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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捂不化冰

五十七、

月翩翩未醒,南琉涣闭门不出,风夏也不知为何宣称染了风寒终日不见人,只有风燕棋的情况在好转。

令人惊喜地是风燕棋身上的病连带着那疯癫之症一同好了,整个人仪容姿态可嘉,气质端庄优雅,仿佛可见年轻时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再不时大声责骂下人,也不会突然一个人大笑。

这倒是唯一能让南琉涣欣慰地地方。

只是风燕棋这头脑一清醒就拿出了当家主母的范儿,风竹山庄内务大小都要过目,更是已经命令全府上下张罗起婚事了,不出三日整座风竹山庄便被喜庆的红色映照着。

独独除了南琉涣房间。

那日南琉涣不过离开片刻,风燕棋就命令下人将南琉涣房间布置成喜庆的新房,就连被子也换成了成亲用的喜被,南琉涣回来当即大发雷霆将所有红色的东西扔了出去。

风燕棋终究病刚好也舍不得说自己儿子,只好将就着重新选了间房间布置成新房。

南琉涣不愿见满片刺目的红色,索性眼不见为净,住到了琉璃阁,总算是眼前清净了不少。

这个时候月翩翩醒了,兰竹兴奋之余更多的是担心月翩翩见到满院子的场景会受到刺激。便牢牢地把门窗紧闭,什么也不向月翩翩提及。

纸是包不住火的,月翩翩在床上一待就是半个月,自然是憋得慌想要出去透透风的。

于是在软磨硬泡之下兰竹还是妥协了,在月翩翩的中衣外面披了件狐裘就搀着她出去了,月翩翩近日未挽发,一头墨发在风中飘散有种凌乱的美,可是她的面色却苍白虚弱与这一片红形成了对比。

她就知道兰竹最近不对劲一定有事情发生,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原来.....他要成亲了,原来真的闭眼再睁眼就是结束。

月翩翩没有像兰竹想象中那样承受不住打击而崩溃,而是淡淡地笑了笑,似是将所有的事情都看淡了一般,什么都入不了她的心。

“兰竹,我是不是该去恭喜他,毕竟寄人篱下。”

“郡主,还是算了吧....."

月翩翩与南琉涣之间,相见还真的不如不见,兰竹是真心害怕月翩翩再受伤,只怕不会每次都那么幸运,从鬼门关走回来。

然而,月翩翩做了决定的事是不会更改的,见兰竹深锁眉头犹豫着,月翩翩拍了拍兰竹的手便笑道,“没事的,这是礼数。”

兰竹只好作罢,暗自腹诽,自家郡主什么时候还懂礼数了,唉...如果是兰玉就能拦住郡主了。

兰竹比兰玉始终是性子柔了点,对事多半迁就月翩翩。

琉璃阁在风竹山庄里恍若遗世独立,里面藏着多少奇珍异宝武林人士眼红地东西始终是个秘密,白天琉璃阁由南琉涣培养的影卫暗中守护琉璃阁,因此清净地很,到了晚上则换上全风竹山庄的精英重兵保护。

琉璃阁中传来悠悠扬扬的笛声,婉转悦耳,定是南琉涣又捧着他心爱的玉笛了。

只是今日吹奏的曲子不同于往日,并非那首他与竺心的定情之曲。

而是一首她从未听过的曲子,此曲听来压抑,就好似吹曲之人在倾诉一份不可言说的感情。

月翩翩一步步踩上外面的楼梯站到琉璃阁前。

南琉涣正对着窗口闭目吹笛,并未看到她,他的脸上还是那永久的清冷,好像一块怎么也融化不了的冰,只是稍有倦怠之色。

这块冰,月翩翩捂不热,就放弃了。

他总是一身白色锦袍挺拔地站着,宛若天上的圣君,不染红尘,加之一头如墨的长发,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副泼墨丹青,美得不可思议。

她曾经会对他如此痴迷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这样的如画如诗的男子,如果让她重新认识一遍也许还是一样。

许是感觉到有人靠近,南琉涣微阖着的眼睛睁开,当看到月翩翩穿着一身白色的素衣,身上只披着一件狐裘,满面病态站在门口,不过五六日未去看她,却恍如隔世。

她终于醒了,南琉涣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被喜悦充斥着,强忍着跑过去揽她入怀的冲动。南琉涣镇定地走过去,直到走到她跟前,才发现经过多日卧病在床,她的脸憔悴的不少,心中莫名一痛,南琉涣便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她的脸,只是就在要碰到之际,月翩翩抬了头,神色清冷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恭喜你了。”

“你说什么?”南琉涣瞪大了眸子,手在月翩翩脸颊旁握了握拳,终是泄愤地负到了身后。

她竟然说恭喜他?她怎么可以这么镇定自若地向他道喜?

双目对视,南琉涣拼命地想要搜寻月翩翩眼中从前对他的那些‘情愫,却只在她眼中看到一个慌了神的自己。

“我说恭喜南大公子要娶妻了。”月翩翩提高了音量,瞬间恢复到从前调皮地姿态,靠近他的左耳大声喊道。

这样的月翩翩没错,她恢复了从前的元气与活力,却待他如陌生人,南琉涣觉得心口憋闷地发疼。

“你也希望我娶风夏?”南琉涣褪去了初见她醒来时的喜悦,心情回到了冰点以下,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了温度。

“这不是你本来要做的事情吗?”月翩翩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又释然地回答道,心情没有半点起伏。

闻言,南琉涣苦涩地勾了勾嘴角,“是啊,那我便谢谢你了。”

南琉涣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只是原本以为她会任性的以命令的口吻来要求他不要娶风夏,结果她倒是丝毫不在意,他的心好像空落落的。

“咳咳。”月翩翩站着久了忽觉得心口伤处在隐隐作痛,皱着眉头捂着自己胸口,兰竹见状连忙上前扶住。

南琉涣伸手虚握了下拳就再次把手负到身后,以嘲讽的口吻冷声道,“真难为你特意跑出来向我道喜了。”

闻言,月翩翩抬头看了南琉涣一眼,除了发现他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外,没有一丝别的情绪。

月翩翩自嘲一笑,咬了咬下唇,一字一句道,“不、客、气。”便赌气似的抓着兰竹的手往外走去。

月翩翩这样的语气,与原来每时每刻围绕着他转以他为中心的时候判若两人。

南琉涣没来由地心里就烦躁了起来,甚至还有丝丝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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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翩翩在回到房间的路上不断回想着他们俩方才不着边际的对话,庆幸的是她终于可以不再以一个爱慕者的身份与他对话,至少不会再对他那般沉迷。这应该是她唯一的欣慰了。

月翩翩才踏足房间,便见一位不速之客坐在椅子上,脚下僵了僵才走进去,等着对方说明来意。

风燕棋慢条斯理地饮着茶,缓缓抬眸瞥了眼月翩翩,虽然病态犹在,但也掩盖不住这位郡主的倾城国色,嗤笑了一声,才放下茶杯,用帕子擦拭了下嘴角,拂了拂手示意下人下去。

月翩翩便也招呼了兰竹下去。

门刚关上,只听风燕棋用着鄙夷的腔调说道,“不愧是郡主,见了长辈连应有的礼数都没有。”

月翩翩已是听惯了宫中妃嫔从前对她的冷嘲热讽,对于风燕棋这种程度的鄙夷她几乎是不痛不痒,立刻回嘴道,“此番是我救了你,应当你对我道谢。”

若不是眼前的妇人是南琉涣的母亲,月翩翩是绝对不会善良到往自己身上捅一刀去救助她人的。

显然,此话一出就把风燕棋给说住了,她自知拿人家手短,却不想在月翩翩面前低头。

“你救我还不是为了讨我们涣儿开心。”

风燕棋随口一说的话无疑戳中了月翩翩的痛处。

她深知自己这一次险些自裁确实是为了南琉涣,但却不是为讨他开心,只是给他她最后一点的爱。

月翩翩也是个嘴上功夫不饶人的,若是被风燕棋三言两语就说的闷声了,那也就不会叱咤皇宫那么多年了,立刻回以一抹不屑的笑意,“我为什么要讨好别人的夫君?”

“你知道是别人的夫君就好。”在言语上月翩翩是丝毫不让步,风燕棋自讨没趣冷哼一声,提了裙子就想走人,原本来见月翩翩的初衷都忘了。

月翩翩耻辱感顿生,手握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而不知痛。

什么叫知道是别人的夫君就好。

她又没有插足南琉涣与风夏之间,她喜欢上南琉涣的时候丝毫不知晓他有婚约在身,再说男未婚女未嫁,她堂堂一个郡主难道连追求所爱的权利都没有?就算他们成亲了,男人三妻四妾也未尝不可,她就是看上了南琉涣,就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有什么不对?

月翩翩何时在言语上被人这番侮辱过了?

“如果本郡主真的要他本郡主早就去让皇叔下旨了,我不过是尝个新鲜而已,本郡主想要男人随便下旨就是一大堆面首,你真以为我非他不可了么?”月翩翩是气急了才会口不择言,一说完便觉得自己的话是那样残忍,艰涩到换做平时她定是说不出口的。

她这样没头没脑的只为与风燕棋争论,赢得一时言语上的胜利,却把自己之前对南琉涣做的所有的努力,付出的所有真情实感都归之为玩乐。

这是对南琉涣的残忍,更是对她自己的残忍。

她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以前对南琉涣那般爱慕。

她只是为她不能成为他所爱,没有权利承担起让他幸福的责任而失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