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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无题

一大早,醉生梦死的叶有门就被可恶的手机铃声闹醒;是小马的电话:来防空洞。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热情,真佩服小青能忍受。

他起身看一眼床上的磬湘露组合,三个女孩各有特色,李馨温柔,体贴入微,做起事来,嘤嘤可人,很快就到位了。向湘是只小白虎,脸漂亮,皮肤白,身材好,叶有门每每最后的心思都融化在她身上。白露火辣大胆,主动性极高,开场白、中场休息都是她承办;几天下来,对她们有点依依不舍。

他离开香喷喷的磬湘露组合,和她们一一吻别。

在防空洞里,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吸着烟,一边吃着陈璐的油饼,心里还惦记着磬湘露组合。

“那个视频望远镜绝对是超牛的装备。”小青一边在电脑里打开播放器,一边说着:“小马在嘉兴等到了那辆嘉年华,就一直跟着回到了茸城。”

“没被发现吧。”

“没有,那辆白色的车体贴了一层变色薄膜,是苏醒设计的。这薄膜随着电压的变化,颜色会发生变化;尤其在晚上,太匪夷所思了。”小青笑嘻嘻地说着:“视频有点长,枯燥,你看了不要害怕。”

视频里,黑色嘉年华开着小灯,停靠在一条河旁,驾驶员已下车,靠在车旁吸烟。镜头推进,叶有门认出此人就是在加油站厕所里的人。过了一段时间,河上缓缓开来一艏白色的游艇。游艇上站着两个人,和嘉年华驾驶员打着招呼。视频镜头又一次慢慢推进,叶有门看清一个是林小松,另一个二十出头,相貌奇好。

游艇靠岸后,下来几个人,对将嘉年华车里的包裹一件一件搬上了游艇。其中一人偷偷绕道驾驶员身后,往其头上套了一个袋子,猛地往下拉。驾驶员猝不及防,倒地后奋力挣扎,其他人一拥而上,将其死死按住。。。很快,驾驶员抽搐几下就不动了。随后这些人往他身上绑东西,将其扔进了河里。

老康一边敲打着扇子,一边说着:“地点在中央公园,死者叫尤刚,西郊赛车俱乐部车手,车开得很好,是江北红的相好之一。和林小松站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我们就不认识了。不过,能在游艇俱乐部玩的人,非富即贵。”

“就凭这段视频可以告他们了,是不是。”叶有门问道。老康说道:“可以匿名揭发,不能告,因为我们是偷拍的,包括那辆嘉年华,也是我们的。”

哦!叶有门恍然,喃喃道:“就不知道,拿这个视频交换,行不行。”

“不行。”老康摇着扇子道:“我们能相信支付一个亿后,对方永远不再勒索张女士了吗?这很难说吧。同样,对方用相同的心态看待这段视频。搞不定,对方会起杀心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叶有门暗暗佩服:老奸巨猾。

“那个印有虎头的黑色集装箱,我们也查了。”小青道。

“效率这么高啊,有没有线索?”

“西部开发区,龙徽集团。”

。。。。。。。。。。。。

吃午时,叶有门发了一个邮件给张雯雅,邮件里有一个邮箱链接地址,里面有一个加密的视频文件,还附上六个字:另一个人是谁?

晚上,叶有门在家对面的俄罗斯餐厅吃完晚餐,跟泡菜店美女老板金姬美聊在古井楼路上开一家韩国料理店的事,手机响了;他掏出一看,是一串很奇怪的数字,但在手机上显示是一个电话。他感到很纳闷,是诈骗电话?于是接通,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晚上,22点50分,我到红桥机场,乘凌晨0点15分的飞机回法国,我只有一个小时时间。我们在机场咖啡厅里会面。”

是张雯雅!说话很急促,很坚定。叶有门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20点20分。便问道:“你在哪里?在法国还是在国内?”

“在飞机上。”

。。。。。。。。。。。

晚上,23点10分,张雯雅出现在机场咖啡厅里,一身黑色紧身服装,肩上围着一件苏格兰格子披肩,头上裹着头巾,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白颜红唇,丰乳翘臀,气质高雅。叶有门差一点认不出她,愣愣地看着她走到自己的桌前。

“换一间包房。”张雯雅说着,扭动着屁股,走到吧台,对服务员说:“一杯清咖啡,一杯白兰地。”说完,熟悉地走向包房。叶有门乖乖地跟着。俩人走进一间包房,张雯雅屁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

叶有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不清她墨镜后面看自己的神情,摸不准她此时的心情,很尴尬地冲着她一笑。

服务员进入,将咖啡和白兰地放下,退出包房,乖巧地关上门。

叶有门问道:“邮件看了吗?”

张雯雅低声道:“看了,这件事先放下。”她的神情木然如雕塑,声音低沉而冷酷,丝毫没有一丝犹豫,语气斩钉截铁。她拍着沙发,示意叶有门坐到自己的身边。

叶有门在她身旁坐下,问道:“为什么将这件事放下?这明摆着林小松导演的一处戏,联合其他人,勒索你的钱。就这样算了?”他看着张雯雅一动不动的神情,柔声问道:“是另一个人的原因吗?”

“明知故问。”

“那你在电话里暗示一下吗,何必这么远,横跨欧亚大陆。。。”

“因为我想你了。”张雯雅说着,摘下墨镜,一把勾住他,吻了上去,将整个舌头塞入他的嘴里,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胯部。叶有门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知所措,一动不动地保持着现状。就这样俩人坚持了有数十秒,叶有门终于被她的舌头软化了。

“我成功了,大获全胜;我要和你分享,我要奖励你。”张雯雅说着,喝了一口白兰地,随后灌入叶有门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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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人叫余小玥。”张雯雅一边照着小镜子,一边补着唇红,一边低声说着:“最好不要招惹他,他家祖上三代都为国家付出。”

“哦,这倒让我想起蒋媛媛,她家有一张祖上全家从戎的照片;她的爷爷辈和太爷爷辈都死于抗日战争,让人肃然起敬。不过,这位余小玥的所作所为,似乎跟他的祖上完全不一样。”叶有门靠在沙发上,用手抚摸着她的后背。

“你还不要说,他的太爷爷和蒋媛媛的爷爷辈认识,在当时都是茸城抗日核心。”

“与蒋媛媛的爷爷辈认识!茸城抗日核心!余小玥。。。”叶有门嘀咕着,皱着眉低声问道:“他的太爷爷是不是叫余华?”

张雯雅点点头,合上镜子,道:“你也知道余华?”

叶有门呵呵一笑,道:“我是茸城人,当然知道一些茸城的历史。”

“这个人啊,在电话里不能说,只能跑一次提醒你。”说完,她看了一眼手表,道:“时间过得真快,我要走了,那个余小玥千万不要碰,他的太爷爷还健在,是国宝级人物。”

叶有门问道:“就这样放过林小松了?支付一个亿,假如他将来还要呢?”

张雯雅抓住叶有门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说道:“和你相比,这些都是次要的。”

晕,奔六这情形莫非爱上我了?叶有门打了一个冷颤,问道:“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林小松这样对你,你恨吗?”

“我恨他,他是我生命中的毒瘤,恨他快点死。”

叶有门很满意地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优盘,塞入她的手里,道:“让法国专家查一下,你经常喝的饮料和这优盘里的配方是否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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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林小松!叶有门翘着二郎腿,吸着烟,吐着烟圈,看着显示器上林小松的照片。他有种预感,林小松迟早一天会害死张雯雅。而张雯雅虽说是放过他,但心里已经恨得很彻底了。

白衣小和尚说:你想帮奔六出气!林小松很年轻、很帅,人见人爱,杀了有点可惜。

黄衣小和尚跳出来,手里拿着果汁,说道:可他害一个曾经帮过他的老婆子,而这个老婆子的事业蒸蒸日上,不处理掉他,迟早一天会害死老婆子的。

白衣小和尚皱着眉道:前段时间,他们还在麒麟香阁里嗨啾嗨啾呢!会不会也是一时的冲动,只是想恐吓一下。

黄衣小和尚道:你个猪脑子,进水的猪脑子。既然是恐吓,那也应该向老大报复啊;是老大抢了他的饭碗,不应该报复老婆子啊。事到如今还胡思乱想;钱都付了,对方也接了,还杀了尤刚。你说,林小松会是一时的冲动!说不准,他既想报复老婆子,还想报复我们老大呢?

白衣小和尚问道:怎么说来着?他敢讹诈我们老大?

黄衣小和尚一脚踹开白衣小和尚道:老大有曹小燕啊!

杀,杀,一定要杀!叶有门猛然从椅子上蹦起来,高喊着:“老萧!老萧!”

老萧慌慌张张从外面跑进来,怎么啦、怎么啦?

叶有门喊道:封穴错脉、封穴错脉。。。

。。。。。。。。。。。。。。。

晚餐后,叶有门在卧室里看电视,老康匆匆忙忙跑来,道:“跳广场舞的阿姨们和夜排档吵起来了,就在叶家宅下,古井楼石牌坊前。”叶有门一下就皱起了眉:不是说不能设排挡吗!是不是故意捣乱的。。。

叶有门来到茶室,趴在二楼的茶室窗前往外观看。

楼底下麻将馆的生意做不了,牌友们都涌到外面看热闹。吵闹声引来许多人围观,很快占据了古井楼路路口和叶家宅路一半的马路,交通被堵塞了。

说理声、吆喝声、骂人声、起哄声、汽车喇叭催促声,搅和着广场舞的音乐,乱哄哄的连成一片。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掏出手机拍摄,闪光灯嘁里喀嚓一阵闪烁。

跳广场舞的领头董阿姨,原先就是街道办事处的职员,能说会道,退休后组织老年广场舞协会,指导着大家跳广场舞。夜排档是群大小伙,撑着三座大伞,摆着几个白色的塑料套椅;旁边停靠一辆三轮车,上面安置着锅碗瓢盆,液化气钢瓶,蔬菜瓜果。

“广场舞是精神食粮,是国泰民安的象征;上至高层领导,下至黎民百姓都支持广场舞。你们算什么,乱设摊,把街道搞得乌烟瘴气,PM2.5高居不下。”董阿姨振振有词,直中要害。

“俺们要生存,俺们要吃饭,俺们要养家糊口。这里没有禁止设摊的标志,俺们在这里设摊是合情合理合法。”说话的是位大高个,穿着紧身毛衣,浑身的肌肉紧绷绷的,一口俺们、俺们的口音。

“你们有工商营业执照没有?你们有税务登记证没有?你们有卫生许可证没有?”董阿姨显然很懂得这一行的规矩,高傲地仰着头,噼里啪啦扔出几条。

大高个呵呵笑了:“阿姨,在茸城设夜排档的谁有这些东西啊。设摊,是一个古老的行业,你懂不懂!知道清明上河图不,这画里有几十个设摊的;从宋朝到现在,已经有一千多年历史哦。这是城市繁荣的象征,这是和谐社会的象征。哈哈哈。”

旁边一个小伙子嘴里叼着烟,帮腔道:“再说,工商所也没找过我们,税务所也没让我们缴税,卫生部门也没来检验。城管刚刚在我们身边走过,也没有跟我们说这里不能设摊。”

董阿姨挥舞着跳舞的扇子,道:“地方政府每年在你们设摊上花费多少钱,你们知道吗!每天早上都要对你们设摊的地方进行清洁,一辆高压喷水清洁车,要配三个清洁工定点负责,每年车还要保养。你们夜排档排出的废油不光污染地面,还会堵塞下水道;下水道每隔几个月就要清理,又是一笔费用,劳民伤财,你们怎么没有一点社会责任心。”

小伙子嘻皮笑脸地说道:“我们养家糊口,哪有闲情谈什么社会责任心哦。再说,我们自食其力,一不偷、二不抢、三不骗,四不聚众闹事,搞活经济,拉动消费,还降低失业率。嘻嘻,总之,我们没有危害社会,靠自己的手艺吃饭。”

大高个呵呵笑道:“各位阿姨,我们呢,在这里摆摊,赚钱,混日子。你们呢,在马路对面跳广场舞,高兴,锻炼身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啊。”

有位阿姨气势汹汹地喊道:“我们在这里跳舞已经好几个月了,要我们把这里让出来,门都没有。”对,门都没有,几个阿姨囔着,指手划脚,吐沫横飞,神情激动。

“这里又不是你们家的地,你们说了算啊。”有位身材魁梧的小伙子,顶不住阿姨们的唾液攻击,拿着菜刀“呯呯”地砸着砧板,怒目圆睁地吼着,架势凶恶,火药味十足。

阿姨们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更不服气了,个个气鼓鼓的,又叽哩哇啦地乱说一气。董阿姨一把揪住在一旁现场直播的周小君,道:“叫你妈过来,让她来管。”

周小君一下闪开道:“我妈又不管这事。这事要打110 ,让他们来管,或者让叶有门来管。”说着,用手指指正在张望的叶有门。

叶有门一下缩了回去,问道:“不是说好的,这里不能设摊吗?”

老康却在他身后咳嗽了一声,没有回答。叶有门一下皱起了眉,隐隐感觉那里不对劲,便转过身,才发现茶室里还坐着一个人。那人身材娇小,翘着二郎腿,穿着一件黑色裘皮大衣,戴着黑狐冒,白肤雪肌,描眉花红,妩媚动人。江北红!叶有门暗暗吃惊,这徐娘什么时候来的。

“就她一个人,其他人都在外面;她一定有要事跟你谈。”老康低声说着。

叶有门笑嘻嘻地冲着江北红摆摆手,嘴里低声嘀咕着:“那我该怎么办?”

老康慢慢转过身,道:“我闪,你们谈。”说着,冲着江北红弯了弯腰,表示了敬意,转身走出了茶室,随手关上了门。叶有门想拦都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自己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能不能把那扇窗关上,我有点冷。”江北红柔和的声音像被裹上了迷药,慢慢钻进叶有门的耳膜里,迷惑他的心智,随后抓住他的脑神经,控制着他的思维,让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将窗户关上。

江北红这才站起身,脱去身上的裘皮大衣,放在桌上,露出一身黑色晚礼服,和胸口大片的雪白之地。叶有门的眼睛都看直了,口水差一点流了出来。他强烈控制自己的心跳和颤抖,暗自告诫自己:徐娘的胸不大,那里充其量是被雪覆盖的飞机场,不要被它迷惑了。

“作为主人,不秀一下地主之谊吗?”江北红毫不客气地坐在一张黑色大桌前,一只手捂着胸口,显然她很照顾叶有门的感受;另一只手指了指茶壶,示意能不能用茶。

淡定,淡定,她的肌肤没有蒋媛媛好,她的年龄没有齐儿年轻,她的胸没有张雯雅张扬,她是自己见过女人中最不出色的一个,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拿出主人的威严,控制场面,控制好呼吸,控制好心跳。。。他胡思乱想着,坐到江北红的对面。

“说实在的,我不会茶道,平常喝茶都是抓一把茶叶,用沸水冲泡,从不考虑茶叶的品质、品种等等。”叶有门解释着。

“我又不是来喝茶的!”江北红微微笑道。

那你来我这里干嘛?想和我那个?叶有门心里偷笑着,说实在的,对她,没胃口。

“尤刚的事啊。”江北红不温不火地说道:“我已经几天没见到他了,想找他。有人说,他在做一笔大买卖,可这样的买卖是很危险的。后来又有人告诉我:买卖跟叶老大有关。”

“他不在我这里。”叶有门赶紧解释着。但心里开始盘算着,这个徐娘来者不善,是不是要将尤刚之死告诉她。

“我没有说尤刚在你这里啊!”江北红笑嘻嘻地说道。女人的微笑就是男人的**剂,尤其是少妇的微笑,**剂里会多了一味:毒药。

叶有门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很难为情地咧嘴一笑,但立即回击道:“你为什么找他?”

“他是我的人。”江北红叹了一口气,眼神低垂,捂在胸口的手移开,白雪覆盖的地方再次展现出,在温和的茶室里慢慢融化。叶有门的眼睛迅速盖了上去:超级女色鬼,原来想男人了,**。

“你一定知道他的下落,那就说说吧。”江北红站起身,倒了一杯茶,送到他的面前。她的身材并不高,可送茶的距离足以让她弯腰,露出最要命的地方。叶有门立即站起身回礼,想移开自己的目光,可偏偏站起身的角度,却是恰到好处。

叶有门急急忙忙回避着那片被雪覆盖的地方,道:“他死了。”

死了!江北红似乎并不吃惊,缓缓坐下后,端起茶喝了一口,慢腾腾地问道:“是不是尤刚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啊。”

叶有门听着她不温不火的口气,看着她没有一丝紧张的动作,心想:她急于找尤刚,可对尤刚的死并不在意,这是怎么回事。

他抬起头打量着江北红,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她;发现她脸上的每个零件都长得不错,就是搭配的比例没有精确计算过,所以咋一眼,并不好看,可时间长了。。。我靠!这徐娘是个大美人啊,只是这个妆,这个发型。。。他晃来晃脑袋,将自己从幻想中唤醒。

“他确实做了不该做的事,但不是对我,是对别人。。。人不是我杀的,是别人杀的。”

“谁!”

叶有门脑子转得飞快,鬼鬼一笑,道:“林小松。”

“林小松!怎么可能,那你怎么知道是林小松杀了他?”

“林小松讹诈他人,让尤刚去取款。他取到了钱之后,被林小松灭口。被讹诈的人委托我处理这件事。就这么简单。”叶有门耸了耸肩膀,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腔调,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道:“我看你并不关心他的生死。”

“我怕他所做的事影响我;尤其是,跟你有关。”

哦,她怕产生矛盾啊!叶有门心里一下明朗了,舒心一笑,用大拇指指了指窗外,道:“所以你安排人演了这出戏,偷偷和我约会。你可以打电话吗,或者短信、微信都可以嘛。”

“电话、短信、微信,这些都安全吗?还不如见面,当面说清楚。”江北红柔柔一笑,环顾了一下四周和房顶,道:“有人不喜欢我们见面,所以要小心点。”

叶有门知道她指什么,但还是装糊涂地问道:“有人会吃醋?”

江北红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说,你是在装疯,还是在卖傻。”

叶有门呵呵笑着,一脸尴尬;他很想辩解,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似乎有一张无形的手,捂着了自己的嘴巴。江北红“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我这儿啊。”

去你那里?为什么?第一次在酱油厂见面时,也说什么时候去她那里。叶有门有点纳闷:难道这徐娘一门心思想上我?那就****吧,直说嘛;反正媛媛还没回国,我这里独守空房,寂寞难耐。他想到这里,脸上不知不觉露出一丝害羞的微笑:这个。。。

江北红越过茶杯,瞄着他的神情,似乎明白些什么,微笑着放下茶杯,柔声说道:“小青头的老婆离开茸城时,给我一个盒子,说:叶有门会来我这里取盒子;可都快半年了,你还没来取,你是不是忘记了。”

叶有门脑子“嗡”地一声,刚刚兴致勃勃的淫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小青头的老婆把一个盒子交给了江北红,说我会来取。。。我对于她来说,是杀夫的仇人啊,怎么会送我东西?难道是给我下的套,准备做掉我?叶有门摸着下巴,脑子里瞬间闪出无数个问号。那盒子里会有什么?炸弹!

要不先忽悠一下江北红,套套她的话,叶有门琢磨着;但再一想,对方是个老奸巨猾的江湖一姐,这些小技巧未必能糊弄过她,搞不好让她起了疑心,对自己失去了耐心,那就麻烦了,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想着想着,就说笑着道:“我不清楚这件事。那盒子既然是给我的,为什么给了你?我实在搞不懂。”

江北红不慌不忙,用手捂着雪白胸口,道:“小青头的老婆是我们那里的人,男人死了之后,当然会把我当作靠山,最信任的人儿啦。那只盒子很破旧,有点历史,还上着锁;假如盒子是给你的,那钥匙一定在你这儿。”

叶有门恍然,当时老萧收回筒子楼时,确实交给他一大一小两把钥匙;其中一把大的是筒子楼大门钥匙;那把小的,至今未曾用过,难道会是那盒子的钥匙?于是装得恍然的样子,道:“钥匙倒是有一把。”

江北红站起身,双手搭在肩边,高昂着头,悠悠地说道:“那还等什么,等这群阿姨上来找你明理是非?”叶有门立即站起,拿起那件裘皮大衣,帮她披上。江北红脸上立即浮现出满意的微笑,转过头,很是赞许地冲着叶有门点点头。

叶有门问道:“既然盒子是给我的,你为何不把盒子带来。”江北红没有回答,只是冲着他的脸上吹了一口气,一股兰箬雅香迎面而来。。。

。。。。。。。。。。。

办公室里站着老康、老萧、小马。

叶有门从保险箱里取出钥匙串,取下那把小的,转身对着他们道:“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去,你们不要去了。”

小马立即道:“你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怕他们陷害我?怕我出事!叶有门一脸厌恶地盯着小舅子。此时,他的心已经被江北红吊足了胃口,沉甸甸的,随时待命,谁都无法阻拦;但嘴上还是委婉地说道:“人家邀请我去,面子要给的,规矩不能破,是吧。”

小马回道:“怕你出事。”他的语气和脸一样冷冰冰,且无情无义:“被江北红碰过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这么说来着?叶有门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老康摇着扇子道:“还记得那位长得像张国荣的男孩吗。其实他没有拿到分手费,而是被江北红活埋了。”

叶有门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你在吓唬我。我是去取小青头媳妇留下的东西。不是去做鸭子。”说着,回头问光头老萧:“我能去吗?”

老萧像是在想心思,被问到,才恍然,一拍自己的光头,道:“应该没事。去吧。”说着,冲着小马眨眼。神情木愣的小马并不是笨蛋,见二老都没反对,自然也不会坚持,他嘴里念叨着不知所云的话,已经没有坚决表示反对的意思了。

叶有门有意无意地又问小马:“我能去吗?”

小马“哼”了一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