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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你不能动她

在我住院这段时间,纪言几乎把整个办公室都搬到了我病房里,我不知道他这又是抽的什么风,不过每天24小时被他这么盯着,我心里怪别扭的。

“你能回公司去吗?”

他微微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怎么?嫌我在这里碍事?”

哎,何止是碍事那么简单,简直就完全没法自由活动。

“你在这我很多地方不方便。”我再次开口,希望他能够看下眼色退一步。

谁知纪言不但没退还步步紧逼:“你有什么不方便的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哪那么多事?”

我真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天知道我现在忍尿忍得有多痛苦,目前我眼睛上的纱布还没有拆开,如果没人帮我,那我肯定没法自己解决基本生理需求的,但假如这人是纪言,那我铁定又是要尿床的。

将近半小时,纪言一直都在那不停忙工作,除非是我叫他,不然他也没太多闲暇时间顾及我,而我,则是拼着老命在床上跟即将要爆炸的膀胱作斗争。

尿意越来越强烈,致使我躺着都没个休息地辗转反侧。

应该是觉得我动作幅度渐渐大起来,纪言幽幽瞥了我一眼,问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这情况,我能和他说我是因为憋尿给憋出来的吗?显然不能。

我支支吾吾,一边纠结着要不要放下脸面跟纪言说出实情顺便叫他帮我,另一边又在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开口。

“有话就说,看你这样,挺逗。”

“...”我还能再忍会儿。

可没多久,我坚定的意识还是被膀胱处的肿胀给弄崩塌了,于是我咬紧牙,视死如归地吐出一句:“我想上厕所。”

他明显一愣,站在那里半天没动作,我因为实在要爆炸了,所以急忙催他:“能扶我去下厕所吗?我真急。”

纪言神情复杂,但要是他还不动的话,我注定光荣尿床。

可纪言仍然到最后都没扶我到厕所去解决问题,而是缓缓弯下腰,拿起床底下放着的尿壶,一脸淡定地递给我:“把裤脱了。”

“...”

这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在纪言面前脱裤子,我要一口血喷出来,怎么可能做到?

“还愣着干嘛?不是尿急吗?不脱裤子,等着膀胱爆炸?”见我没反应,他开始催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你还是扶我去厕所吧,这样...不太好。”

纪言却满口不在乎,满嘴鄙夷:“该看的都看光了,在我面前你完全是透明的,扭扭捏捏个什么劲。”

说完他继续催:“快点,我时间宝贵得很。”

就算现在我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我身边只有纪言,他能给我递个尿壶已经很不错了,相比以前,我确实不能再挑剔什么,可如今,我还真没法在他面前光着屁股。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和纪言就这么定着,谁也没动,突然,我感觉从膀胱处传来一阵微妙的讯号,于是啥也不顾地赶紧朝纪言大喊:“快把尿壶给我!”

真舒服,解决完紧急问题后,我一脸欣慰,还好没有尿在床上。

纪言拿过我用完的尿壶,立马皱眉:“真骚。”

“没你的骚。”

我刚刚说完,纪言本要迈出去的脚停了下来,然后对我说了句:“你尝过?”

“我...”什么时候纪言变得这么无耻了?说出来的话句句恶心死人。

见我一脸吃瘪,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竟然还破天荒地帮我把尿壶洗了干净,随后放回床底,他又坐回沙发上继续自己的工作。

即使我眼睛现在没法看见他的表情,但我心里却因为他的行为又起了一阵难以平复的波动。

何时起,纪言没有再向以前那样专门找我的茬了,虽然现在他对我的态度也算不上有多好,可至少没那么刁钻蛮横。

这让我不得不想起一句话,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改观总是无形发生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想着他是不是真的变化了同时又会在心里真的期待着他有点改变。

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怀疑纪言这么做是不是又是为了以后方便给我一巴掌又赏我一甜枣,而另一边又盼望着他是真的在心里对我有了改观。

下午的时候,纪言因为有公事需要离开一下,所以他没待在医院。

不过趁着这个空档,我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陆知琳。

“哟,没想到纪太太也会这副模样躺在医院呢。”一上来,她狗嘴就没吐出象牙。

“你怎么会来这?”我只要一听见她的声音,看见她的样子,心情就自动不美丽。

她没立刻回答我问题,而是走到我病床前坐了下来。

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见她一手慢慢附上我的脸,紧接着,我便感觉有指甲扎进了我的肉里,一瞬间,我条件反射地狠狠推开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朝她低吼,这个疯女人,从回来那天起就没正常过,我真怀疑以前纪言是怎么看上她的,也怀疑当初我是怎么对她还有所欣赏的。

“安语,你不是待在纪言身边可怜兮兮的吗?任劳任怨那么凄惨地守着他,怎么现在不装了?你不装可怜,纪言都没法烦你,厌恶你,毕竟他曾经最看不惯的就是你那副可怜巴巴的贱嘴脸。”

“我为什么要装?”当初我是因为对纪言有所愧疚,觉得自己确实不该横插一脚,可如今我不再欠谁什么,我没欠纪言感情,更没欠陆知琳什么。

“这不是你强项吗?”她渐渐提高了语气,听上去像是即将要爆发。

“我告诉你,你现在不管怎么做都没法再继续待在纪言身边,因为他不爱你,他爱的是我,是我!”

眼前这个五官都扭曲在一起的女人,还是当年我觉得身上有种独特魅力的人吗?我想应该不是了,我记忆里的陆知琳,不是这么一个疯女人。

“我知道他爱你,你不需要强调。”

然而她并不听我说,只是一味在那里对着我大吼,要我明白她对纪言到底有多真心

她说:“我为了纪言可以不顾我家里人的安危,拼死也要跟他长相厮守,为了他,我可以忍受他妈所有的屈辱,你呢?你做了什么?什么都没做,居然还妄想跟我抢他。”

我什么都没做?真是好笑,如果说陆知琳为纪言做的一切可以这样被赞颂,那我这六七年为纪言做的全是狗屁?

我早就说过,为了纪言我可以选择放弃任何东西,不管是什么,只要拥有纪言,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纪言不接受,我的全部真心都被纪言无情给掐碎,不留任何余地。

我看不惯陆知琳一脸坦然,她比不上我,至少现在,我是这么认为的,对于纪言,这个世界上没法有人做到跟我一样偏执。

“你说你为了纪言可以不顾家人安危?那当初是谁拿着纪言他妈的钱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你说你为了纪言可以忍受他妈的屈辱,那真不好意思,我认为这就是你自己活该,别把责任推给别人,你要是爱纪言,会在前途与他之间选择前者?你爱纪言,会在他远赴纽约找你时狠心拒绝他?说到底的,你压根就不爱他,至少没你想象的那么爱,你爱的只不过是他能给予你的一切,你爱的只不过是你自己内心藏着的那份虚荣。”

这么一段话说下来,我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比陆知琳差什么,甚至我在所有方面都能秒杀她,可纪言却唯独对她心动。

所以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种话还真没错,前人说的那些理还真有理。

一下午大好时光全部都浪费在跟个不正常的人吵架,我也挺心累的,陆知琳似乎被我这话刺激到了,不过这不关我的事,我说的是实话,她没任何资格反驳。

正当我想要请她出去不要再来打扰我休息的时候,她却突然跟疯了一样冲上来,坐在我身上,双手掐紧我的脖子。

我被弄得喘不过气来,加上我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一下子,一种前有未有的恐惧感席卷我全身,我叫不出,也没法挣脱。

黑暗加之痛苦,绝望的触感让我几乎立马濒临崩溃边缘,我用力推着身上的陆知琳,她却丝毫没有动作,而我的呼吸慢慢变得虚弱下来。

这时,在我即将要闭眼的那一刻,纪言正好推门而入,陆知琳因为情绪过激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胡乱会挥着手,艰难说道:“纪言..救..救我。”我希望他能救我。

纪言愣了三秒,才消化眼前这一幕,他快步冲上前,想扯开陆知琳掐住我脖子的手,奈何她的力气太大,纪言最开始都没能掰开。

后来,纪言一手用力回按住陆知琳的手臂,陆知琳这才吃痛松开了我的脖子。

重新得到呼吸让我一口气喘个不停,也咳地不停,我的手慌乱在床上摸着,企图能够找到纪言的手来寻求一丝心安。

陆知琳理智失控,被纪言扯开之后还想继续跑过来和我拼命。

紧要关头,纪言上手一伸,将我拉到了他身后,我惊吓过度,躲在他后面不敢有所行动,眼神空洞,默默观察着一切。

“纪言,你走开!我要杀了她!”陆知琳朝着纪言咆哮,我从没见过她这么失常。

不过纪言好在没听陆知琳的话离开我身边,他照样把我护在身后,第一次,我终于在纪言这里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像不受控制得,我竟感觉有眼泪正如潮水般涌出。

他微微拉住我的手,对陆知琳说了句:“知琳,你不能动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