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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莫名被穿越,恰遇虎毒父

正是暮春时节,院子里的梨花开得正好,蜂鸣蝶舞,好不热闹。春光初暖,洒下一片细细的金光;微风轻送,盛放的梨花随着清风悠悠舞落,层层玉瓣犹如积雪,随风起浪......

几瓣梨花结伴,在初春的缕缕阳光里顺风滑翔,晃晃悠悠地穿过窗子,落在窗前一张精美的雪梨木书桌上,衬着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越发显得白嫩剔透,似雪欲化,叫人不敢捡起。

桌案前的红酸枝圈椅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双手托腮,一身浅粉的里衣,光着脚丫跪趴在桌案上,望着窗外阳光照耀下纷飞的梨花花瓣出神。披散的长发随风悠荡,轻舞飞扬。

“春晨梨落时,最是练功好时候...”那丫头正痴痴地望着窗外纷扬飘洒的梨花神游,宁国府镇国将军的话猛地让她打了个激灵。说时迟,那时快,那丫头从凳子上一跃而起,转身扯起被褥躲了进去,背过身子假寐。

镇国将军宁忠挑帘而入,看她仍赖在床上,微愠道:“怎么日晒三杆了,还不见起?”

丫头袖儿端着汤药刚进来,应声跪倒在地,托盘里的药碗一晃,洒出一半来。顾不得烫人的药汤洒在手上,惊慌失措地回道:“老爷息怒。小姐近日身子不爽,老爷是知道的。昨儿夜里更是一宿无眠,天明了方微微眯了眼,这才睡下。”

宁忠不禁后悔起来,走到床榻前坐下,眉头紧皱,无不怜惜:“那日落水后已有些日子了,还不见好么?沁儿平日里凫水嬉戏也是有的,怎的偏这次就如此严重?”

跟在宁忠身后进来的宁漓上前一步,颔首施礼,劝慰道:“还请爹爹宽心,孩儿已经请了影子珠竭力为妹妹诊治,定保妹妹周全。”

“影子珠?”那小丫头宁沁心头一颤,猛地想起了那日被强掠到这里之前的事。

几天前,在桃溪古镇一家卖旧民族装的店铺里,凭着身为考古学教授的老爸二十多年来的熏陶,一眼就认定摆在角落里的那套陈旧却华丽的衣饰是件宝贝。在沉暗背光的旧式矮木屋里,它独自散发着一圈似有似无的烟光。奇怪的是,进店的游客众多,却对它视而不见。

宁沁兴奋地朝木桌前,理着板寸正埋头雕一支木钗的年轻老板喊了一嗓子:“老板,我试试。”不待回答就从模特身上拆了衣服抱着进了更衣室。

穿好衣饰,宁沁在镜子前照着模特儿的造型摆弄着头发,弄来弄回去总觉得缺点儿什么。一支木钗陡然插入盘起的发丝,一时间惊得宁沁回不过而神儿来。

背后的店老板一身黑衣,束起的发冠未能挽住额前长长的斜刘海,但依然可以看得到他眉目清秀的白皙脸庞,右脸上那方墨青的 “波宁”刺青印记不但不显丑陋,反而更添冷俊。

“波宁影子珠还钗。”他后退一步,甩开衣摆俯身低头施礼。

宁沁愣了愣才突然双手抱胸,双目紧闭大声喊道:“非礼啊——抓流氓——”

帘子外头的顾客听见有人呼救,钻身进来一名彪形大汉。店老板抓起宁沁的手,朝外头狂奔一气,一头倒插进一旁的桃花潭里。

醒来已是另一番光景:织罗绣花儿锦被,柔软舒服又带着阵阵淡雅菊香的锦缎绣枕,身下是羽缎滚边锦毯,四围垂着细纱罗的帐幕,头顶有细软的承尘。从里到外三间房子并不曾隔断,只设了屏风、凤尾纱罗帐、珠帘隔开,上头悬了透亮粉纱做的缀八角流苏四季花鸟走马灯。当地放着一张精美的雪梨木书案;案上垒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的白菊花。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幅对联,乃是颜鲁公的墨迹。

还以为是被贵人救了,住进了景区的星级宾馆,结果,经过左右两个丫头香儿、袖儿一通解说,宁沁那颗一直不死心的心不得不承认:自己被穿越了。

在这个世界里,宁沁是波宁国宁国府千金大小姐,而那个叫宁漓的,是处处宠着她、让着她的亲哥哥。爹爹是波宁国的镇国将军,娘亲虽未谋面,已听闻才貌双绝,是当朝皇贵妃的同胞妹妹。各样身世背景都是极好的,又圣宠一时,宁沁不由感叹:如若回不去,在这儿呆着倒也不错。最起码衣食无忧,有人伺候着,不必为生计操心。

“嗯。也罢,漓儿就费些心吧!”宁忠转过身去嘱咐宁漓,瞧着宁沁背过去的一张小脸,语重心长的话语里满是心疼。

“孩儿恭送爹爹。”宁漓施礼恭送,语气里隐隐有些轻喜。

临出门,宁忠又吩咐袖儿道:“把药温着,给小姐备用,且不急去吵醒她。”说完朝宁沁的身影又看一眼,叹了口气,抬起手拂帘而去。

“是”袖儿轻声应了,半跪着起了身,恭送老爷。

待宁将军走远了,宁漓转过身来慢步踱到宁沁的床前站定,手背在身后俯身浅笑道:“起来吧!还准备装到什么时候?”

宁沁也不含糊,既然已经被他察觉了,再装下去也没意思。咕噜一滚,翻身下床。宁漓已自退去外厅,吩咐丫头香儿奉茶。袖儿忙来伺候宁沁更衣,更招了烟儿、云儿伺候梳妆、洗漱。

见宁沁出来,香儿奉了茶,伺候坐下。宁漓握拳在唇前轻咳了两声,道:“还是怕练功么?”

“怕倒也不怕,只不过没什么意思。”宁沁慢悠悠啜了口茶,回道。一副疲懒样儿,全不放在心上。

“只怕爹爹难放了你去。”宁漓自笑着饮茶去,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这会儿子身子不爽,只要你不告密,难不成爹爹还会拖了我的病身子去,逼着我练功么?”宁沁朝着他看了一眼,毫不在乎,仿佛胜券在握,打定了主意他不会告了自己去。

宁漓白了宁沁一眼,笑着摇摇头:“你呀...”

才说着,宁将军竟又折返回来,这回想躲也来不及了。宁沁是个极乖巧的,张口道:“不知爹爹前来,沁儿有失远迎,还望爹爹赎罪。”完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宁忠一肚子的怒火顿时无的放矢,鼻孔只一个劲儿地进气、出气,呼吸粗重:“既能走动了,就去梨香苑练功,为父叫郭副将予你陪练。漓儿跟我同来!”

宁漓一张脸随即黑了下来,朝宁沁递了个“你害惨我了”的表情,却迎上来宁沁面上装得惨兮兮的同情,很是无语地摇摇头走了。

宁沁和宁漓是宁国府唯一的子嗣,从小被娇宠惯了。特别是宁沁,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整个宁国府全围着她团团转。只有宁忠是又喜欢她,又恼她。本来挺聪明的一丫头,俏皮可爱,鬼点子多了去了,嘴又甜,偏偏到了正经事儿上从没见她用过心的,文的,武的皆是一塌糊涂。

郭副将奉行铁血政策,一直是宁沁的“心腹大患”。这不,才多大一会儿,梨香苑又响起了宁沁如常杀猪一般的声音。这会儿姨娘、丫头早准备好了吃的,抹的药,个个口中念念有词,只盼宁沁能安好地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