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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获得一丝线索

中午时分,冼文杰一路出示了好几次通行证领着聂峰到达了桂军的大本营---督军府。督军府坐落在桂城的中心地带,门楼上站满了士兵;个个荷枪实弹。门楼两旁各有一门大炮。门口站着6个卫兵负责检查来访车辆及人员;每个进去的人员都得出示证件。

聂峰心想:“戒备森严、自己没证件能进去吗?”冼文杰仿佛明白聂峰的心思,笑着说:“叶兄弟,等会叫卫兵去通报一声,司令就会派他的贴身警卫来接我们进去的。之前我在电话已经跟司令介绍了你的本事,司令对你很有好感,表示随时欢迎你到督军府来做客。”

说完,冼文杰把证件递给卫兵并在卫兵耳旁细声说了几句,就见卫兵跑向电话亭不一会又来到冼文杰身旁敬了个礼,说:“冼团长,请你们在这等会,王副官马上就出来领你们进去。”

冼文杰回敬了个礼,道了声‘谢谢’。

不一会,迎面来了个高大个的副官,冼文杰迎上去笑着和他打招呼并寒暄了几句。就领着冼文杰和聂峰直接到达了陆司令的办公大厅。

王副官敲了敲门三人一同进入了陆司令的办公厅,刚进去陆司令就对冼文杰说:“冼团长啊,这次刺杀刘山炮失败,你也别灰心;等有机会我们进军湘南一举剿灭他。你当为父母报仇;而我们桂军就当抗大地盘。”

冼文杰恭敬的应道:“谢谢司令的关心。”

陆司令打量着聂峰问:“文杰啊,你说的就是这位小兄弟救了你吗?”

冼文杰赶忙道:“叶兄弟,快见过陆司令?”

聂峰礼貌的向陆司令作了个揖说:“陆司令,请多关照。在下叶凡。”

50多岁的陆司令大笑了声,站起来便说:“小兄弟,看你文弱的书生样,文杰说你的武功很厉害;我倒很想见识见识,这样吧,我带你到操场去见个人;他以前就是‘恶蛇帮’的二当家,现在是我桂军的教官。说完,起身就先带头出了办公厅。

冼文杰和聂峰赶忙跟在高大魁梧的陆司令身后去操场。聂峰心想:“有其父必有其女,都是急性子的。”

聂峰转念又想:“马上就可以见到‘恶蛇帮’的人了,不知自家的大仇他参与了吗?如有参与,必定当场叫他毙命。”

雷功远远就看到了陆司令领着两个人在往自己这边来,小跑着迎上去说:司令,今天怎么有空来看雷某训练新兵啊?”

陆司令还是大笑着说:“雷教官,今天我带来个高手跟你比试比试,大家点到为止。让我也开开眼。”

他指着聂峰说:“这位小兄弟叫叶凡。”然后又指着雷功说:“这是我桂军的教官--雷功。你们俩握个手算认识认识,然后就开始。”

当雷功伸出右手,聂峰一眼就看到了手背上‘蛇头’的纹身,聂峰运用两成功力握住雷功的手。

雷功也不甘示弱,当即加大劲道迎上去。

聂峰想着惨死的爷爷、父母以及王伯。突然,他情绪一变,把功力提到八成(也许他把眼前这个曾经的‘恶蛇帮’成员当做自家的仇人了)只见雷功被聂峰握疼的额头直冒汗。

雷功哀声道:“小兄弟,好深厚的内功;我认输了,请你快松手吧?”

聂峰经雷功一说知道自己刚刚有点太过了,连忙内疚道:“雷叔,不好意思,我刚刚有点分神把你当做我的仇人了。”

雷功心里惊道:“分神都还有这么深厚的内力,要是集中精神那还了得。”

雷功走到陆司令身边道:“恭喜司令,得到这么厉害的高手。叶兄弟的武功起码高过我七成以上。”

陆司令年轻时也曾练过武,刚才看雷功的痛苦样就已经知道聂峰的武功有多么厉害了。

陆司令大笑着说:“我也是刚认识叶兄弟的,他是冼团长的救命恩人;如他肯留在我身边,那敢情好啊?”说完,看了看聂峰。

聂峰谦虚的说:“谢谢司令的抬爱。”然后又急切的对雷功说:“雷叔,可以跟你打听点事吗?”

“叶兄弟,你请说”雷功欣然道。

“雷叔,你是什么时候脱离‘恶蛇帮’这个组织的。”

“五年前,老帮主去世后不久我就离开‘恶蛇帮’总舵---湘南‘蝴蝶山’。然后,我就投靠了陆司令。”

“那雷叔你为何要离开‘恶蛇帮’啊”

“由于新的帮主做事已经违背了‘恶蛇帮’创立之初的帮规。我不想助纣为虐就离开了。”

“那现在的帮主也是你离开时的那个吗?他叫什么?”

“这我就不敢肯定了,按理说应该是?他叫刘魁跟湘南军阀刘山炮是同村。”雷功接着好奇的问:“叶兄弟,你怎么对‘恶蛇帮’这么感兴趣啊?”

聂峰思索了会正想问雷功是否知道‘聂’家惨案的事。

陆司令打断他俩的谈话道:“叶兄弟,雷教官先别聊了;先去吃饭,然后边吃边聊我们也都参与进去。”

冼文杰也附和着说:“司令说的极是,那样才有气氛吗?”

席间,聂峰见到了陆小梅,陆小梅也看到了聂峰,她并不惊讶。因为周护卫在回城的路上就已经告诉她冼文杰这次来桂城是来找她爸爸--陆之庭的;而聂峰本身就跟冼文杰一起的。陆小梅双眼瞪着聂峰,俏脸冷冷的。

陆司令见宝贝女儿回来了,赶忙拉她做在自己的身旁。

陆司令大笑着说:“叶小弟,你和我女儿应该认识吧?我听文杰说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陆小梅一听爸爸问起密林里的事,俏脸红红的望着聂峰。

聂峰一听,连忙说:“小事情了,就是当时有条野猪窜出来我怕它伤着小姐就把它赶跑了;陆

小姐生气是因为她本来想打那条野猪的---我不知道它是陆小姐的猎物。”说完,看了看陆小梅。

陆小梅知道聂峰的用意是不想让自己难堪。冷冷的俏脸上明显多了层感激之意。

陆司令听了聂峰的简单陈述,笑了笑的看了看女儿什么也没说。

聂峰实在等不及了,探头就问坐在自己旁边雷功:“雷叔,三年前,‘恶蛇帮’做了件大案你听说了吗?”

雷功一听就知道聂峰指的是广平城聂家的惨案。因为三年前梁叔(原恶蛇帮的厨师)来投靠他时就曾跟他说了这事----自从这事发生后恶蛇帮的其他弟兄包括帮主在内就再也没回总舵;不知去向。

雷功疑惑的望着聂峰说:“叶兄弟,广平城聂家跟你什么关系?据我所知恶蛇帮三年前就只做了这单案。”

聂峰一听激动的站起来便问:“那,雷叔你知道当年参与这件事的恶蛇帮成员现在在哪吗?”

大家看聂峰突然站起来都把目光投向他。

雷功静静的望着聂峰并没说话。

聂峰见雷功不语,又追问道:“雷叔,你能提供点恶蛇帮现在的信息给我吗?”

雷功转身对其中的一位警卫道:“周护卫,麻烦你去帮我把厨师梁叔叫来呢?”然后又对聂峰说:叶兄弟,你等会问梁叔,他就是在三年前聂家案发后离开恶蛇帮的。”

聂峰感激的说:“谢谢雷叔,那梁叔参与了聂家案吗?”

“他只是个厨师不属于恶蛇帮成员,是之前老帮主在世时带他回来的;况且他也不会武功。”雷功答道。

大家听到这,都对聂峰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毕竟三年前聂家在湘南和粤北都是望族之一,而当年聂、荣两家的惨案,都惊动了整个湘粤地区。

一会儿,梁叔来到饭厅,跟陆司令行过礼后。雷功就把他叫到跟前说:“梁叔,你把当年聂家案发之后,你是怎么从恶蛇帮来到桂军做厨师的,详细说给这位叶兄弟听。”

梁叔抬头打量着聂峰道:“当年,刘魁帮主带着弟兄们去广平城做事,我就留在总舵看家。他们走了一个多月(以前办完事就回来了)都没见一个人回来,我有点不放心就专程到广平城里去打听,我一到广平就听到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聂家惨案;我听说除了聂老太爷被掳走和聂家小少爷下落不明;其他人全被手持大砍刀的蒙面人乱刀斩死。由于聂家是广平城的大慈善家好多市民都很尊敬他们一家,因此,当地政府也介入了调查。

满街都贴满凡发现右手背上有蛇头纹身的人;请向广平警察局举报。抓到其者;广平‘白’家重重有赏。”

聂峰激动的站到梁叔身旁追问道:“警察如何知道纹身这条线索的,当时,抓到有行凶的人吗?”

梁叔望着聂峰修长的身体接着说:“我在广平城呆了有半个月左右,后来在王屋村村民口中得知---聂天华在临死前用自己的血在地上写下这个重要线索;后被警察发现。我离开广平城时,不但警察没抓到有恶蛇帮的成员;连我也没发现广平城里有恶蛇帮的暗号、大大小小的旅馆我都找遍了也不见其踪迹。”

聂峰听完梁叔的诉说,站在那里望着远方不发一语。梁叔见状喊了声‘叶公子’;聂峰回过神又问道:“梁叔,你现在有恶蛇帮帮主他们的消息吗?”

梁叔摇了摇头说:“自从在广平案发后到现在我都没再听说过他们在江湖上走动的信息。不过,叶公子,我怀疑刘山炮可能知道刘魁的下落;因为他们以前一直都有来往。”

“你说的可是自称湘南军的头头--刘魁啊?”聂峰问。

“正是此人,他之前是土匪出身;坏事做尽。所以叶公子你去找他就得小心点了。”梁叔提醒说。

陆司令听到他们谈到冼文杰的仇家--刘山炮便插嘴道:“叶小弟,刘山炮他充其量就是个土匪头子。你决定什么时候去找他,我到时派冼文杰全团随你进发剿了他的老巢。”

聂峰感激的说:“谢谢陆司令的好意。”

这时,梁叔和雷功都同时问:“叶兄弟,你就是当年失踪的聂家小公子吧?”

聂峰看着他俩又看了看大家没有说话。

雷功接着又说:“叶公子,你应该是易容了吧?一直我都没发现你脸部的情绪变化;但你的行为却告诉了在座的所有人;你心情非常的激动,特别当你听到聂天华三个字时。”

大家听雷功这么一说,都把目光投向了聂峰;特别是陆小梅好奇的睁大双眼望着聂峰。

雷功接着又分析道:“其实要找到凶手也不难,叶公子或叫你聂公子更合适吧?如你是当年失踪的聂家小少爷,你现在就回广平城去拜祭亲人。凶手知道你回来了肯定会来找你的;因为你是他们当年的漏网之鱼啊;所以他们要完成任务就必须找到你。”

聂峰听完,也在心底里暗暗思考着。

冼文杰这时插话道:“象雷教官所说的方法,那就很危险了。自己在明处;敌人在暗处。”

聂峰接话道:“雷叔分析的很有道理,自己隐藏的深;敌人就隐藏的更深,如果自己暴露出来;那敌人也就跟着出来了。”

只见聂峰说完,就伸手把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