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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血战

此时本该负责护住王振左右的苏烈,早将这任务抛到了九霄云外,被蒙古兵的勇猛激的杀性大发,哪里还管得到他人,只顾自己杀得痛快。苏烈的九环钢刀,足足有八尺长,重量、长度都不是蒙古兵的弯刀、手斧能比拟的。一杆九环钢刀,在乱军之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兼之其力大,蒙古军中无人可单独挡住。

蒙古武士向来好勇斗狠,又身经百战,眼光自然十分敏锐,刚才王振骑兵队冲阵时,苏烈一马当先,一上手就将两个蒙古兵头颅斩下,无论是刀法、速度、还是力量,都恰到好处。几个百夫长立即发现苏烈是个刀宗高手,不是易与之辈,见他冲阵时骁勇非凡,心中即佩服有激动,见得苏烈无人可挡,顿时带着六个百夫长冲上前,挥舞着长矛,将苏烈团团围住。

六人围住苏烈,在这混战之中走马灯般围住苏烈厮杀,苏烈自也不甘示弱,奈何六人将自己团团围住,不断进攻,让苏烈不得不全神招架,难以反攻。斗了七八回合,苏烈心中大怒,猛喝一声,就马背上猛地仰面朝天倒下,几个蒙古武士一惊,未等反应过来,只见苏烈就马上一按,手中钢刀以扫膛棍的手法猛地横扫一圈,力量之大,挡无可挡。四名百夫长立时被苏烈钢刀划过腰间,惨叫着倒于马下;当头一名更惨,直接被斩成两段,还未来的及惨叫,只剩下半身留在马上,上半身被刀锋力道甩出一丈远。

另外两个幸存的百夫长大惊失色,那两名百夫长呼喝几句,周围两个百夫长和四个十夫长便齐齐朝着苏烈围拢过来。苏烈冷哼一声,将马一纵,一跃而起,朝着一名十夫长杀去,只见白光一闪,那名十夫长惨叫一声,身子已经飞出一丈来远。原来苏烈自感坐下战马有些疲乏,将那十夫长打飞之后立即跳起,夺了其战马,回过头来,继续厮杀。

四名十夫长和三名百夫长立即围上来,缠住苏烈,另外三名在旁的十夫长当即挽弓搭箭。“嗖嗖嗖!”连射三箭,苏烈一惊,提刀一荡,将三箭一一拨落。一名十夫长大怒,一矛猛刺来,苏烈弯腰一闪,随即拿住那名十夫长的长矛,奋力一扯,巨力之下,那十夫长抵挡不住,被扯下马,苏烈随即将矛尖一顺,把那十夫长钉在地上;另外几名十夫长和百夫长大惊失色,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围住不住进攻试探,想把苏烈耗死。

苏烈手中钢刀一抖,两尺多长刀锋扫中面对的一名百夫长,登时让他人头落地。这时突见白光一闪,三名十夫长大叫一声,率倒于马下,再看时,却是雷毅从背后突袭。苏烈大怒,叫道:“雷毅,你个混小子,敢抢俺人头!”

雷毅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边手起刀落,砍死一名十夫长,一边叫道:“咱们这是在打仗,又不是比赛,抢什么人头,赢了就是了。”

苏烈也无言以对,努努嘴,说道:“废话,还用你说,俺不知道啊?再说了,比比赛又有什么不好?”苏烈翻身砍死一名十夫长,叫道:“雷毅兄弟,那还有名百夫长,你可敢打个赌,这大功劳看咱俩谁能夺了,要我输了,请你喝酒,嘿嘿!俺可从那吴仁义家搜出五坛十年陈酿。”

雷毅嗜酒如命,一听有十年陈酿,也来了兴致,叫道:“好哇!来试试看。”

二人再看时,却见到那百夫长正好被王振一杆丈八蛇矛刺死于马下,二人齐齐石化,苏烈叫道:“哥哥你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俺俩打赌的时候来,真是的。”

雷毅一下子失去了品尝十年陈酿的机会,也十分惋惜。王振看了二人一眼,笑道:“打什么赌?努力杀敌就是,此战胜了,回去我拿五十年陈酿庆功。”

二人一听大喜,干劲再次上来,苏烈嘻嘻一笑,叫道:“来!鞑子们!来与你苏爷爷决一死战。”言罢便寻找战斗激烈的地方厮杀。

王振在阵中冲杀,虽无人能挡得住自己,但看着这与蒙古骑兵硬碰硬的惨烈战斗,心中也惊骇。自己这边骑兵虽然只有一千,但经过开头一番伏击,千余蒙古兵或死或伤,倒于马下,自己这边兵力已经是蒙古兵的两倍,但就是如此,竟然也是力战,并没有占到多大上风。蒙古兵的射术之精通,让他感到震撼,这些蒙古武士但凡有箭在手,只要给出一丝空隙,便可立即挽弓拉箭反击,许多人还未来得及和蒙古兵交手,便被射死。

就连王振,虽然一身武艺,混战中也险些被射中,为躲箭,甚至数次遇险。这些蒙古兵的身高虽然和汉人差不了多少,但几乎每个蒙古兵都粗壮敦实,肌肉发达,而且个个训练有素,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反应之快、爆发力之强,都不是常人可比拟。相比之下,自己这边的士兵一半是难民和普通百姓出身,虽然这些时日不用饿肚子了,还受过正规的训练,但身材相比蒙古兵还是显得单薄一些,而且战斗素质,也是不如。这些蒙古兵身经百战,这种短兵相接的激烈战斗,也不是没遇过,而自己这边人马虽多,但一半以上是没经过这种惨烈战斗的,心里素质不如对方,虽然开始出其不意,但战斗到后来还是吃了大亏,战斗陷入僵局,王振每每看得自己的弟兄死于蒙古兵手下,都感到痛心疾首。

不过王振同时也发现,论气势,论凶悍,自己这边人马并不输于蒙古兵,一旦和蒙古兵交上手,出手便凶狠果断。王振也知道,这些弟兄大多数都与蒙古兵有国恨家仇,是故一出手直朝对方弱点,痛下杀手,很少防御,尽是猛攻,满满要和对方同归于尽的意思。蒙古兵向来敬佩勇士,见得自己眼前对手个个勇猛凶悍,心中也自钦佩。好斗之心更是被激起,双方都不肯示弱,水火不容。

王振也是杀的眼眶发热、血脉贲张,一杆丈八蛇矛,纵马左冲右突,不断地进攻,攻多防少,但这么一来,风险也就大了,若不是王振身边两个练过武的亲兵在身旁护卫,王振此时就是不被砍伤,十有八九怕也中箭了。

朱铜在阵中,也是杀得性起,一杆大铁椎,左晃右锤,所到之处,无不是血肉横飞。朱铜本是淮南人,当年蒙古南侵,一路烧杀抢掠,朱铜当时尚年幼,被父母藏到家中的壁橱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母被蒙古兵砍死,给他幼小的心灵极大的打击。若不是后来遇到刘叙,刘叙也是有同样遭遇的人,兼之其性格活泼,二人一拍即合,朱铜也渐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但是对蒙古兵的仇恨总是不减的,一见了蒙古人必定眼红,除非敌我差距太大,否则必然要上去厮杀。

方才混战之中,朱铜不知被谁射了一箭,箭头从朱铜额头上擦过去,锋利的箭头将朱铜的额头划出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流了下来,不一时满脸是血,让朱铜视线都有些模糊。朱铜从小到大,死在他手下的人也有上百了,从未伤的一根汗毛,只有他伤人的份,这次自己居然挂彩了,对手又是杀父母的仇人,不禁勃然大怒。也不管额头上正冒着血,只用袖子抹去了眼睛上的鲜血,提着大铁椎朝着蒙古兵就一阵猛攻。

一名倒霉的十夫长,刚刚挽弓搭箭,箭还未发,便被朱铜一铁椎懒腰打断,正砸在胸口,那十夫长鲜血狂喷,被打飞出去一丈七八尺远。朱铜还觉得不解气,又一铁椎下去,将那十夫长骑的马头直接打断,那战马也被打的飞起,掉落尘埃,再也动弹不得。

王振此时正好冲杀到面前,看见一匹蒙古马被朱铜砸烂了头,不禁心疼起来,喝道:“朱铜,你呀你!杀马做什么?蒙古马可都是好马,唉!可惜了!”

朱铜大杀了一阵,这时也清醒了许多,听着王振说话,不住说道:“对不起啦!哥哥!俺一时杀的性起,一时间忘了,下次一定注意!”

短兵相接的战斗,向来是有很明显的淘汰性的,这场战斗从开始不到半个时辰,这百兽峪谷下已经横尸遍野,如今还幸存下来的,尽是一些身经百战的勇士抑或是练武之人。蒙古军只剩下一名千夫长和一名百夫长还有两名十夫长还在做困兽之斗,垂死挣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