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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出狱

关了十六年的叶有门,出狱了,那是在2008年6月的一天。

迎接他的是一个光头和一个年轻人。光头叫老萧,戴着墨镜,穿着一件花衬衫,米色的卡其裤,白色皮鞋,夹着一只棕色皮包,一副俗气的商人打扮。年轻人叫小马,戴着一副黑边框的眼镜,白衬衫,牛仔裤,运动鞋,斜挎布包,斯文如一高中生。

他走出监狱大门,两只手里各提着一只马甲袋.马甲袋里装着十数本各式各样的笔记本,每本笔记本写满字,记录着十六年监狱生涯。起先,这是一种作秀的方式,是给监狱领导看的;慢慢的。。。他也就习惯了。

眼前的世界是陌生的,能看得很远很远,有一种一望无际、一览无遗、自由自在的感觉。就连天空的颜色,和狱中看到的也不一样,要鲜艳许多、靓丽许多、亲切许多。深深吸一口气,空气都是陌生的,清新的没有压抑感,让人飘飘欲仙,但很不习惯。

哦,外面的世界和里面的世界反差很大了。

。。。。。。。。。。。。。

“你舅舅唐龙死了,他让你继承商会。”光头老萧说着。

商会!什么商会?叶有门一脸的茫然。是不是因为他死了,我才能出狱?他的疑问难倒了老萧。老萧做了一个很无奈的动作。

他们坐着火车回茸城。叶有门的内心思绪随着回家的路程,开始苏醒。十六年了,陈雪在做什么?十六年,小龙女和杨过也相隔了十六年;可杨过老了,小龙女依旧,陈雪还依旧吗?在漫长的五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里,他时刻想着她;她的容颜、神情、呼吸、肌肤和抽搐的大腿,汗水淋漓的身体,肆无忌惮的呻吟,还有那个阿鲁西亚。

老萧和小马坐在他对面,小马望着窗外的景色,像一个木偶,眼神空洞,对四周一切视如不见。老萧则在火车上喋喋不休,全然没有察觉到叶有门内心澎湃汹涌,眼珠泛红,阿鲁西亚充满斗志。老萧将唐龙带着兄弟们闯茸城的事,说得绘声绘色;还掏出一件叶有门只听说过却没见过的东西:手机。唐龙的手机。

唐龙的手机上串着一颗珠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叶有门感到很新奇,不停用手摸着。老萧道:老唐的鼻子不是很灵敏,老是闻不出东西,看了很多名医都治不好;有人帮他找了偏方,用香珠放在鼻子熏,慢慢会好。

叶有门听了,只感到一阵恶心。。。后来就拆了,在一次唐龙的忌日上,烧了。

。。。。。。。。

下车时,老萧为他戴上了墨镜,掩饰他紧张的眼神。

火车站里站满了人,半个茸城人都知道,叶家宅的主人回家了。强奸犯、无期徒刑、十六年牢狱,像是加冕的皇冠,闪着耀眼的金色光芒,让这些穿着花花绿绿服装,戴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银饰的少男少女们变态般的怪叫着。闪光灯在他一下火车开始,就伴随着尖叫声闪烁着。

叶有门目瞪口呆,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知所措。

老萧挥舞着强悍的手臂,劈开一条通道;小马拽着他穿过人群,将他推进了一辆黑色轿车里。叶有门面脸惶恐,惊讶地看着窗外疯狂的人们,那一张张扭曲的脸,那一个个面无表情的警察。他紧紧握着唐龙的手机,两腿不停地颤抖。

时代变了,价值观变了。

车队在茸城里缓缓行驶。茸城变了,由灰色变成了彩色,由压抑变成了开放,由寂静变成了喧嚣。叶家宅也变,焕然一新,霓虹灯高挂,泛出越老越值钱,越老越时尚的风采。

啊!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叶有门想起齐秦的歌,发现自己落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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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并未在叶家宅停下,而是直接去了乡下。

在他看来,乡下和城镇的差距已并不明显。一路都是干净的柏油马路,两边绿树列列成荫;来往的都是造型漂亮的小汽车、时髦的摩托车、鲜亮的公交车。路的两边整整齐齐一亩亩良田,像地毯一样。乡下的建筑也变了,草屋瓦房变成了黑瓦白墙的楼房,一幢幢矗立在田野里,像90年代奢华的别墅。。。慢慢的,在他的脑海里,1992年的记忆开始变成黑白色。。。时代变了,世界变了,变得丰富多彩了。

车队缓缓驶来,老萧指着远处一幢建筑,道:你家,是你舅舅唐龙掏钱建造的,造价不菲。你母亲和奶奶的身体都很健康,日子过的也不错。

叶有门透过车里的窗看那幢建筑,漂亮的三层结构,雪白的外墙,顶部披着彩色琉璃瓦,楼房外是一个巨大的晒谷场。围着谷场两排树。晒谷场上停满了汽车,仔细一看,其中有一辆是电视台的采访车。

路边树下,有位年轻人向车队挥手。

车队在他跟前停下,老萧摇下车窗,年轻人立即跑过来,道:是茸城电视台的采访车,和有俄罗斯的一家媒体,在采访莎拉波娃。

唐莹老了,白发苍苍,但视力不减。她远远见到车队,就知道儿子回家了,便抛开一切,发疯似的跑了过来。她奇怪的动作引起媒体好奇,他们发现唐莹跑向的是一组车队,职业的敏感度告诉他们,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件。随后长枪短炮、摄影师、灯光师紧随其后。

毕竟是儿子,身上掉下的肉;见到叶有门,唐莹全身发颤,她自始至终盯着叶有门,怕一眨眼要消失似的。

你终于出来啦。。。母亲的眼泪哗啦啦地滑落下来,在闪光灯的点缀下,颗颗晶莹剔透。

媒体们不停地在拍着照,摄影师扛着机器对准他们,有人第一时间拿起手机,打听消息。采访记者拿起话筒面对摄像机准备报道这个新闻。

老萧招呼其他人躲进车里,将车驶离媒体,以免被他们的摄像机扫到。

奶奶莎拉波娃已90高龄,金发变成了白发,稀落高盘于脑后,皮肤依旧白皙,最让人惊讶的是,90高龄的皮肤上竟然没有斑点。她优雅地坐在手推车上,高高的额头,笔直的鼻梁,凹陷着深蓝色的眼睛,瘦得如一个巫师。

有人将她推到叶有门跟前,记者不失时机,拿起话筒对准她,问道:“老奶奶,见到久未蒙面的孙子,您有什么想说的。”

莎拉波娃露着灿烂的笑容,冲着叶有门,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调,说道:“有门,陈雪的女儿是你的种。”

。。。。。。。。。。。。。。。

2008年的9月秋季,出狱的叶有门在乡下待了三个月,终于,他调整好,要做正常人了。

接风酒会在茸松大厦的餐厅里举行,摆了十一桌酒席,来了一百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各式各样,抽烟的,骂人的,打情骂俏的,乌烟瘴气,场面乱哄哄的。他们送来许多花篮,花篮上挂满了祝贺的联子。

叶有门戴着墨镜,坐在最亮的地方,旁边站着小马和小路,后面站着小青。

每来一个人,都会来到他面前举拳作揖。小马脸色毫无表情,小路则在他耳边介绍所拜之人的信息,老萧在一旁发着红包。

开旅馆的、卖鱼的、卖菜的、做包子的、算命看相的、倒卖名酒名烟的、开小超市的、开烧烤店的、送快递的、做广告的、开锁的。。。叶有门惊呆了,这哪是什么商会啊。

老康拿着扇子,说道:“今天是内部搞个拜帖子,以表明自己的态度。过几天,还要请其他几家商会老爷子吃饭。这是规矩。”

规矩!江湖规矩!

狱友王德利说:江湖险恶,因为江湖的规矩太容易被突破,因为江湖规矩没有一个部门专门负责、监督、执行。在很大程度上,大家都遵循江湖规矩的主要原因,是江湖道德:义气。义气不需要契约、不需要合同,只要担保,所以才有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壮举。

往往许多事会突破极限,江湖规矩也是,义气也是,会感染一大批,会让局面难以控制。这时需要一件东西,来压制江湖规矩的暴涨,就是主流社会的律法。但是动用律法,就好比化疗,江湖细胞被破坏,江湖将不复存在。所以,在化疗之前,总有一个BOSS出现了,它充满魅力,振臂呼众;它可能是王道,它可能是黑暗,它也可能是暴君;但它是一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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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都是客,来的都是朋友,来的都是情,都是义,都是爱。。。敬酒!就像结婚的宴席,免不了的规矩和面子,年长的带着新人一一拜见,一杯接着一杯。老康拿着扇子走在前面,笑容满面,一一介绍;老萧陪着叶有门跟在后面,虎视眈眈,谁敢撒野;小青和小路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酒瓶,紧随其后。

这位是‘情深深闺房’的阿芳娘。这位是‘古怪精灵网吧’的桂哥。这位是‘潇湘暗愉情趣店’的老赵。。。嗯,你好!叶有门抱拳,喝酒。酒必须要喝的,这是尊重,也是胆气,哪怕已是眼冒金星。

这是正义联盟的钢铁侠。。。叶有门知道自己喝高了。。。这是蝙蝠侠,这位是大名鼎鼎的汽车人。。。叶有门知道自己彻底喝高了。

喝醉的叶有门开始狂笑,这是压抑许久的奔放。

酒精是血液的情人,是修养的催眠师,是个性的卧底;它帮助它的主人展现他的从未有过的力量。他跳上了桌子,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握着杯子。他将酒倒在自己的头上,让酒淋湿了他的衬衫、光头;他高昂着头,冲着屋顶,发出狂妄的怒吼,毫不顾忌,惊天动地;杯子瞬间在他手中爆裂,鲜血直流。。。

小马架起他一只手臂走出餐厅,去楼上的客房休息。刚才的发泄让他更为沉醉,他的意识和视力开始模糊。他极力张大眼睛想看清周围一切,但是徒劳的,他只能看见眼前极为短的距离。他已全身无力,只能靠在小马的身上,被他拖着走。

感觉有人在喊小马,随即又有一个人架起他另一只胳膊。他能闻到这人身上散发的菊花香味,是个女的;他的头不自觉地朝那香味转去。他迷迷糊糊看见一个披着一头卷发的女人,神情肃然地从他面前一晃而过。陈雪!他嘴里嘀咕了一声。那个卷发的女人转身对他回眸一笑。

陈雪,真是陈雪。他奋力甩开小马和另一个女的,跌跌撞撞走向陈雪,嘴里喊道:“小雪,小雪,我好想你。”可陈雪并未理会他,继续向前走着。她走到一棵树边,转过身,背靠在树上,冲着他微笑着。

十六年过去了,杨过和小龙女终于见面了。杨过已老,可小龙女依旧。他只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把握住自己,他的心跳扑通扑通激烈地跳动着,连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视线已经模糊,眼睛里存满了泪水,嗓子干咳。

他跑到陈雪面前,嘶哑地喊道:小雪,我想你。

可陈雪依然微笑不动,他赶紧擦拭眼泪,说道:“我老了,你一点也不变。”陈雪微笑着,从树上摘下一杯水,喝了一口。他口渴难忍,一把抢过那杯水,一饮而尽;可那水辣的他激烈地咳嗽起来。

他看了看杯子,道:“这里面是什么?”陈雪笑眯眯地说道:“这是一杯忘情水,喝了它,就可以忘记小雪。”他听了直摇头,急忙道:“不,不会的,你给我喝再多的忘情水,我都不会把你忘记。。。十六年了,我时时刻刻想着你,你就像一颗种子,深深埋进了我的心里,已经发芽,开枝散叶,占满了我的心,我没有能力拔掉这棵树,任何人都没有能力把你从我的心里拔掉。”

陈雪微笑着,又拿起一杯水,优雅地饮了一口,道:“比她好的女人多的是,只是你没有碰到过;一旦你碰了,就会忘掉小雪。”

“不会的,相信我不会的,老天也不允许我把你忘掉。十六年后的今天,我能遇到你,这是老天的安排,老天被我对你的爱所感动,它让我们再次见面,让你听听我对你的爱。小雪,我爱你!不管海枯石烂,还是天崩地裂,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越说越激动,一把握住陈雪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着。他闻到陈雪指缝间散发的奶油味,眼泪哗啦啦地掉了下来。

陈雪被惊呆了,被他的话所感动,经不住眼睛微红,慢慢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叶有门“哇”地一声哭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不知谁,一把将他从小雪面前拉开,并举起一根木棍狠狠地砸向他的头。他被砸得眼冒金星,双耳嗡嗡作响,视线一片红色。他微软地抬起头,看到陈昌福和一群白衣人站在他面前;他们手上套着白手套,里拿着一根木根,冲着他呲牙咧嘴。他转身找小雪,却见小雪捂着嘴巴瞪大着眼睛,眼睛里流露出惊恐。

“看他这熊样,还出来混。”有人讥讽地叫着。

“今天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出来混的规矩。”

“你们几个去门口,把他们拦住。呵呵。我们在这些修理他。”

叶有门俨然不管陈昌福他们,他朝着小雪伸出手,道:“小雪,今天没有任何人能将你我分离,跟我走。”他刚说完,就感觉头又被人砸了一下,他“扑通”一声倒地,耳边响起小雪的惊呼。

她为我而惊呼。。。她心里有我!她心里有我!叶有门心里想着,全身充满斗志,力量就像充气的球,迅速膨胀。他猛然站起,大呼道:“你们不要逼我。”突然,后背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他像一只球,飞一般冲了出去,随即被人一拳打在脸上,轰然倒地。

叶有门在地上喊道:“陈昌福,你不要再三逼我;再逼我,我可要翻脸了。”陈昌福哈哈大笑,道:“瞧他这样,还要带人走,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说完,举起木根又一次砸向他,其他白衣警察也扑了上来。

叶有门大声怒吼:“是你逼我的。”顺手抄起一把椅子,狠狠地冲向这群人。他只觉得无数根木棍砸向他,打得他浑身疼痛;他毫不在意,因为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陈昌福。

最后,陈昌福应声倒下,自己也倒下。。。老萧带着小马、小路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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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得昏迷的叶有门,从朦朦胧胧中醒来,空气中弥漫着消毒药水的气味。他的头如要爆裂一般,根本无法睁开眼睛;他只觉得自己躺在一个地方,自身酒气未退,后劲一阵阵困扰着他,酒精麻痹了他疼痛的身体,让他全身懒洋洋的乏力,且口干舌燥。他昏昏沉沉呻吟了一声,随后便有人喂他水。

小雪!他闻到喂他水人身上散发的菊花香,是小雪的味道,他的手开始摸索,寻找小雪,寻找他寻思苦等许久的爱。终于,他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那软绵绵的东西,迅速离开了他。

不要走,小雪。他拼命挣扎,一把抓住她,随后奋力拥抱,嘴里嘟噜着:不要走,我想你,我爱你,不要再离开我。小雪被他抱的全身颤抖,挣扎许久,最后放弃了。。。

这是他出狱之后,十六年来,睡得最暇逸的一次,小雪就在旁边。他搂着小雪的身体,阿鲁西亚小心翼翼地、源源不断地输送着他的爱。小雪很乖,起先很生硬,慢慢就配合起来。迷迷糊糊中他和小雪做了好几次,缠绵的昏天暗地。每次小雪都很认真地附和他,让他彻底坠入了温柔乡。

天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之夜吗!他像躺在软绵绵带有菊花香的云彩里,肆意翻转着身子,扭转着身子,仰天大笑,无拘无束;壮实的阿鲁西亚就像在云彩里开矿的矿工,啦啦地唱着歌,不遗余力地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宝藏。

。。。。。。。。。。。。

房门突然被打开,闯进了一伙人。这些人不容分说,将叶有门从被窝里拉起。叶有门被一阵激烈的运动所惊醒,尚未反应过来,头就被套上了一只布袋,双手被反铐起来。他听到小雪的惊呼,随后被粗鲁地拉下了床。

他倒在地上,挣扎着喊了一声:小雪。头上就被狠狠地砸了一下。这一下砸的很重,砸的他耳朵嗡嗡作响,小雪的尖叫声变得越来越模糊,变得扭曲;他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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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已经穿上了衣服,头上还是套着布袋。布袋很粗糙,气味很难闻。

他察觉到一股熟悉的、压抑的、没有活力的气息;心中一阵悲哀:天哪,难道我又回来了吗。他慢慢睁开眼,透过布袋,能看到一样监狱里特有的东西:铁栏杆。

又回来了吗?怎么会这样?他狡猾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长时间的监狱生活,让他学会一个技能,通过空气的震动,判断四周有没有人。这是为了让阿鲁西亚舒服时炼成的。

没有人,只有他一人。他试图想动一下,让自己的身子舒服一下;但立即想起这里有可能装着探头。他轻声暗叹,只能继续装着不醒。

漫长的等待终于有了回报,远处传来脚步声,有远至近。他屏住呼吸仔细观看,见四个人走到铁栏杆前停下。

“他没有醒过吗?”一个稳重的声音,气派十足。

站在他旁边的人掏出手机,拨了号码:“喂,见他动过吗?”过了一会儿,他关上手机,回到:“没动过。”

稳重的声音:“等一下将他放了。”

“是!”

“小青头那里怎么交代?”一个年轻的人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着。

稳重的声音:“争风吃醋,让他们滚。还有,警告其他家伙,小青头的盘子,不要碰,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许接帖子,参加场子。”

“凶手的事,对外怎么说?”

“就说凶手已外逃。。。我看过你们的报告,要改,不能有这个人的一丝痕迹。他很重要,理解没?”稳重的声音充满威严,一股不可拒绝的气质。随后,他和另一个人走了。

说的是我吗?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凶手外逃!我是凶手吗?叶有门满脑子的疑问;从那个人的语气里能感受到一种奇怪的气息,他所说的其他家伙,会不会指茸城其他商会!

这时,他听到打开牢门的声音,有人走到他跟前,蹲下,搭了一下他的脉搏;随后掏出一样东西,在他头罩上喷了一下。他知道喷的是什么东西:乙醚。

就在他快要失去知觉时,听到有人说:“通知线人。。。。”

刚刚发现,这里可以写作者的话。这本书2015年2月开始起笔,2017年12月22日结束。期间,大大小小改了七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