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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神谕-1

徐征听到严重华结结巴巴的叙述后停下了脚步,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严重华。

「我还在想,一向不喜欢“人类“的你,这次怎么那么沉的住气,原来是计划在漠河甩开他们啊!」

「他们的疑点实在太多了,一时半刻我也理不清楚;不过,如果我们忽然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跟他们分离,反而可以知道他们四个的意图与关系!」

严重华看似个做决定的主,其实私下徐征的意愿才是影响严重华决定的人。

徐征转头继续在干草地上走着「包含李平?」

「是!她的疑点最大??」

俩人的对话停了好长一会儿,终于走到藏身在草原上的私设加油站;一名穿着军大衣的中年男性从木屋里走了出来。

「先生,我们需要买点柴油!」徐征将手中的油桶交给了加油站老板。

「好哩!」

徐征对着老板说着「请加满,谢谢!」

严重华静静的站在徐征身后帮徐征打着伞,细雪越下越大,严重华身上穿的轻薄黑衫和加油站老板的军大衣呈现强烈的对比,此时徐征终于又将话题扯回刚刚的话题里。

征:「甩了他们后我们要往哪去?你知道要去哪吗?」

严:「依照原定计划,到蒙古去」

征:「总觉得抛下同伴好像不太道德,你确定他们没事吗?」

严:「你只有一天的时间考虑!一到漠河,我会找机会跟他们分开,要不要跟随你意愿,不免强」

话虽这么说,但严重华其实是在对徐征施加压力,届时徐征就算不打算跟他继续旅行,他也会想办法将他一起绑走的。

徐征一边拿油钱给老板,一边回答着严重华

「这不废话吗?我不跟你跟他们干嘛啊??我跟他们又不熟!」

得到徐征的答案后,严重华将雨伞的给了徐征,拎起油桶就往回走「我们快回去吧!免得他们起疑」

晚餐过后,李平还昏昏沉沉的躺在边间的炕上,其他一票大男人就坐在大炕上跟老村长嗑瓜子喝两杯,三两下就将话夹子打开了;虽然只是萍水相逢借住一晚,老村长却很欢迎这群年轻人带来的欢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村长已经很久没有跟外来人接触了。

话家常了一阵子后,老村长对着大伙儿说「你们几个年轻人不太像来旅游或做买卖的,你们到东北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们要去漠河,没买到机票,所以才自驾」徐征不加思索的回答了老村长。

严重华在聚会中话到不多,却在这时对村长问了一个很唐突的问题「??村长,冒昧问一下,请问您今年贵庚?」

「呵呵,我啊,今年七十二了;一个人活到我这个岁数后,就可以一眼看出来你们绝不是来旅游的」

「您今年七十二,那么刚刚在厨房遇到的老爷爷,是您父亲搂?」从刚刚在厨房开始,严重华就对跟他擦身而过的佝偻老人好奇。

「是啊?呵呵」

对于严重华的疑惑,小胖也注意到了「疑??您家里有人卧床吗?老爷爷端着饭是要去哪呢」

「给我祖父??」

「啊!您祖父!」徐征被老村长说的话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高也是很诧异「您都七十二了,您祖父不就上百岁了啊!」

「信不信由你,我家四代同堂!」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眼睛直挺挺地看着老村长,心想?这一天都还没过呢,该不会又遇到什么光怪陆离的事了吧!

在一片寂静中,严重华倒抽一口气问「??请问??您是第几代呢?」

老村长深深抽一口烟「第四代,这个家我最年轻,我儿子和孙子还有曾孙子都在外地,要不然就是七代同堂了」

「呵呵?您家里这么特别,有没有上过什么节目或是什么报导的?」小高说着说着头顶都开始冒汗了??

老村长抬头将烟吐向空中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村庄里十有**都是长寿者」

对于老村长但如清风的说着,大伙儿都愣了一下??

徐征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位四代同堂的轻纪最轻的长者「长寿也有限制的阿!您都七十二了,您父亲就算一百岁好了,您祖父呢?一百二十?一个人的身体机能怎么能使用这么长久的时间」

低着头老村长笑着说「我就老实告诉你吧!我家老太爷今年一百三十三高寿,呵呵?羡慕吧!」虽然嘴上这这样说,老村长的眼神却不是这样说的,一双年迈的眼睛似乎藏着深深无奈的气息。

徐征看着老村长的神情,为了缓和气氛半开玩笑的说「??真的假的,难道没有人邀你们上杰尼斯?」百岁长寿村国内是不少,但是在天寒地冻的东北,这村庄位置也不在什么深山老林里,一整个村庄都是长寿老人确实很罕见。

严重华静默不语,心想”以前人家结婚都结的早,多代同堂倒不希奇,反而一家子个个都活过百岁可就神了??”

看了徐征一眼,严重华对老村长提出了不情之请,因为心底似乎有个声音要他去了解一下这个村庄的情况。

「方便让我们去请个安吗?你看看我们,都来打扰半天了,都不知道家里有这么多老人家,都没去跟他们请安问好,多么不礼貌阿!」

大伙儿安静了一会儿,老村长将手中的香烟熄灭「好!趁现在还不太晚,我带你们过去给他们请个安,走!」

大伙儿跟着老村长从厨房后门出去,经过储物间和养着傻袍子的屋子后,抵达另一栋平房前;单伸手的长型房屋有着两间的深度,整间房子有着东北旧式烧抗老屋的外观,黑暗中隐约看的见屋顶上的烟囱正冒着淡淡的白烟;屋里头传来电视机的声音,玻璃窗贴着旧报纸和红色的窗花,透着白色的灯光隐隐可以感觉到屋里头的人尚未就寝。

老村长敲着木门对着屋里喊「爸?休息了吗?城里来的客人想要跟您打声招呼,他们明儿一早就要离开了??」

大伙儿站在寒风里,听见木门栓移动的声音,咿呀一声一位穿着丈青色外套,戴着雷峰帽的老人开了门;老人家留着花白的山羊胡,瘦弱枯黄的瘦脸加上粗眉毛,看起来就像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家,一点都不像已经将近九十的古稀老人。

看了门口的一群人一眼,老人家没说话,左手一挥就转头进了温暖的屋里,看的出来老人家示意着要大伙儿进到屋子里;老村长安静的带着大伙儿进到温暖的屋内,偏房的炕上坐着两名缩着小小身躯的老人正在看着电视,老村长的父亲慢吞吞的爬上抗,拉起被子盖着自己的双脚。

严重华一边打量着三位坐在炕上的老人,一面出声对着他们行礼请安「不好意思,各位老爷子晚上好,打扰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安静的林凌终于开口说话了。

气氛很诡异??并不是屋子气氛诡异,而是这三位老者,身形实在出乎诡异的娇小,就算是人老身材萎缩也不至于会缩小到这种枯槁的程度;严重华认真观察着房内的陈设和老人看他们的神情,说不上来的感觉和气氛压的他快喘不过气。

小胖站在大伙儿前面,有点腼腆的说「?我们自驾出游?结果有同伴玩雪玩病了,所以借住一晚」

一屋子的老人三双眼睛直挺挺地看着一群陌生人;感觉得出来严重华他们有些尴尬,老村长赶紧制造一些轻松气氛「哎呀!有你们来真好,热闹?我们家现在只有过年才有年轻人了,你们说是不是阿」

看着曾孙子正想办法吵热气氛,坐在中间最娇小的老人嘴里发出咿咿呀呀不成调的句子「??嗯嗯?啊」

「??」老太爷说不清楚的内容,这下所有人更尴尬了,老村长的父亲还转头看着试图说说话的爷爷一眼。

老村长这时对着炕上的老人家说「天冷,各位老祖宗早点休息吧!就别看着电视打盹了??浪费电」转头就领着他们离去。

大伙儿沿着来路回今晚就寝的屋子。

严重华对着老村长说「看的出来三位老人家身体很硬朗外,脑子也很灵光阿,不过?您家就你们几位爷们吗?」

看的出来严重华的想法,老村长低着头边走边说「唉,不只我们家,只要是我们这个村里土生土长的人家,所有的男人只要不出意外,都可以平安活过百岁!就是?」

听得出来老村长欲言又止,严重华赶紧追问着「就是什么?」

「我们这村从很久以前就不出女娃,只出男娃??就是娶进来的媳妇就麻烦了??全都意外死亡,只是年纪大小问题;后来我们这个村里几乎所有男人就开始打光棍了,没人敢嫁过来,不过只要出这个村就没事,所以我儿媳妇死活都不往村里走,逢年过节也只有儿子孙子回来而已」老村长对于自己的长寿虽然感到很开心但是却也很伤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