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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悲哀耻辱

第49章美人如水

话说秀花为了寻问老公的影踪,不顾夜已晚,独自踏进了马海归的宿舍。

因为她累死累活忙了一整天,此刻倍感口渴,不慎就喝下马海归溶解了春药的凉白开,即昏昏睡去。

三个钟头后,秀花晃晃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屋子凉泌泌一片,安静静的,有一种奇怪的扯呼声隐隐约约传来。

秀花感到自已脑袋疼得厉害,转动转动着好一阵,才使劲儿的抬起了头。嗬,这是哪儿?一侧身,赤身祼体的马海归正扑在自已身边扯呼呢。

在他身边,扔着相机呀摄像机什么的,还有稀奇古怪,从来没见过的男女用自慰器具。

秀花这才感到浑身的疼痛,一下子重新倒在了床上。

不用说,自已中了马海归的奸计。祼身男女,相机摄像机,紧闭的落地窗帘……啊呀,原来自已敬重信任的马海归同志,是个大色狼。

秀花闭闭眼睛,没哭也没闹,而是让愤怒燃烧着自已有些麻木的脑子。

没说的,一切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现在,是起来像别的女孩儿那样寻死觅活?还是扯着这万恶的色狼搧耳光吼闹,然后送他上法庭?再索要赔偿?

铁柱知道了会怎样?

会不会杀了自已和马海归?

秀花恍若记得马海归讲过,铁柱正在和一个什么周太太开房快乐?快乐是什么意思呢?今天这是怎么啦?我自已走进来的?

秀花闭着眼睛。

她的脑子虽然疼得厉害,却渐渐地越来越清晰明白。

为了达到自已的**,马海归设计了一个精心的骗局,也想好应对的方法。以他的聪明能干和在集团里的地位,自已哭闹吵打上告也罢,起不了作用。

那样,只能让自已的名声更臭。弄不好还得落下一个“勾引高层的坏女人”罪名……

想到这儿,秀花丌自冷笑笑。

马海归,你也太自作聪明了吧?你就算定我秀花要按照你设定的路子走?不错,我是乡下女孩儿,为了生存奔波在这城市,一不注意就着了你的套儿,算我倒霉。

可是,你也别太得意,咱们走着瞧。

你小看了我呢。都说美人如水,跟着,我这个美人就水给你瞧瞧,不淹死你不算数。

可是铁柱,我的铁柱在哪儿?你说你在局子里,马海归却说你在风流快活,你怎么啦?谁是周太太?

哦,就是那带着几个人从北方来的陈总的贵客嘛,怎么和你搞在了一起?

不过,我不相信,马海归在说谎……

这样也不知躺了多久,身边一动,马海归被尿憋闷醒了,闭着眼睛爬起来,跑到了洗手间。接着,从洗手间传来拧开热水器后的哗啦啦冲洗声。

缕缕水蒸汽扑出了洗手间,弥漫到外间。雾气一碰上凉气产生物理反映,变成了细细的小水珠,慢腾腾滴下。

有几串恰巧滴在秀花脸上,秀花伸手一抹,感觉清凉宜人,脑袋瓜子也更清醒了。

马海归冲洗完毕,惬意的抓张大干帕揩着头发,边走出来。

他先拧亮床头灯,看看秀花。一看之下大惊:“你,你早醒了?”,“马海归,你干得好啊。”秀花定定的看着他:“水里下迷药,诱骗女下属,拍摄照相的,原来你是个色狼啊。”

“我,”

马海归一时语塞,面对镇静自若的秀花,他完全乱了方寸。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已判断错啦?一个乡下女孩儿,被上司诱骗失了身,居然如此不吵不闹,倒似一个久经战阵的武林高手?

“我,”

从来反映敏捷应对自如的马海归,眨巴着眼睛,不知该说什么?

“来,躺下躺下,不要那么礼貌嘛。”秀花冷冷的拍拍身边的空位:“躺下聊,躺下聊!”,瞅见马海归担心地东张西望的滑稽样,秀花猛然一拍:“叫你躺下就躺下,躺下。”

马海归一哆嗦,怕秀花嚷嚷起来,只得重新躺下。

不过,这次却兴趣全无,还离秀花远远的。

“马海归,你厉害呀,计划设计得美美的,套儿做得圆圆的,现在如你愿啦,美啦爽啦累坏啦?不过,咱一个纯洁少妇,也不能就让你这样高高兴兴的摘啦。说吧,现在有何打算?”

一席话,听得马海归瞠目结舌,叫苦不迭。

确切的说,秀花在他心中,也就是一个简简单单毫不起眼的乡下少妇。

这种普普通通的乡下女孩儿,现今城市里随处可见。她们就像一颗颗卑微的沙子,默默无语的散落在繁华与伟大之外,注定被风雨轻轻吹去,做了历史大道的垫脚石。

不!应该说连垫脚石都算不上。

不过,按照能量守恒物质不灭的科学原理,沙子也不会自行腐蚀消亡。

那么,就权当算是垫脚沙吧。秀花就是一颗不起眼的垫脚沙,没文化没住房没户口没钱没势。唉,该没的都没得,也够可怜的啦。

现在,别看陈总把她小俩口尊为什么“救命恩人”?

马海归知道,其实那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要不是铁柱还有一点利用价值,“救命恩人”?拉倒吧,90后会给房子给位子给票子的?

要说这位赫赫有名的马海归同志,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走南闯北,哪可能看得上你秀花呢?

不过,这人呢,就是这样。

一旦见了大世面,懂得了许多,就格外小心和细心起来。当了官儿,怕丢了闪光的官帽,又抑制不住贪婪的人性弱点,就道貌岸然的暗地里干;

作了名人,怕坏了自已的口碑和名誉,又按捺不了贪色的人性弱点,就提心吊担地在私下偷欢……

马海归也没脱俗。

他而立之年的身体因生理需要,每每思春难睡,展转到天明。找谁呢?现今城市里的年轻漂亮女孩儿倒多的是,可个个眼光贼亮,直言不讳,令他望而生畏。

再说,他可不想找一个普通的中国女孩儿为妻。

可是,高官重臣的千金,又不容易碰上,这事儿还真烦人。

要不,学学时下的时髦,到夜总会调调情,花钱买个轻松吧。可矜持自以为是的马海归又不愿涉足红尘,主要是怕得病或被纠缠。

如此这样一来,高高挑挑平时里文文静静的乡下少妇秀花,就入了他的法眼。

这样的女孩儿好,干净又保险,不会惹麻烦和意外。马海归的初衷不过是玩玩儿,轻松轻松。未了,给几个钱打发就算啦,没想到遇到了一个久经锻炼的武林高手……

“我,我,”

马海归依然还没回过神,吱吱唔唔的,显得十分懊恼。

唉,枉自考查了这么久,费了这么多心思,结果还是碰到了一个母夜叉。唉,这世上还有直正纯洁的女孩儿吗?

扑哧!没想到秀花突然笑了。

“真吓住啦?还是海归呢?我看是龟归吧。你呀,真是个混蛋。”

一语即出。满面徘红,将马海归埋怨似的一推:“你弄得人家周身疼痛,还不快说对不起?”,马海归听得如释重负,也一下扑哧笑了:“小妖精,真吓我一跳也!”。

逐一下猛扑上去:“秀花,痛快吗?我可盼了你好久哦,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啦。哎,真他妈的愉快。”

秀花笑着滚开,抓起了自已的衣服,边穿边嗔怪。

“真没羞!没出息!来这一手。你应该明说啊,知道不知道,我早就喜欢你啦。”,“真的?”马海归惊喜地问:“喜欢我什么?你可是有老公的。”

“有老公又咋啦?这年头,我早想透啦。新生活,各顾各。其实,我一到鲲鹏,就被你吸引住了。你知道不,集团那么多的女孩儿,都在暗恋着你呢。风流才子,位高权重,真才实学,年薪百万的金牌王老五,谁不想啊?”

不能说马海归沉浸于自已的梦想,完全没有警惕。

也不能说马海归浪得虚名,关键时候一点沉不住气,

可是,秀花这几句奉承话,却确实挠到了马海归的心窝。

放眼鲲鹏,甚或放眼全市数得着的大型民营企业,像马海归这样的海归金牌王老五,确属珍禽异兽。这是不少女孩儿暗地这样羡慕的,也更是马海归自已总结出来,引以自我陶醉的。

当下,马海归得意一笑。

“秀花,我看得上你,说明你自有过人之处。往后,你说是我的地下夫人了。”

“你就这样霸气?人家可是有老公的呢。你知道那呆子不是好惹的,要知道你给他戴了绿帽子,只怕饶不了你我。”

秀花装出软弱和无可奈何的样子,幽幽道。

“马部长,你怕脱不手啊。”

“你那呆子我自有办法。不过,只要你愿意,外人就把我俩没法。”马海归笑笑,抓起空调被盖住自已,坐了起来。

“秀花,你真的喜欢我么?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开玩笑一样呢?”

“喜是喜欢,可没想到你用这种手段,破了我的身子。”

秀花故作害羞的扭扭头:“我不喜欢这种强迫和欺侮,我有种被你强奸和玩弄的感觉,你坏!”

马海归就跳起来,抱着美人儿,又是亲又是吻的陪着罪:“原谅我,都是因为我太爱你的缘故。以后,我再不会这样无礼。并且,给你这个。”

这厮一侧身,从抽屉里取出一迭百元大钞,使劲儿的揣在秀花衣兜。

“买件衣服,女孩儿穿漂亮点,逗人爱的。”

秀花也不客气,接过就做出极端欢喜样,蘸蘸口水就细细数起来。瞅着美人儿专心致志数着钞票,马海归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喜欢钱?好办。

以后给钱就是,总比在外**强。**还担心得病,担心警察破门而入呢。

秀花点好钞票,把一万块人民币细心包好,放进自已衣兜,想想,又掏出来,放进小拎包,细细拉上拉锁,还小心谨慎的使劲儿用手按按,然后紧巴巴捏在手中。

一直瞅着的马海归暗暗吁口长气,完全放心了。

唉,真看不出,这秀花也不例外,也这么爱钱。

不过,乡下女孩儿嘛,经济不宽余,喜欢钱,也情有可谅。“现在,才凌晨三点,就走?”马海归瞅着墙上的夜光钟,若有所思。

“谨防碰着巡逻的保安。干脆,就在这儿睡吧,天亮再出去。”

秀花摇摇头,忧郁的望望窗外:“也不知铁柱回来没有?那个周太太是谁呀?”

“陈主席的死忙朋友,当年陈主席起家,全靠了周太太的老公。”马海归乐得炫耀这些趣级内幕,一个人知道得太多太秘密,压力就很大。

即便是像马海归这样的集团高层人士,也忍不住想对外炫耀和倾吐。

“是这样,周太太和老公关系很好,可一直没怀上。查来查去,不知俩口子到底是谁出了问题?这次到了鲲鹏谈谈,和陈总聊起了这事儿,陈总就把铁柱送给她试试,这就么简单。”

秀花脸色惨白:“送给她试试?铁柱是人,不是东西,这不太侮辱人了吗?”

马海归同情的看看她,想想,摇摇头。

“别少见多怪了,私人保镖的性质就是如此。拦子弹,拦刀子,当试验品,主人叫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不然,每月一万三千块的高薪和其它的高福利从何而来?

全是拿生命和尊严抽来的。

秀花呀,话即然说到这儿,我得告诉你,凡事要现实和想开些。生存艰难,人人如此。你就真以为陈总拿你二个当救命恩人?”

秀花捂住自已胸口,惊愕的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当时确实救了她。”

“救了她不假,可如果不是你俩还能替鲲鹏出力挣钱,能痛快的送给你二室一厅?

现在办事情,都是要讲成本的。还有,知道么?那二室一厅,尽管房产证上写着你小俩口的名字,可产权并不能保证就属于你。”

“怎么不能?房产证她改得了的吗?”

秀花不服的反问:“并且,还签了赠送协议的,想反悔?怕没那样容易吧?”

马海归嘴巴动动,想说什么,终忍住笑到:“不说了不说了。再说,鲲鹏就没有什么秘密啦。睡吧,秀花,这时候出去,碰上巡逻保安不好。”

其实,此时的秀花恨不得一把拉开门,就大声呼唤保安。

可是,为了自已的计划,得暂且忍着啊。

因此,她故作为难的想想,说:“那,你给铁柱打打电话,问问,我才放心。”,马海归瞅瞅她,想想到底是小俩口,放心不下老公也情在理中,便打开了手机。

“我是马部长,铁柱,你完事儿没有?”

手机里一阵蟋蟋蟀蟀和响响,传来铁柱疲倦的回答:“马部长,我明天一早回来。”

“那你给你老婆打个电话,你怎么说你在局子里?”,“唉,这种事儿怎么好说?我早晚得进了局子,先说不晚。”

“糊涂!女人是吓得的吗?你这么没头没脑的乱说,二天二夜不回家,不怕你老婆担心?”

“咳,过去是怕。现在不怕啦,回不回家无所谓啦。”

马海归瞅瞅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的秀花,斥责到:“糊涂!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和那周太就混了这么天,竟然比得过和你老婆在一起的日子?铁柱,你变啦,变得这么快?”

“不是我变了,而是我发现了新的生活,新的活法。过去的铁柱死啦,我要奔向新的灿烂的生活。好吧,就给她打个电话吧。”

手机断了,秀花的泪水汹涌澎湃的流落下来。

马海归扭过头,后悔真不该听了秀花的话,给铁柱打电话,触了这个霉头。

不过,这事儿早在他预料之中。莫看秀花铁柱小俩口恩恩爱爱得不得了,那是表像。城市殘忍地改变着一切,生存的欲望和对新生活的渴求,让混沌原始的爱情,很快就露出了并不深刻的原形。

这样进城的许多乡下小夫妻,各自东西的离散故事,不是每天都在光天化日之下上演吗?

不过,事实求是的说,马海归是真心喜欢秀花的,至少现在是这样。瞅见这么一个漂亮的乡下少妇,遭受到婚姻意外的突然袭击,实在有点于心不忍。

“秀花吗?我是铁柱呀,我在局子里过得好得很,你不用担心。你自已睡吧,我明天上午回来。拜拜!”

不待秀花开口问话,就关了手机。

秀花拿着手机简直呆若木鸡,感到不寒而噤。

她怎么也想不到,:仅仅一天二夜,,确切地说,只有48个小时。仅仅48个小时,就推翻了和铁柱在一起的十七年时光?

记忆是什么?

感情是什么?

爱情是什么?

一向对自已忠贞不渝笨拙木纳的铁柱,仅仅在另一个女人怀里渡过了48个小时,就完全变了模样。

不但厚颜无耻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过去是怕,现在不怕啦,回不回家无所谓啦。”,而且“不是我变了,而是我发现了新的生活,新的活法。”,要奔向“新的灿烂的生活”……

一阵深深的悲哀和耻辱,涌上秀花心头。

她突然明白了:与其说是铁柱变了心,不如说是城市惹的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