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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寅心受威逼,病急乱投医

千禧节大节下的,太后和皇上都不想惹了一年的晦气,况且节还没过完呢,都是皇亲,再这么闹下去免不了要失了皇家颜面,雪贵妃也是这个意思。

这其中的事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合欢散显然是未开封的,不过是皇后借着乌鲁国进献公主的事不痛快呢,当年她亦是因为雪国公主而落得惨淡寥落,一时不过拿这事气气雪贵妃呢。

太后知道皇后这回的事做得过了,可一想起她怀着皇子失了宠,紧接着失去了皇子又遭流言残害,幽禁怡清苑五年,大好的年华都荒废在了禁宫之中,好不容易循着机会出来,为了重回栖凤殿,生生是被齐腕斩了左手,心里如何能咽得下呢。

本是一位温婉贤良的女子,与皇上恩爱相依,相敬如宾,相濡以沫,偏是遇上了只有你死我活的争斗才能保住性命的后宫。如今变得阴冷含恨,弄得二皇子也是不苟言笑,郁郁寡欢,生生是糟蹋在后宫里了,太后也惋惜呢。

放了她们回去,几个人已经早已没有过节的心情了,眼瞅着皇上、太后的面上没有半点喜色,一个个都只是在熬时候呢,只等着天一亮就各回各家去了。

宁沁最别扭了,被哥哥拉着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皇后往自家人身上泼污水,她恨得不行,肺都快被气炸了,这会子走在前头,任宁漓怎么在后面讨好她也不理。

到了十二念桥上,正瞧着宁忠同着寅心公主在上头,宁沁拉了爹爹就走。宁忠问着也不见她答话,气得直着胡子恼她道:“你拖着爹爹往哪儿去?一个姑娘家,这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你哥哥惹了你,我回去给你出气,这会*门还未开,便是要家去也得等着,别混闹了。”

宁沁扭过头,眼睛里凝了一眼泡的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委屈得不行不行的,才抹了泪要开口,就见桥上匆匆来了一个宫女,俯首贴着寅心公主耳朵说了什么,那寅心公主还往宁沁这处看了看,最后迟疑着还是去了。

宁沁揉着眼睛细看了,拉着后面的宁漓道:“哥哥,你可觉得那个把寅心公主叫走的宫女熟悉吗?”

宁漓舒心地喘了一口气,这丫头总算理他了,立刻不敢怠慢地细忖着,说是像兰妃处的奉茶丫头,也并不能认得真的。

只知道那个丫头脚上缀着铃铛的,偏是里头的铜子儿掉出去了,那一回在兰妃的宫殿外头寻呢,他还帮她找了一阵子,最后也没能找到。刚才那宫女小跑着过来,似是带着哑哑的暗铃响呢。

这边儿寅心公主跟着浅秋到了栖凤殿,自有大宫女玉漓出来领了她进去内殿的暖阁,那浅秋沿着一溜的房檐屋瓦投下的暗影,匆匆回了绰兰轩不提。

进了内殿,玉漓等幽月奉了茶,同着她一起去了门外回廊上候着。

“既来了便做吧,不必与我多礼。”皇后面上冷着,伸手指给寅心公主坐了,有意无意似的问道:“近来宁国府如何?”

“回皇后娘娘,宁国府一应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雪颜虽碍着千禧节不得已回到了府中,当权的依旧是我。”寅心公主上前欠了欠身,轻轻道。

皇后向来如此,在她面前不用做表皮子工作,因为没人能比雪贵妃做得更好,做了反而惹她恼,所以一应的心腹没人的时候都是不说客套话的。

“那春华是怎么回事?我怎的听说她被关到柴房里去有些时候了,你这个当家人一句话的事,怎的也办得拖拖拉拉,到这时候也没弄她出来?”皇后眼眸翻起,冷光直视寅心公主的眼睛,看得寅心公主心里打颤。

寅心公主低了低眼眸,轻咬着下唇低低地道:“春华本来就做得过分了,论惩处也是合家法的,我没道理说什么。再者,原是到了年关,宁沁那丫头生是不敢看见她的,一见她便要闹,您也知道,我才吃了缩骨香的亏,不能再叫她这么折腾的。不然,您在宁国府就没什么能撑得住场面的人了。”

皇后看着寅心公主躲避的目光,暗暗地咬牙,道:“也好,春华的事放一放再说,可有一件事是不能再推的了。你也知道‘母以子为贵’的道理,进宁国府也有多半年了,肚皮没有一点儿动静,你怎么站得稳脚?更别说跟雪颜和宁沁斗了。”

“我身为妻子,哪有不想要孩子的?况且,能有一个我和将军的孩子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可,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几乎人不着家,靠我自己怎么能行?”寅心公主咬着嘴唇奴奴诺诺地说着。

皇后拿眼向她抛冷钉子,伸手打炕几上的紫木檀香镂花双蝶纹的盒子里取了一只小玉茎瓷瓶,扬手抛进寅心公主的怀里,冷冷地道:“这可是宝贝,揣好了,等回去遇着机会自己调了服下去,总会有的。我也会跟太后和皇上跟前说着话,叫宁忠在涉都多留些日子。”

“这个,是什么?”寅心公主手里捏着药瓶问她。

“放心,死不了!你在宫里待的时候不算短,手段计谋也是有些的,怎的到了宁国府却是退化了呢?”皇后瞧着寅心公主那副样子,心中不觉冷哼,再这么下去,寅心公主就快叫她看不上了。

“是!”寅心公主瞧着皇后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应了。

是呢,现在皇后还用得着她,春华在宁国府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侍妾,暂时还不能取代她的位子,皇后还舍不得杀她呢。

“正月过完的时候,我要听到你的喜信儿,不然,自有人来取代你成为宁国府的‘顶梁柱’。我的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你若再做些与我违逆的事,便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皇后盯着寅心公主的眼神里透出狠戾,她说到做到,一条命而已,在她眼里算不得什么。在她这里,人只有有用和没用,她从来不会怜惜任何一个没用的人。

寅心公主不语,皇后的话还未完,不然,她这个样子,早该叫皇后看不下撵走了。

“春华是信使,没有她在旁边儿监督着,只怕下一回宁沁对你再用一次药,你就什么都招了。我给你三天时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到时候无论如何我都要接到她的信。”

寅心公主心中一冷,这话明摆着皇后已经对她失望了,能不能再为她所用地活着,只看这次的喜信儿了。她不觉动了动眼珠,憋着的一口气轻轻吐出。

皇后赵燕然挑眉睨她一眼,警告道:“你们俩的字虽已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但你别忘了,你们都是在我身边儿学的字,瞒不过我。若是你想在这上头打主意,我一定会手起刀落,绝不姑息!”

“是。”寅心公主被皇后一惊怔,吓得险些丢了手里的瓶子。

皇后从木盒子里掏出一封信予她,淡漠道:“你来的有些时候了,去吧。”

寅心公主如获大赦,施了礼便匆匆去了。天已微亮,凑着光看见信上的字,竟是春华向皇后求救的,心中大骇,脚步更加快了。

宁忠和雪颜、宁沁、宁漓他们已经在往紫英殿那边儿走了,才上了马车,寅心公主也赶上来了。

上了车,宁忠瞧着寅心公主头上有细汗,也不过问,只把较帘掀起些。车子陆陆续续地出了宫门,沿着昭武门前面的路走了些时候,自分道扬镳,各回各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