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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外侵变政变,墨守转反攻

安静的南朝都城,苏城依旧是那样的温婉恬静,纯美而让人充满了想望。绿水绕东城,杏花粉嫩、垂柳依依,背对河道,邻人担着青竹编成的竹器,里面盛满了色泽鲜亮的花朵、时蔬,还有带着水珠的新鲜果实……

走在这样的街市,青石板上带着青苔的鲜绿,嗅着空气里各种来自大自然的淡淡清香,混合在一起是一种妥帖的适宜。

空气里湿漉漉的温暖,与这种原生的感觉和清晨的阳光一起浸润着裸露的皮肤,让宁沁突然间好想像学生时代出外踏春那样,穿着细带的纯白裙衫,在这样的小城街道上快乐流转。

挽起长长的发丝,宁沁化身温婉的俏公子,由哥哥宁漓和雪城同着,一把折扇掩住半个面目,在人群中穿行,寻找牧苏歆留下的记号。

当牧苏韵的酒馆临近眼前的时候,宁漓不明所以地兴奋起来:二楼窗台上的那盆盛放的荆珠花,那么美好而亮眼地在窗台拐角处暗自生长着。

“沁儿,你瞧,那家酒楼的窗台上放着一盆荆珠花诶!”宁漓脸上带着不自觉的兴奋的笑容,轻轻地拿手拍在宁沁的小臂上。

“哦~真的诶!”宁沁欢喜地应着,一双眼睛闪着清透的光泽,豁然收起折扇握在手中,拔腿便要一马当先走进那间酒楼。

可是,当熟悉的环境和熟悉的地点出现在宁沁眼前的时候,她原本满脸的兴奋和欣喜一瞬间僵在了脸上:那熟悉的牌匾映入眼帘,那曾经虽然迷混不清,但却异常深刻的记忆猛然跃进脑海。

是牧苏韵在背后挂名的那家酒馆,曾经同影子珠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师傅要拿她换哥哥宁漓。

那一次之后,发生了太多太多令宁沁此生难忘的事,那些苦痛的记忆深入内心,成了她心头抹不去的伤:爹爹是来到这里之后,除哥哥的宠溺和府中主子、仆妇的慈爱之外,唯一会吵她,给她慈爱,也教给她知识和自护能力的人。

他会为自己想好未来,为她的终身大事与娘亲谈论、琢磨到很晚很晚;也会为自己的意愿去向皇上请求,甚至冒着生命危险为她抗争;更会在危难之时,不惜自己的生命,毅然而决绝地选择让她活着……

那些舒适安逸的日子里,她天天嬉皮笑脸,从来都不肯乖乖地听话。她古灵精怪,甚至置伦理道德、父女身份于不顾,搞恶作剧狠整郭副将和他。甚至还偷偷跑去军营,离家出走,拿自己的生命跟他赌气,害他担心。

现在想起来,好像很早很以前,她的心中早已在为他留下了父亲的位置,也正因为她懂得爹爹的爱,所以才敢那么肆无忌惮,旁若无人。

林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样的心情她终于能够体会,却是再也无法挽回,想着那令人潸然泪下的悲情往事,宁沁的心不禁隐隐作痛。

唯今,她只记得爹爹临终的托付,她要报仇,她要报仇!

站在酒楼前,满心沸腾着复仇的血液使得宁沁有些冲动地便想要冲进去,可是理智很快又将她拦下。

宁沁突然间有些迟疑:牧苏歆是脑子有毛病吗?他们这样的碰面,他居然安排在政敌的酒馆里。搞什么啊?!

宁漓瞧着宁沁的神色有些不同,心中正诧异间,却见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庞从酒楼里谨慎地探出了脑袋。不及宁沁反应过来,宁漓已经拉住她飞快地转过身去,掩去了眉目。

宁沁不解地看着宁漓道:“哥哥,怎么了?干嘛要突然转过身来?”

“刚刚从酒馆出来的那个人,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该是牧苏韵的掌事。”宁漓有些惊魂未定地轻声说着,眼神里满是小心谨慎。

宁沁低下头,默默地道:“我知道,这家酒楼身后的大靠山就是牧苏韵,而且,那一次与你交换时,牧苏韵就是在这里与师傅我们会面的。”

“这么说,难道师傅去见牧苏歆的时候暴露了吗?牧苏韵是不是早已把什么都布置好了,只等我们往他挖好的坑里跳?”宁漓显然已经有些不理智了。

“不!”宁沁扬手投珠,一个气破,便将那窗台上的荆珠花连盆带花打了个粉碎,然后一个闪身,进到了旁边的一家画舫。

雪城留守在那里,眼看推开的窗子里现出一张面容,雍容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高贵气质。不是牧苏韵,竟是牧苏歆!

宁沁回转过来,隔着画舫里的轻纱看着楼台上的人,牧苏歆的出现的确也惊到了她。这么看来,定然是牧苏歆已经得手了,没想到,他出手竟是如此之快。

慢慢地走出画舫,宁沁伫立在水边,望着绿水柔波里的清影,等着牧苏歆的靠近。明镜的河水划过石壁上垂下的藤蔓,带出丝丝缕缕的水纹。有个人影慢慢靠近,在水中与她的身影粘连在一起。

“怎么样?对你看到的结果还满意吗?”沉默了许久,到最后还是牧苏歆先开了口。

宁沁看着水中飘旋的水涡,还有随水荡漾着的藤条,依旧沉默着,许久才懒懒地转过身子看着牧苏歆说:“牧苏韵呢?”

“诶……”牧苏歆轻轻地叹了口气,优哉游哉地眯起眼睛看着宁沁说道:“要达到你的标准怎么就那么难呢?我还以为如此快速地收到我的消息,你会很高兴呢。没想到……算了,不说了。”牧苏歆看着宁沁有些发冷的眸光,赶忙打住回道:“他带着人和兵马逃到柳州了。”

“废物!”宁沁拜他一眼,暗自轻语一般的声音恰好够牧苏歆听到。

“你……柳州有波宁国的援兵帮他,加上他带走的军士,足足有四十万,你难道要我丢下才夺得的朝政跟他死拼吗?”牧苏歆有些气急,他这样的努力,到头来竟是只换来了她的一句“废物!”,这叫她如何不气?!

“雪妃不是已经出来帮你了吗?难道,你不该做出点儿什么让我看到我的付出是值得的吗?”宁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牧苏歆,轻描淡写间却是带着重力出击。

“什么?”牧苏歆一瞬的惊异闪过,很快便想明白了。一年多的时间,雪妃都没有出现,现在却猛然站出来指证牧苏韵,的确是让他觉察出了问题,只是他没想到,她竟然也是宁沁的人。

这么说来,他还真是要觉得惭愧了。

“牧苏韵的事,便不劳你费心了。接下来,好好修缮南朝的防水工程,我雪国的将士可在雷州帮你的忙呢!我希望他们能尽快与我回合。”

丢下这么一句,宁沁便恍然离去了,只留下依旧荡漾着微波的青绿的河水,还有随风,随水摇曳的青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