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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是谁

第十九章是谁

天色晴朗,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像一条溪流一样。

小八靠在韩府的围墙上,此刻的时间,阳光照射不到这里,只有一片阴影.小八静静的听着,知道这座围墙之后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巡逻的守卫应该还没有过来。

一切都在计算之中,接下来的就是······

韩府的守卫森严,小八能找到一个漏洞极为不易,只是此刻他正在大街之上,却还是有诸多不便。

小八能够进入易组,且不过是个少年的年纪,也不会易组中大多刺客那样有着阴阳之术,自然有着特别的本领,那便是超乎寻常的身体力量,和过人的视力,听力,嗅觉,触觉。尤其是专心在某一种感官上时,就会放大那种感官。

看见了·····

“那个在看着前方,那个人在地上找什么吗?还有他在看棋馆,身上还带着棋谱······”

这样的能力对于小八来说是与生俱来的,但是真正发现他能力,并且加以训练的则是他的那位师父,这也是小八对他感激的原因之一。

就只有一瞬间,人们仿佛将韩府围墙的那一处阴暗地遗忘,没有一个人加以目光。也没有发现那原本阴暗之中站着的俊美少年,在下一刻,便已经消失无踪,快的几乎无法看清,他轻松的抓住了那一瞬的机会。

······

······

“韩秦······死了,你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

“总归有些麻烦。”

“他和我们合作不超过一年,怕什么。”

“韩秦这个人,你不记得了吗?”

“什么?”

“当初我们选择了他,便是看中此人性格贪婪,却又不乏手段,也有阴阳之资质,在我看来要比其他的那些酒囊饭袋要强的多。”

“可是到最后,他自以为算计了晓云城的叛乱组织,却被易水黄雀在后,计中有计,易水出动百多刺客,却守株待兔的解决了两百反贼和三百帝国铁甲军。”

“易水,暂且我们还不会动他们。”

“那么看来,你只是在害怕,我们和韩秦之间的关系被发现,那就会很麻烦。”

“没错,韩秦此人做事谨慎,难说他为了反过来钳制我们,留了什么后手,现在是‘南院’的非常时候,不得不小心,但我安排了,你放心。”

无形,不知的地方,阴谋和暗影就存在那里,随时都可能会忽然如草原上的野狼扑出来咬杀猎物。

······

······

围墙之后,是一处漂亮的庭院,假山流水,尽善尽美,不知花了多少人力,又是出自那位名家的设计。庭院的走廊,正有一队卫士巡逻过来,他们四下观望着,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离开了。

庭院的树丛之后,小八专注在自己的听觉上,听到那脚步声渐渐远离之后,便疾步越过走廊。速度极快,却又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望之就如鬼魅。

同样时候,方才在棋馆中下棋的中年人也由正门踏入了这座府邸,只是却是没有什么人会阻拦他。

这中年人相貌俊朗,穿着贴身的黑色长袍,其上绣着一条如真的白鱼,真当是十分的特别,绣工看上去也不是帝国南方特色。

“该去找韩姑娘了,她现在的处境应该是不妙的。”

······

······

韩家,原本属于韩秦的庭院之中,出奇的简单,只有一颗大榕树和一座石亭。石亭里只有一张石桌和四张石凳,夏风轻抚,凉意无限。

母亲在房中诵经,韩诗则孤单的坐在亭子里,静静的看着那颗榕树。

忧伤写在她平凡的脸上,是如此显而易见。

“父亲,你说···我应该恨吗?该恨杀死你的白衣吗?”

“你跟我说过,迟早有一天,你会离开我,因为有些事情做过了·····就只能做到底。”

“可,父亲,我一直觉得你有机会的,你是有机会放手的。”

十六岁的韩诗,并没有像表面上那般柔弱,她很小的时候就见过这世上的冷暖,心底其实明白很多,看的也很透彻,或许就如同她的母亲一样。她的母亲整日诵经,她从不敢做一件恶事,如果冥冥之中真的有神灵,会不会,可不可以原谅父亲一些。

“小姐,你的茶······”

身后忽然有其他人的声音,这让韩诗笑了一跳,却没有觉得怪异,只当自己想事情过头了些,这才没有注意到。

回过头上看去,是一个府邸里的仆人,只是有些面生,应该是新来的吧,听说最近二叔招了些新的婢女和仆人。韩诗心底这样想着,勉力的微笑:“没有啊,我没有叫茶,你是不是送错了。”

“没有,是立爷叫我送来的,他看见小姐多日来都很憔悴,让我送一杯安神静气的茶给您。”

“立叔叔吗?帮我谢谢他,别担心。”

“好的小姐。”

仆人并未立刻的离开,他的目光很关切,静静的看着韩诗,眼眸甚至有些温柔。

韩诗似乎并未察觉,问:“你是新来的吗?”

“不,小姐,我来了两个多月了,只是一直在二爷那边做事,很少有在府邸里。”

“是吗?。”

她沉默了一阵,仆人仍旧没有离开,静静的站立在她的身侧,遮挡住了烈阳的照射,手里还拿着托盘,或许他是在等待着小姐喝完茶后再端走吧。

“你知道吗?”

“小姐,什么?”

韩诗笑了一下,问:“你来了韩府挺久了,我问你,你可听说过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吗?私下里,我知道很多人都有谈论过的。”

“老爷···老爷是一个好官员,一直勤勤恳恳。”

“你说的真假。”

“对不起,我不太会说·······”

“假话是吧。”

韩诗似乎想起了什么,说:“以前我在街边遇到一个人,后来他也来了我们韩府,他和你说话挺像的,说假话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就分辨出来。”

‘那应该是因为没有事先好好的想过,所以不自然吧。’

仆人在心底有些无奈的想到,现场说谎他确实不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