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来尼亚克死了。
他的数据最终还是没有传送出去，哪怕在本体已经完全被破坏之后，数据传送到了一个普通的机器人体内，但在周明的大因果术面前，也根本无法逃脱。
最后，还是死在了周明手中。
布来尼亚克一死，战场之中的所有机器人全部都失去意识，变成了一堆废铁。
这种特性，特别适合拍电影。
大军压境之下，主角孤身一人闯入敌阵，直接干掉了军队领袖。
然后，全军覆灭！
但在现实之中，这种情况基本不可能发生，军队领袖死了，还有副领袖，副领袖死了，也还有其他的高级军官。
只要不是军队全灭或者全面溃逃，想靠杀一两个人结束一场战斗，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布来尼亚克是完全智能人工生命体，使用自己的数据控制所有的机器人，他一个人就是所有机器人的大脑。
刚好就符合这样的设定。
他一死，直接全军覆没。
以后，这些机器人恐怕会成为正义联盟，反派，又或者是一些国家的珍藏，用来反推各种布来尼亚克的科技。
或者干脆就是一种粗糙应用，将其控制，当成士兵使用。
超过二十亿机器人，数量实在是太多。
一些英雄也想到了这一点，为此忧心忡忡。
周明当然是无所谓的，毕竟不是自己的世界。
他一直都觉得在轮回者走了之后，轮回世界会直接消失，但是这毕竟只是一种猜测。
具体是怎么样的，他也不确定。
不过，像这种感染了异常的轮回世界，其接过一定不怎么好。
回到后方。
周明看到蝙蝠侠，夜枭以及一些科技系的英雄，正在那一台大型的时空间波动检测装置附近工作。
显示屏上面，呈现出无数条时空间波动。
周明上前，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检测到什么特殊的时空间波动？”
蝙蝠侠道：“时空间波动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在你和布来尼亚克交手的时候，产生的时空间波动，多到差点摧毁了这台机器。
目前检测到的时空间波动，数量多达千万，想要在其中找到一个不同寻常的时空间波动，恐怕难度很高。”
他的这台机器，智能程度其实是相当的高。
那些以前检测到的时空间波动，后续如果检测到相同的，则会记录下来，但不会显示出来。
只有调动后台数据，才能找到那些相同记录。
也就是说，现在出现的这上千万条时空间波动，是完全不同的，全新的时空间波动。
周明想到自己和布来尼亚克战斗的时候，尤其是对方动用时空破坏装置，之后又发射时空破坏分解光线的时候，产生的时空间波动，的确是无比的繁杂，且数量奇多。
“那应该怎么办？一个一个找？”
蝙蝠侠露出一个看智障的眼神。
“额……好吧，这种方法很笨……”
“我们准备先盘出一个底层逻辑，随后根据这个底层逻辑进行分类。接着，就简单多了。”
“不，你要听我说完，蝙蝠侠。这种方法很笨……但我可以做到！”
“什么？”
蝙蝠侠一愣：“上千万的数据？”
“没错！”
周明眉间浮现出一道暗金色的光泽，化作一颗眼睛的模样，转头看一下旁边的显示屏。
上千万的数据，一个一个的查找，的确是十分困难。
但如果仅仅只是搜寻其中一个数据，并且确定其由来，但却非常简单。
在未来之中，周明随手指了一个数据，让人开始查找。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之内，就已经确定了这个时空间波动数据的来源。
同样的未来……有一千万个！
于是，所有的时空间波动数据清算完成！
周明盯着其中找到异常的几种未来，来到显示屏前面，飞快的调出三种不同的数据。
“确定一下这个数据的出现时间和来源！”
蝙蝠侠，夜枭等人也不怀疑，立刻操作起来。
不出几分钟时间，确定了。
这三个数据的出现时间，是在布来尼亚克使用时空破坏分解光线攻击周明，而周明使用时间静止能力进行抵挡的时候，出现的数据。
在那个时候，因为两种时间力量的碰撞，尤其其中一种还是时空破坏力量，因此产生了大量的空间裂缝，时间裂缝。
不客气的说，之前那上千万的数据，其中倒是有三分之二，都来自于这短暂的碰撞！
这三个数据，出现在那一段时间里面，丝毫不为奇。
但具体来说是哪一个时间裂缝，哪一个空间裂缝，却又让人懵了。
这一段碰撞，甚至连一秒钟的时间都不到。
然而，在秒这个时间单位下面，还有更加精细的分秒，厘秒，毫秒，微秒，纳秒，皮秒，飞秒，阿秒，仄秒，幺秒，普朗克时间。
DC宇宙的科技水平，远超现实世界，而蝙蝠侠又是这个世界的科技大老。
这一台时空间波动探测装置，虽然并非是专门的时间测量科技，但是其实将测量的精度，也已经达到了微秒的层次。
一微秒的时间，等同于百万分之一秒！
达到这个层次，哪怕是一秒钟的过程，都可以划分为一百万份！
但在周明和布来尼亚克进行时间碰撞的时间，还不到一秒，却观测出了超过六百万的数据。
如果分成一百万份，每一微秒的时间，其实也就只有六七个时间数据出现！
“理论上来说，如果能够确定这三个数据所出现的微秒时间，就能确定这三个数据的来源……但是，那一段时间已经过去了，就算能够确定，你能够想起来那一微秒里面，具体出现了什么时间空间裂缝吗？”
蝙蝠侠问道。
周明叹了一口气，道：“很遗憾，我观测不到微秒这个层次的时间精度……”
佛祖言，九十刹那为一念，一念中一刹那经九百灭。
一刹那的时间，为0.018秒。
也就是一秒的千分之一，属于毫秒这个时间精度。
一刹那九百生灭，那么就要在0.018秒之中，再分出九百来。
纵是如此，也达不到微秒的精度。
连佛祖都观测不到这个精度的时间，更何况周明。
蝙蝠侠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说法，实在是让人为难。
除了机器之外，什么样的人，能够观测到百万分之一秒呢？
“不过……”
周明又说道：“我可以将过去发生的事情，直接投射出来，重映在你面前，重新进行观测！”
蝙蝠侠：“……以后说话，请尽量一次性说完！”
“好吧……”
周明的重映，就是使用他的黑天眼，亲眼看着过去发生的场景，然后直接将自己看到的场景，重复播放。
准确度还是比较高的。
那么这件事情，就简单了。
将周明重映的过去，和机器观测到的时空间波动，在时间上面进行微秒级别的校准。
从周明和布来尼亚克对战的第一微秒开始，将所有观测到的数据对应。
就可以轻松的找到，周明提取出来的那三个数据，属于哪一微秒。
而在这一微秒之间，又到底存在着哪些时空间裂缝！
就能确定这三个异常数据的来源了！
周明立刻行动，将布兰尼亚克使用时空破坏装置开始，到时空破坏分解光线完全消散为止，这一段时间的过去重映出来，显示在众人面前。
众人处于后勤岗位，并没有亲临战场。
如今倒是可以亲眼看看最前线的战斗，一时间只感觉……平平无奇啊。
毕竟只是影像，没有什么力量的波动，乍一看，就是布来尼亚克发出了一道光，周明将其挡住罢了。
其中紊乱的时空之力，强大的分解光线，仅仅从外表上来看，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时空波动检测装置就在一边，自动对应上来，短短一秒钟之后，就已经有了结果。
不过，为了防止出现误差，同样的事情，周明和蝙蝠侠做了七八次，这才停止观测和对应。
“最终的结果是，你提取出来的三项数据，都属于同一微秒，而在这一微秒之中出现的时空间裂缝，有三个！”
第一个，肉眼看到啥也没有，应该是连接到了一个空处。
第二个，连接到了史前时代，一只翼龙好奇的伸出头，然后就直接被狂暴的能量给杀死了。
第三个，同样是空空如也，但却有声音，那是一段笑声！
听见笑声，蝙蝠侠双眼一凝，郑重的吐出两个字：“小丑？”
这两个字，带着些许的疑问。
小丑作为哥谭市最顶尖的反派，蝙蝠侠自然是无比熟悉，其笑声听了不知道多少遍。
这第三个时间裂缝之中，所出现的笑声，其中带着一种疯狂和神经质。
简直就跟小丑一模一样。
但是声音的音色完全不同。
小丑的声音是尖利的，笑起来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而这道声音，却带着宽厚，像是一个身形庞大的大个子的笑声。
“平行宇宙的小丑？”
蝙蝠侠很确定，这种笑声之中带着的疯狂和神经质，肯定是属于小丑的。
其他人，绝不可能模彷的出来。
但是声音的音色却不一样，那看来，就只能是来自平行宇宙的小丑了。
“平行宇宙的小丑吗？”
周明黑天眼一开，使用大因果术，瞬息之间就找到了所有来自平行宇宙的小丑。
随后摇头道：“不，应该不是平行宇宙的小丑，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我已经找到了所有平行宇宙的小丑。
按照我们之前的经验来看，这个异常，只要你脑海之中还存在着要找到他的想法，就并能够通过任何的方式寻找！”
“不是？”
蝙蝠侠眉头一皱。
“不可能，一定是小丑！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笑声之中，会带着这种程度的疯狂和神经质！”
周明无语。
你到底是怎么听出来的？
“或许……还有一个可能！”
“什么？”
“我们这个世界的小丑！”
蝙蝠侠坚定的说道。
周明一拍手，忙道：“对啊！还有这个世界的小丑！”
他暗自懊恼，心说自己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种事情。
在DC体系之中，存在着那么多的平行宇宙，好端端的，为什么这个异常要把其他平行宇宙的反派，全部都送到这个宇宙来？
对于看漫画的人来说，自然十分清楚，哪里是主宇宙，哪里是其他宇宙。
但是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自己从小生长，一直生活的宇宙，恐怕才是自己的本源宇宙。
地球二？
地球三？
呵呵，凭什么我们的世界，要被冠以二，三的符号？
为什么我们的世界，不能是那个本源呢？
从正义联盟之前的表现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于平行宇宙的接触，是非常少的。
如此情况下，如何划分编号？
如果那个异常，出自其他的平行宇宙，那么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目标放在这个平行宇宙上面呢？
但如果说，异常就是这个宇宙的人，而且是这个宇宙的反派，那么就可以解释了。
“本宇宙的小丑……”
周明再次使用黑天眼加大因果术的配置，寻找本宇宙的小丑。
结果，找到了一个哥谭市马戏团的小丑。
再找！
找到了一个电视台的搞笑艺人，经常扮演小丑。
好吧，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了。
异常，就是本宇宙的小丑！
周明将这个结果告知蝙蝠侠，蝙蝠侠已经猜测到了，自然不会感觉到意外。
“小丑的声音，并不是像我们听到的这样，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而且，他哪里来的超能力，能够在平行宇宙之中，将那些反派带到这个宇宙来？”
周明心说，有异常在，什么不可能？
但细细一想，又感觉很有道理。
之前他经历过唯一一次主神的委托，对付的也是异常。
那个异常选中的是一头僵尸。
但似乎并没有给那头僵尸什么来自世界之外的特殊能力，而是强化了僵尸本身的能力，并产生一定的关联技能。
如果这个世界也是一样的话，那么小丑的确不应该拥有穿梭平行宇宙的能力。
因为小丑只是一个普通人，顶多就是大脑聪明了一些，思维疯狂的一些。
当然了，这也只是周明的一个猜测，不一定准备。
或许，这一次的异常，和上一次的异常不一样。
但，这也的确是一种思路，可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