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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大结局(下)

恭喜您开启新世界大门!此章内容时空错乱,请7h后刷新再看。本文由  首发  几位妇人忍不住了, 凑到一块, 七嘴八舌地宋奚的事儿议论起来,虽然书中没有明说, 但通过匿名证人的证词推测可知, 这宋奚定然是因好男风而害了妻子。不然这新婚夫人三日前还活得好好,有精神归置花园,三日后怎突然死了。

众人这边叹宋奚亡妻可怜, 那边骂宋奚衣冠禽兽。而对于某某小倌馆头牌是谁, 她们也猜得不亦乐乎。

贾赦没想到一个凑数放上去的八卦, 竟然引起这么强烈的反响。难道是宋奚本人太出名的缘故?贾赦不爽的叉了一块苹果塞进嘴里。

后来贾赦才知道,前面那三件事也引起了很热烈的讨论,只是他当时错过了而已。

“哟, 这后头还有故事呢,我给你们读一读这个。有一国公府的老爷, 名叫‘假设’,著者之所以会提及此人, 只因前些日子在酒馆喝酒,偶然得识该国公府一小厮,闻得该老爷大名, 小厮说他好逸恶劳,脾气极坏,为人十分好色,颇调戏府中年轻美貌丫鬟……”王熙凤读到这儿忽然反应过来‘假设’二字所代表的意思。她忙住了嘴, 尴尬地去看大老爷那边。

“咳咳。”王夫人咳嗽两声,去看贾母脸色。

贾母本来兴致正高,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这内容指得是贾赦,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既觉丢脸,又恨自己倒霉,有个贾赦这样品性恶劣的坏儿子,被人说出去丢人。

在场的人,都意欲偷偷去看贾赦此时的表情。怎料不知何时,赦老爷竟然背着手站在门口,背对着他们。

“母亲,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贾赦抬腿儿走,没有给众人机会看到他的神态。

贾母恨恨地瞪着贾赦,气得说不出话来。众人好一顿规劝,方好些。至于剩下的故事,王熙凤便不知道该不该读了。

贾母冷哼,“读,自家的丑事都听了,还怕听别的人的不成。”

众人本压抑不住好奇,想继续听,连忙附和贾母的话。

王熙凤便一口气把《邻家秘闻》读完。

……

贾赦回院的时候,被派出去打听消息的黑猪已经回来了。贾赦忙问他情况如何。

“京城已经传疯了,一大早儿那些贵族子弟聚在茶楼谈论此事。故事都对得上号了,听说前三件事已经有御史台张罗要上奏弹劾了。”

“很好,权是可以压人,但堵不住悠悠众口。”

贾赦说罢,继续吃茶,翻些野史杂谈看,学学人家的行文风格。他现在写的东西,还是太白话了。

“宋奚那事儿,影响也挺广,大家都在猜测他是不是因好男风害死妻子。”

“这种事儿说不准了,尚没有实证,除非有人看到这件事后主动爆出证据。”贾赦倒不担心宋奚的事儿,他的料跟自己的一样,被人议论一波之后会平息下去了。贾赦倒更关心他下一期该找点什么凑数。

《邻家秘闻》第一期的反响比他预想的要好。如果大周朝的御史台真的重视了他杂志上报道的那三桩冤假弄权案,并加以解决。

贾赦觉得他这本杂志搞不好会很有发展前途。至于在人群之中建立起威信,可财源滚滚,可匡扶正义,可刬恶锄奸。

这比他在现代光爆命人道德不断的丑闻更有意义多了。

“老爷,您办的这事儿真真是冒险的活儿,不过能为民除害,我黑猪万般佩服您。老爷您要是以后还干这个,我黑猪算没有签卖身契,也愿意这辈子都誓死为您效劳。”黑猪说罢,跪在地上,很有义气地给贾赦磕头。

“快起来,”贾赦略有惭愧的扶起黑猪,“说来有些丢脸,我办《邻家秘闻》的初衷不过是为了自己。不过既然听你这么说,我也会仔细考虑清楚。毕竟有太多权贵仗着有钱有势,放浪形骸,轻贱百姓,视人命为草芥。若再没有人做点什么去制约他们,他们只会越来越乱。”

黑猪点头,又跪下,“我娘说过,做男人要头顶云天,脚踏大地,要有气节,不能白白苟活于世。我以前没出息,是个要饭的乞丐。但老爷不同,老识字能写文章,能用一支笔去讨伐那些害人精。只要老爷不嫌弃,那我一直跟着老爷干,也算是顶天立地一回了,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娘亲。”

“别哭了,有什么趣儿。”贾赦笑了笑,拍拍黑猪的肩膀,“我倒是佩服你,还有你直节劲气的娘亲。既然你如此瞧得起我,我便努力好试试!”

黑猪笑着擦擦脸上不自主的留下的泪水,立刻去办正事,顺便也找他的乞丐朋友们打听打听宋府现在的情况,说实话,他真有点担心那位权势滔天的宋大人睚眦必报。

晌午的时候,黑猪回来了。

“老爷,京畿府放牛郎的那桩冤案还是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宋奚那边,听说还和往常一般去朝中当值了。”

“打听他做什么。”

贾赦他对黑猪摆摆手,让他赶紧去吃午饭,他则更衣睡午觉去了。

……

午后,未时三刻。

宋府正门的看门小厮刘三被午后的日光刺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便开始发困地神游。

忽有一股淡香飘来,若有似无,极其好闻,刘三下意识的狠劲儿吸了两口之后,突然意识到这味道有些熟悉。

刘三一激灵,睁眼去看,竟真见身着华贵紫锦袍的老爷立在他面前。老爷身姿颀长,此时逆光而站,真仿若下世神君一般。只是这凉薄的神态,隐隐带着怒意的眉宇,还有那深不见底的寒眸……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他家老爷素来是湛然清贵,目无下尘的性子,面容从不改色,今日怎么好像生气了?而且这才过了晌午,还不到衙门放值的时候,老爷怎么忽然回府了?

刘三还注意到,老爷手上拿了一本青皮书,封皮上面还写着四个字,可惜他不认识。

刘三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他不敢再多想,赶紧率众看门小厮给老爷请安,然后欲亲自去给老爷开门。

“去把三字坊的掌柜叫来。”

宋奚冷冷扫一眼刘三,便迈大步进府了。

三天后。

京城五品以上官员以及各公侯子爵的女眷们,都收到了一封名为“大夫人亲启”的信件。

信是匿名,里面只有一本书册,名为《邻家秘闻》。

次日一大早,邢夫人收拾妥当,便来和贾赦告别。

贾赦放下手里的样书,疑惑问邢夫人去哪儿。

邢夫人:“老爷昨儿个又没听我讲话,我大哥病了,今日打算回娘家瞧瞧。”

“我昨日太忙,真没顾上你的话。既然你大哥病了,该回去。一会儿我叫人去拿二百银子,请个好大夫给你大哥好好看看,再多带点药材回去,有的药还是咱们府里的好,外头未必能买得到。”

邢夫人笑了笑,跟贾赦打礼谢恩。从他晓得体贴人儿开始,人也大方了,总给钱让她贴补娘家,这让邢夫人觉得自己的小气性儿都不好意思使出来。

邢夫人再三谢过了贾赦,心里暖暖地坐上了轿子,一路上还盘算着自己该怎样酬谢老爷。若不然她回头亲手给老爷熬一碗羹汤?邢夫人想到此便脸红了,觉得日子只要这样过下去好,她心满意足。

贾赦整夜没睡好觉,这会子摆早饭,他有些走神儿,饭吃得很少。

冬笋上前询问:“老爷,可是饭菜不合胃口,奴婢叫厨房再重做一些?”

贾赦这才回过神儿来,丢下匙,摇头表示不吃了。

“听说你娘病了半月,花了不少钱吃汤药。一会儿你去跟猪毛说,领三两银子回去给你娘治病。以后若还缺钱,便说一声。”

冬笋忽听这话还以为老爷不是对自己说话,转而瞧他正看自己,忙受宠若惊的跪下谢恩,眼泪也留下来了。

贾赦忙叫她别哭,他最怕女人哭。

冬笋赶紧收泪,笑着点头,打发人撤桌子,转而备了茶,之后便安分地在一边待命。

这时,忽有个小丫鬟跑来,悄悄对冬笋使眼色。

冬笋脚步安静的走出去,问是何事。

请她去琏二奶奶奶那里走一趟。

“二奶奶找我作甚么?”冬笋问。

小丫鬟摇了摇头。

冬笋便叫那丫鬟领路,去见了王熙凤。

王熙凤刚用了早饭,此时屋外正有许多婆子等着领事。冬笋见这光景,心料琏二奶奶百忙之中还找自己,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人到了。”平儿告知道。

王熙凤看眼冬笋,和管家婆子又说了几句话,方打发她走,然后唤冬笋过来。王熙凤拉住冬笋的手,叹冬笋手腕纤细,转头她把平儿递过来的赤金镯子套在冬笋手上。

冬笋慌张跪下,万不敢要。

王熙凤笑了下,便再没有坚持给。

“我问你,大老爷大太太最近都在忙什么?”

冬笋心里明白王熙凤问话的真正暗示是什么,可她不想背叛老爷太太,便在嘴上装糊涂。

“他们整日……便如往常一样,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对了,今天太太回了娘家,带了些银钱药材回去探病。”

“瞧我这媳妇儿当得真是不孝,眼瞧着要到太太生辰,却不知道该送些什么好。便想问问你,大老爷大太太近来都做些什么,喜好什么,想着若能投他们所好,讨了他们的欢心,也能纾解纾解我这心里的愧疚。”王熙凤立刻把话圆了回来。

冬笋连连附和,说了几样邢夫人的喜好,无非是之前的东西,之后便赞叹两句王熙凤有孝心。

王熙凤嗤笑两声,便不耐烦地打发走冬笋。她招来平儿,令其传话去给来旺,让他这两日好生看着大老爷到底在干什么。她总觉得大老爷哪儿不对,又说不上来,得好好查查。

“二奶奶,二太太叫您赶紧去老太太那儿去。”小丫鬟火急火燎的来传话。

王熙凤心下一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急急忙忙拾掇两下,她便快步朝老太太的花厅奔。未及进门,王熙凤听见屋子里头女声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王熙凤端正仪态,笑着进门。便见贾母正捧着一本书,觑着眼看,似乎觉得十分可乐,又接过鸳鸯递来的眼镜,戴着它仔细看。

“有什么事儿,此般热闹?”王熙凤问王夫人。

王夫人忙让王熙凤坐下,拉着她的手跟她讲。

“昨晚有个脸生的人到角门送信,给了信人走了,没有二话。今晨周瑞家的拿信来回我,我见那信上写‘大夫人亲启’,还纳闷你婆婆在外地也没什么亲戚,娘家那些人都在京。他们离咱们府这样近,有事儿捎句话便成了,何必来信?

转念又想,许是有什么话不好开口,才写信说。我叫人把信送她那去,被告知你婆婆刚回了娘家。我便更觉得奇怪了,既然她早定回娘家,便更没必要来信,等到今日亲手给她是了。

我摸了摸这信,沉甸甸,里面像是放了本书。这更怪了,怕是捉弄人的,又担心自己私拆了不好,便拿来请示老太太。谁知拆开一看,竟是一册像话本之类的东西,上面写着许多奇闻,叫人看了魄动心惊。”

“听来这事儿真是捉弄人的,不过那书上能写什么离奇的东西?却不过是编故事唬人罢了,倒没什么可惊讶。”王熙凤道。

“那是你没看呢,来来来,给你看看。”贾母招呼王熙凤到身边来,把书递给他。

王熙凤瞅了一眼书封,好笑地读出杂志的名字,接着翻开头几页,俱是讲述官员贪污弄权的事情,竟详述了事情经过,且有匿名目击证人的证词。王熙凤看得果然心惊,尽管这上面的官员都是匿名成了谐音,但什么地方的县令,多大年纪之类,说得是十分详实,让人一下便能想到是谁。

到底是谁这样大胆,敢把官员们的丑事这样揭露出来?

“大老爷来了。”

屋内人抬头一瞧,果然是贾赦,个个心里都泛起不得劲儿来。

贾母满脸袒露厌烦,“你怎么又来?”

“好些日子没来给母亲请安,心里实在是不舒坦,便忍不住来讨骂。”贾赦冲贾母行礼。

“你这人没别优点,脸皮厚第一。烦得我连骂都懒得骂你。”贾母白他一眼,冷哼。

“那我今日倒幸运。”贾赦微微一笑,选择坐在最远的角落里。

王熙凤欢喜的捧着书,不禁对贾母叹道:“这本子写得通俗,连我这样大字识不得几个的人都读得懂,而且里头的事儿讲得确实大胆。”

贾母点头,“前三个我们都听过了,你从第四个故事读。”

王熙凤欢乐地应一声,赶紧认真捧着书,逐字逐句读着:“城东有一大户,名为送溪,年幼时以神童之名闻天下,官运亨通,乐享富贵,娶妻不足二月,妻逝,至今足七年未曾续弦。世人皆赞其才高逸群,用情至深,皆说其谦谦公子之名真乃名副其实。岂料著者近来偶得一消息,送溪此人自八年前便与某某小倌馆头牌厮混,故特意前往该馆亲身调查,果见这位大人现身……”

四下安静,听得津津有味。

王夫人把茶送嘴边,因听得失神,连茶都忘了喝。

贾赦默然地坐在最末位,纵观整个场子的反应,还算满意。

王熙凤读到匿名人证说证词时,王夫人猛地放下茶杯,引得众人注目。

王夫人惊讶地对贾母道:“难道说得是咱们当朝的武英殿大学士,宋慕林,便姓宋名奚。他自小有神童之名,再仔细对一对这身世,真与当朝那位无二。”

次日一早儿,邢夫人便来和贾赦告辞。

邢夫人的兄长邢忠,因家中艰难,才携家上京投靠。贾赦猜测她大哥在京安顿,花费必然许多,便叫猪毛再取二百两银子来,让邢夫人拿着。

邢夫人忙道:“大可不必,昨日老爷给的那二百两,我其实还未给他,今日便是要拿给他们的。”

邢夫人说话时臊红了脸,急忙和贾赦告辞,便匆匆离去。

贾赦觉得邢夫人有点怪,便想着等她傍晚归来时再细问。

猪毛这时鬼鬼祟祟进屋,见没什么外人,赶紧兴奋地凑到贾赦跟前。

“老爷,有大事。宁府珍大爷和尤二姐的事儿,您要不要听?”

“这事儿我知道,你不能打听点新鲜得?”

猪毛委屈,他哪里知道老爷的消息这样灵通。

贾赦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得把消息扩大到京城贵圈的每个府邸。权贵们秘密从来逃不过身边奴仆的眼睛。

只要这个建好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总会有胆大的人敢来爆料。

黑猪胆子不大,向来行事谨慎,且乞丐朋友多,散布消息的门路也多。贾赦觉得消息这件事,交给黑猪去办最妥帖。

另外,贾赦还打算设立一处门面,专为那些主动爆料的人敞开大门。铺面不用太大,但要精巧,而且要声东击西,刻意表面上做点别的生意。这种事儿猪毛最精通,贾赦便安排他去办。

贾赦把两件事情分派完毕后,自个儿倒闲着了,便去街上逛了逛,顺便听听外面的风声。

同泰街是京城内有名的茶铺酒肆一条街。

贾赦路过其中一家叫水中香的茶铺,隐约听见里面有人声提及宋奚。他便撩袍子进去,却见一名十五岁的青袍少年被众人围着,说得正起兴。

“提及这本《邻家秘闻》,其内容大有精妙之处,全书共述故事五桩,皆为揭露官员贵胄之丑事。鄙人不才,有几位富贵朋友,曾亲自从他们口中证实,这些内容经全部属实。书中所涉之人虽化了名,却难消其影,凡略知其中内情的人,仔细计较,便可轻易推敲其真正身份。”

众人忙起哄问少年书中所述之人都是那些官员。少年却卖起关子来,摇头不说。

有胆大口无遮拦的人,上来喊:“便是你不说我们也知道,那里头有一个叫‘送溪’的,是朝中那位武英殿大学士宋——”

茶铺掌柜赶紧去捂住那说话人的嘴,“阿弥陀佛,诸位客官哟,我求你们,可别再说这些了,我这铺子还想开下去,我的脑袋还想长在脖子上。”

“掌柜的,你怕什么,我们只是说书上这个,送人溪水的送溪。”有人玩笑道。

众人都跟着哈哈笑着附和,杂乱的喊着“送溪”。

茶铺掌柜气得面红,赶紧打发那个挑头说事儿的青袍少年,求他快走。青袍少年哼哼两声,还真走了。众人觉得没趣儿,四下作散,都牢骚着说再不捧这家茶铺的生意。

贾赦便也跟着众人出来了。

青袍少年出了门没往别处去,站在街对面,一直盯着贾赦。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他便凑上前去,饶有兴致地打量贾赦。

“你看我做什么?”贾赦不解问。

少年笑着拱手,“您可是荣府的赦老爷?”

贾赦没想到这人还认识自己,便问他是谁。

“我乃一小人物,哪及老爷有名。在下柳湘莲,见过老爷。”柳湘莲再次作揖道。

原来这个英俊的白面少年是柳湘莲。

贾赦听出柳湘莲话里的戏谑,哼哼两声,摆摆手,不跟着小孩见识。

柳湘莲偏偏不识趣儿,追了上来呢,且大胆开口问:“赦老爷可知《邻家秘闻》?上面可有您的故事。”

贾赦依旧不理他,径直往前走。

柳湘莲笑了笑,接着追,“我看赦老爷并不惊讶,定然是知道此事。想想也是,这里《邻家秘闻》只往王孙贵胄的府邸送,国公府哪里能错过呢。”

贾赦止住脚步,冲柳湘莲道:“你烦不烦。”

柳湘莲忽然冷脸,晾出一脸义愤填膺之色,“我只是想劝赦大老爷,好自为之,别再祸害那些年轻无辜的姑娘们。”

贾赦乐了,怪不得柳湘莲像个跟屁虫似得粘着他,原来是一位‘正义使者’。贾赦忽然停住脚步,拍拍柳湘莲的肩膀,对其竖大拇指。

“好孩子,有胆量,有出息,以后请继续保持这份初心。”

柳湘莲这才卸下防备,松了松手里的剑,十分迷疑惑地望着贾赦。

这时从街口时驶来一辆豪华马车,不说别处,单单那马车顶镶金的四角够平常人家吃香喝辣一辈子。

柳湘莲一眼识得那马车的出处,嘴里小声嘟囔着:“刚见泼贼,又来奸顽,这条街不干净了,我再不来!”

柳湘莲说罢,冲路边啐一口,提着剑走了。

贾赦心叹这孩子当真嫉恶如仇,转而又朝那辆马车看了看。却也巧,这马车行驶到贾赦跟前,停了。

贾赦打量这辆马车所用的木料,比他睡得那张红木架子床的还要好,估摸里面坐着的人肯定是个勋贵。

贾赦鉴赏完,便背着手,朝往自家方向去。

“贾赦?”车内忽然传出清冷的男音。

贾赦扭头看,见一身形高大的小厮跳下车,上了红木脚踏。随即车帘子掀起,从里面冒出一位穿玄青色锦袍的男人。

男人三十岁左右,五官英俊,举手投足一派清逸,却极具威慑力。此人下车后,便负手含笑,和贾赦对望,像是在看人,又像是在轻蔑地看一件不重要的东西。

贾赦打量这人第一眼,觉得不舒服。

贾赦不想理他,转头走。

“贾恩侯,你我同命相怜,正可彼此切磋。自报家门,鄙人宋奚。”宋奚说罢,嘴角漾出一抹浅笑,令周遭失色。

贾赦听到“宋奚”两个字,腿顿时僵着抬不起来了。他心里第一反应是这人如何会找到自己,报仇?第二反应又觉得不太可能。听宋奚那话里的意思,也不像是来找茬。

“原来是宋大人,失敬失敬!”贾赦立刻拱手,随便敷衍着,“真想不到,宋大人本人长得这般俊朗神武。”

宋奚斜睨一眼贾赦,只点了点头,没言语。

“那……宋大人找下官何事?”贾赦挑眉问。

宋奚用目光示意了下,便有人把《邻家秘闻》送到贾赦手里。

“这书上有你。”宋奚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贾赦。

“对,是有我,昨晚也有人送到我府上一本。”难道这货是来找共同受害者?贾赦沉住气,淡然应对。

宋奚冷笑。

贾赦见他此状,估计他是因为书内说他的内容生气了,便禁不住问:“是不是这书上所述内容,并不属实?”

宋奚冷冷地盯着贾赦半晌,方扯动唇角,不甘地承认,“的确属实。”

“我的也是。”贾赦轻松地眨眨眼。

“恩侯兄,你不好奇这著书人是谁?”宋奚突然变了语调,而且主动称贾赦是“恩侯兄”。

贾赦暗中打一哆嗦,忙道:“宋大人乃皇亲贵胄,下官何德何能,万万不敢担‘兄’之称。这书是匿名,送信的也不知道是谁,我便是想找也找不到,又何必费力气去好奇。且等过一阵儿,大家自然不会谈论了。”

“果然想得开,这点我倒不如恩侯兄。”宋奚仿若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还是坚持称贾赦为‘恩侯兄’

贾赦讪笑两声,不想和宋奚多谈,,借口有事,便和他告辞。

“这走?我本想带你去三字坊。”

“三字坊?为什么要去那地方?”贾赦扭头看他。

宋奚回道:“自然是此书印刷之地。”

“你为何认定是那里?”贾赦故作不解地追问。

宋奚:“刚好我是三字坊的主人,自然清楚其印刷特点。”

刘三没料到自己还会有被老爷点名的一天。他高兴的应一声,赶紧撒腿跑,去三字坊找人。

不大会儿,刘三带着三字坊的孙掌柜回到了宋府。听闻老爷此时在后花园,他带着孙掌柜穿过影壁,直接去找。

眼看要到府中静心湖的地方,远远地看见对岸水榭上站着一男子。负手而立,身影清俊,这清华的气质一瞧是他家老爷了。

刘三禁赶紧敦促孙掌柜快走。孙掌柜见了那抹身影,吓得头上冷汗更多了,腿儿发软,路走得很慢疼。他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地抹头上的汗水。

当掌柜这么多年,别瞧他平时在店里十分牛气,可他从来都没有他踏进过宋府的大门,更加没有见过宋奚老爷。

这会儿孙掌柜真有点吓得傻了眼了,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老爷要见他这么一个小人物,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本来只剩下几十丈远的距离,孙掌柜愣是走出了十里地的效果。他哆哆嗦嗦地望着宋奚的背影,离得越近越是怕得不行,成了软脚虾,两条腿怎么都使不上来劲儿,差点爬着过去。

终于到了。

在距离老爷一丈远的地方,孙掌柜得偿所愿,噗通一下,双腿着地,猛劲儿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他面朝着地面,恭恭敬敬地对宋奚道:“小的三字坊掌柜孙康时给老爷请安!”

宋奚侧首冷眼扫他,便转身坐了下来,手一抬,便把那本青书丢在了地上。

孙掌柜赶紧爬着去把那本书捡起来。

“此书出自三字坊。”宋奚话毕,嘴角微微上翘,阴冷地垂首睥睨孙掌柜。

孙掌柜看了眼封皮,赶紧翻阅第一页查看,他大概扫了下内容和印字,忽想起今日街上那些关于自家老爷的传闻,难道是出自这本书?孙掌柜吓得又打个激灵,哭了。

“这书上的印字确出自三字坊,只是这内容,小的发誓,真真从没有看过。小的若知道书上会印这些混编乱造的东西。别人是拿刀逼死小的,小的也不敢啊。”

孙掌柜自知闯下大祸,拼命地磕头跟宋奚谢罪。

宋奚:“说经过。”

孙掌柜抽了抽鼻子,赶紧缓和自己的情绪,立刻整理语言,将一月前那位神秘客官老爷造访三字坊的经过和盘托出。“小的想了想,这事儿只能是他干得,因为这段时间在小的三字坊印书的,只有他一人派了监工,要求保密,故小的才完全不知其中内容。”

孙掌柜为了保命,能说的细节他全部详尽描述。说完这一切,孙掌柜的虚汗出了三茬,整个人因为恐惧吓得虚脱无力,无骨似得瘫软在地上,似乎只有最后一口气续着命。

宋奚安静沉思,右手拇指和食指来回轻轻的摩挲着。

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衣着不俗,却只身来此,还长着浓眉大小眼。他听到总价之后有惊讶,却不占便宜,坚持给了原价,且先付了五十两定金……

此人并不缺钱,且不通俗务,既然连一本印刷书的大概价钱都不知,必然是个养尊处优的老爷,而且是个不常读书的老爷。既然是老爷,他出门时身边该有小厮陪同。他却独身一人前往三字坊,明显是为了避免人耳目,这恰恰证明了他早有预谋,而且很有可能乔装打扮过,浓眉大小眼应该不会是他的长相。

而后这人还对于活字泥块提出了疑问,或许是存着自建印刷坊的想法。毕竟他本子上所述的东西太惹人忌讳,自然是自己人自行印刷更安全可靠一些。

宋奚对于调查此书著者的身份已然心中有数了。他让孙掌柜列出一张三字坊给各书肆的供货名单,便打发他回去。转而他又派人去京外瓷窑问询,近来可有人大量购买活字泥块,若有,自要追根溯源,查出幕后主使。

宋奚乃堂堂一品大员,相门出身,其宋家势力在京城盘根错节,手下更是能人辈出。对他来说,想要查一本书所著之人,该如吃饭一样简单。谁知他的属下调查了整整一日,竟落得个查不到人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大唐晋阳公主》戳大鱼专栏可见,顺便也把大鱼收回家哈,嗷嗷~~~

(对4小时订阅的妹纸们叨叨:道个歉,必须承认昨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写了一天着急出去吃饭,饿得没脑子了。然后……果然做了坏事遭报应了,大鱼昨天到餐厅等了一个小时,前面还有三十五桌,饿着肚子没吃上。看到大家对结局不满意,大鱼自省自省了,今天修补+九千字,都放在这章,给亲们道歉,么么哒)

ps.后续故事一些关于邻家秘闻其它人员等等后续发展在番外,可根据标题选择性阅读。

忍不住再煽情下:这篇文大鱼腰脱犯病后,全程站着写下来的文。一百三十多万,历时半年,每个字都是在我双脚矗立下完成的,大概是因为因此付出比较多的缘故,这篇文对于大鱼有特殊的意义,会一直记得!更加感谢亲们一路以来的支持,鞠躬鞠躬!蟹蟹我的小仙女们的订阅支持大鱼,更感谢经常投雷,还有老文新文旧文一直都追的小天使们,大鱼你们~~~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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