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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是不是无愧于心

男人的气息,混着烟草味的香气,瞬间侵满了呼吸。

舒舒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沈天擎,被他刚才的举动惊得不轻,"我...我想知道你爷爷口中我母亲的结局是什么。"

"就是今天这样,她因为一些放不下的执念,离开了能够保护她的人。"沈天擎用力地吸了一口烟,隔着薄薄的烟雾,眸色深邃地盯着舒舒。

舒舒心里一阵彷徨,保护母亲的人?看上去沈如城不像会保护母亲的人,她抬眸看向沈天擎。

"那个人不会是我父亲。"沈天擎吞了一个烟圈,缓缓地出声,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她眼角的位置,停住,久久地凝视,他不知道说出真相后,他们如何相处,那么,宁可骗她,也不希望她知道。

可是有可能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啊,舒舒心里一阵激动,又渐渐平静下来,"那我妈妈离开那个能保护她的人,和沈...沈家是不是有关?"

沈天擎夹了一眼,搁在指尖,眸色迷邃地望向舒舒,"如果有,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要真的有关,安阿姨不可能接受我。"

舒舒看了一眼沈天擎,想问那个人他知不知道是谁,一想二十多年前的事,他大抵也不知道,不过有些事她却更加糊涂了,似乎和她的猜想完全不符。更不明白的是妈妈没有拒绝他,可是舅舅呢?舅舅虽然严肃,却从没有那么直白地表现过对一个人的不喜欢,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想起舅舅将沈天擎赶出去的那次,心里突然很难受。

沈天擎看了一眼舒舒,抱紧了她,低头吻她的额头,她的眉眼,声线很低,低得微哑,"我想他们大概是想左右我的人生,偏偏我不能顺从他们的心意,对我没办法,只能在你身上想办法。"

他眸光锁住舒舒的,舒舒一想,听上去很有道理,大概真的是这样吧。

她抱紧了沈天擎,闻着他身上让人迷恋的气息。

第一次,她被用力地扔在床上,有种说不清的感觉,睁大眼睛看着她。

沈天擎握住了她的手,用力地攥紧,浓重的鼻息渐渐平静下来,眸色深邃地看着她受伤的眼神,心中一阵钝痛,"我们不是已经有孩子了吗?"

她想起贝贝和宁宁刚刚出生的时候,又是双胞胎,又是早产,那么小那么小,相比医院其他和自己一起生的孩子,小的可怜,每看见一次,她就忍不住哭一次。

住了不到一周的医院,她就出院了,一心照顾两个孩子,学习怎么样当个好妈妈...

从那时候起,渐渐地,她不再为苏子航总是半夜而归而闹心,渐渐地无视了他,他要走就走要来就来,两个人几乎没什么交集。

她想过离婚,可是她不想孩子上学的时候没有爸爸被嘲笑,为了孩子,她以为一切都可以忍,就算沈云卿总是指责她没有照顾好苏子航,她也泰然接受,活得像块木头一样没有感觉,谁踩她一脚都没有关系,她都不放在心上,每天忙得像个陀螺一样,不是照顾孩子就是侍奉他们一家子,只有闲下来,看着贝贝和宁宁,才有那么一点真实的感觉和欣慰。

有段时间,她甚至讨厌看到苏子航,她也能感觉到他讨厌孩子,不止是她,苏家的人都感觉到了,沈云卿让她把孩子抱到楼上去,她没有同意。

他在外面找小三小四小五...一个接着一个,怀孕那时候,她有还有精力打发那些女人,有了孩子以后,她不管不问,任由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看到他甚至莫名地烦躁。

恰巧那个时候,柏晓来了A市,我去找苏平,告诉苏平,柏晓那里需要帮忙,苏平说服了沈云卿,她才能出去做收银员,再后来遇到了沈天擎...

沈天擎抬手擦了擦舒舒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按住舒舒,从旁边拿了抽纸帮她擦拭了一下那里,替她穿好裤子,拉上拉链,声音低醇地出声,"早餐应该凉了。"

舒舒耳根红透了,看着沈天擎擦拭他的那里,装好西裤,有些不明白原本一个谈话怎么谈着谈着到了床上,成了这般境地。

沈天擎下了床,回头看了一眼舒舒。

舒舒看了一眼皱得不像样子的床单,红着脸铺平,去了浴室,冰凉了一下脸颊,看了一下镜子中的自己,脸颊上看不见泪痕,出了浴室。

沈天擎看了她一眼,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出了门,将她按在沙发上他,提着早餐去了厨房,十分钟左右后,将热好的早餐端到了客厅,看了一眼舒舒,推开贝贝的房间,"出来吃早餐了。"

贝贝扭头看向沈天擎,甜甜地笑了笑,将宁宁手中的小人书抽走放在旁边,"哥哥,哥哥,我们走吧。"

下了床,贝贝拉着宁宁跑到客厅,看见舒舒,多觑了几眼,哥哥说妈妈刚才好像有心事,不知道妈妈又为什么事烦恼呢。

她走过去,坐到舒舒旁边,小手戳了戳舒舒的手,"妈妈,妈妈。"

舒舒看向贝贝,"宝贝,怎么了?"

贝贝有模有样地看着舒舒,奶声奶气地说,"妈妈,妈妈,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不高兴呢?"

舒舒一愣,摸了摸自己被贝贝一直盯着的脸,"有吗?"

"当然有。"贝贝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舒舒,扭头看了一眼沈天擎,"妈妈,妈妈,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就和我和哥哥说呀,如果我和哥哥都帮不了你,还有爸爸呀,爸爸那么帅那么有男人味,一定没有什么他办不到的事,妈妈,你说对吗?"

"对!"舒舒咬着那个字,抬眸看向沈天擎,沈天擎眸眼含着笑看着她和贝贝,站在灯光下,越显得身形颀长挺拔,棱角分明的五官淬了光,有一抹神奇的光晕。

"知道就好。"他低低说了一句,走过去,坐到了宁宁旁边。

贝贝看了一眼,很想坐过去,想到妈妈今天心情不好,乖乖地依偎在舒舒身边,"妈妈,妈妈,你是不是担心外婆呀?"

"是。"舒舒应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沈天擎,自从沈家老爷子说了那句话,她一直心神不宁,"要不,你和孩子先留在这里,我去芝加哥照顾我妈和冉阿姨,姬容和姬唐毕竟是男人,有些时候可能不太方便。"

沈天擎眸色微顿,"不是有安妮吗?听姬容和姬唐说,她很会哄人很会照顾人,我妈和安阿姨都很开心。"

舒舒哦了一声,站起来去了厨房,沈天擎看了一眼,跟了过去,"有话和我说?"

舒舒点了点头,看向沈天擎,"刚才你一直打岔,我没来及得及说,你爷爷说让我回芝加哥。"

沈天擎手落在她肩头,握住她的肩胛骨,眸色深邃地盯着舒舒,"我想爷爷应该是没办法了,这样说,不过是通过你逼我现身。而我不想插手我父亲的事。那边有姬唐,他一向做事沉稳,你舅舅也在那边,不会出任何差池。"

舒舒听到他肯定的语气,松了一口气,低头勾了勾沈天擎的手,"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检查,现在研究所的机器还在检修,反正有...有时间..."

沈天擎眉心拧了一下,看着舒舒,"贝贝和宁宁两个足够了。"

然后他拉着她到了客厅,刚坐下,听到手机响起,拿起来看了一眼,站起来走到了阳台上,"姬唐,没出什么事吧?"

姬唐摇了摇头,"刚才苏子航找了安然,说是他手中有舒舒谋害许芫肚子里孩子的证据,第一次是车祸,第二次是堕胎药,两次买凶杀人,证据确凿,要是安然不主动和解,许芫那边会立即起诉舒舒,判下来不会比他外公少。"

沈天擎凉凉地笑了一声,"安然还好?"

"她还好就没问题。"沈天擎握着手机,薄唇紧抿,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峭,"让容?那边准备,苏子航敢起诉舒舒,就让他那边起诉苏子航,我想陆子舟比谁都愿意当代理律师。"

姬唐握着电话半天没有出声。

沈天擎点了一根烟,用力吸了一口,搁在指间,盯着烟头上的火星子,"这些年,我让你做的那些事做的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妥当,苏氏目前的几个大项目,都有渗透。"

沈天擎点了点头,"嗯,先从万盛那个项目开始。"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转身靠着阳台上的栏杆,一手随意地搁在上面,眸色深邃地看着舒舒的方向抽烟。

舒舒一抬头,看见沈天擎正看着自己,突然僵在那里,仿佛被他定在那里,说不清他的眼神有什么特别的魔力,偏偏她像被施了咒一样无法移开视线。

贝贝咬着吸管喝着奶茶,看了一阵沈天擎,又看向舒舒,爸爸和妈妈这样一个看着一个做什么?要看,为什么不坐在一起好好看呢?

她疑惑地揪了揪小辫子,太不明白了,不过爸爸这种样子好像特别帅特别有男人味呀!

她两眼冒着桃心看向沈天擎,咕咕地吸着奶茶一口喝光了。

沈天擎抽完一整根烟,掐灭烟蒂,走进客厅,拿起剩下的三明治,咬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嚼着,"本来想带你们出去走走,不过这个时候,这座城市刚刚经历过飓风,也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

舒舒点了点头,"本来就是带着宁宁来检查的..."

说完,她看向宁宁,宁宁细咬慢嚼的模样像极了沈天擎。

宁宁感觉到舒舒的注视,也看向舒舒,"妈妈,检查的医生说很好,你们放心,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天擎刚要抱宁宁,客厅里的固话像了,他抬眸扫了一眼,长臂一伸,取过来接起,话筒里传来前台好听的英文声音,"有位姓沈的先生和一位姓名苏的小姐找您。"

沈天擎握着电话的手一顿,眸色收紧了几分,"告诉他们,我不在,出去了。"

然后,他挂断了电话,刚坐下,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来。

看沈天擎一直没有反应,舒舒指了指手机的方向,"电话。"

贝贝和宁宁也看向茶几上震动的手机。

沈天擎看了一眼,挂断,那边又打了过来,锲而不舍地震动。

他扫了一眼舒舒,一接通就听到沈闫的声音,"我现在没有时间,正在和客户谈生意,半个小时后,如果爷爷还想见我,在曼哈顿公寓等我,我想爷爷应该有钥匙。"

沈闫有些喘不过气来,听着话筒对面的嘟嘟声,握着拐杖的手一直在抖,闭上眼睛一想起自己的亲孙子让自己捂着心口的位置问问自己有没有无愧于心,

冯悦扶着他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苏岚站起来走到台前用英语和前台的服务员交流,"我是沈天擎先生的太太,沈老先生是沈天擎先生的爷爷,你是不是没有说清楚,刚才我们打电话,他明明说自己就在酒店,怎么这么快就出去了。"

那服务生看向苏岚,明明和沈先生登记住宿的是另一个女人,"沈先生真的不在,刚才我们打电话的时候,是沈太太接的电话,说沈先生出去多时了。"

苏岚脸色白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她穿上了婚纱,就差那么一点成了他的妻子,可是,他在国外,竟然对外说舒舒才是他的太太!舒舒,舒舒,她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能和自己前夫的舅舅甘之如饴地同居,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恶心。

她回头看了一眼沈闫的方向,留意到冯悦的神色,别有意味,移开了视线。

冯悦嘴角微微有笑意,刚才苏岚说什么,她都听见了,不管怎么样,或许最后能陪在他身边只有自己。

沈天擎站起来,走到阳台上,舒舒跟了出去。

沈天擎点燃香烟,夹在指间,没有抽,一直到有淡淡的烟草气息弥漫开来,转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舒舒。

舒舒也看向沈天擎,烟草的味道让她觉得熟悉而无力,就像在A市的那段日子有时候睡到半夜醒过来,偶尔看到灯光,揉着眼睛推开书房的门,会看到他还没有睡,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指间夹着一根烟,似用来提神,而如今,这般情景,大抵猜到他心情不太好。

沈天擎握住她的手,低头看着,"我要出去一阵。"

沈天擎额头抵了抵舒舒的,压低了声音,"我会很快回来,回来带午饭,最近累了,躺在床上多休息休息,也别出门。"

"嗯。"舒舒应了一声,朝着沈天擎一笑。

两个人一起到了卧室,舒舒很主动地找到领带,帮沈天擎打好,又将他刚才托下的衣服披在沈天擎身上,帮他系好了扣子。

沈天擎低头看着,看得出神,一直到舒舒说好了,他才回过神来,侧头亲了亲舒舒的脸颊,"中午想吃什么,西餐还是中餐?"

舒舒微红着脸,看向沈天擎,"最近嘴里没味道,可能西餐吃多了吧,突然想念川菜。还有,回来帮我买些卫...卫生棉..."

"现在还有没有味道?"

"有,都是烟味。"舒舒低了头,推了推沈天擎。

进门看到冯悦和苏岚,淡淡地扫了一眼,视线越过他们,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沈闫,一声未吭,点了一个烟,握在手里。

沈闫看了一眼苏岚和冯悦,两个人去了旁边的小房间。

他才握着拐杖看向沈天擎,刻意压着心头的那股怒气,沉沉地低低地问,"生你养你的父亲,在你眼里,是不是比不过一个女人?"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着沈闫,没有出声,笔直地站着,抬起手臂,抽了一口夹在指间的烟。

沈闫闻到一股烟味,握紧了拐杖闭上了眼睛,头靠着沙发背,缓缓地深呼吸了几口,"你父亲被拘役,你母亲半身不遂,你在这里和女人痴缠厮守?"

沈天擎轻咳了一声,眸眼落在沈闫身上,"爷爷的腿好了,我比什么都欣慰。"

沈闫握着拐杖的手抖了一下,有股想扔出去的冲动,终是忍下来,"安然那边,我可以解决,哈恩是你的人,让他撤诉,我给你舒舒的户口本。"

"户口本呢!"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沈闫,将烟头搁到了指间。

沈闫拐杖握不稳,在地上抖出一片颤音,"等你父亲安然回国的那天,我给你。"

"对不起,爷爷,我信不过。"沈天擎又抽了一口烟,夹着香烟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这里的钥匙,估计以后用不上了。"

沈闫看了一眼收起钥匙,长叹了一口气,"只要不和她结婚,让她离开你,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别让沈家的基业毁在我手里,我也就安息了。"

"爷爷不是来谈哈恩的事?"沈天擎抬眸扫了一眼沈闫,眸色深邃地看着他苍老的脸、雪色的发。

沈闫颔首,难掩失望之色,"你这是打算以后六亲不认了吗?"

沈天擎没有出声,盯着橘红色的火星子,盯着一圈一圈浮起的白色烟雾。

沈闫颤抖地握着拐杖,"你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你父亲坐牢,你是向把他往进去推一把。"

沈天擎苦笑,"是我把安然拉下扶梯的吗?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爷爷知道吗?那是一条人命。"

沈闫哼一声,"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故意摔下来的,她们母女不过是想看着你们父子反目成仇,要不怎么会自己离开医院,又那么巧让你们看见?时间拿捏得那么好,难道不是舒舒带着你去的?"

沈天擎弹了弹烟灰,垂眸,眸色幽邃,"就算真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可说的,那是沈家欠他们母女的。"

沈闫看向沈天擎,"你...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父亲罪有应得?"

"我没有那么说,爷爷要是现在立刻给我户口本,我会想尽办法让哈恩撤诉,如果不能,我先走了。"

"畜生啊畜生,大孽不道!"沈闫摊在沙发上不停地喘粗气。

爷爷不用动怒,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

沈天擎看了一眼,拿起茶几上的电水壶去厨房净水器打了一壶水,烧开后倒了一杯,端到客厅,递给沈闫。

沈闫一把抡开了,滚烫的热水洒了沈天擎一袖子,也溅在他那只受伤的手上,杯子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沈天擎笔直地站在那里,低头看了一眼,"那爷爷我走了,有时间回去看你。"

沈闫抬头看了一眼沈天擎,"你的手怎么了?"

"没怎么。"他刚走了没几步,苏岚和冯悦一起从房间出来,苏岚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让我看看你烫伤了吗?"

沈天擎没有出声,用劲地掰开苏岚的手,扔开。

冯悦站在后面,悻悻地看着,有高兴也有伤心,老爷子在的时候,她不能无所顾忌地冲上去,而苏岚可以,依稀记得她初见他的那段日子,他对她极好,好到她有了被爱的错觉...

想到以前,她眸色阴晦地低了头,盯着沈天擎的影子,想起昨晚他绝情的话,心里就像泼了一桶酸水,"沈总,你应该对苏小姐好一些,她是真的爱你,我都能感觉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