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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孤独

2010年2月17日。

清晨,树林里下起了一场大雨。

帐篷做过防水处理,远离地面。叶有门仰面朝天躺在干燥的木地板上,看着雨水砸在帐篷上,又汇集在一起,哗啦啦地,如挂面一般一排排挂下。

墨镜人是境外的毒犯,他给自己的手机,竟然被中国警方定位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警方早就盯上了这帮贩毒的,所以当这部手机进入中国境内,就开始抓捕。

不对!叶有门发现这里有问题:警方如何知道这部手机我在用,他们在洪师傅那里指名道姓找我,还说我是逃犯。。。除非,警方早就知道,这部手机我在使用。。。难道贩毒团伙里有警方的暗线?这倒是有可能的。

黄衣小和尚突然跳出,喊道:可能什么呀,你的意思,警方想抓你。那么,警方为什么要抓你?你是毒贩吗?

白衣小和尚也跳出来说道:还有阿越月呢,他们愿意把你和阿越月交换,太诡异了。难道阿越月比你有价值?

叶有门脑子混沌了半天,最终被肚子的咕噜噜叫声唤醒。

他一下坐起,心想:这件事空想是没用的,要解开这些谜团,需要机缘巧合。

他拿出茶饼,咬了一口,又想:那个龙头徽标是贩毒团伙的标志,如此招摇过市,说明这个贩毒势力很大,他们有阿文,有常东兴。阿文控制着建城,拉起勒藏富、石四郎一伙;常东兴在茸城笼络了像曹祖国这样的官方势力。

他吃完饼,便在帐篷里搜索。帐篷里有通信、网络、电力等设备,以及食品、饮用水等生活用品。他翻出一箱梅林牌罐头,里面有水果、熏鱼、午餐肉。他见到了肉,眼泪快要掉下来了。半年里,除了菠萝炒饭加白开水,偶然炒饭里有几根肉丝之外,几乎没有吃过像模像样的肉。

他砸开了罐头,也不讲究卫生了,抓起就吃。。。

。。。。。。。。

雨越下越大,伴随着大风,树林里的温度瞬间下降。

叶有门检查了帐篷每个角落,扎紧了每根绳索;帐篷里应有尽有,就是没有电,不能取暖。不过,这里有吃的,只要不被发现,可以一直待下去。于是,他搬动箱子,为自己搭建一个避风港。

他在帐篷的一个角落里看见一台硬盘刻录机。这东西他熟悉,当初小唐改造叶家宅监控系统时买过。他呆呆地看了半天,因为这台刻录机上插着线缆,像是在工作状态,或者说,它曾经工作过。

这里有台硬盘刻录机!他猛然想起那天常湘雨怪罪黄家绿摄像机光缆太短的情景:她一跺脚,皱眉道:早知如此,就不要在临时过渡点那里做备份了,害得现在不够了。

备份!我的天啊,菩萨保佑,上帝保佑。。。叶有门颤颤巍巍靠近。

硬盘刻录机处于断电的状态,开关是在开的位置。他沿着电源线,见到拖线板,拖线板上的开关也处于开的位置;这是突然断电造成的,他想起了那根被砍断的电缆线。也就是说,里面录制的内容还在,没有人动过。

啊!备份!这是哪位天才发明的词汇。叶有门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可惜没有电。。。也没有显示器。。。

他想起来了阿吉电脑维修店。

。。。。。。。。。

食肉动物一旦有了目标,就会充满动力,绕开所有障碍,慢慢靠近目标,适机而动。人和动物一样,此时的叶有门就处在这种状态之下。他蹲在帐篷里,聚精会神,盯着大雨。

2010年2月20日,下了两天两夜的雨,终于停了。。。

阴魂不散的无人飞机来了,在临时过渡点院子上空盘旋了数次,在帐篷门口探视了一会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叶有门能想象操控无人飞机的人惊讶的表情,随后马屁哄哄地跟领导汇报。

老天,请再下一次雨吧。。。叶有门将刻录机包的密不透风,塞入背包,又塞满肉罐头,随后冲出过渡点院子,开始寻找另一根通向KG现场的电缆。

他的祈祷成功了,乌婆云童又一次来到树林上方,慷慨地将雨水洒向整座树林。他哈哈大笑着,找到电缆,沿着电缆一路而去。。。

艰难跋涉了近一个多小时,风停了,雨停了,太阳出来了。他发现电缆被砍断了,心中一片慌乱,没有电缆的指引,自己会迷失方向。他摸索着向前走了一阵。。。

终于,他发现自己迷路了,

糟糕了,没有了小白蛇的保护,再遇到狼群怎么办,它们会不会把我撕得四分五裂。

他想起独眼大黑狼那副离我远点的表情,内心万分焦虑。于是,他找了一根树枝,作为防身用之用。

天黑了,没有火柴,没有刀,无法对付黑行的动物。但他没有绝望,找了一颗粗大的树,爬了上去。他用树枝砸开一个罐头,美美地吃了一顿,随后靠着树上祈祷不要下雨,慢慢睡着了。

朦朦胧胧间,他被一阵低吼所扰醒,睁眼一看,天色未亮,四处黑漆漆的.他揉揉眼睛低头往下看,吓一大跳;地上一片跳动的绿油油的灯火,像鬼魅幽灵一般一闪一闪,让人毛骨悚然。

叶有门差一点从树上翻下,再仔细一看,竟然是动物的眼睛,密密麻麻有十数只。这群动物将树包围着,抬头注视着自己,从它们低吼声中判断,这是一群狼。

为了确定是一群狼,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往下一照,他的心都凉了。晕,确实是一群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但是,这些狼都仰着头,翘着嘴,鼻息了发出呜呜的声音,貌似并没有把他当作猎物。叶有门好奇,再仔细一看,发现这群狼的个头并不大,脸型还显稚嫩,像是刚刚长大的小狼。

猛然,他发现其中有一只是白色皮毛的狼。他喜出望外,我靠,难道它们是红纱宫里的小狼!

难道你们被罐头的香味吸引过来的!你们还认识我!我的心肝宝贝们。叶有门激动万分,想起了大白狼最后一刻的情景,眼泪禁不住掉落下来。

他忘记了害怕,翻下树。小狼们蜂拥而上,纷纷与他摩肩蹭脸,添脖吻腮,欢喜的不得了。

叶有门搂住白狼,呜呜地哭了起来。世界混沌,人心叵测,世态炎凉,真不如小狼的喂食之情,知恩图报。他哭着哭着,闻到一股恶臭。抬头一看,在黑暗中,独眼大黑狼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注视着自己。

没有露出白色的獠牙,说明它对自己没有恶意。叶有门慢慢走近独眼大黑狼,他知道要对它表现出有敬畏感,所有动作要轻微,尽量不做夸张、轻慢的行为。

独眼大黑狼的眼神很温柔,它用鼻子碰着叶有门的衣服,一寸一寸地移动。突然它抬起头望着他,眼神里充满失望。

怎么啦!叶有门满是疑惑,盯着它。是不是没有闻到小白蛇的味道,你应该高兴啊,怎么一脸的忧虑?

独眼大黑狼默默地看了他许久,冲着他低吼一声,转过身,一拐一拐地走了。

晕!BOOS受伤了。他随后跟了上。

。。。。。。。。

2010年2月21日。

叶有门随着狼群从黑暗走到黎明,从黎明走到中午才歇息。

他打开所有的罐头,一一分给小狼们,自己取了一个罐头和独眼大黑狼一起分享。独眼大黑狼显得很苍老,头上的伤多了些,獠牙掉落半颗,后腿有一个很深的伤疤,受到了感染,散发着恶臭。

“你带我去红纱宫吧,那里有一个给养包,里面有药水,我帮你消毒。”叶有门冲它说着。独眼大黑狼闪着独眼,盯着他,似乎有话说。

“你想跟我说什么?”叶有门好奇问道。

独眼大黑狼低吼了一声,站起身,一拐一拐地走了。小狼们哗啦啦地,紧随其后。

。。。。。。。。

狼群带着叶有门来到一个悬崖峭壁处停下了,那里古树参天,枝茂叶盛,枯叶杂枝铺满大地。

叶有门看到了悬崖上那棵参天的大树时,才想起,原来这里是他曾经掉落的地方。

小狼们都停下了,唯独独眼大黑狼一拐一拐走到一个地方,嘴在枯草中捣腾,随后取出一把黑漆漆的大砍刀。

它衔着大砍刀来到叶有门跟前。

叶有门接过一看,竟然是红纱宫里使用过的大砍刀。他又惊又喜,心想: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他走到独眼大黑狼取得大砍刀的地方,用刀扫开枯叶。

他看见一具身穿迷彩服的尸体,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但身上的衣服清晰可辩,还有右臂上那个大熊的徽标。他又用大砍刀,扫开其他地方,才发现,这里到处是人的尸体和狼的尸体,简直就像一个乱尸冈。

他回想起,那天从悬崖之上坠落后,逃命时,遇到了独眼大黑狼的狼群;后来狼群离开了,不久身后传来枪声、狼叫声;原来狼群在这里阻击了追踪他的人。我的天啊,狼,可以帮助非同类的人类,难道你们不了解人类比任何一种物种都邪恶吗?

叶有门拿着刀走到独眼大黑狼面前,道:“你是不是要我帮你做什么?”

独眼大黑狼冲着他低吼了一声,露出雪白的獠牙,随后一转身,一拐一拐地跑了起来,其他小狼们也高呼着,随它而去。

看这情景,是要去打架啊!跟谁打,是人还是其他动物!叶有门想着:玛德,豁出去了,反正狼救过我,我作为人,也得讲知恩图报,既然它们有难,就得帮它们一把。

他想罢,挥舞着大砍刀,学着狼叫,跟着它们后面,跑了起来。

他们来到了红纱宫城墙门洞前停下。

独眼大黑狼扬起头“喔”地叫了一声,它的声音特别持久洪亮,叫声在森林里久久回荡,震的树枝颤抖,树叶飘落。

小狼们个个嘴唇向上翻起,露出凶恶雪白的獠牙,它们的头都压得很低,呼吸急促,就像燃烧奔腾的蒸汽机,随时都会爆炸。

杀气迅速在门洞外聚齐,就连叶有门都感受到一股澎湃的动力涨满全身。

今天是独眼大黑狼反击的日子,红纱宫里一定有什么凶恶的动物盘踞着,难怪它会闻自己的身体,它希望小白蛇能帮助它们。

你想错了,独眼狗!没有小白蛇的帮助,我照样勇敢。他瞪大眼,大吼了一声:“草泥马的全家。”提着刀,第一个冲进了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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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田:有一种传统兴奋剂,叫促红细胞生成素,简称:EPO。这种兴奋剂可增加血液中红细胞含量,让肌肉更有了,从而提高运动成绩,包括增加**和延年益寿。

我们怀疑錾卢的血液里,天生就有这种基因,一种潜能,它使秦竹儿的动作变快。。。

作者说:请各位放心,叶有门同志没有这种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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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有门冲进门洞的一刹那,眼睛充血,耳聋了,四周一切都变慢了。

一只驻守在城门洞里的灰色大狼露着狰狞的面容,向他扑来。他挥起砍刀朝狼砍去。他终究是没有练过刀法的人;挥刀的速度和狼的速度不在一个节奏上,刀砍空了,并且用力过度脱手。

大灰狼迎面而来,已经没有考虑的余地了。他本能地握成凤眼拳,一拳出击。。。竟然打在狼的鼻子上。

他清楚地看到鲜血从它的鼻腔里喷出;打得它飞了起来,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重重地掉在地上,不停地挣扎。

他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心想:老子在小白屋子里打了半年的凤眼拳,现在有这么厉害吗?会不会是幻觉,要不再打一个。

他第一个冲出门洞,看见红纱宫里盘踞着有十数头体格健硕的大狼。众狼见他后,咆哮着,冲了过来。他张开双臂,大呼了一声:“来吧,再让我试一次。”吼完,冲着其中一只狼猛扑上去。

那头狼没有躲避,咆哮着,张着血盆大口,迎面而来。

叶有门怒吼着,对准那张凶恶、丑陋的脸就是一猛拳。他能看见这只狼脸被打得扭曲的样子,和眼神里露出的不可思议的惊讶。

太完美了,这不是幻觉!这是真实的!凤眼拳!老萧我爱你,四师兄我爱你。。。叶有门狂喜大呼,全身充满力量,充满自信,充满疯狂,像大猩猩一般捶胸顿足。。。小狼们在他的疯狂下,如同绝口河堤的洪水,咆哮着扑向对手。

一场激烈的混战在红纱宫里展开。。。

叶有门打残了几只狼,又帮几只小狼解围之后,变得更加狂妄,他大呼着:“我要找头狼决一死战。”他环视四周,见红纱宫的废墟上,独眼大黑狼正在和一头狼对峙。

它一定是头狼!草狗,受我一拳!叶有门想罢扑上废墟,对着那头狼,重拳而下。

那头狼相当狡猾,见他扑来,利用废墟障碍,一个闪身避开他的拳,绕到他的身后猛咬他的脚腕。

叶有门大惊,赶紧转身。没想到这头狼咬他脚腕是虚招,它又一个转身,转到他身后,猛的扑上他的后背。

他的后背背着那台录像机,头狼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上面。叶有门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踩到了废墟上,一下倒地。一旁废墟里埋伏着一头狼,猛的扑向叶有门,直奔他的咽喉而来。

叶有门抓起一块石头砸在那头狼头上,却不提防那头头狼趁机而入,电闪雷鸣般扑向他的脖子。

叶有门能看见它雪白锋利的獠牙,和那猩红的舌头,以及牙缝里淌下的粘液。心一寒,完了,大意失荆州。。。

就在这一刹那,他闻到一股恶臭。。。独眼大黑狼如一根黑色的木头,重重地撞向头狼,将头狼撞得仰面朝天。

叶有门赶紧爬起身,就见独眼大黑狼一口咬住头狼的咽喉,任凭那头狼挣扎,乱蹬,乱滚,就是咬着死死不放。叶有门见它的独眼里暴露出的不是凶残,而是坚定。

。。。。。。。。。。。

一次激烈的战斗后,红纱宫又回到了独眼大黑狼的手里,小狼们相互添抵对方的伤口,用鼻子安慰受伤的同伴,用呜咽声送别死去的战友。

叶有门翻出埋藏在废墟里的给养包,给独眼大黑狼、小狼们消毒,包扎。

“谢谢你救我。”叶有门笑眯眯地冲着独眼大黑狼说着。

而独眼大黑狼理都没有理会他,一只眼一直注视着前方,像是悟然顿空一般,安安静静地享受叶有门的对它的敬重。

战场打扫完毕。叶有门打开给养包里的肉罐头,分给大家吃。随后,拿着数包压缩饼向小水潭走去。

水潭的峭壁上爬满了猴子,它们都盯着叶有门。

叶有门走到小水潭边,举起双手,高呼:“猴王,我回来啦。”

猴子们趴在峭壁上,个个不动声色,且一点骚动都没有。。。怎么啦!不认识我啦?叶有门诧异着。。。忽然,一颗小石子掉入在水潭里,泛起一片涟漪,紧接着,听到一只猴子的叫声。

这叫声悠长而高昂。。。猴王的叫声。

一颗石子掉入潭中,溅起一朵涟漪。。。又一颗掉落潭中,又溅起一朵涟漪。。。不一会儿,无数个石子同时从峭壁上飞落下来,形成一片灰色的石雾。这些石头同时砸入水潭里,水潭瞬间如同开了锅似的,飞溅起一片水珠,随后落下。。。

狼群吓得都跑开了。。。只有叶有门静静地站在那里,他领悟到,猴子在用它们的方式迎接他。

猴子如同潮水般涌向他,将他手中的压缩饼干洗劫一空。。。强壮的猴王赶跑了猴子们,高傲地站在他对面,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咧嘴笑道:巧克力。

叶有门哈哈大笑,道:“我下一次一定带一箱巧克力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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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开埋藏在废墟里的东西:六把自动步枪,一把阻击步枪,八把手枪,六把匕首,二只望远镜,六只手表,六套对讲机,一个火箭筒,六十个弹夹,二十八枚手雷,十二个黄绿色的烟雾弹,一包探险用的荧光棒,二包类似炸药包的东西,二把工兵铲,二把大砍刀,香烟和打火机。

这里面有许多东西他不会用,但在这无人之区,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的家当。他取了一把匕首塞入包里,香烟已经受潮,不能吸了,打火机不错,探险用的荧光棒也不错,拿一部分塞进了包里。他为走出这片森林而准备。

他在废墟上歇息了片刻,才站起身。他站在废墟的最高点,拿起一只望远镜,看了看被阿文炸掉的的山洞。那山洞已经完全被炸开了,面目全非。这小子在山洞里找到什么?他想着,眼睛不自觉地移到那块半圆形的祭祀地。

他发现半圆形祭祀地上躺着几个人。他一愣,仔细一看:祭祀地里,躺着几具尸体,奇怪的是尸体并未腐烂,而是变成了干瘪的干尸。他们穿着绿色迷彩服,身上并没有配置装备,右手臂上有圆形大熊徽标。

这是阿文的海外雇佣!叶有门放下望远镜,心想: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身上没有武器,尸体为什么会堆着一起,感觉象投放在这里的食物,专门喂狼似的。

他手提大砍刀,带着未受伤的小狼们来到半圆形祭祀地。

一共是九具尸体,尸体都很完整,全身上下没有咬痕,没有刀痕,没有枪痕。他们个个皮肤黝黑,都张着嘴,瞪着眼,貌似死前呼吸困难,在大口大口吸气。叶有门看到其中有朱思成。

为什么狼没有吃他们,或者没有咬他们?叶有门疑惑着。

他发现小狼们都远远的站着,有种避开触碰尸体的感觉。难道他们身上有毒,他们是中毒死亡的?叶有门思索着。

他原本想用手机将尸体拍下,但是镜头里的尸体,那个面容,实在不能睹视,他最后只能远远地拍了一张。

他带着无数个疑问来到山洞处,山洞一侧洞壁已彻底炸毁,碎石都滚入到悬崖下;而另一侧洞壁变成了峭壁,峭壁上全部是被炸的痕迹,裂痕如血脉,向上延伸,和原来的山体融为一体。

他找到先前小狼钻入的那个山缝小洞,那小洞被碎石堵住,扒开碎石,山缝完整无损。有一只小狼将头凑近山缝,不停地用鼻子吮吸着,嘴里发出呜呜地声响,似乎回忆起童年的时光。

这个山缝里一定有秘密,他倒退一步观察这堵洞壁,天然形成,没有人工痕迹。。。他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妥之处。回头一想,阿文兴师动众都没有查个水落石出,我就这么看一眼,怎么可能有所发现呢。

一颗石头掉在他的身边。调皮的猴子!叶有门笑了笑,这是猴子跟他交流的方式。他抬起头,见猴王端坐在高高的峭壁上。

“这堵石壁后面有什么?”叶有门仰着头问着。

猴王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仰着头,咧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做着嘲笑的姿态。

“下次,我带一箱巧克力来,你带我进去看看,好吗?”叶有门继续神经兮兮地问着猴子。

猴王依旧在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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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2月22日。清晨,叶有门被狼的呜咽声唤醒。

他起身,见众狼蹲在废墟上,对着冉冉升起的太阳,仰头呜咽着。旭日东升,锦云如绣,金光大地;太阳照在众狼的的身上,如同金箔附身。

太美了,叶有门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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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狼护送叶有门走出红纱宫。。。

他们走了二个多小时,来到一处矮树林处,众狼停了下来。

“就在这里分手?我会想你们的。”叶有门冲着它们摆摆手。独眼大黑狼没有理会他,只是扬起头,用鼻子用力吮吸一下,低吼了一声。

叶有门抬头一看,森林上空旋风四起,白云滚滚,迅速聚集云层,一会儿功夫,乌云密布,闪电雷起。晕!这天要变啊。

当他回头时,众狼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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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疯狂地倾泻而下,叶有门在矮树林里一阵狂奔,冲出树林,看见了一条简易的林间小道,看到了小道旁树上挂着的木牌,上面标着:孟河镇和KG现场的方向。。。

他欣喜若狂,把中外各路神仙都感谢了一遍,快步向前,走到小道上才发现小道路边的树上缠绕着红白相间的警戒线。他一愣。

“你这探险的,不要命啦!”林间小道对面走出二人,他们身穿军用雨衣,外露的领子上佩着领章;其中一人肩膀上扛着一块木牌,一人手里拿着一把长柄榔头。

那人将木牌竖在叶有门面前,道:“狼出没。我警告你啊,这段时间狼群频繁出现在东山树林里,被狼叼了,可别怪我们。”

叶有门耸了耸肩膀,双手抓住背包带,冲着他们做了一个鬼脸,装得很不在乎的样子,向孟河镇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