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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初夜旧病发,宁妃要逃婚

随他回去北城,城池中张灯结彩,恭贺北城王喜得宁妃,欢闹声一片。

明澈抱着宁沁,神情自若,从容地骑着马在人群中穿梭,平静、淡然。

“你今日携我骑马出城,不会只是为了逗弄我吧?”宁沁在马背上静静地开了口。

“不然呢?”明澈伏在她的耳畔轻语道,又换上了那副地痞流氓的样子。

“哼!恐怕你没那个闲心每年都带妃子到郊外去撒欢。”宁沁冷笑道。

“可不是嘛,说到这个,我倒想起来了,赶明儿应该找个时间率领众妃多出去走走。你这个建议倒提得好 ,难为你尚且年幼,初为人妇便懂得侍侯夫君、调和后宫之理,看来,这城妃倒是封对了,此职还真是非你莫属啊。”又是那副德行。

宁沁自知多说无益,反正他这会儿也不会正经回话,心中又恼他故作疯癫,因骂道:“下贱!”自冷了脸,不相理会。

话音才落,已到了宫城外。守门的将士因城王喜得宁妃均予了假,却有王公公一干人等候在门内,恭迎圣驾。

明澈看也不看一眼,自驱马进了城。宁沁心中正气他无聊,只默默地闷着。

及至后宫的甘泉宫外,明澈方抱了宁沁下马,命了公公送她回去,自立在原地静静看着。宁沁虽冷着个脸,可心中自是明朗,却不敢回望,哪怕只是装做不经意间的一瞥。

回了卧房,老嬷嬷吩咐人伺候宁沁沐浴。闹了半天,洗完澡已经是心神俱疲,宁沁便招呼老嬷嬷备膳。

过了许久,只见得宫女伺候洗漱、梳理,却迟迟不见老嬷嬷招呼用膳。宁沁又催了几回,只道:“奴婢知道主子腹中饥寒,遂命人悉心调理晚膳,还请主子莫要心急,稍等即可。”

宁沁饿得心慌,坐立不安,碍于颜面便吩咐道:“我乏了,先去歇着。等会儿完善备齐了,烦劳嬷嬷你招呼一声,一定要记得啊!”

“是。奴婢知道了。”老嬷嬷应得中规中距,倒是让宁沁觉得她是有心怠慢。可这会儿哪有心思跟她较真儿,瞥了她一眼,自往卧房走去。

才掀了珠帘,已听见脚步声传来,老嬷嬷出了门去,一个又一个衣着喜气,又模样标志的宫女依次入了门来,将捧盘里的菜碟有序地摆上桌,便屈膝施礼退下。平日里侍候的宫女也随在身后退下。

一时间着迷于满桌子的可口菜肴,宁沁跪在椅子上伸着筷子正欲享用,却忽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回头看时,明澈早已跨进门来,才掩上的门外传来一阵“呼啦呼啦”上锁的声音。

宁沁自知大事不好,丢下筷子向门外冲去,却被他伸手拦住:“饿了一天了,不是早已迫不及待了么?这会儿怎么又舍得下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往外头跑去?”

门外早已静了下来,明澈自走去桌前拾起宁沁丢掉的筷子,在杯盏碗碟间姿态优雅地挥动,还故意发出一阵粗俗的“吧唧吧唧”的声音。

宁沁心下知道出逃无望,又恶心他那副德性,便硬起骨头不愿与他同桌而食,转身走去卧室。

忍得住腹腔里传来的越来越响亮的“咕噜”声,却忍不住胃肠痉挛一阵阵的抽痛,没过多久,汗珠已密布上来。宁沁痛得直打滚,禁不住痛苦地*出了声。

明澈立在床边,伸手勾起罗帐,看见宁沁捂着胃部痛苦地打滚儿,登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即刻取了粥食来,将她半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喂宁宁喝粥。

“才知道你这么硬气,竟然为了赌气可以不要性命的。”明澈小心地喂着粥无心说道。

勺子到了嘴边却不见宁沁张口,明澈以为她又赌气了,便放下粥碗,挪到她面前来正欲好言相劝,却看见宁沁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上蒙着豆大的汗珠,头歪歪地闭目靠在竖起的靠垫上。明澈不禁方寸大乱,疾呼:“太医,太医...”

时至子时,宁沁已渐缓过来,服了药,倚在睡榻上又昏沉睡去。只觉得有人一直守在身边,不曾离去,却辨不清那人的眉目,究竟是明澈,还是太医。

到了日晒三竿,自然醒来,宁沁闭着眼睛很爽地伸了个大懒腰,一不小心推到了个庞然大物。它似乎只是蹭着床边,倚了床架的一坨,一下子扑倒在床前的木椅上摔了下去,形状之惨烈,无法言喻。

端药的宫女一脚踏进来,见是这番情形,手一抖,扔了捧盘,药碗落地碎成一片狼藉。早已六神无主,那么一呆,直挺挺地晕倒在地。

却说宁沁刚睁开迷离睡眼,就给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也是急忙探头看去。掀起钩在两边的帷幕让宁沁把眼前的景象一览无余,那坨在地上形容憔悴的,正是堂堂北城王。

心中大呼“不好!”,宁沁连忙躲进被褥里,佯装熟睡,摒住呼吸,静观其变。

明澈却不言不语,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衫,朝床上莫测高深地看了一眼,自离去了。

门外的宫女见他走了,立刻进来抱起晕倒在地上的宫女,小心唤了声“冬雪”。那名唤冬雪的,睁开一只眼,悄言道:“可好了?”只见另一个人对她微微点了点头,那冬雪便一骨碌站起来,麻利地收拾了,往屋外走去。

正要出门去,却被宁沁喊住,一个措手不及,又是一阵“稀里哗啦”。两人急得连连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一边慌忙收拾了,只等着得令离去。

“起来吧!”宁沁见她二人的模样甚是可怜,如今又正值用人之际,便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谁晓得,她二人才得了赦,就急着转身要走,也是不成器的东西。心里稍一思量,且叫她们去了。

老嬷嬷这才进来,恭声道一句:“主子万福。”似乎低眉顺眼了许多。

宁沁不觉计上心来。

“哟,嬷嬷,您施这么大的礼,我怎么受得起呢?您这不是折煞我么?”宁沁掀了被子坐在床边,话语间硝烟弥漫。

“主子,您这是哪儿的话,奴婢自是该全心效力,这作福也在礼数之内。”老嬷嬷听了这话,脸一下子苦了下来,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全没了昨儿的嚣张气焰。

“哼~,你可当真是忠心!”宁沁冷笑道,目光犀利地盯上她低垂的面颊:“昨儿,我吩咐的晚膳,可是你一拖再拖,害得我病发晕倒?”

“啊~”她猛地抬头,正迎上宁沁的目光,忙跪下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光嘴上说该死有什么用?只怕下回不知道又怎么暗地里生事害我呢。”宁沁含着口气,不依不饶。

“奴婢,奴婢纵有一千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做下这等事啊!还请宁主子明鉴!”她用膝盖蹭过来,一个叩头在宁沁眼前。

这下有戏了!宁沁忍住窃喜,缓了语气,软声道:“噢?你倒是说来听听,我该怎么个明鉴法儿?”

她抹了泪,回道:“昨儿王公公传了信儿来,城王允了宁妃侍寝。所以,奴婢才斗胆没传主子的话给宫膳房。不知是何缘由,城王来的时候带了宫女来给主子送晚膳,奴婢照规矩吩咐冬雪、冬晴锁了门,守在门外。直到听闻城王急声喧太医,奴婢方知闯了大祸,还请主子开恩呐!”

说完又要叩首,却被宁沁俯身托住额头,低语道:“近来不知道怎么的,本宫的手气特别背,赌博输了几把,手头儿紧得很,别人不知道,嬷嬷你我是瞒不了的。我进宫时的样子你也见了,今个儿想跟嬷嬷讨几个零花钱用用,想必嬷嬷在这宫中时日不短,也积攒了不少财物,三百两,想也为难不到嬷嬷。嬷嬷觉得呢?”

“是,是,主子能想到奴婢,那是奴婢的福分,奴婢求之不得呢。别说是三…”老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感恩戴德不尽,让宁宁觉得像遭遇了唐僧。

“且去吧!今儿的事不许对第三个人提起,我便放过你。否则…”宁沁停了停,继续说道:“嬷嬷是聪明人,不用我事事都点到明处,也知道该怎么做。您是老江湖,以后我在宫中需要您提点的地方还多着呢,烦请嬷嬷也多费些心。”

“谢主子开恩!主子的话,奴婢记下了。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主子只管开口,奴婢定万死不辞。”老嬷嬷含着泪又说了一回,见宁沁已坐直了身子冲它摆手,便退去了。

宁沁一锤砸在床榻上,手上传来一阵麻痛:“果然,又是你这个混蛋做的好事!”

吩咐了冬雪去传了膳,饱饱地吃了一顿,只等着到了晚上,老嬷嬷送来了银两,便偷偷逃出去。

“吱呀~”闭着的门被人推开,一双皂靴紧随其后。众仆婢知趣地退去,还不忘掩上门。

宁沁早打点好一切,却没料到他会来,忙跳上床去,进了帷帐。

脚步声轻微,恍若虚无,一步一步朝床前踏来,仿佛踏在宁宁的心脏上,使她动弹不得。

帷帐挑起,明澈立在那里望着她,脸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良久,方侧坐于床榻上,伸手抚上了宁沁的眉,描画一般,接下来是眼睑,然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