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月同学点点头，“嗯，翘课。我回去工作了。”
“哦……好。”
绯月同学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对了，你是想和我合影吧？我可以跟你拍。”
“啊……诶？我不是……”
“不用害羞。”绯月盯着林焕，“你就是不好意思跟我打招呼。”
“诶？！！”
“你一直在试图接近我，”绯月淡淡道，“那次在教室看到你，你也应该是来找我的，没错吧？”
有种承认就输了的感觉……可是又完全没办法反驳，他这两次的目的还真是为了绯月。
于是，为了不让对方觉得奇怪，林焕有点难为情地和绯月同学站在了一起。
“我包里有自拍杆，可以借你用。”
“哦……谢谢。”
林焕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把手机装在自拍杆上，调整距离和角度。
“接下来是摆POSE了，你可以跟我靠地近一点，不用那么拘谨。”
“额……”
完全……完全被绯月同学牵着鼻子走了！
“POSE呢？”
啊……
林焕一脸尴尬地举起了剪刀手。
“只有剪刀手啊……没跟同年的女孩子合影过吗。”
“哈……当然、当然有了！”
当然林焕的合影清一色都是和夏沫一起，而且百分百出现的情况都是被夏沫主动拽着强行合影，所以拍出来的照片大多都很扭曲和狰狞。
“这样……这样……再这样……”
绯月挽起袖子露出左臂，挽着林焕的胳膊交叉比了个爱心的手势，“然后举着自拍杆，再调整角度。我数三二一你再按。三、二、一——”
咔擦。
拍完了照片。
林焕刚取下自拍杆，绯月就凑了过来，从林焕手边要到手机。
“我看下照片。”
一开始明明那么节能，合影的时候好像就很——
“嗯，拍的还可以。”
绯月将手机还给林焕，林焕看了一眼照片。
“等等……你刚才合影的时候笑了吗？”
照片里的绯月同学笑靥如花，巫女装扮的她在照片里呈现出一种纯净治愈之美，但却又有一种和之前看到的私房照一样，充满了诱惑的感觉。
“嗯……”
可现在林焕见到的绯月同学则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面瘫诶？这个变脸属性有点快吧……
绯月同学合影完以后就回到了之前的展位，还没从绯月同学的操作回过神来的林焕握着手里只被她喝了一口的柠檬水，有一点五味杂陈的感觉。
“嘿嘿。”
身后突然被人拍了拍。
林焕回头一看，发现那人正是夏沫。
“你……你啥时候来的。”
“怎么？心虚了？我看着你和绯月同学合影完了才跑过来和你打招呼的。”
“……没什么。”林焕摇摇头，“情报已经搜集完了。其他人可以走了吗？”
“很困难。”夏沫摇摇头，“虽然表演已经结束了，但是有个人由于特别受欢迎，被狂热的粉丝围起来不让走，场面有点混乱。”
“哈？什么鬼……”
“灵异观察社每个人都是你珍贵的同伴吧？快去救他们吧！”
“呼……我看看——”
远大广场这会儿人潮涌动，即使发生骚乱也很难一眼找到源头。
于是林焕正打算逆向循着人潮寻找，却被夏沫一把挽住胳膊。
“你想被挤成肉饼吗？”
“……那不然怎么办？”
“当然是利用我的超能力了！”夏沫摊开双手，“来，让姐抱着你。”
“我不。”
“害羞？”
林焕满脸黑线，“公主抱太羞耻了。”
“原来是这个啊……那这样——”
夏沫拽着林焕来到角落里，蹲下了身子。
“干嘛？”
“骑在我头上吧，狗焕！”夏沫向林焕竖起了大拇指，咧嘴露出闪耀的微笑，“只让你一个人骑，这可是青梅竹马才能享用的特殊待遇哦！”
“喂喂……你开玩笑吧？”
“行啦！大男人少扭扭捏捏的，就是这样矫情你才找不到女朋友嘛！”
于是……
林焕使用了他之前从来没有试过的对全新玩法——骑在夏沫头上。
……
虽然确实是隐身的状态，但是……但是——
总感觉在被盯着啊？！
“好了……风行天下，夏沫马达！呜呜呜呜呜呜——”
夏沫模拟着发动机启动的轰鸣声，抓着林焕的双腿，以令林焕十分羞耻的姿势冲进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穿透……
全都被穿透了。
在和其它人的身体接触时，有种冒着热气的感觉。
与此同时，周围人的声音都好像小了许多，自己就像待在一个被薄膜包裹起来的透明空间，虽然从视觉上看还处在这个世界，实际上也只是一种投影——别人看不到的投影。
夏沫她眼里的世界，现在一直也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呼……找到了！发现阿波波！”
林焕被夏沫从身上甩下来，踉踉跄跄地差点摔倒，一把摁在阿波波的肩膀上。
“唔……”
林焕抬起头，见林波儿正一脸OAQ地望着自己。
“我不是在欺负你啊！我只是——”
林焕言犹未毕，林波儿突然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是怎么了啊，阿波波？”
“漫展，太可怕了。”林波儿呜咽道，“很多，很多，很多。”
“你是说……很多不认识的人都主动来找你搭讪吗？”
林波儿点点头，“幸好有阿焕。”
“……”虽然被林波儿依赖了，但是林焕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成就感，他拍了拍林波儿的脑袋，“我任务已经完成，咱们可以收队了——你知道其他人在哪吗？”
林波儿点点头，“我带你去。”
“嗯，好。”
“手。”
“啊？”
林波儿很自然地牵住了自己的手。
这二货……
与其说是同学，倒不如说是小妹妹的感觉。
虽然是个笨蛋妹妹，但有妹妹的话，感觉也不赖不是吗？
……
然后，林波儿就去抓了另一个人的手。
“诶？”
是一旁拍拍灰尘赶过来的夏沫的。
“沫沫。”
“诶……阿波波怎么了？”
“来，爱的抱抱。”
林波儿当即松开了林焕的手，一把扑进夏沫怀里。
……
因为和林焕脱离了肢体接触，林波儿理所当然地扑了个空。
被林波儿穿透的夏沫，在发愣的同时，脸上也浮现出怅然失措的感觉来。
林波儿起身拍了拍脸颊，砖头望向林焕。
她又牵起了林焕的手——然后，她挽起一旁夏沫的胳膊。
“那就这样好了。”
……
和夏沫一起牵着林波儿在中间，总有种一家三口的感觉。
不过……夏沫貌似还挺开心这样。
“你把胳膊肘往下面放一点，阿波波。”林焕提醒她道，“这样别人会觉得很奇怪。”
林波儿摇摇头，呆呆地望向林焕，“跟别人没关系，”
“没关系？”
林波儿点点头，“因为，是我想牵着沫沫，我才去牵的。”
尽管以林波儿的性格，她绝对不是在针对某人，但林焕还是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