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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沙漠的夜与流沙

众人还没有继续出发的意思,经过了一场耗费体力的战斗之后,希彦坐在小店的角落里继续喝茶,喝一口就闭上眼睛,仿佛在冥想,又仿佛在享受茶叶的芳香。直到一个小时之后,他才站起身来,对众人说,“把房间收拾一下吧,这里看起来乱糟糟的,悟空,你们就睡在这放书的地方吧。”

“老板,你的这些书都不要了?”悟空问。

“把它们堆在墙角就好了。那些破损的书架都扔掉吧。如果没有被褥和床榻,可以去求老板娘,她应该可以满足你们这小小的心愿。”希彦说。

……

夜幕降临,若水和希彦分别睡在卧室和客厅里。沙漠里的夜,只有风的声音,沙子打在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响。

若水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走在迷宫之中,她手里拿着手电筒,慢慢地在这阴暗的隧道里前行。石壁上雕刻着古埃及的奇怪图腾,她一边走一边身体发抖,她下意识地寻找希彦,但是哪里也没有他的影子,她大声喊,但是没有人应。于是,她就醒来了。

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黑衣人站在床边,一下子捂住她的嘴,麻利地将一团东西塞入了她的口中,不让她呼喊,然后那个人对着窗外的人轻声地说了句什么,然后,将若水抱起,想要将她教给窗外的那个人。

这一切悄无声息,好似上演了无数遍,而且将要继续上演无数遍,就在窗外那个人即将接过若水的时候,卧室的门开了。

希彦举着手枪,喊了一声,“放下她。要不然我要开枪了。”

“是枪神!”那两名黑衣人吃了一惊,将若水掉在了地上,他们以极快的速度跳窗而逃。

“我是在做梦吗?”拿出若水口中的填塞物,若水先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是疼的。

“把窗户加固一下吧。不然这样的事情,以后会经常上演的。”希彦说。

“我累了,而且吓坏了,你能不能帮帮我?”若水恳求道。

“如果是我加固的话,只能是明天了。”希彦抱着自己的被褥进来,并且铺在地板上。

“你要睡在这里?”若水有些害羞。

“当然。如果让你一个人睡在这里的话,我担心你的安全。”希彦回答得理直气壮。

“那……好吧。”若水将睡衣的扣子又系紧了一颗。

若水没有马上睡,希彦也没有睡。他们聊了很久。他们谈论他们的过往,谈论未来,谈论现在,谈论未知的一切。总之,他们很谈得来。不知谈到了哪里,他们终于睡着了。第二天,风沙吹打窗户的声音,将睡梦中的若水吵醒。

她一抬头,看到希彦正拿着电焊,做防盗窗。希彦麻利地做好了防盗窗,然后走进来,问:“昨晚睡得怎样?”

若水说:“后来睡得很好,没有做梦。”她没有说之前的那个噩梦,也不愿意想起它。

“那起来吃早饭吧,悟空他们都在餐厅吃早餐,恐怕就要吃完了。”希彦将工具收好,问:“我做的加固怎么样,一般的人是进不来了。”

若水撇撇嘴,说:“还行吧。”

吃完早餐,希彦念动咒语,将小店变为一张扑克牌放在口袋里,然后他们就出发了。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啊,……”孙悟空一边走路一边唱歌。

囚沙走在最前面,他魁梧的身影,如同一座小山。

洛兰搀扶着若水,让若水的体力减少得慢一些。

以前若水对洛兰没有好印象,现在她也开始感谢她,经常对着她笑一笑。

希彦独自一人一步步跋涉着,速度不输给任何人。

“要是有几头骆驼就好了。”若水自言自语地说。

几乎就在下一秒,身边的洛兰惊呆了,只见不远处跑来几头野骆驼,来到他们旁边,若水仔细地数了一数,正好是五头。

就在他们欢呼雀跃的时候,他们忽然感到自己脚下的大地在颤抖,沙子如同水流一样在流动,在他们脚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沙流在剧烈地下沉,不一会儿,他们五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沙流卷入了漩涡之中。转瞬间,就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