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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断命

第二十九章断命

“厉害,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年轻的阴阳术师静静站在屋檐上,看着屋子下,那个似乎还要比自己年轻些的刺客。

他回想起那一瞬间,并非这刺客有什么奇特的本事,能被阴阳术重创以后不死,而是那一刻,在阴阳术力即将刺穿之时,他避开了要害。

“不可思议的反应,明明看不到,也察觉不到,野兽吗?”

阴阳术师想到了原由,不过仍不在意,普通人没有修行过阴阳法统,不管是任何一家的阴阳术力,都无法做到压制,更不论驱逐术力。这也是为什么,对于阴阳术师来说,普通人太过脆弱了,危险的阴阳术力将会冲破他们的经络。

年轻的阴阳术师抬头,向着四面八方看去,却见到整座韩府的多处庭院,不是着起了大火,就是有着激烈的打斗声。

年轻的阴阳术师喃喃着:“老师他预料的还真是准确,就是奇怪的是,为什么老师要留在这里,帮那个韩秦的女儿?明明东西已经拿到手了。”

黑色无限,只有屋檐角上挂着的灯笼,照着微弱的光芒。

一根箭矢破空,隐隐看到其后的气流,可见这一箭之快,之狠!

箭矢乘着夜风,激烈的风遮掩了箭矢的声音,转瞬间,那箭矢便来到了年轻的阴阳术师身后。只是他却似乎无法察觉,无法像小八那样,对危险拥有强烈直觉和反应。

但,箭矢虽然快的非常,可在靠近了年轻的阴阳术师之后,便缓缓的慢了下来,仿佛这一箭射入了水池,庞大的阻力下,不得不慢下来。

同时,年轻的阴阳术师反应过来,回身,举手,无法看见的力量涌起。

风还在呼啸,箭矢落在了地上。

他看着远方,那个在使用弓箭的人,阴阳之眼中,看到一个清秀青年满目的愤怒,甚至是疯狂。

随即年轻的阴阳术师低头看了下屋檐下,那个倒地不起的少年刺客。

“他是你的朋友吗?哼,杀手也讲友情?当真实可笑。”

破空而来的又是一箭,却比之前的那箭矢还要快些,只是此刻年轻的阴阳术师已有了防备,箭矢方才近身,便变得缓慢无比,落在地上。

······

······

愤怒像是野兽一样,撕咬着浑身上下。

十九射出一箭又一箭,他着远超百步穿杨的本领,配以炼金术师制作的名弓‘阎罗’,箭矢可到之处,一里之内,所有的人在持弓的十九眼中,都不过是等待被射穿的猎物!

“小八!他不会死的,不会的。”

易水就像是一片黑暗,浓郁的黑暗,其中包裹着的是血腥。

那些刺客的训练,太恐怖了,有很多孩子因为承受不住,央求着,去做其他事情,只是只有很少的人能够被挑选出来,剩下的人,或者通过,或者死亡。

便是在那些日子里,十九认识了小八。

不知怎么的,在那种黑暗的日子里,十九只觉得那个俊朗无比的少年,可以和他成为朋友。

最终活下来的人很少,他和小八便是其中之一,他们两个人各有各自的擅长,最后也被选中进入了易组,成为易水中,拥有权力的刺客之一。

用力的再次射出一箭,箭矢飞驰而去,这已经是第十箭,往着第十处要害射去,却仍然没有射中,或者说,无法射中。

······

······

狂风在年轻的阴阳术师挥手之后,忽然而起。

阴阳正玄道!

施术者修行越深,术力便越强,利用术力来控制周围一切的阴阳术,便是阴阳正玄道的奥妙之一。

四周的灯笼便在这一阵的风中,掉落在地,火光顿时的熄灭,那一处的庭院,再一次的被黑夜所拥抱,陷入了无限的黑色之中,不可见物。

远处的弓手不得不放下了弓箭,因为黑暗,连对手都无法看见,又怎么开弓呢。

年轻的阴阳术师松懈下来,虽然不惧怕那个弓手,只是距离太过遥远,超出他的施术范围,更何况长期维持着阴阳正玄道的‘开圆’是很耗费阴阳之灵和精神的,且,年轻的术师也讨厌自己被当做箭靶的那种感觉,虽然那些弓箭于他,无异于毫无用处。

精神松懈下来,开圆消失开去,阴阳之灵从体外收回到体内之中,慢慢的循环起来,恢复体力。

年轻的阴阳术师喃喃道:“从方才那几箭看来,对方应该是在韩府的那座高阁上,看来老师也有算漏之处,那座高阁不知什么时候,也已被易水所占据了,我此刻赶过去,只怕那人已走,甚至还可能落入对方的埋伏······”

站在屋檐上,想着,想着,年轻的阴阳术师忽的哑然失笑,念着:怎么想错了,不过是普通的凡人而已,便是有埋伏那又如何,何必畏惧,蝼蚁罢了。

想定,他正要动身前往那座楼阁······

黑暗中,他却没有发现。

有人,屏住了呼吸。

袖子里,那一把断刃不知已经陪伴着,走过了多少日子。

那些黑暗的日子里,一个不断的练习过的动作,因为太过黑了,天上乌云无限,连微弱的星光都是没有,连影子都没有,所以,对手无法看见。

一刃断喉,简单利落。

阴阳术师还未曾发觉,直到有人在自己的背后,伸手过来,之后······便是一划。

谁?

很快!

这是······痛吗?

鲜血已经如泉般喷涌出来,年轻的阴阳术师,跪在了地上,努力的回过首去,双眸上的阴阳术力还未曾散去,因此还能在黑暗中视物。

那是一个相貌堪称‘美貌’的少年男子,身上穿着一件眼熟的衣服。

“是刚刚的那个刺客吗?他没死?可是,屋檐如此之高,他是怎么上来的,又是怎么不发出一点声响,我竟毫无察觉,是因为那些箭矢吗?”

如此想着,他不甘的倒在了这黑夜下的屋檐,再没有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