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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分节阅读_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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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深切痛苦:“当年是我……”

“不要说了!”聂无双猛地打断他的话:“恨与不恨,无双不会再在乎!顾大人不要再提起当年!”

她说完这才惊觉自己激烈的口气,眼中掠过对自己的厌弃,转过头冷冷地道:“今夜本宫前来,第二件事是求顾大人帮本宫一个忙,也算是帮顾大人自己一个忙。”

“什么事?”顾清鸿眼中恢复平静,问道。

“宫女秋蒙被顾大人打伤,此事还未被宫正司的人问起,若是有人问,顾大人要说自己未曾在‘永巷’,那一日本宫也从未见过顾大人。”聂无双说道。

“好。”顾清鸿点头:“这事可以答应。”

“顾大人明白就好。这事就算宫正司问出来,也不会相信宫女秋蒙所说的一切。”聂无双心中松了一口气。谁会想到她和顾清鸿还有串供的一天?世事境遇竟如此令人啼笑皆非。

宫女秋蒙刺伤自己这事已经够蹊跷了,若是再加上顾清鸿,那岂不是乱上加乱?她不能让自己再被人有机可乘。

“还有别的吗?娘娘但说无妨。”顾清鸿平静问道。

“没有了。”聂无双站起身来,转身拿起一旁的披风,淡淡道:“本宫要回去了。”

“你……”身后传来他犹豫的声音,聂无双顿住脚步,他颤哑的声音传来:“既然来了,喝一杯茶再走吧。”

他的声音带着她熟悉到骨髓的温柔,心忽地颤了一下,若不堪重负的往事只是噩梦一场,她与他今日何尝会是这样生死不愿相见?

一滴泪悄然从眼角滚落,聂无双冷冷拭去,拒绝:“不必了。今日前来本就是无奈之举,无双不会与仇人谈笑自若,忘记了曾经。”

她说罢,毅然转身离开,推开竹门一股夹杂着湿气的风迎面扑来。夜风这般急,已有点点雨滴打下,她略微犹豫一下,身后传来脚步声,顾清鸿已经撑起一把伞遮到她头顶。

“走吧,让顾某送送娘娘。”他的气息就在身后,聂无双心中无奈,只抿紧红唇,一声不吭。

顾清鸿走到她身边,淡淡道:“娘娘总该不会怕顾某在半路害了娘娘的性命吧?”

他自然而然把伞倾向她那边,为她挡住渐渐大了的雨滴,廊下昏黄幽暗的灯下,他的眉眼如此熟悉,她闭上眼都能描摹出他每一道的轮廓。

聂无双看着渐大的雨势,这时再推辞岂不是矫情。

她深吸一口气,拢住头,冷冷一笑:“本宫怎么会怕?”

她说罢当先提起裙摆走入雨中,顾清鸿跟上,不紧不慢地走在她的身侧,雨越下越大,顾清鸿住的地方本就偏僻,聂无双为了不让人起疑,把马车又停在远处,这一路走去,一会就湿了鞋袜,脚下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

她一声不吭,只是往前走,而头上的伞总是细心而周到地为她挡了大半的风雨。她一回头,却见他早就一身雨水,身上的青衫湿透,

雨没有停止的趋势,瓢泼一般,天地间都他见她停下,自然而然地站住,以目光询问。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滚落,慢慢滴下。心头一股巨大恨意涌上,她忽地一把打掉他手中的伞,大雨顿时倾盆落下,她在雨忽地冷冷笑了:“顾清鸿,你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你知道么?你让我恶心!你以为你现在对我施舍一点好,我就会忘了当年你是怎么对待我和我们聂家的吗?”

倾盆的雨水顿时令两人浑身湿透,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滚落,犹如当年她在午门街上,那一夜渗入骨髓的春雨,还有流不尽的血水……

她簌簌发抖,怒视着暴雨中的顾清鸿,黑夜掩盖了天地的一切,仿佛这天地间只有他和她两人。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不停歇地从眼眶滚落,她陡然哽咽,顾清鸿定定看着暴雨中失态哭泣的她,羸弱的双肩一颤一颤,雨水打湿了她身上薄薄的春衫,勾勒出她瘦而曼妙的身躯,心底那么痛,痛得无法呼吸。

“无双……”他向她伸出手,却发现两人只是咫尺,却无法触及。

聂无双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与泪水,苍白的面容如暗夜陡然盛开的莲,她收住哭泣,陡然转身,却在回头那一刹那,被雨中慢慢走来的身影震住。

她捂住苍白的唇,看着那把伞下熟悉的面容,有宫人上前,明亮的宫灯在暴雨中明灭不定,他的面容这般清晰。

“无双……”他叹息一声,走上前,执起她冰冷的手:“怎么不回宫?”

“皇上……”聂无双只觉得心中有什么咯噔一声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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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问天

他的眼眸映着宫灯跳跃的烛光,幽深难辨,他身上穿着雨蓑,雨水从蓑衣上落下,点点飞快滴落。他握了她的手,把身上的雨蓑褪下为她披上。他做这一切的时候自然而然,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

聂无双怔怔看着他的面容,却看不出他脸上是喜是怒。蓑衣沾染了龙涎香,幽幽荡入她的鼻间,累

顾清鸿已重新捡起丢落在地上的伞,暴雨中,他翩然出尘的身姿未有一丝狼狈,即使被人窥见方才的失态。

“皇帝陛下若是不急,在鄙人的竹舍中避避雨吧。”他邀请道。

萧凤溟一笑,握了聂无双的冰冷的手轻轻搓揉为她驱寒,淡淡道:“如此甚好。借贵宝地给朕的爱妃换身湿衣。她身子一向弱得很,这样湿着回去恐怕又会着凉生病。”

顾清鸿闻言,握伞的手微微一颤,但很快,他便恢复自如,略略躬身,在前面沉默引路。

萧凤溟握了聂无双的手向前走去,却发现她定在当下,一动不动。

“走吧,去换身衣裳。”他看着她的幽幽的美眸,却看见她眼中的固执与受伤。

“皇上跟踪臣妾么?”她突然开口,已经停歇的眼泪又突然滚落,明明是自己错了,却还是这般不可理喻地质问他。她这是怎么了?

萧凤溟微微诧异,随即他明白过来,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握紧她努力要挣开的手:“谁说朕跟踪你的?是今夜宫正司刚好问出秋蒙是被顾清鸿打伤,所以朕就临时起意过来问问看,没想到……”闷

她突然扑入他的怀中,哽咽哭泣,不在乎身上的湿衣沾湿了他身上的衣裳。

“好了,朕没有怪你怎么你就先怪起朕来?”他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却越发催她泪下。

“不哭了,小心着凉。”萧凤溟一边安慰她,一边命宫人快马回宫中取来她的衣裳。她被他拥在怀中,竹门边,顾清鸿怔怔看着眼前肆无忌惮甜蜜的一幕,撞入心间,令他措手不及。

原来这才是盛宠。是捧在手心全然的疼爱。他是该为她庆幸,还是为自己悲凉?

……

竹舍中,宫人为他们多点了几盏宫灯,隔壁的屋中,有水声淅沥,那是宫人在伺候聂无双更衣。红泥小炉又被重新换上了炭火,茶水亦是新的,正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顾清鸿看着坦然坐在面前的萧凤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俾睨天下的王者之气。这一方狭小的竹舍都无法令他身上贵气减少一分。

萧凤溟随意打量了四周一圈,这才笑道:“委屈顾相了。竟住这样的地方。”

顾清鸿苦笑:“草民已经不是相国了。皇帝陛下这么说岂不是折杀了顾某。”

萧凤溟一笑,语气诚挚坦率:“在朕的心中,天下第一相,除了顾相再无人能名副其实。”

顾清鸿看着明亮烛火下的萧凤溟,鬓若刀裁,剑眉星目,一双温和的眼眸仿若可以洞悉人心,这样温和却睿智的男人天生就是帝王啊。

他心中黯然一叹,应国的崛起是不可避免了。

“多谢皇帝陛下称赞,顾某惭愧。如今秦国已灭,皇帝陛下一定能大展鸿途了。”他说道。

萧凤溟不置可否,眸色沉静看着顾清鸿,慢慢地问道:“如今顾相已经辞官,朕想知道顾相的心意是如何?齐国已不是你能继续待下去的地方,顾相有没有想过来到应国?”

“啪嗒”一声,顾清鸿手中的茶盖顿时跌在茶盏上,他自嘲一笑:“皇帝陛下难道不怕此举会被人诟病么?”

萧凤溟哈哈一笑:“这世上谁人背后不被说,谁人背后不说人。朕都习以为常了。千古评说,只不过是史书上那几句无用的话而已,如今秦地大多归于应国,朕深感身边无人可用,若是能得顾相一臂之力,秦地的治理会越发顺遂。”

他已经向他坦诚求贤若渴的心意,原来这才是他今夜来的真正目的。顾清鸿抬起头来,目光复杂地看着萧凤溟,慢慢地说道:“皇帝陛下若是真的招了顾某入应国官途,那她又该如何?”

萧凤溟脸上的笑意微微凝滞,房中陷入死寂。连隔壁的房中亦是没了声响。

“朕不知道。不过朕知道,你谢家当年的灭门惨案还有诸多疑点。若是聂卫城是幕后的主使者,你觉得他肯让你娶无双吗?就算他查不出你的真实姓名,这也于理不合。没有人能做下这般滔天罪行还能坦然自若那么多年。”萧凤溟慢慢地说道。

顾清鸿猛地睁大双眼,看着面前的萧凤溟,隐在长袖中的手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

他错了吗?二十几年心心念念的复仇难道错了吗?!

心中有一块坚固的地方在坍塌,所有秉持牢固的信念开始有什么地方在分崩离析……

如果他错了呢?……这个疯魔了一样的念头紧紧缠着他的心中,顾清鸿猛地站起身来,后退几步,踉跄靠在墙上,面白如纸。

是的,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无法深入查探当年淮南谢家的惨案,就凭几张发黄的纸,几句模凌两可的话,他就认定是聂卫城……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一口浊气又从胸臆间升起,他一个忍不住,“呕”地一声吐出一口血。点点血色喷薄在地上,犹如怒放的梅花,令人心惊。

萧凤溟微惊,立刻闪身上前点住他胸口的几处穴道,止住了他继续翻涌的血气。他捏了他的脉门,忽地皱起眉:“你身上还有余毒未清,是谁对你下了毒?”

顾清鸿扶着胸口,只是不语。

萧凤溟忽地想起之前关于他的传言,顿时噤声。

半晌,萧凤溟才慢慢地道:“良禽折木而息,齐国已经败了,再无力回天,顾相好好想想以后的前途吧。”

“前途?”顾清鸿擦去唇角的血渍,自嘲道:“本来顾某就没有把前途放在眼中,步步为营不过就为了报仇,挽救齐国灭国不过是以为皇上对顾某有知遇之恩,可是……哈哈……”

他忽的笑了起来:“可是,若是我错了,若是错了……”

他笑得双目泪水滚落。萧凤溟看着他癫狂的样子,心中惋惜一叹:“淮南谢家之事朕会帮你查到底。朕今夜言尽于此。顾相好好考虑一下。大丈夫能屈能伸,待他日又是一番作为。”

他说罢,悄悄出了屋子向隔壁的房间而去。聂无双坐在地上的蒲团之上,头发披散,有宫人正在为她轻轻擦拭。

她抬起头来,看着走来的萧凤溟,淡淡问道:“他在笑什么?”

萧凤溟看着她乌黑的双瞳中的冷色,心中忽地掠过方才顾清鸿问他的一句“皇帝陛下若是真的招了顾某入应国官途,那她又该如何?”

她又该如何?

她又该如何啊……

想着他的头隐隐痛了起来。萧凤溟坐在她身边,侧耳听外面的雨声,已小了许多,他低声道:“雨小了,跟朕回宫吧。”

聂无双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又重复问道:“他在笑什么?”

萧凤溟看着她冷然的美眸以及她眼底中的些微茫然,忽地心头微微有一种不适:“没什么,朕告诉他,当年的淮南谢家有诸多疑点。让他查清楚背后之人是不是你的父亲聂卫城。”

聂无双结结实实一怔,忽地咯咯笑了起来,她用长袖半掩了面,笑得妖娆,笑得凄然……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她笑得令他心中发寒,他从未见过有人能这般笑,她眼中明明是笑的,但是却凄凉得令人不忍触目。

“无双,不要笑了!”他掰开她捂着半面的长袖,却发现她的手掌曲握成拳,那么紧。

聂无双一把推开他,奔出房屋,她身上的白衣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