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戒中密密麻麻的都是王启放丹药的瓶瓶罐罐,王启如果将这些卖出去,绝对的是富甲一方,但他还不想卖,因为行走江湖上,丹药是最方便的应急之物。【】
结果管家递来的中品灵石一百枚,尽管王启一月并不能吸纳全部的中品灵石,一般吸收十枚一个月的时间,都是王启的极限,但是并不想因此便放弃了自己的身价。
渐渐地,王启也清楚了,休斯家族请来的炼丹师都是直接从里面抽取成本,平均每枚丹药炼丹师会收取其中十分之七的利润。
而王启相比之下,反而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平时多要点儿灵石,也只是勉强弥补自己心灵的创伤。
每日清晨的吸收吐纳,从未停止过,却是真气并未有任何突破的迹象,让王启很是无奈,期间也不是没有吃过灵丹妙药,最后王启才发现,丹田四周毛细筋脉是受到过极大地创伤。
少说也需要一百二十多年才能愈合。
不由得不让王启又再次响起事情的起因,来自哪个避雷宝衣,真的是太坑了。
外面侍卫异常的热闹,就连洞府大门上也是挂了几个鲜红的喜字,远处更是响彻着吹鼓唢呐的喜悦乐音。
让王启莫名的心中有些焦虑,无心炼丹,打开大门,换上一袭白袍,飞跃而出腾跃过丛峦叠嶂,来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百无聊赖的行走,看着眼前一个个神色匆匆的行人路过。
知道夜幕降临,按照往日的习惯,王启来到茶楼上,远处是一江春水,斑白摇曳的疏影,在两岸高楼的灯光映射下,一艘艘花船驶过。
上面响起首首的琵琶弹奏之音。
王启找了一个角落的地方坐下,拿起一壶浊酒独自饮下,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才另今日的不知所谓烦躁有了些许缓和。
一名身穿黄色长衫男子,身后带着两名灰衣老者,径直走来。
坐在王启的对面,轻轻一笑,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两人就像是商量好一样,每逢周日的时候,都会来到这同一地方,饮酒谈诗,抒发人生难得机遇的感慨。
今天,正在讲述敖元国对北边的琉璃国用兵,人民生离死乱时,黄衣男子大发涛涛感言,忽觉王启神情有些不太正常。
试探道:“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啊?你我已经在此交谈有了五十多年,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哈哈。”
王启强颜欢笑道:“是啊,在下姓王名启,不知尊兄大名啊?”
两人谈天说地已经过去五十年矣,对于凡人来说,恐怕是半生的消耗。
却对于修士来说,不过须臾的片段罢了,翻不起一丝的浪花。
黄衣男子精神一震道:“在下复姓司马,单名一个利字。”
“哦,不错不错,与当今的敖元帝国的皇室是一个姓氏啊。”
“啊…是,是啊。”司马利尴尬的笑了笑,怎么也没想到王启竟会开出这种玩笑。
在敖元国无论修士还是平民都还是比较敬重皇室的,因为皇室代表着权威,权力的象征。
司马利怎么也没有想到,面前之人竟然这般的肆无忌惮,开出这种玩笑。
举起酒杯又喝了一杯,道:“那不知王兄有什么烦心事?说来听听,也许我可以帮到什么忙。”
“你帮不了啊,”王启瞥一眼,抓过地上的酒缸,淘淘饮去,似是要将这胸中挤压百年的幽怨,一并涤荡而去。
“哈哈,哈哈…”司马利豪迈的大笑响彻在来来往往不宁静的长河之上,挥手折扇一扬,身后登时出现两名一身铠甲的侍卫。
十人森严的站立身后,宣泄而出的令人心神颤抖的真气轰然而出,激荡的王启神识片片恍惚。
“化神期老怪。”王启忧伤的长眸忽然变得冷峻无比,严肃说道。
“王兄,我有能力在这傲元之国为你摆平任一件事,同样也请你帮我一个忙。”司马利皮笑肉不笑的道。伸出诚挚的手掌悬在空中。
王启撇过,站起身来,冷冷的道:“抱歉,我没有兴趣。”想要离去。
忽然,十名化神期铠甲侍卫拦住了王启的面前,温先生道:“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恐怕今日踏出不聊这个门槛。”说着指向亭子下的高约二尺的木制门槛。
恩?王启神色一变,忽觉一股汹涌不可抗拒的神识之力冲击识海,心神不定,知道这是化神期的人故意给自己下马威。
顿时,让王启心中感到极端的厌恶。
司马利手负背后,迈着八字步脸上涌现无可蔑视的神态,俯视苍生万物的君临天下的气概,道:“王兄,听说你是炼丹师,可掌握着凤毛麟角的异火,所以不得不拜托你,为我炼制丹药。”
圈套,这一切都是圈套。
此人从当年的夜雨谈论天下大事,到今日整整五十年,都是围绕今日的摊牌,一种被人欺骗的情感涌上心头,王启握着拳头,阴测测道:“伱区区一个皇室太子罢了,哼!”
“我休斯家族岂会怕你。”一声澎湃的声音传来,自这上空呼啸卷起层层的陈风,卷带着阵阵雷鸣之意,一名长袍黑衣老者枯瘦立于亭子之上。
敏健的越过无数人的头顶,摘下斗篷,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镌烁的眼神炯炯有神,盯的司马利直勾勾的发毛。
司马利脸色微变,惊咦道:“化神期老怪。”
“阁老。”王启眼神一亮,此人正是当初擒拿迪奥家族老祖的阁老,当初救下王启的修斯拍卖场的管家。
只是全身笼罩在一股黑胧胧的薄雾下,显得极为诡异,眼瞳之中时而闪烁赤红之芒,却是战意的气势猛然拔高,一步一步走向王启而来。
所到之处,十名化神期修为的侍卫,刚踏出一步想要阻燃,缺只见阁老漫不经心的,挥手舞动,胸前蓦然多出一尊极为高大古朴厚重又带着既往沧桑的气息。
横亘在身前,莫名大手拍打在上面,发出一声悠远传扬之响,森然十名侍卫倒飞而出,吐血跟不要钱的染红黑夜的长河。
“宵小之辈,也在我面前充大尾巴狼,”抓住王启的手臂向上一带,便冲破亭子上的顶部,破瓦碎砾纷纷滚落下来,激扬尘土滚滚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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