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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她会离我越来越远(纪言)

第一次看见安语,我对她并没有太多印象可言,即使她美若天仙,但我心有所属,所以不会去在意太多跟我无关的她的一切。

对安语加深印象是在我们两家人的聚会上,那时我们才知道有些东西原来早就被定好了结局,我跟她都没法反抗。

讨厌安语是从知道她跟我妈联手逼走知琳时开始,我用尽一切办法想让她主动离开我,甚至不惜在婚礼现场当众羞辱她,可她却固执地回复我:“我愿意,所以婚礼可以开始了吗?”

那一刻,我不知道她小小的身体里,是从哪滋生出那么多的倔强的。

婚后我对她一直进行着冷处理,完全不为她所做的一切有任何动容,因为我怕只要我一个不留神,就会在无形间给她希望,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所以只能将幻想全部泯灭。

“要想跟我结婚就必须斩断自己最得意的双翼,回到社会最底层的生活。”这是我对安语提出的第一个要求,那时我对她的恨几乎让我失控地想要上去掐死她,我执着己见,认定知琳的离开跟安语逃不了半点关系。

毁掉她的人生,践踏她的尊严,羞辱她的一切,成了我当时唯一觉得有意义的事,当时只要安语不幸,我就会很开心。

一次次的,我出言嘲讽她,没有给过她一点所谓的温柔,怎么残忍怎么来,我厌恶她,恶心她,这种疯了一般的认知,几乎让我抓狂。

我把她关在别墅里,不让她跟任何人联系,是我想要她尝尝被抛弃的痛苦,以及被别人遗忘的心碎感。

然而这似乎也对安语起不了作用,她就像一具已经干涸的机械,整日反复进行着同样的事,有时我会想,是不是她真疯了才好,这样我就可以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甩掉她。

“吃饭了。”每次,她都不敢对我大声说话,总是小心翼翼。

我一看见她就烦的不得了,什么胃口都没有,所以我说了:“你觉得我看着你还吃得下饭吗?”

那一刻我捕捉到了安语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突然间,我觉得自己把话说的有些太绝。

一直以来,我始终都觉得我跟安语之间是个错误,错误地相遇,错误地在一起,最后互相折磨,我让她心痛,她让我心烦。

她总是会很容易就触碰到我的雷区,或许她觉得自己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但我莫名介意,介意她的出现,介意她永远都是一副极力隐忍的样子,我没有逼她嫁给我,是她自己选择跳进来。

刚开始我以为,安语只对我执着,是出于她变态的占有欲,直到沈安禾再次出现。

安语对我说:“只准你成天在外面找小蜜,就不准我在外面取饮一瓢清水?”

我才顿时发现,原来她也会反驳我,以前不管我怎么讽刺她,她都可以自动屏蔽,然后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在我面前转悠,那时,我是最厌恶她的。

我很讨厌看见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尤其是沈安禾,我觉得这对我来说是种耻辱,我的女人,即使我不爱她,她也必须保持基本操守,我是这么认为的。

这几年我一直没有停止过找知琳,我想着一找到她,就立马跟安语离婚,可这个过程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容易,我妈暗地里背着我把知琳换了很多个地方,我一肚子火没法发泄,而安语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最后撞在我的钉子上。

从美国回来,我心情很差,知琳拒绝了我,这相当于我曾执着的感情化为了灰烬,所以我暴怒,结果喝醉了酒出了车祸。

安语没有离开我一步,衣不解带地照顾我,但我实在很烦,知琳不跟我回来,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来自于安语,可想而知,我又将脾气发在了她身上。

撒在她手上的汤水是我故意的,当时安语不怕死地跟我说我和知琳没有可能,这在很大程度上冲击了我的神经,于是我要给她教训,然后我泼了她的手。

在看见她露出痛苦表情的一刹那,我竟然觉得很爽。

后来安语在我说了让她滚之后就真的滚了,我突然想要知道她去干什么了,于是我缓缓下床,撑着个拐杖鬼使神差地跟在她后面走了出去。

她先是去了洗漱池,用冷水冲了下手臂,在她抡起袖子,我看见她满手的水泡时,我的心居然有被针次过一样的感觉闪过,随后安语的干呕声也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我的感知。

大概是自己没法解决这些东西,之后她又去了护士站,护士的惊讶声,声声刺耳,传到了我这里。

“是谁这么残忍,把那么烫的汤泼在你手上,你这种情况已经很严重了,这么多水泡,可不是闹着玩的。”

安语笑了笑:“这是我老公泼的。”

那句‘老公’听得我错综复杂。

护士脸上立马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么狠?”

我本以为安语会跟护士无限地吐槽我对她所做的一切出格的事,可是她没有,反倒极为平淡地朝护士说:“我跟你开玩笑的,他只是不小心而已。”

一瞬间,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痒痒的,酥酥的。

因为怕被安语发现我跟着她,所以在她回病房之前我就先一步进去了,然后等她进来时,我拼命装睡。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心理驱使着我,我很想测试一下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所以我故意装作说梦话,说出了:“知琳,不要离开我。”

期间,我微眯着半只眼,安语的表情并不好看,我莫名多了些紧张,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索性我又只好再说一句:“水,我要喝水。”

安语给了我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我以为她离开了,正当我准备睁开眼睛起来看时,她无奈又带些感伤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你说我要如何让你知道我的全部心意?”

下意识地,我的双手在被子里抓紧了床单,内心的情绪开始起了阵阵波动,有惊讶,也有慌乱。

我不能对她心软,我在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所以后来我对安语的态度更加漠然。

她是拆散了我跟知琳的罪魁祸首,一个破坏别人幸福的人,我该对她仁慈吗?

我和安语的第一次接吻,虽然有些好笑,但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却有了一丝悸动,那一刻,我害怕了,害怕我会对她仁慈,最后我推开了她仓皇而逃。

跟安语彻底撕破脸面是在一个叫赵丽的女人出现之后。

我很反感安语一味地盲目帮别人,明明那些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却总嫌事不够多,硬要横插进去,然后口口声声说着她那套助人为乐胜造七级浮屠的浮夸理论。

赵丽是个风尘女子,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就反感,相比之下,安语好太多。

只是没想到后来我会跟赵丽‘偶遇’那么多次,而且次次她都让我恶心至极,尤其在她脱光衣服只穿着一件浴袍就擅自在我房里走着的时候。

她是什么目的,我没兴趣知道,可是这天却引爆了我跟安语之间本就微妙紧张的关系。

安语的日记本不知从哪里跑到了我的房间,我没想太多就直接翻开看,我很诧异,因为整个本子写着的全是我的名字我的事,我从没想过安语从很久之前就一直在做着这样的事。

可是当我翻到最近她写的那页时,一下子,多种感情即刻涌上心头,其中愤怒是最多的。

“我想跟纪言有个孩子。”她在里面是这么写的。

孩子吗?我没想过这种事,更何况是跟安语之间的孩子,于是我从内心激发出来的排斥让我失去了基本的思考,正好这个时候安语回来了。

我完全冷漠地下楼,讥讽她是不是太寂寞空虚冷了,骂她怎么这么贱。

那天,是安语第一次对我说了那么长一段反驳我的话,回骂我比她更犯贱,当然,结果就是她成功地惹怒了我。

“我他妈让你在这跟我嘴硬!”不是要跟我生孩子吗?好呀,那就生个够。

我粗鲁地把她拖进了房间,不顾她的反抗,在进入她身体里的那一刻,那道防线让我愣了一下,但却没有抚平我的愤怒,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不断地用力进出着。

安语的尖叫没能换回我的理智,我发现自己渐渐开始对这种事上了瘾,以至于到最后我几乎是忘情地凭着感觉在行动。

她的身体本来很僵硬,也很干燥,过了许久,我感觉到了湿滑,这样更加方便了我的出入,所以我不断加速,可我身下的安语,没有了任何声音。

我一声低吼彻底释放后,转头想要再嘲笑她,我叫她,她没回我,我以为她是睡着了,便起身去开灯,灯一打开,是触目惊心的红色还有安语全身青紫的皮肤。

我彻底慌了,赶紧穿好衣服拿着床被子就将安语送去了医院。

因为是晚上,医院值夜班的人不多,我站在大厅怒吼:“医生,医生!”这一刻,我是真的恐惧安语会因为我而出事。

医生慌张赶来时,我的心都在不停跳动着:“救活她,不管用什么方法,救活她!”

安语现在不能有任何意外,这是我当时仅存的一个念想,不然,我会对她由恨转为歉疚,我不想欠别人什么,尤其是她。

如果我欠了安语,那我们这辈子可能都没法撇清关系,注定要一辈子纠缠在一起。

安语待在手术室里的时间,我相当于在地狱里走了一回,内心无比煎熬,头一次,我觉得自己真他妈无耻,下流。

好不容易医生出来跟我说安语没事,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安语就在一醒来时跟我提出她要经济独立。

安语一旦经济独立,就说明我没法再完全掌控她,或者换个说法,她会离我越来越远。

我问她为什么,她只说:“我只是觉得总是过着没有依靠的生活,有些倦了。”

其实这没错,我从来没有给过她依靠,所以久了,她也倦了。

“你来纪氏上班吧。”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安语她,必须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然而她却拒绝了。

我想跟她好好谈的,可偏偏姓沈的这个时候冲了进来,还胸有成竹地跟我算账,说我凭什么这么对安语,我如何对安语,跟他有关系吗?

姓沈的我想揍他很久了,总是摆着副正义脸,自以为是安语的什么守护者,这让我实在受不了。

可安语还是独立了,在姓沈的帮助下,她开了家自己的咖啡店,从此也变得忙碌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乖乖做好饭在家等我。

所以我也没回过几次家,她想怎么做,就随她好了,与我无关。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我始终没有习惯安语消失在我身边的日子,曾经死皮赖脸甩都甩不掉的人,现在毅然离开,我心里有了极大的反差。

我决定去她那家咖啡店看看。

“给我一杯摩铁,一个蔬菜三文鱼三明治。”

她闻声抬头,眼里满是错愕。

我把话又重复了一遍,她却问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奇?”我想勾起她的兴趣,可谁知她摇摇头,仅仅回了我一句:“没,只是惊讶而已。”

顿时我心里有些不平衡,所以又没管住自己的嘴对她出言不逊。

等我说完一大通话,她也只是面无表情:“你故意来找我茬的?”

找茬?我他妈就是有病,疯了。

执拗的求胜心里,在受挫之后让我感到极其委屈,我恼怒地对她说:“我他妈就是有病才会跑来看你过得怎么样。”

安语明显一愣,而我,也愣了,这到底是什么鬼?我脑抽还是真的有病,居然对她说这么带醋劲的话。

很稀奇的,我的脸竟然渐渐变红,异样的感觉在同一时刻油然而生,这是不好的征兆,必须要抑制。

于是我又连忙拿着已经做好的三明治跟桌上的咖啡快步走出了店子,留下安语一个人在那一脸呆滞回不过神。

店门缓缓关上,隔开了我和安语所有联系,也阻止了我对安语那一瞬间的心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