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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节: 听房

折腾完了后,大家隐隐约约都撤退了,院子里逐渐空了下来,夜已渐渐的深了,一轮新月挂在了天空上,星光灿灿,表现了夜的浪漫,新郎新娘到了该入憩的时候。我、烂丁、穆萨、小耗子、尤素和赖军、拉西两弟兄在门口聊了几句,刚准备离去,听见从旁边走过的几个青年悄声嘀咕道:“再有一个小时,到了该听房的时候了,我们也应该趁这机会听一听房,过一过瘾。”

听到这句话,我和烂丁的心有点儿动,互相对视了一眼,心有领会轻笑了一声,待于赖军、拉西两弟兄分手后,我们几个人在村庄的大道上又随便嬉戏了一阵,便分散而归了。

我和烂丁是一道,当我们两个人拐进胡同时,我便悄声对烂丁说:“走!我们两个人也听房去。”烂丁嬉笑着点了一下头,便随着我从村子前面的田野里斜穿过去,到了赖皮新房前的院墙边,我们爬在墙边向院子里偷窥了一下,发现堂屋里的灯都已经熄灭,唯有新郎新娘的洞房里还绽放着红晕的光芒,乘着院子里无人,我们两个人翻过院墙,偷偷溜到了新房的背后,新房的背后有两个向北开着的小窗口,我们打算透过这个窗口来窥探一下新郎新娘洞房花烛夜里的隐秘。当我们两个人到了墙后一看,窗子更高,我们两个人根本爬不上去,便想了个办法,蹑手蹑脚的从后面院子里的拐角里搬了一个装修新房时用过的木架,轻轻的在窗子后面的墙边支好了,为了怕别人发现我们两个人的身影,我们支好了木架便偷偷躲了起来。等待夜深的时候再过去。

我们倒并不怕别人把我们当贼一样的抓起来,倒是怕别人发现了我们的踪迹,大喊大叫起来,惊扰了洞房花烛夜里新郎新娘的甜蜜光阴。因为在村子里,有一个不成形的规矩,就是在新郎新娘洞房花烛夜里,就是发现了贼也不能把他当贼抓起来,最多把他当一个没有结过婚的蛮小子,因为好弄而偷窥一下,过一过眼馋,最坏的结果是被人发现之后,故意戏弄一番。因为我们年龄不够,色禁也听房的,如果被人知道后传开了脸上挂不住。

夜逐渐深了,我们借着星辉看见两个人从侧面的墙上爬到了新房顶上。他们想要掀开新房顶上的天窗向下窥探,同时也有两个也悄悄爬到了墙后面的窗子上,屏声敛息的看了一会儿,这时候,有人在院子里大声喊道:“赶快回家去,别打扰人家小两口休息。”这一声划过寂静的天空,新郎新娘似乎也听见了,熄灭了屋里的大灯,开了一个晕黄的小灯.外面听房的人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房顶上、支架上下来了,心有余味的叹息了一声,都悄悄回家去了。我和烂丁两个人待那几个人走了之后,继续蜷缩在阴暗的角落,大约等了有一个多时辰,等着洞房里的灯又亮了,而为新郎新娘守夜的已经累了,回去休息,我们才蹑手蹑脚的上了木支架。透过光亮向新房里看去,这时正值好戏才刚刚上演。

透过后窗玻璃,我们看见新郎新娘在卧室里晕黄的灯光下,正穿着单薄的内衣面对面的坐在炕中央,互相搂抱着,亲吻着,而新郎的手正不安分的伸入了新娘的内衣里面,新娘却面含羞涩的用手去阻挡着新郎的入侵,急不可耐的新郎从炕头上站了起来,急匆匆的除去了自己的上衣,强行要脱去新娘的上衣,新娘欲拒还迎的阻挡着。最终,还是褪尽了衣物,露出了白晃晃的身子和一双晃悠悠的**,新郎轻笑着在新娘的身上抚摸着,新娘轻轻的呻吟着拉起了旁边的一张被子遮在了新郎和自己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我们听见了院子里有人大声叫喊了一下,惊吓的我们都赶忙滑下了梯子,偷偷的从这个院子溜了出去。出了院门,我们相互偷笑了一下,便慌慌张张的分别奔向回家的路。

到了自家院门口,我又不愿意进去,便在麦草堆里找到了自己以前扒好的那个窝,钻了进去,封好了门,蜷缩着自己任凭脑子盘旋在刚才所见的场景中。

在脑际盘旋的时候,我又回到了赖皮的新房子后面的窗台,眼前晃晃悠悠的是新娘那亲热的氛围,之后便渐渐坠入了梦境。

在梦中,我看见自己家的院子里矗立起一座高大的房子,房子装饰豪华,墙壁上闪烁着金碧辉煌的光芒,房子中间有一个宽敞的门,门上雕塑着金色的凤凰。门西边是宽敞明亮的窗户,窗户明净,澄清的窗玻璃上贴满了大红的“喜”字,房子里摆满了高档的家具,在一个偏南向阳的房子里,阳光灿烂照耀着那摆在屋子盛满书的书架上,书架上还摆放着几个镶蓝色花卉的白瓷花瓶。屋子里外都站满了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微笑的光芒,而我则一身崭新的衣物,正挽着一个头上簪满珠訍的美丽少女走在人群之中,这是一个大婚的日子,我是新郎,我挽着的那个女子细细一看才看清楚,正是我十分崇敬却又朝思暮想的启蒙老师马香兰。热热闹闹的一阵子的结婚仪式像云一样飘逝后,我看见自己已经置身于洞房花烛的情景。而新娘的脸谱却突然又变幻不定,一会儿是我的启蒙老师马香兰,一会儿又变成我的姐姐张梅红,过了一会儿又变成了我的同学马兰,脸谱在变幻.这种变化的脸谱让我有种恐惧感,便从梦中醒了过来,眼前一片漆黑,黑暗中我感到自己好像手中紧紧攥着什么东西,细细一触摸,是把麦草。

在洞穴中呆了好长一会儿,我才有迈身入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然后去奶奶那儿洗漱了一下,喝了口水,才回了家。当父母问起我昨天晚上的归宿时,我便说天太晚,便去奶奶那儿睡了,这是习惯性的谎言,家中人已经习以为常了,便不再深究。家中吃过午饭后,我想起来离开学的时间仅仅有十天时间了,不敢再贪玩了,开始静下心来完成寒假做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