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破茧才知道原来另外五个魔术师都住在这家酒店,吃住都在这里。
只不过没有住在同一层,而是选择一人住一层。
很巧的是,二人下楼的时候,本来就没有坐电梯走的是楼梯,却偏偏还碰到了那个叫莫莫的高级魔术师。
破茧刚推开安全出口的门,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从楼梯上下来,也刚刚好下到这一层。
她身材修长,人也长得很漂亮,有点像那个九球天后,一身皮衣皮裤,将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极有诱惑韵味。
她的眼睛比一般女性的要大,显得很是灵动,睫毛也很长,而且特意用睫毛刷打理了一下,很卷很翘。
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用花色皮筋束在脑后,显得英气勃勃,非常精神。
破茧并不认识她,只是觉得她很好看而已,正在想着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不坐电梯呢?
他身后的张明明走了进来,看到她略有一怔,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相遇。
就像一个想要偷偷溜出去玩的孩子被大人看到了一样,显得略为有些尴尬。
莫莫倒是显得比较大放:“这么巧。”她的眼光从破茧身上滑过,笑道“你也不想遇见陈光年?”
张明明见她主动与自己说话,似乎并没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也回过神来,忙说道:“今天上午你也看到了。如果真在电梯里相遇,说不定会有冲突。”
“我也不太喜欢那人。”莫莫走在前面,纤长的身材更是好看。“太有点自以为是。不过你也别和他对着干,他身边那助理也是他保镖,很能打的。”
张明明自嘲地笑了笑,道:“我一个初级魔术师,哪有资格与他对着干?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以前总在电视上看你们这些高级魔术师表演,能看到现场版也不错。”
莫莫又笑了笑,不再说话。
破茧很喜欢偶尔在电视或是电脑里看到的那个九球天后,只是他这种喜欢并不是暗恋的那种喜欢。
他根本就不知道恋爱是怎么回事,暂时也没有往那方面的想法。
异性在他眼里基本上只分好看和不好看两类。
破茧没有将心思放在异性上,并不代表他不喜欢看认为漂亮的女孩。
这个莫莫就是好看的一类,更重要的是为人也不孤傲,让人没有那种疏离感。
她进来时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应该是个助理或是张明明朋友,虽然没有和自己说话,可眼神里没有丝毫的轻视。
高级魔术师,在这个行业里已经算是“大牌”,而且还是很大的“牌”。
他们住的这家酒店的走火通道没有窗户,所以哪怕是白天,楼道里的灯都是常亮。
也很安静。
三人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楼梯间杂乱地响起,再被墙壁挡回来,在这里的空间里回荡。
特别是莫莫高根鞋的声音,“咯嗒咯嗒”很是清脆。
她的马尾很长,快到腰间,随着她的步子或是转弯忽左忽右地摇摆。
因为她穿的是皮衣皮裤,很紧,所以画面感很强,当然也很好看。
她的臀部略翘,破茧不知道是应该用“丰满”或是“饱满”来形容。总之,也很好看。
然后,他便看到了莫莫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其实也不能怨他,一个美女走在前面,眼光完全没有其它地方可放,就算前面没有美女,眼前也会看着楼梯的。
而前面这个美女正好也在楼梯上。
当莫莫刚转到下一层的楼梯上看过来时,破茧的脸便红了。
很红。哪怕是在灯光下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张明明不单是有些尴尬,更可以用难堪形容。
自己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都是这里瞄一眼那里看一眼,你要倒好,一直盯着她的后背还有马尾看,更是看到那个地方去了!
所以,破茧只能说:“我看着墙壁走路会摔跤的。”
在别人听来,这怎么都可以算是个笑话。
破茧并没有开玩笑,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他脸很红,说明他心跳很快。
心跳一快,便会有点懵。
没有人在心里懵的时候还能说出笑话或是假话。
只是不知道莫莫是将这句话当成笑话听还是实话听,总之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慢慢越来越多,摇了摇关,继续向前走去。
餐厅在酒店的三楼,从走火通道走出去转个弯便是一个露天的休憩厅。
阳光清暖,将休憩厅里的人工草坪上昨晚的微霜化成了水珠,承在小草微黄的叶子或是根茎上。
从这边走过去,可以看到由水珠闪出的无数亮点。
自被人发现之后,破茧与张明明的脚步便自然地慢了下来,装作看休憩厅内几个谈天或是闭着眼睛被太阳晒的人。
等到莫莫走进餐厅,他们再看了一会才慢慢走了过去。
也许是真的有缘,他们刚走到餐厅门口,就碰到了一个中年男人与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壮硕青年。
从张明明的脸色就可以看出,这中年就是陈光年。
另一个肌肉发达的年轻人一定就是他的助理兼保镖了。
陈光年面相非常成熟,是一些小女生喜欢的那种大叔型的男人。
他面色微黄,是那种健康的黄,不是常晒太阳的那种古铜色,也不是那个被酒色掏空了的黄。
胡子修得很整齐,下颌也留了约两寸长的胡子,不过不是向下,而是向脖子处贴去。
很有男人味!
唯一与他面相不相称的就是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不是黑瞳,而是有点红,像是几个晚上都没有睡觉的样子。
也不是三角眼,可给人的感觉很有煞气。
那个年轻人长得也很是不错,身高与破茧差不多,但比破茧厚实很多,头上的头发全都剃得干干净净,在光线里显得铮亮。
哪怕已是深秋,他也只穿一件圆领T恤,外套一件黑色西服,由T恤的领口处露出一只有点像翅膀一样的纹身,直到耳后。
陈光年没有看他二人一眼,径身朝露天休憩厅走了过去。
他那个助手站在张明明前面,拦住去路,一只手插下牛仔裤的口袋,一只手夹着香烟,面带嘲意,“哟嗬,你这个小魔术师还有脸呆在这里啊,你真当自己有与他们平起平坐的资格?”
他的声音不是太大,不过想要有意奚落张明明,当然也不会太小。于是,休憩厅内的那些人都向这边看了过来,脸上露出的神色表示很有兴趣。
这个人有一个很平常的名字,卢强,也叫光头强。
陈光年名声在外,常跟在他身边的人张明明当然也知道,而且昨天羞辱过张明明也是他。
张明明看了光头强一眼,脸色平静得出乎破茧意料。
昨晚喝酒时,张明明明明说起这人时露出恨不得撕了他的表情,让破茧见到都大为惊奇。因为在他眼里,张明明就是个文弱书生,如果是上班族的话,也就是个典型朝九晚六的白领。
昨天的愤怒当然是酒后内心深处的心理活动,不能代表他清醒时的状态。
就像此时。
张明明嘴角勾起一缕笑容,似乎有破茧在身边胆子大了一些,无视光头强的讥讽,也无视他脖子上的纹身。
“你也只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助理,如果没有他,你活得还不如我呢。那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
他的声音同样不小,在不大的休憩厅里的人也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破茧知道,张明明就是想给别人一个感觉,这个光头只不过是狗仗人势而已。不过他看到张明明在说这句话时,双手有些微抖,想必心里还是有些怯意。
可能他知道,光头强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会动手,而且也不想在众人面前将面子丢得彻底,所以才敢当面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