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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回 释惠公缪公展胸怀

第二百零七回释惠公缪公展胸怀只见嫣儿来到繆公面前盈盈拜倒,悲戚道:“女子本不该干政,只是这晋惠公虽然不肖,他毕竟是妾身的弟弟,妾身不想阻止主公祭天,只是请主公允许嫣儿在他死之前看望他一下!”说着话,盈盈来到晋惠公面前,对他说道:“你忘恩负义,落井下石,我也不想救你,我作为你的姐姐无法救得自己的弟弟,即对不起父亲,也对不起天地,我无法阻止你忘恩负义,也无法阻止我的丈夫杀我的弟弟,我不想管你们的事,为了表示我们的姐弟情意,我随着你去便了!”说罢,从身上拔出一把短剑就要自刎而亡!

旁边子车奄息早看出端倪,一把飞刀出去,把她短剑打落。秦国众臣及百姓纷纷跪于祭台之下,齐声说道:“晋惠公虽然不义,但繆公妃却是甚为贤德,人皆感戴,请主公看在繆公妃的面子上,放了这个人吧!”

繆公仰天长叹道:“看来此人命不该绝,罢、罢、罢,我就放了他吧!”

缪王妃虽和晋惠公一奶同胞,但为人却和弟弟天差地别。自从嫁到秦国以来,一直是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对内把宫室治理的井井有条,对外亲附百姓,体爱万民。颇得秦缪公欢心和百姓爱戴。

秦繆公放了晋惠公这才想到:“我已向上天许愿,不杀了晋惠公岂不是失信于天?”

百里奚建议:“天不罪善人,我们不如用一头猪,上书晋惠公的名字,代替晋惠公,祭祀上天。对天也算是有了交代,对人却是做了一件善事!”

秦繆公同意,于是用猪代替惠公祭祀上天,不提。

晋惠公死里逃生,自愿与繆公订立条约,割地、赔礼。十一月,送晋君夷吾回国;夷吾献出晋国河西的土地,派太子圉(yǔ,语)到秦国作人质。秦繆公为了笼络太子圉之心,把同宗的女儿怀嬴嫁给太子圉。

这时候,秦国的地盘向东已经扩展到黄河。

秦、晋战后,秦国开始了长期的修整。无事从简,时光匆匆如电,转眼间,五年时间就过去了。

繆公二十年(前640)春,这日朝上,秦繆公环顾群臣道:“秦晋交战以来,我国已进行了五年的休整,经过这五年的休整,我们的国力得到了恢复。我们休息的时间够长了,寡人想活动活动,你们认为怎么样?”

群臣山呼:“主公英明!”

秦繆公道:“我英明什么呀?我想讨伐哪里你们知道么?”众臣摇头表示不知。

秦繆公微笑着问蹇叔道:“上大夫可知寡人将要伐何处?”

蹇叔沉吟了片刻说道:“以老臣猜测,当是梁、芮二国。”

“为何?”

“臣先说伐梁国之利,我们伐梁国占天时、地利、人和。先说天时,秦国已休整五年,兵精粮足,正是出兵之时,此乃天时。再说这地利,梁国位于关中平原东北隅,距雍城五百余里,北依宜川,西邻黄龙,南接合阳,东隔黄河与晋国相望。其地地形地貌为“七山一水二分田,极适于农耕,农业生产条件良好,主要农作物有小麦、玉米等,粮食播种面积4万亩,产量较高,一旦拿下,可作为秦国的另一个粮仓。再说人和,这梁伯好大喜功,经常在封邑内大兴土木,修建宫室,搞得百姓怨声载道,痛苦不堪,人心思变,百姓盼着秦国解救,此是人和。有此三大要素,现在不伐,更待何时?”

“那芮国呢?”

“芮国与梁国成掎角之势,乃是秦国的附庸国,原来留着它,是为了牵制梁国,现在梁国灭了,还有必要在枕侧再留一个附庸国么?”

繆公哈哈大笑道:“上大夫真乃寡人的知音!”

梁、国二国国小而无备。以强秦征讨二国,自是势如破竹,唾手可得。梁、芮二国沦陷,成了秦国的属地。

秦繆公轻而易举伐灭二国,大宴群臣,论功行赏。酒酣耳热之时,却见棋牌官匆匆前来,附耳对秦繆公低声说了几句话,秦繆公脸色大变:“小子竟敢如此,晋国人怎么尽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速速追他回来!”

少时,棋牌官来报:“那公子圉已经去的远了,追不回来了!”

原来梁芮国灭后,惊动一人,此人就是公子圉。公子圉自晋君惠公战败后,为了使秦国放心,被质押与秦国,至今已经五年有余。这公子圉到秦国以后,秦缪公对他很是优待,给他安排了住所,还把缪公同宗的女儿怀嬴嫁给公子圉。

公子圉也一直给人一种乐不思蜀的样子,悠哉游哉,十分得意。后来公子圉的妻子怀嬴又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一家三口更是其乐融融。秦缪公一开始还担心他会跑掉,经过五年的观察,发现他没有一丝一毫想要逃跑的意思。渐渐地也就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梁国被秦国吞并以后,公子圉心潮起伏,非常气愤。梁国国君是他的舅舅,和他感情一直很好,他决定一定要帮助舅舅重新独立。

他想道:“要帮助舅舅脱离秦国,以我现在的样子肯定没戏。我必须得有军队,只有作了晋国的国君才能掌握军队。父亲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看来也活不了几年了。我的兄弟众多,我又不在晋国,等父亲百年后,一定会立一个离父亲最近的公子为君。我远在秦国,被立为君主的机会微乎其微。我必须逃到晋国!只有这样,才会有更大的机会被父亲立为君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