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科幻小说 > [综]818我那个青梅竹马的忍村同学 > 第八十二章全文阅读

第八十二章

1.

-

“忍……忍者大叔?”我问。

沙漠中月光荒凉,东天一轮月圆。中年的岩忍看着我,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

水门怔了一下:“……这是你经常和我提的……那个,带你来木叶的忍者大叔?”

我点了点头,小声道:“恩……是他。”

我把我散落的头发微一拢,小心翼翼地往水门身后躲了躲。忍者大叔这个人从我小时候不太靠谱,他现在认不出我来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他认不出来我的话,肯定一苦无砍上来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打架,没有把握打得过他。

忍者大叔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记不住任何人的名字——包括我的,我妈妈的,我在潮隐村的邻居的,甚至他自己的。

忍者大叔着人仿佛和世界上所有的名字犯冲,令人庆幸的是他记得住人的脸。

岩忍——不,忍者大叔顿了片刻,立时结了个印:“土遁,土牢堂无!”

我:“……”

我挣扎道:“忍者大叔,是我!一言不合抓人是怎么回事!”

水门制止了我的挣扎,土牢将我和他牢牢地困在了里面。土牢之内一片黑暗,称得上伸手不见五指,加之我感到我的查克拉开始被这些泥土吸去,登时十分恐慌。

我气愤地捏水门的后腰:“水门你这个混蛋不是跑得很快嘛,为什么会被困住啊!困住你算了,我想跑,你居然还拦住我——”

水门压低了声音:“……如果想走,我们随时都可以走的。有飞雷神很方便……但是我需要进岩隐的营地看一看,探查他们的虚实。这段时间你不要叫我的名字——奇奈,你的忍者大叔可能已经不认识你了,不要对他太抱希望。”

然后水门从忍具包里抽出一个小小的,带着三面刀刃、上面写着忍什么什么的奇怪苦无,将其埋进了土牢下方的地里。

水门小声安慰我:“奇奈,他不认识你,你也不用太难过……当做这不是那个人好了,我觉得按你以前对我的描述的忍者大叔来看,他的记忆可能非常反复又紊乱,他不认识你是正常的。”

我小声道:“……倒是也没有很难过啦……”

水门凑过来于黑暗中亲了我一下。

我脸红地挣扎了下:“不要动不动……别动不动亲亲。波风水门,你学坏了。”

水门笑了笑:“奇奈你对我的误解还是相当深啊——实话告诉你,我从来不是个好人。”

我:“……”

既然连波风水门心都这么宽,那我更没有理由担心了。毕竟长期的生活经验告诉我,水门觉得靠谱的东西绝不会出问题,他胜券在握。

我将耳朵贴到了土牢壁上,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和极其轻微的交谈声。

“抓到了两个潜入的木叶忍者。”忍者大叔的声音不甚正经地说,“我把他们带到下面,关起来先。”

另一个岩忍叮嘱他:“顺便审审这俩人,看看能不能问出点木叶的部署情况。”

“行吧,这个明天再说。”忍者大叔随意道,“走了。”

-

河谷根据地的地牢十分阴暗潮湿,我和水门被分别关在两个相邻的牢房里,我们只隔着几个钢筋浇筑的栅栏。沙漠入夜本来十分的冷,这里地牢里又潮,我冻得一个劲儿地打哆嗦。

水门从缝里将自己的马甲塞给了我,我裹着两层马甲,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忍者大叔把我丢在了距离火炉比较近的一侧。

我挨着火炉好不容易暖和过来了一些,波风水门趁看守不注意,将另一个苦无埋在了牢房的稻草堆里。

我暖和过来后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人家情侣在确定关系也好结婚也好总会一起去旅游增进感情,这旅行似乎是叫蜜月旅行还是什么的——但是我和波风水门的蜜月旅行,居然是地牢几日游。

我:“……”

水门不解地抬起头问:“怎么了?”

我心塞道:“……没啥。”

我觉得我们从一开始画风不一样。

我内心十分复杂,小声问水门:“……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水门歉疚道:“这里确实不太舒服,我本来是想自己潜进来的。没想到你来了……要不然我悄悄送你回去?”

我摇头道:“这倒不用,我没那么娇气——我回去的话这边的看守会变的很严,你想做的事不用想了。”

水门小声道:“……对不起。”

我笑起来:“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如果执意想送我回去的话才该对我说对不起,那太看不起我了。——等等,有人来了。”

我立刻闭上嘴装死,水门也靠在了墙上。

地牢中灯光影影绰绰,火光跳跃,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传来看守的脚步声。人的阴影在灯光下拉长变大,我将手放在地上感受看守的脚步由近及远。

水门闭目养神,养精蓄锐,我尽力地探查了一下周围的人后对水门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一道金色的闪光闪过,薄雾爆开,水门无影无踪。

-

忍者大叔突然的出现让我十分的……震惊。

在我小的时候,忍者大叔与我而言是一个犹如父亲的存在,我爸爸在我出生前死了,我对我的生父没有任何记忆,他也没有留给我任何可供缅怀的东西。从我记事起,如同父亲一般陪伴在我身侧的,是忍者大叔。

他曾经帮我妈妈做饭——不得不说我妈的确是我亲妈,我怎么炸水门的厨房她怎么炸我家的每个锅子,忍者大叔在那种时刻像天神一般降临,手忙脚乱的一手抄着厨艺书一手拎着锅铲,喂饱我和我妈。

这么说来他对我而言已经不单单是个父亲般的存在,说忍者大叔是我的救命恩人都不以为过。毕竟如果没有他,我早在我断奶的第三天被我妈拿她的半流质婴儿专用胡萝卜糊毒死了。

有时候我很讨厌忍者大叔,他是那种会让六七岁的小姑娘给他洗衣服的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对他的感情很深。

我一直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以为他像我离开的妈妈、烧毁的潮隐村、死去的水户奶奶和所有人一样——从此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消失。

月凉如水,我靠在靠走廊的栅栏侧,想办法帮水门望风。

水门出去探查了很久都没有回来,我只觉得危险逼近,紧张得不行——然后在我正考虑认真考虑着家暴的时候,波风水门砰地一声出现在了他埋苦无的地方。

我:“……”

水门把那个苦无丢给我,示意我把它收起来,我将它封进了我手腕上的小封印圈里。

水门小声道:“我把周围探了探,具体情况等我们回去再给你说,在这里我怕被人听到,比较麻烦。”

我点了点头,远离火炉,爬到他旁边坐着,小声道:“……冷。”

水门从缝隙里伸进来两只手,将我冰凉的指头握在了手心。

“还冷吗?”水门捏了捏我的手指,“不行的话你还是去靠着那边火炉吧,我这儿还是冷。”

我有点脸红:“还……还好啦,是有点想抱着睡。”

水门温和问道:“嗯——昨天没抱够?”

我恨不得钻进地缝:“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水门你……你,抱着睡和那个又没关系……”

水门微一笑,拉起我的手在唇边一吻,我的脸顿时红的如同爆炸。

我顿时觉得自己太年轻了,波风水门怎么可能纯情,怎么可能白的像纸——他师从的可是以偷窥澡堂写黄文为乐的自来也,他长得乖不代表他人纯情啊。

水门柔和地说:“可是奇奈昨晚好可。”

我:“……”

我几乎要被气哭了,嗫嚅道:“你不……你还是别说话了,波风水门你是个混蛋……”

水门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他抬起头向栅栏外看去,然后突然僵住了。

我疑道:“……怎么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一抬头,顿时只觉得见了鬼。

忍者大叔拿着钥匙站在水门那侧的栅栏边上,表情带着说不出的情绪,目光聚焦在我们交握的双手上。

水门:“?”

我:“……”

大叔打开了牢房的门,对水门道:“出来。”

-

岩隐这边刑讯室里的东西,确实挺可怕的,在我眼里和骨科手术室都是差不多的水平了。墙上挂着鞭子和奇形怪状的小刀,锤子和夹板,还有一些我无法描述却又十分狰狞的器具。

我坐在一边瑟瑟发抖,大叔大概是想一个个的审,我都不敢想象他审我的时候会尴尬成什么样子——这世上已经没有比这更尴尬的重逢了。

大叔坐在桌前,水门坐在对面,大叔的表情一如既往地看不出在想什么。忍者大叔他一直不太正经,喜欢开点儿无伤大雅的玩笑,他这点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是他记不住人的名字,地名也记不太清。

然后我突然意识到,忍者大叔这次审讯我们的行为,绝对是违规的。

——他这种烂记性的人,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审讯这种需要套情报的场合。

这绝对是私人行动,所以忍者大叔他想干什么?我和水门交换了一个不解的眼神,继而大叔从墙上拎下来了个带倒刺的鞭子。

我吓得心里的翻车鱼又死了:“……”

我只觉得这东西如果抽到水门身上我得心疼死。

大叔将鞭子一甩,啪的一声,那声音响亮又吓人。

我试图制止,小声说:“……忍者大叔……你……”

忍者大叔瞅瞅手里的鞭子,没有搭理我,却对波风水门开门见山道:“——年轻人,你现在大概以为,我会问你木叶在盔峡的部署,你如果不如实回答我拿鞭子抽你,对吧?”

水门笑了笑:“您既然都说出来了,那是不打算这么做。”

忍者大叔赞许道:“对。”

“我其实没打算对你用刑。”大叔道,“——用刑是野蛮人才干的事儿,何况我也觉出来了,我如果抽你一鞭子,那边的红头发小姑娘会上来咬人。“

水门:“……啊?”

大叔和蔼地把鞭子放在了桌子上。

大叔撑着桌子,温柔道:“——而且我要问你的问题和你们木叶也没什么关系,你如实回答好。“

水门:”您问。“

大叔想了想,露出了和善的微笑:“——你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