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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遇一恶婆

没错,这个人就是酒坊里店小二,那个八面玲珑的年青小伙子,他有点鬼鬼祟祟的行为使陈泽对他产生了怀疑。

而且他不该这样啊!就在陈泽怀疑的时候,那个店小二躲到一个墙角,然后拉开裤裆开闸放水,他嘴里似乎还吹着一首小曲儿,好象很自然很老道。

难道仅仅是开闸放水?陈泽有点傻眼了,自己白白地做了一些伪装,竟然钓到这样的一个结果,心里多少有点泄气了。

难道自己的推测错了么?难道……

他把眼睛重新投向他时,意外地发现却又有了一些不同,这个店小二系好裤子后竟然向着一条胡同走去。

此时的陈泽好象看到一些希望了,紧紧地盯着他的身影。

这条胡同七拐八弯,曲曲折折,陈泽尽着他最远的目力盯着,店小二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一座挺拔高耸的大院附近。

狡兔还有三窟,可能这二个猎物就藏匿在这儿了。

但是,这个店小二为什么还不出来呢?

陈泽等了一会儿,正在他不耐烦想去看个究竟之时,却见一座房后又走出了店小二,他几乎是快步走着,而且头也不回地远去了。

既然店小二走出来,那他已经和想见面的人碰头了,而且好象还说了很久。但那个人为什么迟迟不露面呢?

恐怕他又去追杀他们吧!他们已成一群惊弓之鸟,想到这里他一阵冷笑。

他的名声不是虚挂的,而是实实在在由某些人亲眼所见而传播出去的,这个没得说,好名不出门,坏名传千里,他最可能担上了坏名声,这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

以前,他是不太讲究说话和做事的方式,所以招惹了一些不太好的人,但他知道那些被他杀死的人其实没有一个好人,这点他清楚着呢!

他在那边的世界念了那么多年书,哪里不懂什么叫好人什么叫坏人啊!来到这个世界上他有他的生活观念,那就是如果他想在这个世界上做好人,那么在这个武学昌盛的当今他可能活得窝囊,活不出个人来。

武学世界里只有打打杀杀和恩恩怨怨,永远没有好人就有好报这一说,而且相反地,好人却总是好事多磨,最终成善果的并不太多。相反,只有那些拳头里混的人却偏偏要略战上风,会一时成为一些耀眼的星辰,因为在整个人类进化的历史上,大多铭刻着“富武”这个词。

陈泽想在人类进化的历史上不被淘汰,那么他只有沿袭这种富武时尚,所以他以修武为主,战败了一个又一个能让他功力上涨的武者,终于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

当然,眼下的事就是他想保住这种优裕的生活和地位,那么他只有杀掉那些对他危害的人,甚至比他更贪心的人。

他知道那些人也想杀他,他和他们都怀着同样的心思,甚至连做事的方法也雷同。

世上那个男人不为名利所动呢?不为名利所动的男人很可能象女人,因为女人象水,水是无色无味且没有功利的。

男人没有功利之心除非心里受到什么震动,用清水把身体里的污垢清洗了,所以看起来很有一副仙风道骨了。

眼下的人可能是一个想这样躲避着利益而想活命的人。

但是他们怕他,而且怕得要死。

一个被蛇咬伤的人永远忘不了蛇带来的恐惧和伤痛,即使见了草绳也会避着走,而他追杀的那些人恐怕听到他的名字也会吓得半死不活,因为他是他们的死神,随时会收取他们的命。

陈泽最耐不住等人的滋味,所以看到那个店小二走出大院落,就迂回而进,悄悄地走到那座大院里看个究竟。

陈泽戴着自制的草帽向那坐大房子走去,他想看看哪里到底是什么?幸好那个店小二走远,于是他便大摇大摆地走去。

这里的院落好象从很远年代就建造而成的,残砖断瓦间都有着一丝沧桑,和贫民窟的居式相差无几。

狗吠声从巷子里传出来。在这个世界上,虽然狗和鸡都是家养的动物,但是说不清什么原因,却很少有人养这些玩艺儿,如果不是一些爱狗人士和爱猫粉丝积极热捧,相信狗和猫会很快走出人类生活,消失在进化史的长河中。

陈泽走在狭窄的胡同里,左瞧右观,还想着心思。

那个店小二会进入那所院落呢?陈泽看着两个相对的门有点拿不主义,他尽力回忆着店小二的一些行迹,包括一些重大环节,最后他选择一个较矮的门子。

因为北面的大院门太高了,挡住了店小二所有的行迹,所以他看不到他丝毫的身影。

那就闯吧!本来他想敲门的,但敲门的结果就是被人发现,或许因惊动而深深地藏起来,那样就不妙了。

其实,他也用不着彬彬有礼地对待他们,他们都是什么人啊!都差不多是一窝钦犯!

想到这里他想摸摸那个金牌,这是武亲王哪儿弄来的,但是今天他没有拿,他遗憾地摇摇头。

虽然这张金牌有足以吓倒众人的力量,但陈泽一般不用,因为这是武亲王委托他查什么用的,金牌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来往的通行证,但他对这张金牌却是不甚看重,因为那张金牌所拥的权利也不过是一张吓唬一般人的能耐,于到高官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他拿出一张金牌,或许别人会拿出另一张金牌,甚至还附带的享有某种特权的金牌,所以他一般放在段文林哪儿,让他做事方便,那样也是自己方便。

就好比左相的金牌,他的牌子随时就会有有好三个,而因为他的这种多功能,所以陈泽也对他无能为力。

上面的高官之中很多官员办事都拿着金牌,而陈泽遇到这类事情只能回避。

陈泽从墙头悄悄攀了进去。这是一所平民房,院子里破破烂烂,窗户上都是大开着的黑洞,好象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但院子里还算干净,在院子的东面的墙角旮旯里堆着大量的柴火,细看却是田野里的枯根烂棒,连一根硬柴火也很少见。

院子里基本没有什么牲畜,连平民家里最常见的鹅鸭鸡之类也没有,陈泽在院子里转了一遍,甚至有的地方连敲打也用上了,但院子里不见动静,陈泽只好往上房走。

但是他还没有走到门跟前呢,却听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谁呀?”

很意外的声音让陈泽吓了一跳,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索性大大咧咧地走上前,礼貌地轻磕着门说:“大娘,我是过路的,我能进来讨口水喝么?”

“讨水……喝?我想客官走错门了吧!我一个老婆子……咳咳咳……”里面的声音没说完,却剧烈地咳嗽起来。

陈泽听到老人好象弱不胜力,一时放下了所有的戒心,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不料就在他进屋之时却感觉到一股冷风很怪戾地袭来,陈泽赶紧往旁边一闪,但还是迟了,一道亮光很锐利地从眼前划过,待他细看之时却见一个白发婆婆拿着一柄匕首凶神恶煞地向他扑过来,脸上没有仁慈,有的只是恶毒与凶顽。

幸好他躲得快,慢点的话就要他的命了。

看来老婆子虽然有点武功,但还不是高手,她的一刀落空后,她又施展出二刀,三刀,一回气连施十几刀,刀刀毙命,但是都被陈泽躲过去了。

老婆子见刺不出目标,也就不刺了,奇怪的是她并不逃跑,却把匕首一下扔地上了,气恼地指着陈泽,“你你你”地说了几个字,却再也说不出什么了。后来就一下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老婆子已经彻底失去了原有的锐气,就象一位老弱病残的老人了。陈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这个老人干么杀他啊?他也没有惹她,而她与他不共戴天似的,这究竟是怎么怎么回事》

以往吧,陈泽见到别人杀他,他哪里会饶过别人呢!他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一个人,何况别人暗袭他,他不一刀杀了你就够幸运。

正在他疑惑之时却听那个老婆婆气喘吁吁骂了:“你们这些害人精,整天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业,就不怕遭报应么?三天二头来打劫,我打不过你,我也不活了,你想杀就杀……”

老太太说话间慢慢坐下了,就象打定了主意坚决要死。

可是陈泽却不想让她死了,因为在他这儿有一条规矩,那就是不杀手无寸力的老者,她已经放弃了反抗,甚至让他去杀死她的命,他还杀什么呢?

没意思,实在没意思!陈泽心里想。

但一些事情的原尾他还是喜欢问的。

“大娘,你为什么杀我啊?我也没有要抢劫你的东西,也没有伤害你,只是讨口水喝,你怎么……”

刚才,老太太拚尽了全力,所以筋疲力尽,可歇息了一会儿的老太太却渐渐有了力气,她死劲地瞪着他,眼神里满怀着仇视,就象不共戴天的敌人了。

很明显老太太对他的不杀之恩却并不领情,睁着一双昏黄的老眼,阴阴地盯着他:“你讨水喝?说得轻巧,我说你是打劫的吧?!你瞧瞧,我的屋里还有什么?你们能搬的都搬走了,难道再来不是要我的命么……”老婆子坐在哪里气哼哼地说。

“大娘,我真的是过路的……不过,我口渴的厉害……所以进来了。”陈泽撒着谎,干咽了一口唾沫,因为他有点心虚了。

他也是一个老实本份的人,因为一些特殊的经历,因为眼下的形势——也就是他所生活的这个世界的奇葩现象,最终把他逼成这副样了,还是一句老话,生存使一个人改变了三观,而他的三观确切地说真的改变了许多,有时候甚至连他都感觉到了自己的陌生,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我是谁?”有时候他会忽然这么想。

陈泽正想到这里呢,那个恶狠狠的老太太却并不听他刚才的解释,一字一句还是那么慢慢说话,而说话的力度却是大大提高,句句直掀他的老底儿:

“你说的比唱得还好听!过路的?过路的客人怎么翻墙进院了?口渴么?口渴就翻墙?你见过那个客人是这样的?外面的水多的很,谁家没有水呢?偏偏我关着门你就能进来?”

好厉害的老婆子!虽然身老力弱,但是那张嘴反驳的陈泽哑口无言,一时只有尴尬地站在哪儿,尴尬地背转身,尴尬地干咳,就象嗓门里卡了什么骨头类东西。

那个老婆子却并不放过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陈泽是尊老爱幼的,赶忙扶了他一把,谁知那老太太虽然老得颤颤悠悠,却甩开了他的搀扶。

“我老婆子用得着你扶么?你从哪里来的?你还是滚回哪里去吧!”

“既然你不杀我,那么我就活得了。”

老婆子气狠狠地说着,还恶狠狠地在地上唾了一口,那样子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这个老太婆虽然年龄一大把了,还是这样的古怪。

她只是陈泽在追杀一些人之时遇到的一个细小末节,陈泽本来还以为是一座空院子,想不到竟然弄出这么一个意外事。

她和他素昧平生,既然老婆婆对他恶狠狠的态度,陈泽是一个有知识有理性的青年,他看在她年龄的份上可以不杀她,而且保持无视。

老太婆睁着一双凶狠的怪眼,这时看到陈泽不说话,反而站直了身体,不但一点也不惧怕他,反而挥着手又撵他了:“滚滚滚!你们这帮无耻东西!快滚!”

陈泽本来准备走,可是现在他打算留下来,看看老太婆到底为什么这样,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大娘,你看起来好象有点故事,不妨给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你。如果你不说,我走了,你所遭遇的一些事也没有人替你洗清了。”陈泽竟然婉言地说,并没有动半点气。

“就凭你?”老太婆看着这个穿着一身灰黑布衣服的青年,有点不相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