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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伊比利亚半岛的坦克战

早在6年的10月,西班牙发生内战个月之后,共和国总理何塞?希拉尔的办公室在秘书的带领下来了一位名叫杰克?罗宾的神秘客人,他是一个白皮肤、蓝眼睛的美国人,见到希拉尔总理之后,用一口纯正的美式英语说:“你好,希拉尔先生,我叫杰克?罗宾,请叫我杰克。”

希拉尔迟疑了一下,伸出手去与他握了手,随后问:“你好,杰克,你来到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个商人,我想我手里有些货物是您需要的。”杰克微笑着说。

希拉尔立刻问道:“哦?是什么?”

“西班牙共和军最需要的东西。”杰克平淡地说。

希拉尔立刻反应了过来:“武器?!”

杰克微笑着没有说话,总理秘书连忙问他:“武器当然是我们最需要的,不过,我们想知道您手里有些什么武器?”

杰克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从衣兜内掏出一张清单,递给了秘书,秘书展开来一看,顿时两眼放光,清单上列出了6500支德式毛瑟98式步枪(其中5000支是汉阳造)、800支苏式莫辛?纳甘步枪、500挺ZB-6轻机枪、00挺马克沁MG08重机枪、900支7.6mm口径的“虎翼”冲锋枪和150支.45口径的汤姆森冲锋枪,另外还有寇蒂斯霍克三战斗机0架、波音B-9、马丁B-10轰炸机6架、航空炸弹00吨,以及60毫米、8毫米迫击炮共计00门,意大利75mm山炮5门,、东风JEEP汽车50辆、东风?先行者卡车80辆、维克斯MK.1装甲车8辆。

希拉尔的秘书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问杰克:“这些武器都是真的吗?他们在哪?”

杰克点点头说:“当然是真的,这只是我能拿到的货源的一小部分,现货,它们现在就在地中海的一艘货轮上,随时可以在西班牙靠港,只需要我一封电报。当然,如果这一次合作顺利而愉快,我还能替你们弄来上万支步枪、数百门后膛火炮和上百架飞机,甚至你们想要军舰我的货主也可以供应,只不过他最多能提供5000吨以下的轻巡洋舰。”

希拉尔想了想,问:“这么多的重武器……有什么条件吗?”他认为,这么大宗的军火贸易,绝不可能没有任何的政治附加条件。

杰克平静地回答说:“只有一点,支付货款必须使用黄金。”

“没有其他条件?”希拉尔问。

“没了!”杰克说。

希拉尔立刻答复道:“好,不管你有多少军火,西班牙共和政府都买了,至于支付货款的黄金,我们没有任何异议。”

“看来我这一趟没白跑,这真是一次愉快的合作。”

“当然,现在就请阁下向您的轮船发电报吧,我这就去准备黄金……”

个多月的内战,共和军虽然掌控了几乎全部的海军力量,但是超过一半的空中力量和80%的陆军全都在国民军佛朗哥的掌控下,这两个月下来,共和军节节败退,武器装备和后勤补给大量丢失,苏联虽然从名义上是坚定地支持共和政府,但是苏联海军本身实力就弱,难以保证对共和军的海上补给线,再加上列强国家在9月初的时候作出“不干涉西班牙内部事务”的决定,斯大林不希望在西班牙战场上出现苏式武器,所以共和军一直都未能得到武器装备和弹药的补充,然而佛朗哥的国民军,一直都在明里暗里接受着英法德等国的援助,从未出现武器弹药短缺的窘状,也就是说,“禁运”是专门针对共和军方面的,是欧洲各资本主义阵营对GC主义阵营的一致排挤。

仗打到这份上,共和军对武器装备的渴求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了,不管什么口径的枪,只要打得响,他们就一定会要。杰克给西班牙带来的这批武器尽管大部分都是老式的汉阳造,但是希拉尔总理依然毫不犹豫地买下。杰克当天上午与希拉尔见面之后就发了一封电报给地中海上的美国籍货轮,当天下午就有几十名飞行员驾驶着战斗机和轰炸机降落在共和军的机场中,第二天下午这艘货轮就驶入了西班牙共和政府控制下的港口,卸下了大批的武器和弹药。

杰克说到做到的行动在共和军的心中赢得了很好的信誉,几千支汉阳造虽然比较老旧,但是正常使用是完全没问题的,霍克战斗机和波音、马丁的轰炸机更是至少七成新,验完货物之后,何塞?希拉尔亲自将装载着800kg黄金的汽车交付于杰克和他的助手。

与西班牙的第一次军火交易投石问路,获得了很好的反响,杰克返回美国之后按照约定将所得黄金的八成交给了陈振汉,陈振汉才是这批武器的所有者,而他杰克?罗宾只是由陈振汉雇佣出面完成这次交易而已,这是陈振汉为了安全起见采取的措施,杰克的背景身份是黑手党乘员,在联邦调查局也是挂了号的,就算欧洲各国追查共和军的武器来源,也最终只能查到美国头上,而FBI也最多追查到黑手党头上,绝牵扯不到陈振汉和他的三合会,更牵扯不到中国西南特区政府,因为西南特区同美国一样,允许平民持枪和民间军火交易。

就在杰克?罗宾向西班牙共和政府提供第一批武器装备的同时,苏联中央政治局的会议上,斯大林听取了人民委员会主席莫洛托夫和总参情报局谢苗?乌里斯基的汇报之后,决定以志愿人员的名义派出军队协助西班牙共和军抗击佛朗哥的“叛军”,并且从苏联红军的库存中拿出沙俄时期的旧式武器援助西班牙。

只不过即使是苏联红军的军火库里,也没有足够数量的旧武器可供援助,斯大林询问苏共政治局的阿纳斯塔斯?伊凡诺维奇?米高扬还能否找到其它武器来源的时候,米高扬反复思索,最后回答斯大林:“或许我们可以从我们的中国同志那里得到些武器。”

斯大林叼着烟斗,皱了皱眉头:“如果我们的中国同志手里有多余的武器,他们就不会从瑞金一路逃亡到延安了。”

米高扬摇摇头说:“不不不,中国工农红军刚开始长征的时候武器装备的确糟糕透顶,但是当他们经过西南特区之后,得到了大量的精良武器,东方云明、高文峰和叶恭剑这些人对我们的中国同志一直保持着友好的态度,尤其是二方面军,他们一整个军的部队全部按照西南军乙类野战军的标准得到了大量的自动武器和重火力,所以,我相信他们应该换下了不少的旧武器。”

“那好,米高扬同志,你尽快跟李德胜他们谈一下这个事情,用我们苏联红军的制式武器去换他们的武器都行,援助西班牙必须抓紧时间,否则我们将失去帮助西班牙人民最好的时机。”斯大林最后拍板说道。

米高扬立刻开始联络中国红党,希望能够用一批苏制的莫辛纳甘步枪交换他们手里杂乱的旧武器。最初李德胜、伍豪和朱玉阶等人都不清楚斯大林这是发什么神经,怎么突然这么大力地帮助中国工农红军,直到西安事变之后,伍豪与叶恭剑在西安大雁塔长谈一番,叶恭剑透露西班牙内战的情况,伍豪这才大致想明白苏联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伍豪回到延安,红军召开了一次军政高层短暂的秘密会议,讨论用苏联武器更换现有的中式武器的优劣。

会上伍豪说明了这次从西南军总政治部得到的情报之后,刘伯坚首先发言:“如果苏联只是为了能够在援助西班牙共和军的时候不被西方资本家抓住小辫子,我认为我们红军最好拒绝这样一个换武器的方案。”

“说说为什么。”李德胜说。

刘伯坚推了推眼镜说:“苏式武器的弹药除了西南特区的雷明顿公司有可能生产一点之外,在中国根本找不到其它的补给渠道,苏联此举并没有准备向咱们红军提供任何军工厂的设备和技术,我们现有的武器大都是德式弹药和西南军的制式小口径枪弹,从国内得到补给很容易。”

刘伯坚说完,贺文常也补充说道:“我同意老刘的意见,我的部队是红军里面唯一一支全员接受西南军制式武器的军队,我就说说我对西南军武器的看法……我认为西南军的武器,无论是从装备性能还是体系概念来讲,都是最适合我们的,西路军在河西走廊碰上马家骑兵时候的无奈大家也都知道,如果不是我们手里有大量的冲锋枪,能够在一百五十米范围内编织出密集火网,西路军一定损失惨重,全军覆没都有可能。我也亲自试用过西南军的HK4突击步枪和SVD半自动步枪,它们的后坐力都比手动的步枪要小得多,挺适合咱们中国人的身材,所以,我的意见是,与其全面换装苏式武器,不如与西南军合作,换他们的武器。”

所有人听完贺文常的话都点了点头,伍豪笑了笑说:“文常的这个意见是很不错的,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西南军目前供自己换装的武器都不够,估计是没多少可能卖给我们的。”

邓先圣坐在一旁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说:“哎,现在不是国共合作联合抗日了吗?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在西南军的帮助下在延安建一个兵工厂呢,西南军帮我们搞兵工厂、搞工业,而我党在学生中是有相当的号召力的,咱们可以让他们来延安或者去成都,这些学生掌握的知识可是难得的生产力啊。还有,苏联不是需要非苏军制式的武器吗?西南军正在换装,我们为什么不做个中间人,把西南军换下来的武器提供给苏联?”

李德胜深深吸了一口烟,说道:“唔……小平这是个好办法,恩来啊,你觉得可行吗?”

伍豪也沉思了一会儿,说:“我觉得应该可以,西南特区究竟有多少资金我虽然不清楚,但是他们永远不会缺钱这一点似乎是毋庸置疑的,他们缺的正是能高水平的人才,要不然东方云明当初也不可能直接去大学里面招空军技术人员。我们做中间人,由苏联出面把西南军的武器卖给西班牙,总比西南军直接面对西班牙共和军来得安全些吧,这一点我去联系一下叶恭剑。”

从7年1月份开始,由延安方面出面联系苏共政治局,让他们派出人员与西班牙共和政府交涉,将西南军换下来的数百门75mm山炮、旧式的SW101型105mm榴弹炮以及00余架木质的朱雀-型战斗机、40架白虎-1强击机和0架青龙-1中型轰炸机分批次地卖给了西班牙共和军,至于西南军原本装备的毛瑟98Z步枪等等轻武器,则还是通过美国黑手党和三合会,从黑道流向西班牙,只不过这些武器就不单单是卖给共和军了,国民军也买到了一部分,到了、4月份的时候,整个伊比利亚半岛到处都充斥着“中国制造”的影子。

……

英法两国对于西南军的制式武器出现在西班牙战场上的情况十分光火,但是偏偏查不到西南特区帮助西班牙共和政府的任何线索,所有的军火贩子,要么是苏联方面的人,要么就是美国的黑帮分子,中国就像一个无辜者置身事外安静地数着到手的钞票。

相反,德国人非但没有对中国武器大量出现在西班牙战场上有什么不满,反而觉得这正是检验德国新式武器装备的好时机,尤其是被苏联人带来的那些单翼作战飞机,除了BH-1强击机之外都是高空高速的新一代飞机,未来不久之后的空中一定是单翼机的舞台,笨重的双翼机一定会遭到淘汰,所以纳粹德国也毫无怨言地向国民军提供了德国空军换下来的Bf109B战斗机以及最新锐的Bf110B重型战斗机和Ju87B俯冲轰炸机,随着这些武器的加入,伊比利亚半岛的空战顿时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陆地上的战斗同样愈发激烈,随着苏联组织的“国际纵队”开赴西班牙战场,西班牙共和军便稳住了阵脚,战场上出现了不少的T-6、T-46和BT-7坦克,这两种轻型坦克虽然装甲不厚,但是火力却是颇为豪放的“苏式风格”——197年式45mm长身管坦克炮,能够轻易地击穿西班牙国民军手里的1号、号和A1盟约者坦克的装甲,而这些坦克的主炮想要击穿T-6或T-46的前装甲却不容易。为了能够更有效对抗地对抗这些苏联坦克,德国国防军统帅部不得不投入了德军现役的号坦克和4号坦克,不过,即使是号坦克炮塔正面50毫米的装甲,面对苏式坦克的强悍火力也还是需要小心应付,几次坦克战打下来,虽然共和军的坦克损失得更多,但国民军的号坦克也被击毁了不少,为此,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少将向德军统帅部提出:“……未来战争中,装甲薄、火力弱的轻型坦克难以承担装甲突击的任务,执行此类任务,至少需要像号和4号坦克那样的中型坦克,同时,研发新的厚装甲、重火力的重型坦克也十分必要……”

西班牙内战用西班牙人的性命为德国国防军统帅部验证着各种新战术的实战可行性,希特勒当然不会不满意中国武器流入西班牙的事,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让德国人也不满意了,因为他们在苏联人组织的国际纵队里面,发现了中国军人的身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