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有门打的回到乡下家里，已是晚上九点。奶奶沙拉库娃还没睡，精神抖擞地看着电视，妈妈唐莹却在一旁打瞌睡。
唐莹解释道：奶奶白天睡觉，晚上看电视，不到十二点不会睡。。。戚妮和孩子怎么样了？奶奶在问，你们的婚事什么时候办，她有点急。
叶有门道：戚妮的胎位不好，在国外治疗。结婚嘛，等生完孩子再结。
唐莹嘟噜着：你们这些人啊，把结婚当儿戏。
奶奶却道：时代不一样了，孙子，慢慢来，我等得起。
叶有门咧嘴一笑，赶紧掏出手机打开叶鹤文的照片，给奶奶看。沙拉库娃一眼就认出，道：蒋巍。
当奶奶说照片上的人叫蒋巍时，叶有门的酒醉基本上已经醒了，那种对大脑的冲击，不亚于被挨了一下重棒，脑子昏昏沉沉的，金灿灿的五角星在眼前飞扬。。。他开始祈求苍天，希望奶奶可以有个完美的解释。。。
奶奶说：“你爷爷从东北把我带回茸城时，还带着另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蒋巍。当时蒋巍在东北抗日，在执行一次任务时，受了伤。”
“蒋家村的蒋巍？”
奶奶道：“嗯，要不，蒋家人怎么会帮我们家设计叶家宅？”
叶有门一拍大腿，恍然。对啊，凭什么蒋家人帮我家设计叶家宅，说明我爷爷帮蒋家人做了一件相当重要的事啊。。。他想了想，又问：“奶奶，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叶鹤文的人吗？”
奶奶看着电视，皱着眉头道：“你在问叶盛，叶鹤文吗。”
叶盛，这名字好熟悉。。。叶鹤文！叶有门挠了挠头，问道：“是同一个人？”
奶奶说：“同一个人，叶盛，字鹤文，他是你爷爷早死的弟弟。”
什么？叶有门几乎尖叫起来，随即想起当初服部田曾说起过：我父亲长期困惑的一件事，他一直怀疑这二人是同一人，又怀疑他们不是同一人，始终拿不定主意。他还说，应该还有一人，此人会易容术，这个人一直在蒋巍和叶盛之间变换，以至于至今他还未搞清楚哪个是蒋巍，哪个是叶盛。
奶奶看了他一眼，回答：“你忘了爷爷叫什么啦？爷爷叫叶茂，字鹤舞。他弟弟叫叶盛，字鹤文。不过这个弟弟未成年就死了。”
快要崩溃了。。。叶有门只觉得头晕眼花，太乱了。。。稍许，他才断断续续问道：“奶奶，您后来见过叶鹤文了吗？”
奶奶瞪着他，道：“有门，你今天怎么啦？”
叶有门举起手机，轻轻地说道：“奶奶，有人说他是叶鹤文。”
奶奶有点怒，道：“谁说蒋巍是叶鹤文？我带他去见老爷，问个清楚。”
叶有门吓了一大跳，话到嘴边就缩了回去。
唐莹低声道：“那年头挺乱的，像蒋巍这种抗日分子，或许会利用你爷爷弟弟的身份。”
奶奶揉了揉眼睛，打着哈希，说道：“有可能。反正，那时的中国人都很团结，你爷爷帮他的可能性是有的。。。再说，我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感觉他们关系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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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有门走出家门，望着天空，心想：这个照片上的人一定是蒋巍，奶奶和妈妈说的都很有道理，在那个全民族抗日的年代，蒋巍利用叶鹤文身份的可能性是极高的；问题是，那张被杀的蒋巍照片怎么解释。最好有第三张照片来证明。。。
对啊！蒋媛媛的老照片上就有蒋巍啊！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一击手掌，并来回走动，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我的天啊！蒋氏一代三门从戎的照片。”
他惊喜着，赶紧跑向大路，想找一辆出租车。没想到，他发现先前的出租车未走。于是上前问驾驶员：愿不愿意回城。没想到驾驶员道：我就等你呢。
上了车，驾驶员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喂，朋友，你是不是叶有门？”
叶有门看了一眼驾驶员，中年人，微胖，剃着板寸，不是狡猾、凶残的人，于是就点点头。
驾驶员见他点头，十分高兴，道：“我这一路上就观察你，怀疑是你，但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捐了十二亿的人啊。。。呵呵，其实大家对你都很好奇，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白花花的十二亿就捐掉了，那是成千上万个家庭奋斗几辈子加起来都没那么多的钱啊。今天有缘，你坐上我的车，我就采访你一下，怎么样？”
叶有门摇摇头，他感觉自己很累，没有心情、没精力跟他聊天，但又怕他失望，就随口说道：“别采访我。。。这十二亿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怎么可能。。。那、那是谁的？”
“张雯雅的。”
“哦，就是文化局里的那个大胸脯女人的啊。。。这个，我也听说了，原来是真的啊。”
“我继承了她的所有财产，得到了这么多钱。出于对她的尊重，所以都捐了。其实捐的时候很心疼的，毕竟十二亿啊，几辈子都赚不到的数字。”
“那是当然。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更加佩服你了，那可是十二亿啊，做这个决定要付出多大勇气啊。。。那一张张一百块的可以铺满多少个校场。”
“其实这十二亿，对于某些人来说不算什么。”叶有门嘴里不急不慢地说着，心里则想：昌盛国际18%，思雅科技18%，风韵贸易13%，哼哼，哪一个股东不是十亿以上的身价；而整个茸城类似于茸高大厦的工程数以百计，十二亿是在一个小数据。
“对，对，对，您说的对。。。对于某些人来说，确实不算什么。我们茸城不是有个半壁江山的说法吗，那些儿破官儿们。。。嗨，想想就气，不说了。”
“快了。。。他们的好日子快完了。”
“哦，是吗？”驾驶员将信将疑，看着闷闷不乐的叶有门，轻声问道：“反贪联盟之呐喊者叶有门，这个账号，是你的吧？”
叶有门道：“反贪联盟之呐喊者叶有门。这是个公用账号。”
驾驶员喃喃道：“反贪联盟是个好名字。。。我听一位国外专家说，贪污不是某一个国家的问题，是一个全世界的问题。。。”
是啊，全世界的问题，所以要反贪联盟。叶有门默默地看着车窗外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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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叶家宅路上的农业银行，已经很晚。叶有门付了钱，驾驶员死活不肯要，俩人推就了好一阵子，最后驾驶员一踩油门走了。。。
叶有门望着远去的车影，收起钱。看了看四周没有人，走进投币电话亭，提起电话，拨了57775777。。。嘟，嘟，嘟。。。
可‘嘟’了半天，没人接。他回头一想：哦，太晚了，那几个老头都睡了。他颇感失望，挂断电话，刚走出电话亭，亭里的电话响了，把他吓一跳。
一台在半夜里响起的投币电话。。。铃声在黑夜中特别清脆，特别突兀，特别渗人。
找我的！难道找我的？叶有门环顾四周，见一路人站在远处看着自己。。。我靠！叶有门暗骂了一声，赶紧冲进电话亭，拎起电话筒：喂！
“你为什么又不带安全手机？”
啊，这是怎么回事！叶有门愣了愣，看了看电话筒。电话那头传来施小姐的声音，又发生了什么幺蛾子的事了。
“这个号码你用过一次，就被我们盯上了；他们很聪明断了线，弃用了这个电话，你就别忙乎了。”
“你们。。。在侵犯我的**！”
“你忘了利剑行动吗，你完完全全在我们的保护下。”
“狗屁保护，是监视。”
“别任性，回家打开那只手机，你要的东西在上面。。。记住，该知道的，会让你知道；不该知道的，就别去查，查到最后，会很难堪的。”
施小姐的电话挂了。
她竟然知道我要什么！原来他们全程跟踪我、监控我，连奶奶家都不放过！叶有门重重地挂上电话。
该知道的，会让我知道；不该知道的，就别去查，查到最后，会很难堪的。。。查这个该死的人会有什么后果？会让大地抖动吗？会让地球停止转动吗？他踹了一脚电话亭，走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见陈璐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他忽然感觉莫名的安全感，像孩子受了委屈寻找妈妈的怀抱一般，将头塞入陈璐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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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2月28日。
中午时分，他才醒来，在床上享受着陈璐的手艺和爱。
打开那只五万元的手机，一个显示未接受的文件。他按住下载。。。一张照片，蒋氏一代三门从戎的黑白照片。他打开自己的手机，调出叶鹤文的照片，两只手机放在一起。。。
很明显，叶鹤文的照片是从这张一代三门从绒的黑白照片中摘取的。
很明显，自己被全方位监控着。
蒋巍就是叶鹤文。。。那张蒋巍遇害的照片里的人又会是谁呢？
他翻看到段伏更的照片，他为什么是叶鹤文的徒弟，而不是蒋巍的。。。突然想起：奶奶认识段伏更吗？想罢，立即接通乡下的电话。
：妈，问一下奶奶，认识段伏更吗？
：等一下。。。
电话里传来奶奶的声音：怎么啦，又要问段伏更的事。他以前是唱戏的，有一段名曲，叫提督八骏。因为他家遗传皮肤病，所以学化妆术。具体怎么回事，问余华。
电话挂了，叶有门掉进了冰窟窿里。。。余华将军死了，怎么办？原来他是那么重要的一个人，我却天天诅咒他。。。叶有门啊叶有门，你这是个混蛋啊！好事不做，坏事做绝。
他端起手机，看着叶建国的照片。。。
段伏更有遗传皮肤病，叶建国也有。叶建国早期的照片像段伏更。这他妈的怎么回事？他猛然想起段三楼说过一段话：我不是我，一段混沌的历史把我变成了另一个人，后来那人知道了，对我千恩万谢。我说，我想要回我自己的那部分：身份、地位、权利。那人答应了。
不会他们两人互换了吧。。。难不成，80年代以后，叶建国一直是段三楼在扮演！对啊，叶建国有很严重的皮肤病，那种脸，怎么能登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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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了，将他从胡思乱想中拽了出去。他一看手机，是华海集团的号码。。。您好，叶先生，我是屠龙，再过一小时，来接您。
叶有门挂断电话，起床，去浴室冲洗一遍。他翻出那套白色西服，穿好之后站在镜子前，自我欣赏了一番：一位帅哥，超级帅哥，今晚将面对一群豺狼，会不会被撕成粉碎。。。他冲着镜子笑了笑，不怕，因为有一群兄弟，还有一群老头。。。
他从镜子里看见陈璐静静地依靠在门口看着自己，手里拿着那只五万元的手机。他转身走到她面前，问道：“这打扮，还可以吧。”
陈璐温柔地看着他，缓缓点头，用手轻轻抚摸他笔挺的肩膀，将手机塞入他的口袋中，道：“很舒服。。。”随后，脸涨得通红，扑到他耳边低声道：“有种想和你上床的冲动。”
叶有门心里清楚，陈璐说这句话已属大逆不道了，对自己爱得很深了。他不禁春心荡漾，得意洋洋，呵呵笑了，道：“说心里话，我怎么有股智取威虎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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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智取威虎山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接他的车到来。
大众商务凯路威，太熟悉了，和戚妮在这车上生活了数个月，那份难忘的经历，那份刻骨铭心的缘分。
驾驶员不认识，屠龙也是初次见面。他三四十岁的模样，理着流行的发型，留着短短的压唇胡须，身穿藏青西装，深蓝衬衫，配着深蓝领带，一幅职业装扮，手腕上带着亮晶晶的手表，脚上穿着的黑色皮鞋。
叶有门舒坦地坐在熟悉的位置上，解开西服的纽扣，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屠龙，说道：“主持捐赠十二亿的仪式，你很受段三楼的器重。”他嘿嘿笑着，拍了拍真皮扶手，道：“我老婆的车，你也可以随便调动。。。哎，紫玫瑰花苑是不是你在住啊。”
屠龙呵呵一笑，道：“我是奉命行事。。。再说，这几年没有三爷的照顾，华海集团也不会那么顺。戚总的那些本身，集团公司上下都知道，我们都把她当作小公主看待，宠着她。”
叶有门注意到他用‘三爷’一词，说明他是那个圈子里的人。他想起张亭玉说得在酒吧里遇见申律师和屠龙的事；心想：不如直截了当，一探虚实。于是问道：“申律师现在怎么样了？”
屠龙显然没料到叶有门会问这个问题，可能事先没有心理准备，或者说一直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当突然有人提及这件事时，他全身散发出一股不自然、且紧张的气息。但这种不自然、紧张的气息很快就消失了，他反问道：“我不了解申律师。”
“是吗！我帮你回忆一下。”叶有门松了松领带，说道：“你和申律师在酒吧喝酒，随后律师圈里聊起了张雯雅珠宝的事；这时，左律师跟他打了一个电话，说他在瑞士丽芬集团名人堂里看到张雯雅和一个男的照片。”他慢腾腾地说着，观察着对方的神情变化。
“第二天，左律师死了。”他看到屠龙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慌的神态。
屠龙转头看了一眼窗外，让窗外的景象，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我想知道申律师怎么样了。”
“我有权不回答这个问题。”
“但你没权回避事实。”
“什么是事实？”
“酒吧的监控录像。”叶有门狠狠地讹诈着。
屠龙愣了愣，随即道：“录像不能解释申晓光失踪的事。”
“申律师失踪了？”叶有门呵呵笑着。
屠龙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显然他意识到刚才说漏嘴了。他压低头，低声道：“晓光的事，跟我无关。当时，我只是提供了一个线索。。。虽然说这个线索导致他失踪，但你无法证明我提供线索的动机。。。我可以为此辩护，这些都跟我无关。”他最后的表情显得很夸张，以证明自己摆脱困境的能力。
叶有门一脸肃然道：“你是一个律师，知道如何运用法律手段，规避风险。但世界上还有一种律法，你是躲避不了的。”
“什么？”
“规矩！道上的规矩！有人花钱要你的命，你怎么规避？”
“你？”屠龙一脸惊讶。
“道上规矩里没有判刑坐牢一说，只有。。。”叶有门的话还没有说完，屠龙的汗已经渗出，显然他心里清楚这下半段的话是什么意思。
“戴罪立功是有的。”叶有门冷笑了一声，身体靠在椅子上，双手大大撑开。
屠龙听了，缓过气，脸色一变，嘿嘿一笑，道：“叶先生，您这是知法犯法。”
叶有门微微一笑，心想：不知好歹的家伙，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东西。
他微笑着，指了指窗外绿油油的农田，说道：“挖一个2米的深坑，把一个活物拉开一个口子，撒上黄鹤粉，装入塑料袋，二三天后，就变成一滩黑水了，DNA都找不到。假如你想见识一下，我可以安排，帮你展示一下。”
屠龙的脸色告诉叶有门：他被吓倒了。
叶有门笑道：“不要紧张，演示的时候，用的是一只三黄鸡。”
屠龙赶紧道：“我只是那个圈子边缘的人，你不应该找我。”
“那就说个生死吧。”
“谁？申晓光？”
“对。”
屠龙犹豫了一下，道：“应该被。。。应该和那个左律师一样吧。”
死了！叶有门差一点跳了起来，内心聚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他压制了一下愤怒，低声道：“一群坏人。。。上面在查这帮人，知道不？”
屠龙不语。
叶有门用手指敲着桌子，道：“你也是一名律师，应该清楚他们所犯的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迟早一天会承办的；你更应该清楚，知法犯法的后果。。。你考虑过自己的退路了吗？”
屠龙突然皱着眉，笑道：“我搞不懂，你和他们走得不同的道，他们为什么容忍你？”
叶有门故作神秘地说道：“或许我是他们的退路。”
屠龙的笑容凝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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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水湾汽配厂已改了名字：多本船舶用品有限公司。
高高绿色帆布后面是一块近适于足球场大小的停车场，停车场三面围墙一面铁丝网，靠大门处停着一辆集装箱大卡车。在停车场铁丝网里是两幢一模一样的厂房；厂房10米高，淡黄色墙体，涂着两条蓝色线条。
叶有门环顾四周，希望能见到赵钱等人，随即发现在厂里走动的，都是清一色身穿藏青色保安服饰的人。他们来回走动，戒备森严。屠龙带着叶有门来到铁丝网前，通过保安系统，登记注册后才进入。
铁丝网和厂房之间越有三十米距离，中间搭建了二座简易的米色帐篷。叶有门进过时，闻到一股浓烈的料理香味，往帐篷里看了一眼，里面竟然是自助餐。
屠龙道：“今晚有宴请。”
叶有门哼了一声道：“都是圈子里的人。”
屠龙点点头。
叶有门问道：“这圈子有多少人？”
屠龙道：“不清楚。”
叶有门瞄了他一眼。
屠龙带着叶有门走进一间厂房。
走过一段十余米的通道，来到厂房里。厂房里灯火通明，如同室外。地上涂着蓝色油漆，锃光瓦亮，如镜子，一尘不染。四壁和房顶都是白色，在灯光照射下，显得更为洁白。
厂房的中央竖着一个长方体的东西。这东西足有十米有余高，外面用白色的布遮盖着，四周用红白相间的脚手架围着，透着一股神秘。在这东西的顶端装着三排回字形结构的灯，如同三个正方形的光环笼罩着这东西。
这里就是那个马仔所说的像实验室的地方，中间那个应该就是腐石了。叶有门心里琢磨着。这时他看见一群穿着白色工作服，带着口罩的人，迅速走过。他顺着这群人走去的方向望去，见这东西的后面有一扇很高大的铁门，铁门中有一扇小门，说是小门，其实可以容一辆大卡车可驶入。
一股潮气从门外吹来，伴随着清晰的河水清香气。他看见外面是一个类似于码头上缆绳的装置。哦，后门是码头泊位。他想罢，便走了过去。
屠龙以为他要去看腐石，一把拉住他，道：“现在还不能看，等到客人都来了，才能揭晓。”
哦，叶有门停住脚步。屠龙指了指一个方向，道：“您的休息室在上面。”
叶有门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看，才发现厂房通道上面还有一层建筑，能看到一排玻璃窗户，在最边上还有一座白色电梯直通上面。
屠龙道：“这原是车间办公室，现在改装过了，变成了VIP贵宾席，里面的设施应有尽有。您的房间在最里面那间。要不，你到里面休息一下；稍后，若见到您喜欢的人，出来打一声招呼；不认识的，或者不想见的，就不要出来啦。”
屠龙的话深深打动了叶有门的心。确实如此，今天会来许多人，绝大多数是他不认识的，且百分之一百的都是他不想见的。于是他答应了，乘坐电梯来到二层。厂房的二层要比民用楼房高许多，站在上面可以俯视整个厂房的每个角落，的的确确是一个观看的好地方。
他看了一眼VIP贵宾席，总共有三间，每一间都很大，窗户上装有厚厚的丝绒窗帘，在外面更本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样子。
他走到最后一间，见门上有块金黄色铭牌，上面刻着VIP1。
他刚想打开门，却犹豫了，心想：里面会有什么？是陷阱吗？屠龙为什么这么早就把我接来，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这扇门背后会不会。。。
就在他踌躇之际，门突然打开了，一股扑鼻的香气迎面而来，扑得他昏头转向。。。他看见一位漂亮的女孩站在面前，她身上戴着黄色胸围，穿着黄色短裤。。。我的天啊！是常东兴手下的四大美女之一：小黄。
他被拉进了房间。房间里立即响起动感的音乐，彩灯飞转，其他三个美女出现在他面前；她们一拥而上，将他拉住，拽着他，一起倒在一张巨大的圆形的床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具具滚烫的身体扑了上来，一个个香唇甜吻接连而上，压得他气喘吁吁，吻得他应接不暇。
黄衣小和尚说：啊，美女啊，你的身体永远是男人的**剂，你的的香吻永远是男人的毒药，你的美貌永远是男人的克星。啊，美女啊，你让英雄倒下，让狗熊也倒下。。。白衣小和尚踹了一脚黄衣小和尚，喊道：叶有门，起来，起来。。。
起来！不愿做美女的奴隶吗？叶有门的意识慢慢迷糊起来，身子身不由己地飘忽起来。就在这一刹那间，他知道自己中招了。
四大美女每人手里拿着一只细长玻璃酒杯，杯子里盛着和她们身上颜色相同的液体。她们围着他，说道：三爷说了，您是今天贵宾中的贵宾，让我们陪你渡过一个难忘的下午。。。叶老大，你要什么颜色的？
潜意识中，他回了一句：“这是酒吗？”
是，又不是！四种颜色，四种口味，与众不同，让你难忘。
“真的吗？我表示怀疑。”
小红道：红色，樱桃汁，代表激情，让你放荡不羁。
小黄道：黄色，玫瑰酒，代表性感，让你生不如死。
小蓝道：蓝色，蓝莓酒，代表浪漫，让你痴迷不悟。
小白道：白色，矿泉水，代表纯洁，让你无怨无悔。
叶有门在潜意识的控制下，哈哈大笑起来，道：“可以什么都不要吗？”
叶老大，这可不行，我们想您想了好久啦，今天这个机会，我们不会放过的。。。我们开始吧，首先是，猜猜我是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