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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回 济水岸两军对峙

第二百五十七回济水岸两军对峙楚成王喝令把子玉带回郢都好生安葬,正在摇头叹息之时,却听外面一阵喧哗,只见一个旗牌官匆匆而进,对着楚成王上气不接下气地禀道:“大王不好,晋国大军不肯就此罢手,带兵前来追击我国,现在眼见就到我们眼前了!”

楚成王大惊失色,慌忙喝令楚军渡过济水河。怕晋军强行过河,把桥拆了,在对岸列队,等待晋军过来。一边修书一封,令子西带着书信,直奔新郑城,向郑文公求救去了。

这晋文公带领济水畔,知道济水对岸便是郑国疆土了,见那楚国大军早已渡过济水,列队等待晋军放马过来。遂令晋齐联军暂且安营扎寨休息,自己召集众将商议如何渡河击退楚军不提。

楚成王站在济水对岸,见晋军旗帜招展,盔明甲亮,气势如虹,黑压压一片,似乎是越战越发强大了,而自己这边却是损兵折将,人马损失大半,不由得暗暗心惊,心怀忐忑。眼见天色已晚两军各自在济水两岸驻扎休息。

次日,晋、齐联军似乎商议已定,准备抢攻。但见晋齐两军登上战船,黑压压布满河面,向济水这边驶来。声势雄壮,战鼓如雷,端得令人心惊!

楚成王知道一场大战不可避免,只得下令楚军以弓箭伺候,但见楚军这边箭矢如蝗,纷纷扬扬向晋军这边倾泻而来,晋军这边垒起人墙,竖起盾牌,只如铜墙铁壁一般,箭矢乒乒乓乓射在盾牌墙上,纷纷落水!战船推进之速却不稍缓。楚成王心知此时敌我实力转换,己消彼长,楚军已远非晋国联军之敌,不由得心中长叹一声,心道:“想不到我楚国竟有这种下场!”情知一场血战势不可免,便令楚军严阵以待,等待晋军过来,立即冲杀,争取把晋军逼到河里。

眼见晋军一步步推进,马上就要渡过济水,这时却听一声号角,楚成王定睛一看,但见一彪人马飞驰而来,头前一杆大旗迎风招展,上书一个大大的郑字!为首一辆青铜战车,八马拉辕,气势雄壮,车上站着一人,此人面白微须,身材圆胖,脸上永远呈现着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却是那郑文公到了!泓水之战,楚国帮助郑国解了围,郑文公自是感恩戴德,见此次楚国有难,楚成王派人请求相助,自是不敢不应,于是便带了十万兵马来到济水河畔援助楚军来了。

楚成王原先还颇有些瞧不起这郑文公,这次见他竟然派兵前来相助,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完全改变了印象。于是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对着郑文公拱手说道:“多谢文公兄前来相助,这才是患难之中见真情啊!大恩不言谢,本王也就不多说了,我们共同对敌吧!”

郑文公呵呵笑着说道:“兄弟有难,本应相帮,谢从何来!若说是大恩,楚国对我郑国的大恩还少了么!”

二人顾不得寒暄,遂合并一处联合对敌。郑文公叫楚军暂且退下,自己指挥郑国军队拉过不少抛石机,置于济水岸旁,楚成王不由得心中奇怪,心道:“我们是在防守,又不是攻城,他带着许多抛石机干什么?”转念一想,又不由得恍然大悟,心道:“这郑文公平时滑头,关键时候却并不含糊!”

但见郑国军队用不大时,已把抛石机安置妥当。一块块巨大的石块放在抛石机上蓄势待发。眼见晋军越来越近,等晋军堪堪就要来到岸边之时,只听郑文公一声令下,万石齐发,如同陨石天降一般,直奔晋军战船倾泻而下!

晋军人墙逢着石雨,一下子轰然倒塌,那冲到最前的数十艘战船,一下子被砸的千孔百疮,河水倒灌而上,一个个沉入水底,紧接着,后面的楚军又是一阵箭鱼射过来,晋国联军纷纷中箭,一个个翻身落水。济水河一时间被鲜血染得通红!

晋文公见郑国石雨厉害,急忙传令撤军。

从此后晋军不敢再行渡河,楚军怕晋军追击,也不敢擅自撤军,两军竟然又相持起来!转眼间一个多月又过去了,此时已是夏季来临。

两军相持不下,楚军离家已半年之久,渐生思乡之心,晋国这里也不想打持久战,渐渐地各自心生退意,只是不好主动提出,真是好生为难!

这日,楚成王正坐在大营里和郑文公饮酒谈心,谈着谈着,不知不觉就沉默起来。见郑文公欲言又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楚成王问道:“我们楚郑两国,亲如一家,你我二人更是亲如兄弟,文公兄有何烦心之事,难道不能向本王讲么?”

郑文公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小弟有一句话,一直想给王兄说,只是怕王兄生气,不敢开口。现在王兄既然问起,小弟就直言了。只是王兄千万要答应,你如认为我说的对就答应,若认为我说的不对,就不答应,千万不要生气!”

楚成王哈哈大笑道:“你我兄弟只见,还有不能说出口的事么?文公兄但说无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