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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二 峰回路转为伊人

(第二更)

昭阳殿的大厅里,空荡荡的,最显眼的就是大厅正中的一张楠木桌,武松的目光也被它吸引,因为桌旁坐着一个女子,此女不是萧韵,但应该知道她在哪里。

轻踏黄花梨木楼梯板,武松走下了楼,昭阳殿很宽敞,九根飞凤柱列于大厅周围,檀木做梁,宽大的屏风,绣着花鸟图,将大厅分成一间间隔室。

大厅正中央,那坐在桌旁的女子,就是萧韵的贴身宫女,柳绮。武松又走了几步,松木做的地板,根本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看到此女低着头,全神贯注的样子,武松往前看去,看到此女在忙着什么后,不禁莞尔。

原来她手里拿着的,竟是一陶瓷烧制的马,此马烧制地栩栩如生,只见她左手拿着陶瓷马,右手拿着一陶瓷人,陶瓷人挥着鞭子,作势欲抽,她就用陶瓷人抽着陶瓷马,神情专注可爱,完全沉迷到这个儿童游戏中。

在辽国,这种陶瓷马算的上是珍贵之物,经常用作贵族少年的戏耍之物。武松暗道此女年龄应该与萍儿差不多,可心智却是如儿童般。

他已经走到此女身后,轻咳一声,此女吓了一跳,手一松,竟然将手里的陶瓷马摔个粉碎。

柳绮转过身来,他以为是哪个大胆的宫帐军,想要狠狠斥责他。可秀目移到武松身上时,惊叫道,“怎么是你?你不是走了吗?”

武松见此女如此不禁吓,见到地上粉碎的陶瓷马,有些郝然,但还是答道,“柳宫女,此事容后再谈,我问你,韵儿她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在昭阳殿?”

柳绮已经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心疼地看了眼陶瓷马,没好气地答道,“不在,我说你这人怎么如此厚脸皮,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韵姐姐,也不见你为她做过什么?”

武松一急,追问道,“那她在哪儿?”

柳绮更加不耐地答道,“韵姐姐刚刚被叫去了乾阳殿。”

乾阳殿,是天锡皇的寝宫。

武松本想立马赶去乾阳殿,可看到半蹲着身子,捡那陶瓷马的柳绮,又觉一丝愧疚,他念头一转,嘴角忽然扬起一抹坏笑,“柳宫女,刚才吓到你,让你的陶瓷马落地,真是对不起了。”

“对不起,说对不起能换回我的陶瓷马吗?”柳绮将碎掉的陶瓷马丢在桌上,气呼呼地说道,胸前的波动也随之说话起伏巨大。

武松像是料到她会如此,脸上露出善意的微笑道,“我当然知道,光说对不起是没用的,所以我希望这样东西能弥补你的损失。”武松说着,将一本普通的书册子放在桌上,没有犹豫,就转身离去。

“本姑娘博古通今,用的着看你这破书,喂,你快把这破书拿走。”

可转眼间,武松的身影已经消失,昭阳殿中,又只剩下她一人,她看了几眼那册子,终归是好奇,便翻开册子,只一眼,便被上面的内容吸引,可是看到一半,突然满脸晕红,将册子如同毒虫野兽般,一下子丢在桌子上。

册子半开半掩,上面全是黑色的线条,线条合在一起,构成一幅幅香艳的春宫图,更无耻的是,旁边还附上一段话,话的开头只有两字,“心得”。

这个无耻的男人,柳绮只看一眼,便已面红耳赤,她定定地看了眼桌上的书册,眼中闪过踌躇,但是玉手却不知不觉握到这本册子上,接着飞一般将册子藏于腰间,又不放心地看了眼四周,随即才舒缓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武松已经行在乾阳殿的路上,如此夜深,究竟是何事,会让天锡皇叫韵儿去乾阳殿。武松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便加快了去乾阳殿的步伐。

穿过乾阳门,乾阳殿宽阔的重檐庑殿顶出现在眼前,武松又走进了一段距离,发现殿中灯火通明,殿外守卫森严,大厅中更有许多人影进进出出,气氛忙碌而又紧张。

究竟发生了何事,武松心系萧韵,正要硬闯,假山方向突然传来人声,声音熟悉。武松心念急转下,往假山方向走去。

假山的过道里,走来两个文官模样的人,为首的一人,虽一脸倦容,但双目还保持着清醒,微眯间像是在思索什么,这人是张琳,北辽的右宰相,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文官。

突然,张琳正行走着,他听见背后传来一声闷哼,正想回头,一把冰冷的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张宰相,近来可好啊。”

听到这声音,张琳心里一慌,言语也结巴起来,“是……是……你,耶律将军。”

他背后闪出一人,正是武松。

张琳被武松用匕首架着脖子,手脚都有些冰冷,他尽量平静地说道,“耶律将军,你不是被关在密室里吗,怎么——”

“不该问的事别问,我只要你回答我,乾阳殿中出了何事,会让这么多人,深夜前来。”

张琳心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便老实回答道,“耶律将军,这恐怕与陛下的身体有关。”

原来如此,武松也是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萧韵私放自己的事泄露了。

“耶律将军,咱有话好好说,能不能先把我脖子上的匕首撤去。”张琳暗道武松是偷偷逃出来的,万一他心一横,把自己灭口怎么办,这样一想,他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哀求道。

武松放下了匕首,终归对殿内的情形有些好奇,他看了眼地上昏倒的文官,对张琳说道,“张宰相,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宰相请进。”一守卫对张琳客气地说道,丝毫没有发觉,他身后的那文官,身材魁梧,那身官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不合身。

但跟在张宰相身后的人,应该没有问题吧,这是众守卫心里的想法。

武松优哉游哉地进入了乾阳殿,张琳却吓出一身冷汗,可他也没办法,谁叫自己倒霉,正好碰上武松。

进入乾阳殿内殿,武松找了个偏僻的角落,静静地待在那儿,将内殿的情形尽收眼底。

殿内文官归文官一堆,武官归武官一列,众人恭敬站在内殿一张床边,床栏镶着黄金龙纹,床上的人就是耶律淳。

武松的看过一眼后,心中不由一沉,他看到萧韵就在床边,竟然双膝下跪,低着头,紧咬红唇。

武松心里一慌,看来定是萧韵出什么事了。

床上的天锡皇咳嗽了几声,吃力地对身边的太监说道,“扶我起来。”

在太监的帮助下,天锡皇立起身子,武松望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就像枯树皮,干皱异常,上面还有遍布的老人斑,双颊凹陷,连一向锐利有神的双目,都显示出难以避免的颓势。

不同于上次武松见他,他现在的这幅样子,是装不出来的,只有真的已经病入膏肓的人,才会如此。

他开口了,声音很虚弱,“皇后,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他在哪儿,说出来,你还是朕的承德皇后,如若不然,你就下来陪朕吧。”

“人不可无信,陛下,韵儿但凭你处置。”萧韵的目光冰冷冷的,面色十分平静。

“好,韵儿,这是你逼朕的,来人,赐皇后白绫。”

太监犹豫了一会儿,却被天锡皇喝道,“还不快去。”

武松要是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就真的可以一头撞死了,所以乾阳殿里,响起了他坚定的声音,“不可。”

熟悉的声音,令众人心里一颤,那些文官认出他是谁后,瘟神般逃离了他,内殿中最偏僻的角落,立刻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萧韵转过螓首,望见了武松,冰冷的眸子里却没有起一点波澜。

耶律大石等人则是警惕地盯着他,耶律淳也下意识地一颤。太监尖锐的声音随之想起,“快来人啊。”

殿外的大批宫帐军拥入内殿,大部分在耶律淳身前,还有一些围住了武松。

武松脸上没有丝毫惊色,他将手伸入怀中,掏出匕首时,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这可是比萧干还要牛的人,他们能不害怕。

“松儿,不要冲动,陛下并没有加罪与你的意思。”耶律大石喝道。

回答他的,却是一声清脆的“铿锵声”,武松将匕首扔在了地上,他单膝跪下,对天锡皇拜道,“罪臣耶律松,威胁承德皇后,私自逃出太极宫,逃亡中深感陛下大恩,心中羞愧万分,特来领罪。但请陛下给臣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臣愿领兵马,击退完颜娄室,保我大辽边境。”

语气诚恳,他说完,还伏身拜道,内殿中众人面面相觑,耶律淳紧盯着武松,一言不发。

“陛下,这是天大的好事,耶律将军击退耶律余睹,收复西京,足以证明他有能力击退完颜娄室,至于他以前所犯的错事,陛下何不宽宏大量,饶过他这一次。”

开口的是张琳,他也是没办法,要是武松出了事,他恐怕也脱不来了责任。一见张琳如此,他后面的那些文官也是如是说道。

早已按耐不住的耶律狼烟,耶律良等人,也替武松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