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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又恐相逢是梦中

坤弘殿,萧晨微唤退于缇在龙榻便等候御书房中归来的人,她来此地从不须经他同意,这是他给她的权利,颜泽芝走后后宫未再添新人,凤印他交她手,除封她一位贵妃,几位才人依旧是才人,后宫中万千宠爱集她一人身上,想至此处萧晨微心中又不经开始得意,握着书卷的手不由紧了紧。

他是她的,就算颜泽芝再出现也不能改变。

手中的书卷是在烟霞轩拾到的,萧晨微瞥见一句“青春永驻”便吩咐拾起一看,她不懂医所写医理她未能体会,但最后一页写的那句七日一周月行三周辅以双修她自知是何意!

长生不老青春永驻是人都想梦想的,自古皇帝更是追求永生,能不能成真是后话,最要紧的是她能成段华瑜的女人,真正的女人,而不仅是别人眼中的帝妃。

“皇上,喝口茶解解乏。”萧晨微迎上进殿的段华瑜,温柔贴心送上一杯温热适中的香茗。

“晨微在此所谓何事?”段华瑜接过茶盏微微一笑。

“臣妾今日得一古籍,书中写了不老法,臣妾特献皇上一睹。”身着罗纱半透衣裳莲步盈盈十指丹蔻娇娇取过书籍软软奉与段华瑜面前,那娇媚勾人眼夺人魂夜明珠幽光下女子妙曼的身躯若隐若现,高隆雪白的双峰随莲步晃动,移动间阵阵馨香传来,媚眼如丝为清丽面庞添色不少。

段华瑜黑眸略扫过萧晨微,温和平淡,放下茶盏接过书卷粗粗翻看,“真有此事恐怕轩辕人人都有一具不老之身,晨微之心意朕明白,夜深了朕今日奏折看的倦乏,下去吧。”

“皇上……”如同一盆冷水一头浇在萧晨微头上,怎会如此冷淡,她自信她的身子自信她的脸蛋,虽无颜泽芝那般绝色却也成的上上等,段华瑜为何如此无闻不问,“臣妾想为段氏添几位皇子,皇上……”

“多子多福在皇室却是多子多怨,日后夺位之争朕不愿再现皇儿身上,退下。”段华瑜撇下萧晨微一人,带着书卷步入里间。

龙榻上段华瑜细细翻看书卷,看至最后一页便知这书从何处来,合上书卷放置一边,脑中忽而想起薛莹若的话,也是今日为颜泽芝诊脉的薛莹若忽然求见,慈悲心怀的医女只说了一句话,“皇上去看看娘娘吧,莹若医术不精治不了心病,娘娘再这样下去不说一年半年也活下了。”

从进宫来他从未问过颜泽芝一句,她的病如何他不知,他所想只是她养好她的病养好之后他送她走,薛莹若的话同一块大石将心湖打起一层又一层的疑虑,颜泽芝这一年去了哪里?

这一年他想了又想,颜泽芝才生下孩子身子又弱加之还有一个重伤的颜泽榕,初时他想会去扶醉谷,可颜泽榕与她是分开的,池商口中她活不过一年薛莹若口中活不过半年,她会在谁手里落到这般境地?这答案段华瑜不知,没有人知道,知道的只有颜泽芝一人。

“七司,摆驾凤萝宫。”

“是。”贺七司笑开,总要有个人先低头不是,他比谁都希望这位陛下身边能有那位皇后相伴,这一年陛下的苦只有他才看的到。

烟霞轩中颜泽芝挥退送药的宫女抬手便将药碗倒空,要一个想活的人死易如反掌要一个想死的人活那就难如登天了,她唯一舍不得的是自己的孩子,可栀儿他们还小初时会疼日子久了他们会习惯的,至于段宇榕,既然从未与她生活那以后也可不必与她有来往,何必多一个伤心人呢?

颜泽芝放下药碗,金珀略到掌心才结疤的伤口,这是在出逃前留下新伤,巴尔特亲手钉下的长钉,唇边漾开一丝嗜血的笑意,她不恨巴尔特,他给她伤痛她还他愤怒,从巴尔特的猎鹰到他心腹大臣,他给她一次伤她便还一次尸体,如今她的仇家只有萧晨微一人。

若不是她颜泽榕就不会回来也就不会出事,若不是她收留颜星恒萧家与颜星恒不会勾搭去打徽州十万兵马的主意在段华烨身上种下蛊,也就不会有后来段华烨反控颜星恒身体中的母蛊,让颜泽榕从众人景仰的将军成了人人唾弃的叛军。

让颜泽芝拿定决心要报复的是颜泽榕身上的那一箭,那支箭是颜泽榕替她挡的,双方都无弓箭手那支箭同萧晨微一道出现,那支箭让颜泽榕失了自保能力,让颜泽芝顾不上缓兵之计不得不带颜泽榕远离珑城,也让她落到了巴尔特的手中。

所以这一身的伤痕她要向萧晨微讨回来,完完全全!

那狠绝的样子段华瑜从未见过,端着药碗走近的段华瑜疑惑,或许他真看错颜泽芝了。

“谁?!”金珀警惕凶狠刺向进屋的人,那目光段华瑜在十年前落水之后的颜泽芝眼中看过,那是他们还未相识,段华瑜走近坐下放下药碗,“把药喝了。”

“不必,将死之人浪费药材而已。”颜泽芝扫过一眼黑乎乎的汤药,眉头一皱转头恢复冷淡神情。

“这一年你去了哪里?”段华瑜敛回黑眸,记忆中的面容依旧只是神情陌生,他今日是为解惑,再生气他都不会发怒。

“你在乎吗?”

“在乎。”

“皇上在乎的是轩辕段氏的名誉,放心我去了地方无人知晓我身份,皇上的面子保的很好。”

“轩辕有谁不知你身份?”语出段华瑜眸光闪过一丝光亮,倘若在轩辕颜泽芝必不会落在如此境地,那是……眸光回转略到颜泽芝的手臂,衣袖半褪落藏在袖中的手掌露了大半,掌心有一道清晰的疤痕,黑眸一沉伸手抓过那双素手,“走一年就为这些?!”

穿双掌而过长钉才会有如此伤痕,这样的刑罚对待逃亡的俘虏才会动用。

颜泽芝生硬抽回双手,“不用你管。”

“你不说我便查不到吗?颜泽芝你有璧月我亦有我的网。”

“皇上为一个女人不值得。”

“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

“好,那我告诉你,他伤了我所以我负气出逃,为得是要他来找我,你要知道他是谁?不,段华瑜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告诉你的,他能把我藏一年你查不到,日后你也查不到,绝不会查到!”

那些话如一个个淬毒银针一字字刺近段华瑜身上心口,黑眸冰寒无情,收手转身甩袖离去,“颜泽芝日后你我生死各异。”冷硬的嗓音伴着段华瑜亲亲自端来又摔落的药碗清脆声一道传进颜泽芝耳中,白瓷碗碎了一地黑色汤药浇与瓷片破碎不堪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