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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小白蛇

叶有门醒来,四周一片漆黑,嘴巴被人捂住。他通过体味辨认出捂他嘴的是阿越月,而自己仍然躺在床上。阿越月见他醒来,在他耳边低声道:“不要说话。”

叶有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清楚地记得,在他激情高昂地和她准备驰骋的时候,被她嘎然而止的。不过,他能判断阿越月对自己没有恶意,于是点头。阿越月从他嘴上移开手,快速地亲了他一口,像是在奖励听话的小狗狗。

“动作轻一点,把衣服穿好。”阿越月低声命令着,将事先准备好的衣服递给他。叶有门很听话,轻手轻脚穿衣服,边穿边观察她,发现她长发已经盘起,穿了一件黑色长袖T恤衫,背后背着一只黑色的包。

怎么!要出发?跟我私奔吗?叶有门思索着。这时阿越月掏出一条黑色的围脖,将他的脸罩住,随后低声道:“跟着我。”说完,拉起自己脖颈处的黑围脖,将白净的脸罩住,一把抓起叶有门的手,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

门事先已经打开一条缝,阿越月慢慢拉开门,伸头在外张望了一眼;随后牵着叶有门,小心翼翼地走到外面。

屋外,空气中透着凉气,月亮、星空被云遮住,没有透出一丝光亮;黑压压的森林发出呼呼的声响,像是一个沉睡的巨人,打着呼噜。俩人趁着夜色和森林的呼啸声,一前一后,携手钻入漆黑的森林。

紧张的细胞充实着叶有门的身体,可被阿越月牵着走,却让他兴奋不已。他很想停下脚步,将她搂入怀中,好好温存一番。于是,他的脑子里开始释放大量的荷尔蒙信息,幻想着种种可能。

阿越月对此森林很熟悉,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前走。此时,天上的云飘走了,月亮、星星都露了出来,银色的亮光透过树梢间隙射入森林,像是在为他们照亮前方的路。

他们走过一大片烟草地,停了下来。叶有门隐隐约约看见前面有一道铁丝网,低声问道:“镇子的尽头。”阿越月点点头,掏出一只手电,打开后,不停地做着旋转动作,像是在发射信号。

随后,就在不远处,一道手电光向他们射来,一闪一闪像是在作回应。阿越月拉着叶有门的手,向手电光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叶有门便看见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铁门旁站着一身黑衣的顾红霞和陈平。顾红霞的身上斜挎一只包,手里端着一杆黑漆漆的长枪,陈平的手里拿着手电,背上背着一只包。

“你们和我们一起私奔吗?”叶有门拉下围脖低声问陈平。

陈平没有说话,冲着他咧嘴笑了笑,取下身上的背包,帮叶有门背上,接着从地上捡起一根带有浓烈油腥味的木棍递给他,又掏出一只打火机塞入他手里。另一边,顾红霞将包和长枪交给阿越月,转身便去开铁门。

“你们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叶有门又问道。顾红霞回头对他说道:“不了,你们先走。你路上要听阿越月的话。”

要听阿越月的话!为什么这么说?叶有门满脸疑惑;不过,她的语气倒是蛮亲切的。他冲着顾红霞呵呵一笑,随即拉起围脖,跟着阿越月走过铁门。顾红霞将铁门关上,冲着他们挥挥手,便和陈平转身走了,很快消失在烟草地里。

俩人点燃了火把,向婆罗塔森林的深处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森林里的鸟儿们开始叽叽喳喳欢唱了,像是成群晨练的人,唤醒了沉睡的森林,小动物们也行动起来了,四周开始沸腾起来。叶有门第一次见到如此景象,他好奇地观察四周,森林茂密,枝桠繁盛,鸟儿飞腾,间隙中可以看见天空开始变亮,新的一天开始了。

他们走到一棵巨树旁停了下来,阿越月熄灭了火把,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拉下围脖,道:“我们走了一个半小时。”叶有门拉下围脖,一声不响地盯着她,想在等待解释。

“我们不能停留,要继续赶路;也不能吃东西,食物的气味会引起动物注意。”阿越月说着,取下长枪,看看枪膛,又重新上膛,说:“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说完,扛起枪,向前走。叶有门无奈,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面。

俩人在婆罗塔森林里行走,直到天空完全亮了,阳光坚强地射入森林,森林里充满阳光味道时,他们来到了一处斜坡,听到远处传来的流水声。

“这里的枯树枝比较多,要小心。”阿越月走在前面说道:“斜坡下面就是释水河,在河旁有座木屋,我们到那里歇息一下。”

叶有门随着阿越月慢慢走下斜坡,看见前面有一条宽带的河床。

河床里到处是巨大的、白色的、圆突突的石头,有些石头甚至比人还高。在河床的中央流淌着一条河,河面不宽,却有点急;河水撞击着石头,发出轰隆隆的声响,飘起细细如雾的水气。

在河床上边上,靠近森林的边缘处有一座被破旧不堪的木屋,木屋外缠绕着绿色的植被,上面绽开着一朵朵白色的小花。木屋在阳光照射下,散发着绿色的光芒,颇有一番绿野仙境的味道。

“就是那座绿色小木屋?”叶有门问道。

“不,是河对面那座。”阿越月回答。

经她一说,叶有门才发现在河的对岸,靠近树林处还有一座新木屋,造型和释水镇里的一模一样,外围用铁丝网搭建的篱笆;只是屋子在树林边缘,被大树掩盖,看上去黑漆漆的,还散发着一股阴气,不引人注目。

他好奇问道:“我看这座绿色小木屋迎着阳光,充满朝气;可河对岸那座背着阳光,阴森森的,风水不好,为什么要选那座?”

阿越月道:“这座木屋原先是准备给来森林采药、打猎的人临时居住的;没想到建造时,工匠们莫名其妙死了,等镇里的人发现时,屋子外爬满了植物;我们查了许久,都查不出工匠死亡的原因,大家一致认为:这木屋风水不好,所以就此放弃了。后来黄家绿来了,他在木屋里待了一晚后说:在这木屋的横梁上住了一位精灵,你们建房之前没有祭拜,所以它生气了,下了诅咒,以后这屋子就不要再碰它。”

叶有门哈哈大笑,道:“净瞎说,哪有什么精灵。”

阿越月笑道:“我们也不信,可他说了一大堆的道理,把我们给说服了。后来,他带着我们在河对岸搭了一间木屋;在搭建前还用松节油伴着麝香熏了一晚。”

“把精灵熏跑了?”

阿越月道:“他说,精灵是自然的守护神,在自然界里无处不在,它们会选择有灵气的地方居住,比如水里、石头里、树上、花朵里,在那些我们感受好的、自然的东西里。我们在选用时,就好比抢夺了精灵的东西。所以我们要对守护自然的精灵有敬畏感,在使用时,要拿出我们的虔诚,并且要善待自然创造的东西。”

“似乎很有道理啊。”

阿越月道:“我感觉他说得寓意深远。”

。。。。。。。。。。。

俩人走下河床,绕过大大小小石头,来到释水河边。河水清澈见底,散发着滋润心肺的清香。阿越月找了一处河面相对平静的地方,将背包和枪搁在一旁,趴在石头边,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捧着河水,洗着脸,漱着口。

叶有门跳上一颗大圆石头上,放眼四周:大大小小被河水冲去菱角的石头,密布在河床里,如一座自然迷宫。因为身处在河床底,所以感受到这条河床十分宽,估摸着,约有百米;而释水河只占河床中央的极小一部分,还不到十米,且河水流急却不深,徒步就能过。

叶有门站在石头上,大大地打了一个哈希,举起双手,伸了一个大懒腰,舒展了几下筋骨,又做了几个广播体操动作;随后摇头晃脑地,迷迷糊糊地嘀咕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子被鸟吃。”

忽然间,他发现阿越月趴在河边的石头上,脸朝着河面,一动不动。他先是一愣,随后笑了:不会吧,只是洗脸而已,又不是做面膜,至于一动不动吗?

过了一会儿。。。怎么还趴着。。。他立即感觉不对劲,一股寒意升上脑门:她这是什么啦?

“阿越月。”他慌慌张张地喊了一声,准备跳下石头。这时,他发现阿越月的一只手不停地晃动着,示意不要‘不要’。他立马感觉到事态的严重,阿越月一定碰到了什么危险,而危险就在她身边,以至于她不能动。

叶有门赶紧打量阿越月的四周,她趴在一颗河边的大石上,紧贴在她旁边还有一块巨石。她的四周没有什么危险啊!难道那块巨石后面有威胁?他站在石头上慢慢往河的一边移动,他尽可能地倾斜着身体,想通过河水的倒影观察巨石后面的东西。

河水倒映出一只巨大的毛茸茸的动物,这动物个头很大,但看不清是什么动物。显然这只动物也是通过河面的倒映发现了阿越月,它似乎对一动不动的阿越月充满好奇,正在仔细观察。

应该是只熊!叶有门脑门上的汗,一下就冒了出来;只有熊才会有这种好奇的行为,假如是其他动物,比如老虎、豹子,早就扑向了阿越月。

怎么办?对方是树林中的王者,连老虎都要敬而远之。叶有门急得只想跺脚:一定要想办法将它引开,因为它的好奇心很快会消失,那时阿越月真的就危险了。就在这时,那块巨石后面出现一只黑乎乎的小东西:是只可爱的小熊宝宝。它一蹦一跳地在石头缝里寻找东西,往叶有门待的大石头跑来。

叶有门毫不犹豫,一下跳下石头,抱起可爱的小熊宝宝就跑。小熊宝宝显然受到了惊吓‘嗷嗷’地呼唤起来。叶有门随即听到身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熊妈妈发威了!他转身往后看,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像乌云一般,从石头后面闪出,黑压压地向他压来;一股浓重的体味追逐着,扑向他。

叶有门‘哇’地一记怪叫,慌不择路地在乱石头里跑了起来。他听到阿越月在高呼:“快放下熊仔。”随后‘呯’地一记枪响。。。枪声震荡着森林,回荡在河床里。。。叶有门赶紧想丢掉小熊宝宝,却发现小熊宝宝四肢缠绕着他的手,正在津津有味地吮吸他的手指。

我的天啊!亲爱的小熊宝宝,我的手指有这么好吃吗?假如好吃,麻烦你告诉你的妈妈,让它不要再追了。。。他用力甩了几下,却没有甩开小熊宝宝。他没法了,崩溃了,只能抱着它继续在石头堆里跑。

他忽然发现自己特别灵活,像一位运动健将,健步如飞在乱石堆里飞奔。我的天啊,这是刘翔附体吗?不过,听说人在危机中会挖掘出自身的潜能,难道这就是我的潜能!他边跑边回头观看,发现熊妈妈吃力地在石头间绕来绕去,那些圆石头似乎阻碍了它,让它的速度明显降低。

这是机会!叶有门停下,想再次甩掉手里的小熊宝宝,可小熊宝宝死死地抱着他的手臂,拼命地吮吸着他的手指,那样子萌萌的,十分的可爱,那双小眼睛,圆鼓鼓地盯着叶有门。他的心一下软翻了,我靠!一只饿昏了的小熊。

他转过身,举起手臂,给熊妈妈看,示意:你看,不是我要你的孩子,是它死缠着我。他想通过这个动作告诉熊妈妈:你的宝宝没有危险。没想到,熊妈妈见到他这个动作,猛然站起了身,像猩猩一样捶打着胸膛,面露凶光,张大着嘴,露出白白的獠牙,满嘴的唾液,嗷嗷怒吼着,更为猛烈地向他扑来。

我的亲娘啊!!!叶有门大惊,转身就跑。

阿越月的枪声又响了,紧接着又响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加深了他的恐惧感,像是在提醒他,危险就在身后。他看见前面的绿色木屋,毫不犹豫一头扎了进去。

绿屋子里黑不溜秋的,伸手不见五指;他一进屋子就被绊倒,重重地扑倒在地。小熊宝宝奶奶地叫了一声,继续搂着他的手臂,浓浓地吮吸着。

崩溃了!外面有只凶巴巴的熊妈妈,里面有只饿昏昏的熊宝宝,整个遇到了熊出没的剧情了。屋子里的精灵显身吧,快来帮我一把,我是救人一命才缠上这对熊母子的,我没有恶意,我充满善良,除了阿鲁西亚多情。。。

熊妈妈已经到了屋外,可它没冲进屋子,只是在门口不停地来回徘徊,时不时地抬起头冲着门里‘喔喔’叫着,声音极其悲惨,没有了先前咄咄逼人的样子,似乎绿屋子里有一个比它还要厉害的角色,压抑了它的满腔怒火,让它不敢进入。它又似乎在在祈求,祈求释放它的熊宝宝。

叶有门正在祈求精灵,回头发现屋外的熊妈妈竟然没有进来!我天啊,难道这屋里真有精灵?不会吧,在演绎传奇吗?他大着胆子站起身,往四处观察。屋子里依旧漆黑一片,空气中全部是植被的芳香,没有一丝奇怪的味道。

阿越月朝天连开数枪,本以为可以吓退熊妈妈,或者分散它的注意力,好让叶有门脱身;没想到熊妈妈救仔心切,更本没有理会她,一门心思追踪叶有门。更没想到的是叶有门,竟然抱着小熊不肯放手。

阿越月没辙了,一路跟来,一路放枪。她远远地看见叶有门进入绿屋子,心里大呼不好,赶紧端起枪,瞄准熊妈妈,心想:只要熊妈妈有进屋的举动,就得开枪射杀;要不然,一旦熊妈妈进入屋子,叶有门非死不可。可意想不到的事又一次发生了,熊妈妈竟然在屋外来回徘徊,没有想进屋的意思。为此,她惊讶万分。。。

阿越月见熊妈妈没有进入的意思,也没有迂回绕道的想法。于是大着胆子靠近绿屋子,走到一侧的的窗户旁,用枪托猛砸窗户。窗户被砸开,阳光射入,她看见屋里,叶有门正抱着小熊观察房梁。

“你怎么不把小熊放了?”阿越月急问道,语气里都是责备。叶有门苦笑,举起手,说道:“你看,这叫我怎么放?”阿越月见小熊搂着他的手臂,贪婪地顺着他的手指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她招呼叶有门靠近窗户,一把抓起小熊后脖子上的毛。

小熊吃痛,张嘴‘嗷’地一声,手脚一下就松开了。阿越月抓起小熊迅速将它放在屋子旁的地上。当她转身时,看见熊妈妈已经转向了她。她赶紧往回跑,一个纵身跳入窗户,一旁的叶有门赶紧将窗户合上。他们通过窗户的缝隙往外看,看见熊妈妈叼起熊宝宝头也不回地走了,很快就消失在森林里。

俩人深深地送了一口气,借着窗户缝隙渗透的光线,相互注视一会儿。阿越月轻轻地说道:“这屋子有精灵,我们赶快离开,不要打扰它。”说完,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抓住了叶有门,沿着他的身体抓住了他的手。叶有门能感受她摸自己手时所分泌的一种气味,一种成熟女人的芬芳,它悄悄地在黑暗的屋子里散漫,暧昧无限。

俩人默默地走出绿屋子,同时转身,双手合十。俩人都被不约而同的动作所惊讶,相互一笑,随后都闭上眼睛,充满诚恳,嘴里念念有词。

。。。。。。。。。。。

阿越月在河边找到了背包;俩人脱了鞋袜,卷起裤子,过河。河水湍急而冰凉,却并不刺骨;俩人相互搀扶着,依依相惜,慢慢过着河,倒是有种清爽遐逸的舒服。

到了对岸,穿好鞋子,来到木屋前。

阿越月对叶有门道:“我们先视察一下铁丝篱笆有没有破损。”说完,打开铁丝篱笆门,长枪上膛,走进去院子里。沿着铁丝篱笆往屋后走去。叶有门边走边观察,院子里铺着碎石,碎石颜色不一,大小不一,却整整齐齐。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堆着如小山一般的麻袋,每只麻袋都是鼓鼓的,相当吸引眼球。

木屋的外形结构和释水镇里的一模一样,外面还涂着一层防水油漆。在屋后,同样有油桶搭建的蓄水塔,只是油桶的数量有五只,相互之间用水管相连。蓄水塔下有一座露天的淋浴房,可以让五个人同时洗澡。在后院的角落里同样有一堆麻袋,在麻袋堆旁有三间小木屋,每间小木屋估计有4、5个平方大小。

俩人在后院子里兜了一圈,没有发现铁丝篱笆破损。阿越月舒了一口气,指着三间木屋道:“一间是厕所,一间是沼气房,另一间是配电房,里面有台沼气发电机。”

叶有门指着麻袋堆,问道:“怎么有这么多的麻袋?”

阿越月道:“这是碉堡。”

碉堡!叶有门好奇地走了过去观察,用手拍了拍麻袋,麻袋里貌似装着圆形石头。他通过麻袋间的缝隙往里看,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结构。

阿越月笑道:“里面是只大木笼子。这里经常有动物光临,铁丝篱笆只能拦住小动物,要是遇到大一点的动物,这篱笆就抵挡不住了,而且还会威胁木屋;所以我们在屋子里挖了两条地道,通到院子里的两个碉堡里,观察外面的动静。”

哦,原来如此啊。叶有门恍然,心想:这个办法好;假如遇到一只发怒的熊,木屋的门肯定抵挡不住,如果能迅速转移,而不被发现,那是很重要的,地道就有这种特性。于是又问道:“两个碉堡互通吗?”

阿越月又点点头,笑道:“通道在床底下。等事做好,就带你去。”说着,将自己身上的背包交给他,道:“你先去屋里吧,门没锁,灯开关在门口右侧;我去开发电机,准备抽水。”

叶有门来到前院,便听到后院传来了发电机的轰隆隆声响。他推开屋门一角,屋里漆黑一片,迎面飘出一股浓郁的松香味。这时,他感觉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背包;他本能地转过身,却一眼望见河对岸的绿色木屋。

怎么!精灵在呼唤我?叶有门怪怪地笑了笑,转身伸手在门右侧的壁上摸索,摸到了灯开关,按下。。。屋里的一排灯亮了,但灯光很幽,一闪一闪的,显然电压不稳。他把门完全推开,感觉背包又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他又转过身,还是一眼望见河对岸的绿色木屋。我靠,是不是我神经过敏啊!还是精灵在作弄我?他皱着眉,冲着对岸的绿屋子吐了吐舌头。心里想:我可是对你礼让三分哦,你可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我;惹毛了老子,我可一把火,把你的屋子给烧了。他想罢,冲着对岸的绿屋竖起中指。

叶有门走进屋子,屋子里的布置让他大吃一惊:凹字形结构的屋子两边,各安置了八张高低木床,木床上下空无一物;屋子中央有一张长长的木质桌子,桌子两边各有八张椅子。他将背包放在桌上,环顾四周,恍如回到了监狱。

。。。。。。。。

等一切搞定,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叶有门洗完澡,阿越月在洗衣服;他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只觉得困意浓浓,哈希连天,加上屋子里那股好闻的松香味,便躺在长桌子上睡着了。。。睡梦中,他梦见了一条小白蛇;小白蛇轻轻地咬了他一口,随后爬到了他的耳边旁,呼喊着他:醒醒,有人来看你啦。

叶有门猛然醒来,看见媛媛站在他身边。你怎么来了,媛媛!难道这是幻觉吗。他站起身想和她拥抱,可不知为啥,见到自己心爱的人,心里不是滋味,如同打翻了油盐酱醋。他哭了,委屈地哭了。蒋媛媛搂着他,像一位母亲,亲吻他,抚摸他,安慰他:你就像唐僧取经,要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他哭着说道:我取什么经啊。白衣小和尚跳到他的肩膀上道:你取的是真经,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齐儿和小马、小青走到他身边。他们都变了,齐儿长发飘飘,身形丰满,**挺得高高的,整个人成熟了,少妇的韵味十足。小青则大着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小马的脸也不再僵硬了,露着微笑;他们的手里各抱着一个孩子。齐儿走到他面前,说道:娶我吧,我帮你生了两个漂亮健康的小宝宝。

娶你,媛媛怎么办,叶有门委屈地又想哭,他转身去看媛媛,却发现媛媛不见了,替代她的是张雯雅。他吃了一惊,张雯雅也变了,年轻了,最起码年轻了三十岁,身穿白色的婚纱,露着张扬的事业线,显得格外惊艳。

Je t'aime。她抓起他的手,放在嘴上深深地吻了一下,道:“Si j'avais 30 ans plus jeune,Je veux faire l'amour avec toi。”叶有门注视着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张雯雅微微一笑,搂着他,深深地吻着,就像新娘吻新郎一般,随后深情地说道:我爱你。说完,人像被击碎的瓷器,化作了粉末,缓缓消失了。随即齐儿、小青、小马像披上了隐形衣一样,也消失了。

美丽的馨湘露组合来了;她们也变了,穿着热裤,露着雪白的长腿,头发变成了长波浪,还染成了金黄色,像是一队韩国美女组合。她们走到他面前,围着他,跳着各式各样性感的舞姿。随后四处的闪光灯亮起,彩条飞舞,金色的纸片从空中飘了下来,四处万众呼喊:老大威武,龙马精神,一统江湖,千秋万代。一旁跳出黄衣小和尚,手里拿着糖葫芦,高呼:永垂不朽,永垂不朽,永垂不朽。

陈璐出现了,清纯的她,穿着漂亮的花衬衫,白裙子,站在远处,边擦着泪,边向他挥手,如同在送别一般。他看见江北红和那位极品美女,拖着长长的黑影站在另一边。哦,这就是道上的人和普通人的差异,彩色和黑白的差异,纯清和浑浊的差异。他轻叹了一声,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朦朦胧胧看见阿越月坐在一旁,掉着眼泪。阿越月,我喜欢你,可我欠了许多人的债,感情债。他回头看着陈璐,道:我怕再辜负那些关心我的人。

阿越月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亲吻着他;亲得他心里痒痒的,热血沸腾;随后她将头靠着他的胸膛上,呜呜地哭了起来。阿越月,你怎么啦?他奇怪地看着她。忽然,他发现他的床边站满了人,奶奶、妈妈、媛媛、齐儿、陈雪、曹小燕、小青、小马、老萧、老康、小路。。。他们都在哭泣。还有黄家绿,该死的,他在微笑。

叶有门感觉一阵阵头晕,这阵势像是在为我开追悼会嘛。

这时,所有人都消失了。小白蛇从空中掉了下来,掉在他的胸口,化成一位身穿白色衣服,张着一对白色翅膀的美女。美女只有拳头大小,全身上下被银色光芒所笼罩;她煽动着翅膀飞到他的下巴上,说道:我是婆罗塔森林的精灵。

美女精灵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笑道:我刚才咬了你一口,你快要死了;谁让你闯入我的家,还对我做那个肮脏的动作。说着,调皮地冲着他竖起中指。叶有门笑了,说道:你也不是!身为精灵,长得那么漂亮,还乱杀无辜。美女精灵煽动着白色翅膀,咯咯笑了,笑得很高兴。

我靠!原来精灵也吃马屁;叶有门偷笑着。

美女精灵白了他一眼,她的脸开始变化:陈雪、齐儿、蒋媛媛、张雯雅、美丽的馨湘露组合、阿越月,最后又变回了原样。美女精灵问道:知道这些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吗?叶有门点点头。美女精灵说,知道就好,真如你所说的,你千万不要辜负她们。

叶有门又点点头:阿越月也是?

你希望她是吗?美女精灵笑了:你希望我也是,是吗?叶有门赶紧摇头。精灵美女嘻嘻一笑,说道:你应该感谢黄家绿,他用松油脂将这间屋子熏过;松香会让我昏睡,萎靡不振,还会降低我的毒性,这个秘密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说哦。说完,又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道:你完蛋了,你的身上流着我的毒,你是我的人。。。嘻嘻,一夜七次郎快点醒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