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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选挂职干部

小冬冬恋恋不舍地放下点读机,回头看妈妈在哪里。扫视了一会,没有见到妈妈,他急忙边找边喊,妈妈,妈妈——

党含紫站在店外,说冬冬,妈妈在这里!

小冬冬小跑着出去,拉着妈妈的手,说妈妈,以后我不吃肯德基了,省下钱帮我买点读机,好吗?那样子,全然不像是一个还在读幼儿园的小朋友,而是一个已经长大懂事的初中生!

小冬冬尽管太喜欢点读机了,可还是没有缠着我买,而是不吃肯德基,好省下钱买点读机。多懂事的孩子!他从不缠着自己买玩具,买零食也只买一两样,绝对不超过三样。党含紫蹲下身子,说冬冬,你真的想买点读机?

小冬冬使劲地点了点头,说点读机里有很多东西,我会认真学的,会爱惜的,会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的。

儿子的这个承诺绝对不是临时装出来的,以前买下学习用品之后,他的学习积极性很高,居然学得像模像样。不过,一时兴起,晚上学习到十点多了还有精神,也不是好现象。

小冬冬毅然决然的样子,终于让党含紫狠了狠心,说好的,妈妈就帮你买下来,肯德基也带你去吃,好吗?

太好了,太好了!小冬冬拍着小巴掌,欢呼雀跃起来。

今天,我可是大破产了!党含紫摸了摸瘪瘪的钱包,苦笑一声,提着点读机,带着儿子出了书店,又朝肯德基店赶去。

其实,儿子进肯德基,不只是为了吃,更是为了玩。肯德基店二楼有一个小型儿童游乐园,儿子比任何小朋友喜欢那里,每次肯定得玩个大汗淋漓才罢休。

党含紫就点了份薯条和一杯可乐,端到游乐园的旁边的小桌子上,静静地看着儿子玩。

儿子,没有你,我怎么办?不只是儿子依赖我,而我也真的需要你。不仅仅是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你已经不需要大人的提醒,会帮忙收衣服、拖地板;会在超市帮我提购物篮;会抱着几斤重的东西蹒跚地走,只为了帮妈妈分担……不仅是这些。看着被你用剪刀修剪得一副惨状的盆景,当我告诉人家盆景被你砍坏了,你还纠正“不是砍的,是剪的”的时候;看着你使劲地踮起脚尖去够大男人专用的小便器,然后屁颠屁颠地告诉我“妈妈我够得到了!”以示自己长大长高的时候;看着你玩走迷宫的游戏全神贯注的眼神;看着你背着金箍棒,上面还挂一串唐僧师徒的时候…….那种幸福、满足、成就感是无法言喻的。

没有做母亲的女人是不完整的女人!儿子,妈妈幸亏生下了你!因为,你让我收获的幸福远比我付出的辛劳要多!

就这样陪着小冬冬,党含紫在城里休息了三天。歌剧一演完,纪念馆就好像忘记还有我这么一个职工!日子一长,她的心头不免有些失落,想主动去个电话给杨世博,可又担心吃闭门羹,以后反而不好相处。

小冬冬一个人呆久了,又想着幼儿园的小朋友,吵着要回幼儿园。这个时候回幼儿园,我又没事干,儿子一去幼儿园,就剩下一个人呆在住处,那不痛苦死了!

正烦躁中,宁凤鸣打来电话,说含紫,祝贺你啊,歌剧演出取得了轰动效应。

党含紫没好气地说,宁大局长,这事都过去三天了,你才打来电话,不至于刚刚获取消息吧!

宁凤鸣笑了笑,兴奋地说,当然早听说了,可没想到有这么大的轰动效应,这里面可有我的功劳哦!

党含紫不无伤心地说,什么轰动效应,还不是勉强完成了任务,于我来说,日子照样过着,地球照样转着。

宁凤鸣呵呵一笑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是不是害了名人综合症?

唉——党含紫叹了口气,说你别寒碜我啦,我都失业四天了,还不知道到哪里找活干呢!说到这,她不禁忧郁起来,语气低沉了许多。

妈妈,妈妈,我要回幼儿园,我要回幼儿园——一旁,小冬冬又在吵闹,还伴有哭泣声。

宁凤鸣在手机那头听出了她的忧郁和小孩的哭闹声,不无同情地说,含紫,你太不容易了,要不我们学《芙蓉镇》里的秦书田和胡玉音,住到一起,我来光明正大地帮你,好吗?

因为姝婷的死,党含紫一直觉得愧疚,现在就和宁凤鸣住到一块去,别人议论不说,自己良心不安那是肯定的。她不好明确表示反对,只得转换话题,说你打电话来不至于就是拿歌剧说事,奚落我几句吧!

宁凤鸣听出了她的反对,接着话题说,我哪有奚落你的意思,我是想告诉你一个情况,经开区在选聘副科级管理干部,你怎么不去试试?

郎市经济技术开发区成立还只有二年,很多人还不很清楚。党含紫也只听说过,具体情况自然不了解,只知道这个开发区在城区西北角的不毛之地上。当然,这个话题她很感兴趣,追问道,凤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清楚些?

宁凤鸣说,在手机里说不清楚,你去买份今天的《郎市日报》,那上面有公告,一清二楚的。搞什么选聘,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但不管怎样,市里头既然搞这么一件事,肯定要把样子做起来,也从中选几个有真才实学的,我看你啊,一定是匹黑马,可以大胆一试!

可能是手头有事,宁凤鸣叮嘱几句,便匆忙挂了电话。

被宁凤鸣这么一鼓动,党含紫的心头开始不平静起来。既然凤鸣说要我去报名,他应该不会害我,得找一份报纸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即,党含紫带着小冬冬上街,在报刊亭买了一份当日的《郎市日报》。果然,她在日报的第二版看到了宁凤鸣提到的那则公告。

公告上说根据经开区党工委、管委会的决定,向全市市直机关选聘五名优秀青年后备干部去经开区管委会任职,试用期为一年,副科级干部职位分别为产业发展办副主任1名、规划建设办副主任1名、招商合作办副主任1名、拆迁安置办办副主任1名、科技开发办副主任1名。

这些职位对于其他在职的副科级干部来说,或者意义不大,因为即便选聘上了,还是一个副科级干部,再说了,经开区的前景渺茫,还不知后事如何。可对党含紫来说,却有实际意义,如果能去任职,至少可以做到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去开展工作,不像现在这种不上不下不尴不尬的境地。

不过,选拔的基本条件很苛刻,或者说,对于党含紫来说,条件很苛刻,就拿第三条全日制本科以上文化程度来说,就足以把她淘汰,还不说其它条件,比如什么中共党员啦,什么在市直单位担任副科级干部满三年啦,什么连续三年年度考核为优(合格)等等——

这不是故意气我吗?党含紫不看则已,一看火气来了。她马上拨通宁凤鸣的手机,娇嗔着说,宁凤鸣,你眼睛没问题吧,居然要我去报名?你睁开你的牛眼睛看看,除了年龄在0岁以下、身体健康之外,我还有哪一条符合要求?

宁凤鸣似乎早有思想准备,一点也不气恼,也不焦急,而是说,含紫,我只问你,你想不想去经开区工作?

党含紫说,光想有什么屁用?她一急,居然说起粗话来了。一出口,她马上感知,觉得脸有点点烫。

宁凤鸣说,只要你想,这事肯定成!这次报名有组织推荐和个人自荐两种方式,一般说来,组织推荐才是根正苗红的表现。所以呢,你要争取杨馆长的支持,以纪念馆的名义把你作为后备年轻干部推出去。你不要担心杨馆长不支持你,你想啊,他是快退的人了,很难再上去,肯定想从信得过的干部中推出一个有发展前途的干部,图以后有个盼头。即便不是这样想的,如果能从馆里推出干部,他肯定也会乐意。

宁凤鸣的分析不无道理!毕竟他在帮自己想事,党含紫没那么大的火气了,柔和了一下声音说,凤鸣,你别绕圈子了,什么意思,直说!

宁凤鸣说,很简单,明天上午你和我一起去拜访一下杨馆长,其它的事你就甭管。记住了,明天上午在家等着,我一忙完手头的事就开车过来接你。这样叮嘱之后,他很自然地把手机挂了,就像是结束平时的一次聊天,没有一点异常。

明明没有结果的事,还要去做,这不是愚蠢,又是什么?党含紫苦笑几声,没理会宁凤鸣的叮嘱,决定先回纪念馆。她想,说不定杨馆长看到我闲着,念在这次歌剧演出积极主动付出辛苦的份上,会给我事情做呢。

下午,党含紫带着小冬冬,回到了纪念馆。刚进门便有人敲门,她开门一看,见是工宣办的副主任刘强白,便说刘主任,有事吗?

刘强白有点局促,说党助理,我可以进来吗?

党含紫忙说,当然可以。说着,她把门完全拉开,让刘强白进去,还为他倒了一杯矿泉水。

谢谢!刘强白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说党助理,昨晚的会你怎么没参加?

昨晚开会了?党含紫就是一惊,说没人通知我呀,是不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

刘强白犹豫了一下,说馆长在大会上讲我们单位有人不讲政治,制造事端,给单位造成了不良影响,要严肃处理此事。他没说是谁,我们也就没放在心上,没去过问。没想到今天上午来了个姓袁的公安局副局长,还到我们工宣办调查了你的情况,我们才知道杨馆长说的那个人是你。

党含紫听了,惊得呆了,好久没有开口说话。公安局来调查我什么?小雷的死,还是杨成山的死?或者是杨成山生前有什么贪污受贿,被查了出来?不过,这些事情都和我无关,至多是让我受到不良影响罢了!

想到这,党含紫的心稍微平静下来,说刘、刘主任,公安局的同志问你们什么了?

刘强白不无担忧地说,党助理,你没得罪什么人吧?

党含紫说,我没啊,我一个小女子,哪会去得罪什么人!

刘强白说,听说你帮一个人告警察,还告到了中央,这帮人已经放出口风,说要报复你,你要小心一点,晚上千万别出去。

难道,公安局的人在调查我帮刘玉婷的事?党含紫听了,就是一惊。要知道,警察的本事很大,他们要想整治人,很容易的。可是,她转而一想,玉婷姐说公安部已经把姝婷的死当做了督办案件,这伙警察不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再来打击报复当事人吧?

等他走后,党含紫一直想着这个问题,不知道公安局的人到底想查她什么。她的这种担忧传递给了小冬冬,睡觉的时候,他哭着吵着要妈妈陪着一起睡。没有办法,党含紫连洗澡换下来的衣服也不洗,就陪着儿子睡觉。

次日上午,送儿子去幼儿园后,党含紫决定主动去问下杨世博,看到底是什么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弄得公安局的人都来调查。

走进馆长办公室,只见杨馆长正在低头翻看报纸。在党含紫的印象中,杨馆长从来就难得坐下来看会儿报纸。他是馆里的一把手,几乎每天要接待重要客人,或是上级领导或是慕名而来的大老板,哪有时间看这些与工作大局无关的报纸,自然只能搁到一旁。

不看报的杨馆长看起报纸来了,应该不是闲来无事,而是在查找什么重要资料。党含紫担心影响杨馆长看报,脚步放得很轻很轻,像舞台上的杂技演员踩钢丝一样。

但是,杨馆长还是有所觉察,抬起头来,见是党含紫,他那张干瘦干瘦不苟言笑的脸挤出一丝笑意,说是含紫啊,几时回来的?

党含紫很不习惯杨世博的这张笑脸,尤其是这个时候。在馆里几个月,她好像从来没有见杨馆长笑过,尤其是在下属面前。领导的青脸见多了,自然就习惯了,有时还觉得那张青脸也有动人之处。可冷不丁那张青脸突然对你笑起来,确实让人感觉不太舒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