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线索
陈璐每天忙好店铺里的事，就来叶家宅。她像一位家庭主妇，从头到尾，从上到下，里里外外，旮旯角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好了之后，开始帮助管理茶馆和麻将馆。
为此，叶有门和周小君改变了许多不良的生活方式，以表达对她付出的敬意。
俩人的感情到了一定的高度，彼此就能相互理解和帮助，有些事就变得平凡了，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做家务，普普通通，平平淡淡。只有在拥抱、亲嘴时，才有触电一般的激动。
很奇怪，俩人都没提到**的事，似乎都在回避，而享受那种独特的触电感觉。其实俩人都想做这件事，那个冲动始终存在，但都希望对方能主动一点，或者强迫一点。
2月7日，这天是叶有门的生日。晚上，俩人在书房里小酌，聊天，酒精慢慢激发了俩个人的渴望。俩人装模作样地聊着聊着，话突然没了。。。
陈璐终于爆发了。。。一夜七次郎也被激活了。
陈璐惊讶于自己对叶有门身体的贪婪，和叶有门对自己的强大需求。为此她很谨慎，悄悄在自己身上装上了避孕环。
一夜七次郎的力量不是每个女人能承受的，做惯体力活的陈璐也有点扛不住。于是她请人在宅子的天井里装了一个沙袋，希望叶有门通过练习拳击对身体的消耗而降低对自己的需要。
可她万万没想到，光着上身，大汗淋漓的叶有门更具有魅力，尤其他身上的刀疤和鞭痕，在汗水的浸泡下，狰狞、恐怖，而更显张力之美；这种残缺的美感，对视觉的冲击更加直接，彻底激发她内心的怜悯和母爱。
叶有门希望陈璐睡在叶家宅，这样可以日夜呵护。
陈璐摇头，笑道：睡在叶家宅不习惯。
叶有门搂着她不放：慢慢会习惯的。
陈璐抚摸着他的头道：偶尔陪你一晚吧，你应该为戚妮想想，毕竟你们是夫妻，而我们的关系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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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2月15日。跟踪李梦，终于有了效果。
在防空洞，飘着乌龙茶的香味。
小青边看着视频，边对叶有门解释道：“大前天，茸城电视台派出一支摄制组，去邻省一个偏僻的村庄拍摄一组民俗生活，李梦去了，我们的兄弟也去了。在拍摄时，天空不作美，摄制组在当地镇上的旅馆里修整。那天，李梦悄悄离开摄制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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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在车里拍摄，李梦一身白色大衣，手里拿着手机，在镇上的街道上边走边看。她外表靓丽，长得又漂亮，很引人注目。。。视频中，田纳西从李梦对面慢慢走过，在走过她身边时，偷偷看了一眼她的手机。。。
田纳西走到车边，道：“她在看地图，好像在找一个地方。”
视频中尤佳的声音：“我们换一下，我去盯。”
田纳西道：“戴好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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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中，李梦走进一家外表较为整洁的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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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将视频快速播放，说道：“一个多小时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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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中，李梦走出旅馆，按原路换回，在她身后，尤佳的镜头慢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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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打开另一个显示器。显示器里播放旅馆门口。
小青道：“现在这两台显示器里的画面。在时间上是同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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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放旅馆门口的视频里。
旅馆门口出现一个男子，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带着墨镜，立着领子，快速走近一辆灰色轿车，就在他准备开门时，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就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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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道：“看李梦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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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梦的视频里。
镜头对着李梦的背影，她正在打电话。。。镜头慢慢跟了上来，能听到她暧昧的声音，嗲嗲的腔调。。。不一会儿，镜头超越了李梦，闪进了一个小巷，尤佳的声音响起：“小田，这女的在跟一个男的说话，你那里有没有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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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门口的视频。
黑大衣男的还在打电话，田纳西的声音道：“看到一个男的在打电话，脸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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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梦的视频里。
镜头又回到了李梦的身后。此时，李梦已经走得很远了。。。不一会儿，李梦挂断了手机。尤佳的声音立即响起：“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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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门口的视频。
黑大衣男的手机也挂了，钻进了灰色轿车里。田纳西的声音：“这里也挂了。玛德，有戏啊。佳佳你守在这里，我跟这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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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梦在跟这个男的约会。”小青笑道：“小田跟着这个男的到了高速公路口，男的换了一辆白色奥迪，回到了茸城。。。老大，您猜是谁？我先卖个关子，您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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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中，一个身穿藏青色西服的年轻男子从白色奥迪车里下来，走到副驾驶门口，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件黑色大衣，挂在手臂上，转身走进一幢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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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了没？”小青笑眯眯地问道。
叶有门点点头，道：“张亮。。。拷贝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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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2月20日。
张亭玉在电话里说，他的车会停靠在麒麟香阁旁边的樱花树林里。
途锐缓缓驶来，远远望去，如无人驾驶一般。叶有门只想狂笑，等车靠近了点，才看见他的头发在窗口露出，慢慢露出一张戴着墨镜的脸。
叶有门上了车，张亭玉冲着他笑了笑，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本文件夹，递给他。叶有门对他这个动作很敏感，很深恶痛绝。
张亭玉白了他一眼，道：“这是张雯雅珠宝拍卖的宣传广告。”
叶有门打开文件夹，一眼看见宣传广告上的那张巨□黑白照。。。张雯雅灿烂的笑容一下抓住了他的心，耳边响起她娇柔的声音：“Je t'aime。”
他愣着，思绪飘起。。。
“怎么啦？看见美女就定住了？”张亭玉耸了耸肩膀，道：“拍卖定在今年的八月第二个星期日，你看没什么问题吧。”说着将手又伸进公文包。
这次叶有门没有拦，看着他掏出一只浅蓝色文件夹，放在张雯雅的宣传广告上，说道：“某些品牌完成客户定制后，交付时，确实会提出拍照留念的。只是我们的动作有点晚，照片都被人取走了，您手里的，是取走照片人签收文件的复印件。”
叶有门稍微清醒，他打开文件夹一一翻阅，里面有五张纸，每张纸上都印着他看不懂的文字，和一些稀奇古怪造型的徽章印记，他能感受到文件所透露出的对这件事的重要性。而每张纸上都有一个中文名字：安琪然。
“安琪然，1971年，9月17日出生，未婚。家住：卢湾区蒙自路345弄9号，无工作单位。”张亭玉说完，又伸手往公文包里取出东西。
叶有门条件反射般地一把将其的手按住，停顿了一下，问道：“等等。。。不是说，可以提供定制者的名字吗。”张亭玉点点头，看了看被他压住的手。叶有门嘻嘻一笑，抽回手，道：“对不起，有点过敏。”
张亭玉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纸，道：“很奇怪，一个很奇怪的名字。”
叶有门接过一看：田齐山。。。三爷！
张亭玉道：“我查了这个人，此人今年八十三岁，茸城人，现住在市区，也在蒙自路345弄，不过是11号。巧不巧。他没有子女，只有一个侄子：田涛。田齐山的信息一片空白，像是生活在空气中的。”
叶有门道：“他是代理人。大老虎的代理人。我见过他。”
张亭玉道：“我查了他的侄子田涛。这个人居住茸城，西林路19弄。可他死了，他有一个妻子叫万芳。万芳现在的丈夫叫田保。有意思的是，两人的照片是一个人。”
叶有门皱起了眉，矮冬瓜很有钻进啊，可以查的这么深。。。
张亭玉继续道：“田保是茸城殡仪馆临时工，他的师傅是你妻子的舅舅段三楼。”他说着，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纸，道：“这是通过关系找到的照片。”
叶有门赶紧凑了过去。。。四张照片：分别是：田齐山、田涛、田保、段三楼。田涛和田保的脸型很像，应该是一个人；而段三楼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眉目清秀，长得很漂亮。他凝视了很长时间，才问道：“你的关系很厉害啊，能查得这么深。”
“嗯，我们做律师的吗，或多或少有点小后门的，你懂的。”
叶有门问道：“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段三楼？”
张亭玉道：“可以啊。。。你查他干嘛？“
叶有门叹口气，指了指照片道：“但我知道田齐山在为大老虎服务。段三楼会扮成田齐山，至于有没有田齐山这个人，还是田齐山就是段三楼，就不清楚了。我想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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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李梦的兄弟们又传来好消息。
“李梦从不开车，但她有一辆专属的商务车，一辆进口的道奇公羊，还配了专属司机。”小青指着显示屏里下车的戴墨镜的黑衣男子，道：“沈建峰，李梦的专属驾驶员。小金，局部放大。”
小金将视频暂停，对视频画面定格处理，逐步放大。小青道：“看这个人的左侧腋下。”
叶有门定眼一看，见这人腋下这一块鼓起，惊呼道：“他佩枪！”
小青笑道：“很意外，是不是。小BJ和西路也看出了，一个佩枪的专属驾驶员，太奇怪了；于是就查了一下车牌，发现这辆车是沈建峰自己的。出于好奇，他们俩在趁他不备的时候，在车上按了一只手机。”
手机！叶有门很感意外。
小金呵呵笑道：“跟踪器之类的可以探测到。现在用手机里的聊天软件内的好友定位功能，被跟踪者远在天涯海角，只要有电信信号就能追踪到。”
小青又道：“现在的手机待机时间都在一个星期，假如后面绑个充电宝，二三个星期没问题。”
叶有门恍然大悟，望了望老康，竖起大拇指。
小青继续道：“就在李梦出差ZJ的第二天，小BJ和西路发现手机的位置停留在西部开发区，靠近黄浦江边这块区域。于是就开车过去了，发觉信号停留在一辆汽配厂里，就是华海集团退还给区政府的那块地里。”
“金水湾！”
小金转换视频。视频中出现一块巨大的绿色幕墙布，上面挂着横幅：施工中，请您谅解。
小青道：“金水湾，这一块原是汽配厂。现在这家厂的四周都被这种绿色的布包裹起来，小BJ和西路去打听过，说是内部改造。。。沈建峰的车在里面一停就是几天。小BJ和西路还发现进出这个厂的人极少，只有车子。这几天，他们把进进出出的车牌号码全部抄了下来，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特殊的。直到有一天，沈建峰开着另一辆车出现，这辆车的车牌号码很独特。”
小青将一张纸条交给叶有门。
叶有门接过一看，纸条上写着一个车牌号码，号码特别小。
小青说道：“我们查不到，您有没有办法查到，有可能是个大线索。”
叶有门立即用手机拍下这个号码，发送给张亭玉，后面写道：用你的后门，查此车。
很快，张亭玉的短信就来了：用我的后门查此车，你恶心我，下不为例啊。。。张景公路1110号，康复疗养院用车。
叶有门呵呵笑了起来，问道：“张景公路在哪里？”。
小金立即在电脑上搜索，随后道：“茸城郊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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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之后，白色宝马车驶入张景公路。张景公路是条解放后修建的一条两车道公路。公路修的笔直，黑色柏油路面很干净，黄色车道线很清晰，公路两边都是成型的大树，后面便是一望无际的农田。
“老大，我有股很奇怪的感觉。”小路说着。
“怎么啦，是不是这辆宝马有故障？”
小路回答：“不是，您想，疗养院的车，一个佩枪的专属驾驶员，还一直停在金水湾了。。。奇怪，不简单啊。”
“是啊，不简单。”叶有门嘴里嘟噜了一句。
“您发觉吗，开在这样偏僻的公路上，所有车都是引人注目的。”
这倒是，这一路而来更本就没有看见过一辆车，连人影都没见到过。叶有门看了看车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暴雨。
小路摇着头道：“老大，咱们还是小心点。这里有点诡异。”
车约开10分钟，隐隐约约看到前方一片白色围墙。白墙里有二幢二层的红墙绿顶建筑。开近了，看到一些大树的树枝伸出白墙。再开近些，就发现这是一幢很大、有些年头的大院子。
小路的车速并未减缓，准备正常驶过。。。
车离大院子越来越近，都能看到大门的颜色和门口站立的人时，小路突然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洋文。。。伴随着急刹车。
叶有门整个人往前冲了过去，狠狠地装着前排的座椅上。他一愣，抬头仔细一看，原来公路到了尽头，车正停在大院子的门口。
大院子铁门旁，有一块白面黑子的牌子，上面写着：94318康复疗养院。门口站着四个身穿黑色协警制服的人。他们走上前，将宝马车拦住。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对着小路喊道：“熄火，下车。”他的语气极为严肃，一脸牛逼哄哄的样子。
“不好意思，开错道了。”小路满脸堆笑，连连称不是。他卸下保险带，下了车。他一下车就被人按在车上，全身上下被搜了一遍。
另一个协警打开叶有门所坐的后排车门，道：“请下车。”
很牛嘛！你们是些什么人啊，可以随意搜人身子。这可是在公路上，又不是你家的院子。叶有门的火气慢慢在沸腾，老子就是不下车，看你们怎么样。
一只手伸了进来，一把抓住了叶有门的领子，往外拽。叶有门顺着他的力出了车子，飞起一拳打向这个人的下巴。这人显然有所提防，一侧身躲避，可叶有门的拳速太快，拳从他的耳朵上划过。他的耳朵上塞着耳机，一下就碎了。
叶有门打过沙袋，拳速很快，也很有力，但未系统性练、训练过，所以得势之后，不知道如何进入下一步扩大自己的优势。他就像街头小流氓打架似的，冲着对方的脸一顿猛打。开始得势，可几拳之后，对方摸透了你的路子，很快被人抓住破绽，一个抱摔，撂倒在地。
而另一头的小路，显然要比叶有门聪明。他见老大动手了，趁搜索自己的人注意力稍偏移，一个转身，用小臂膀狠狠地砸在对方的脖子上。对方被击中，吃痛。一刹那，他倒退半步飞起一脚，踢在对方的裆部。。。那家伙扶着车子慢慢蹲下了。
与此同时，其他两个协警直扑小路。。。小路飞奔向叶有门，一跃而起，在空中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他用两腿的膝盖狠狠地砸向制服叶有门的人。
那人见势凶猛，撒手放了叶有门转身躲避。可小路的冲击太迅猛，躲过膝盖，躲不过小路张开的臂膀，顺势被带到在地。。。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打法，小路的膝盖重重地砸在路面上，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那人后脑着地，倒在地上也不动了。
叶有门解脱，迅速爬起，一把抱住冲向他的人，利用冲击力将对方扑到。他不顾疼痛，爬起身，对着被扑倒的人脸一顿暴打。。。另一个人冲了过来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脸部。。。
叶有门倒下，只觉得面部一麻，鼻子一酸，鲜血飞溅出来，耳朵嗡嗡作响。。。那人又一脚飞向他的胸口，他无法躲避，重重地挨了一下，接着又一下，等第三下时，他一把将对方的脚抱住，身子往旁边一滚，将那人重重地摔倒，接着他又一个滚动，一个滚动。。。他隐隐约约听见那人一阵阵惨叫。
他爬起身，擦了一下鼻血，捂着胸口，一拐一拐走向小路。。。他看见小路长大着嘴，不停地向他摆手。。。怎么啦！小路在喊什么。。。他此刻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后一定有危险。。。他猛然转过身。。。一只大狼狗正扑向他。。。
草狗！老子狼都不怕，还怕你！叶有门张开大嘴，大吼了一声，张开双臂扑向大狼狗。。。
大狼狗是受过训练的，它的第一反应，扑向攻击对象，咬住对象手臂，控制住对象的行动。所以当叶有门张开双臂时，扑向叶有门的动作发生了变化，它整个身子在空中挺起，和叶有门撞了个满怀，重重地倒在地上，等它翻起身，形势就完全发生了变化。。。它看见那个家伙匍匐在地上，张着血盆大口，满脸是血，正冲着自己怒吼。。。大狼狗闻到了危险气息，退却了。
大院子的大门口出现一群身穿协警制服的人，他们蜂拥而上将叶有门和小路制服。。。被押到一个人身边。
三爷。
叶有门发出奇怪的笑声。
三爷走上前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冷冷地说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叶有门被打得一愣，随即哈哈狂笑起来。
三爷擦了擦手，道：“不要多管闲事。和陈璐过好日子。”
叶有门突然意识到这句话背后的意思，自己将失去戚妮，失去美丽的妻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急道：“我老婆呢，我孩子呢。”三爷没有回答他，只是掏出一块手绢，帮他擦去脸上的血，随后将沾满血的手帕扔向大狼狗。
大狼狗闻了一下，吼了一声，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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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叶有门就皱着眉，神经兮兮地在书房里来回不停走动。
他们的巢穴被找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带人强攻，把里面的人全部干掉！他的脑子开始浮现一场血腥的战斗场面，小马、小青、小路、小BJ、西路、习杨、康巴清、尤佳、田纳西、路飞，还有李磬。。。后面跟着一拐一拐的小金，以及坐在轮椅上摇着扇子的老康。。。对方是全副武装的协警。。。不敢想象的结局。
要不，把那个U盘寄给他们，让他们窝里斗！哎，这个计策貌似不错。那只老虎一定迫不及待把张亮吃掉，呵呵，然后再把李梦这小妞也吃掉。。。嘻嘻！我只要派人盯住张亮和李梦，一定会得到他们被害的证据的。就像孙立说的：让那只大老虎跳出来，最后疯狂一下，让那些跳梁小丑走上舞台，陪着主角谢幕吧。
他满心欢喜地思索着，手机响了。。。张亭玉。
“喂，晚饭吃了没有啊！”
“吃啦，突然关心我，是不是有阴谋啊？或者，再给我一张欠条。。。”
“切，胡思乱想的家伙。。。你今天去了张景公路1110号啦？”
“是。还干了一仗，被赶了出来。”
“去打架啦，没事吧。”
“没事。”
“鲁莽！你这样做，太危险。那里住着一位大人物，或许是你想找的。”
“真的！”叶有门喜出望外。
“我发短信给你。”
电话挂了，很快短信来了，他赶紧打开，见上面写着：叶建国，1942年9月1日出生，汉族。其父叶鹤文，烈士。叶鹤文生前有一弟子：段伏更；即段三楼的父亲。段三楼于1940年是9月1日出生，与叶建国同年同月同日生。。。
叶有门看罢，呵呵一笑，小矮子大能量，于是回了一句：你怎么查到的？
我是一个律师，正义的律师。
叶有门看了，乐了，回了一句：就是有点贵。
过了半响。。。短信才回：要不要算一挂，免费的。
叶有门笑了，律师也喜欢算命看相，这社会搞不好了。于是他偷笑着，想一句损他。但刚想切入回复，才发现这个号码不是张亭玉的，是个陌生号码。
他皱着眉，一脸的疑惑，看着这个号码半天。要不要算一挂，免费的。这是胡八卦的口头禅啊。难道这号码是胡八卦的，可他现在在加拿大。。。会不会是骗子。。。不理他。。。
可没想到，短信又来了：要不要算一挂，免费的。
咦！这家伙耗上我啦！妖怪了，再不理，看他怎么办，难不成他会从手机里蹦出来！叶有门将手机扔到桌上，心里还嘀咕：假如用那只五万元的手机，能不能屏蔽骚扰短信。
可过了一会儿，短信又来了。
会不会又是那个骚扰短信！叶有门有心不理，但心里痒痒的，万一是张亭玉的呢。他拿起看了一眼，还是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现在生意不好做，算一挂嘛，帮个忙，免费还不行吗！
叶有门突然感觉有点搞笑，于是他吃饱了撑的回了一句：你是骗子？
骗你是恐龙蛋！
恐龙蛋！叶有门差一点蹦起来，顾红霞和陈平。。。他立即回了一句：无聊！
要不要来一只会算命的恐龙蛋？
恐龙蛋会算命？
嘿嘿，有。你想要一卡车都有。。。批发价：855元一只，农行汇款，今天汇款，明天到。
叶有门见罢，心花怒放，收起手机，快步走出书房，差一点跟陈璐撞在一起。陈璐被吓了一大跳，缕缕头发，道：“我回去了，明天几点叫你？”
叶有门一把将陈璐抱起，往卧室走去，边走边说道：“亲爱的，今晚你要配合我一下。”
陈璐问道：“怎么啦？”
叶有门抱着陈璐走进卧室，道：“我出去一下，你就待在家里，让人感觉我在家。”
陈璐皱着眉，点点头。
叶有门换上一件卫衣，将自己的头罩了起来，从小超市的边门进入，悄悄出了叶家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