒。

“唉,父亲难道真有那么固执吗?”文远山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儿子,心中感慨反问了一句。

文泰听了,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不再言语。

“这王森年纪只长你一岁,可却心有万千沟壑。与你想比之下,你却差了许多呀!你可好好与他想交,我看那王森也是良善之人,当不心存奸诈。”文远山对着文泰语重心长地说。

“父亲教训地极是,孩儿自当铭记在心。”文泰听见自己的朋友能让父亲赏识,心中也是高兴。

“只是此子好像太过于伤感,有些抑郁,难免儿女情长了些。”文远山想起昨日晚间之事,觉得既使王森新近失去亲人,也不至于如此伤痛。心中存有疑惑,当下顺言而出。

文泰对于昨日之事也是有些感慨,按理说王森触景生情,情有可愿,但有些过于悲痛了些。但毕竟是合得来的朋友,也不想让父亲小瞧了王森,便说道:“他可能是心思较常人敏感了,所以才有此表现。可不是也证明他是个可靠之人吗。”

文远山听了这话,定定地看着文泰,有些惊讶。

文泰被父亲看的莫名其妙,低声说:“孩儿无知,说错话了吗?”

“哈哈,不,是说的好,不愧是我文远山的儿子,也开始知人心了。”文远山对于儿子的表现非常满意,哈哈大笑。

“父亲莫要笑话我了,我只是觉得王森只是至孝之人而已。”文泰有些脸红,喃喃道。

“也许吧”,文远山脸色平静下来,看着天边云红微微皱起了眉头,额间挤成个“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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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夫人坐在床边,看着躲在床上的王森,眼中满是怜惜。从那日晚上昏睡王森至今未醒转过来,文夫人有些担心,摸了摸王森的额头,叹了一声,低声念了句: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倒也是个真性情。文氏兄第也站在床边,看着王森,满脸的焦急。但口不能言,见文夫人摸了摸王森的额头,便有些渴望地看着文夫人。文夫人见兄第二人如此,微微笑了笑说:“你们也不用着急,他只是情急攻心,没什么大碍的。”文氏兄第闻言脸上的急色才有些缓了。

床上的王森动了动,睁开眼昏黄的灯光中看见文夫人坐在床边,马上要挣着起身。文夫人连忙按住了他,说:“你现在身子虚,躺着就好。我已经让村里的文药师帮你看过了,没什么大碍,休息休息就会好起来。”

“多谢夫人”,王森称了一句谢。看着文氏兄第正瞧着自己,便朝他们笑了笑。文青,文力见他醒来,也是高兴,脸上布满了笑容。文力转身给王森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中间里文夫人接了过来,让王森半躺起来,把水送到王森的手中。

王森喝了一口水,问道:“我睡了有很久吗?”

文夫人笑了,有些揶揄地说:“不是很久,也就一天罢了。”看了看文氏兄第一眼,又接着说:“你这睡得可倒踏实,可却把他们忙坏了。别看这二牛平日里总与你争些口舌,这事却上心的很呢,这不一听说你身子虚,今天一早就去山外城镇上帮你卖那什么补品去了,也真难为他了。还有他们二个,”说到这指了指文青,文力兄第二人,“他们二个除了吃饭,也一直守在这里。”王森听了这话,心中感激,冲着文氏兄第笑了笑,文青,文力脸上发了红,连忙‘哦,哦’的直摆手。

正在这时,竹门被打开了,文泰端了一碗草药走了进了,脸上沾沾了一块块的黑灰。一见王森醒来,高兴的叫道:“你可终于醒了,再不醒我就有可能把自己给煎了。来,尝尝我亲自给你做的十全大补“药膳汤。”

王森看着文泰脸上的黑灰,心中感动,但却不知怎么能回报这份友谊,眼中泪花轻闪。文夫人心细,看到王森落泪,唉了一声,说:“你这孩子也太……”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说王森,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们几个聊吧,我先去了。”说完起身自顾去了。

王森目送着文夫人离去,这时文泰把药碗送了过来说:“快点喝了吧,这药得趁热喝才好。”王森接这药碗,看着碗中有些发黑的药汁,有些发闷。

“我可要说你了,这药可是我父亲亲自给你上山采的,你可别浪费了。”王森怎么也觉得这话有点怪,看着文泰一脸的阴险,心中全是满满地郁闷。

“我说你,别跟女人似的,有点勇气行不。”文泰瞅着王森直乐。

不就是一碗药吗,王森实在是不想再看到文泰那一脸的幸灾乐祸。一咬牙,仰头把药灌进嘴里。

“咦,这药怎么不是苦的?”王森药一下口,才觉得有些发甜,并不是想像中的那样苦,不由的疑问道。

“谁跟你说的是药就是苦的”,文泰笑着反问说。

“不是……草药都是苦的吗?”王森固有的习惯行思维有点乱。

“行了,不跟你说了,自己慢慢想吧,我去洗个脸。”文泰有点受不了王森的迂腐,向门边的木盆处走去。

文泰洗完了脸,走到床边,笑道说:“算了吧,你也别想了,这药是补药,不算是草药,所以没有那么苦。

王森一想也笑了,真有点丢人,得找回点脸面才是。当下心思一转对文泰说:“我还不知道吗,成心逗你也看不出来,你好像也不是我想像中的聪明呀,有那么好笑吗。”

文泰有点晕了,说:“就你能耐,死得都让你能说活。”

王森一听心中暗乐,先前看到文泰脸上的黑灰,就想揶揄他几句,可见文夫人在这,当时也不太好意思。说话间也忘记了,可这时文泰看他喝药笑他,他便想办法把话题引过来。这时见文泰中招,便说道:你要是有能耐,就不会把灰涂到自己脸上。”

“那有的事,只是外边风大了些,把灰吹到了我脸上而已。”文泰见王森和文氏兄都在偷笑自己,连忙无力的大声争辩。

“风很大吗,我怎么没觉得呀。”竹门“呯”地一声被打开,夹着叫喊声,刘二牛“冲”了进来。

“哈哈……”王森本来就有些忍住笑了,这时见刘二牛碰巧插了一脚,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没等刘二牛站稳身子,文泰“狠狠”地一脚飞了过去,大声说:“风不大,能把你吹进来。”这一脚倒是没用什么力,可刘二牛却被踢得莫名其妙,挠了挠头有些疑惑的说:“文哥你踹我做什么,我刚从外面进来,觉得这风真的不大呀。”文泰看着满脸“纯洁”表情的刘二牛,彻底无语了,站在那里一脸郁闷直想撞墙。

刘二牛可不管文泰想要杀人的表情,走到床边邀功似的对王森说:“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我可告诉你,这可是我老刘千辛万苦,跋山涉水,冲出重重包围,冒着生命危险等等给你弄来的。”

“你这大笨牛,就知道瞎吹”文泰一直在边上郁闷着,这时见刘二牛在床边一阵猛吹,找到了借口,上前拎起刘二牛,狠狠地“扔”到一边,扯过他的布包放到床上,说:“看看这小子带的什么药。”

王森本来看刘二牛风尘仆仆的冲进来,心中十分感动,可刘二牛一翻话又让他觉得这刘二牛好笑,知道他就这个秉性,心中感激的话也不想说出来了。取过文泰放在床上的布包,随手打开。

布包一打开,王森一看,马上一阵心神恍惚,不由地怀疑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又使劲瞪了瞪再看向布包中的东西,心中大吃一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