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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什么才叫男人

“我们被你感动了。”边上的护士带着哭腔:“你真勇敢。”

傅恩奇伸手抓了抓鼻子,呵呵一笑:“我看张家妹子不是被我感动……”

张妙茹闻言急待辩白。却听傅恩奇道:“你怕我死了,还不出三十万对吧……”

两名男助理闻听此言忍不住失笑。

张妙茹却难过的闭上眼睛,心中大为酸痛:傅大哥到了这时候还逗我开心……

泪水在张妙茹白净细腻的娃娃脸上肆意流淌。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啜泣。

不知过去多久,抢救室当中的移动设备已经撤下。

傅恩奇问男助理要了件衣服,穿在身上挡住新伤旧疤。他对张妙茹道:“张家妹子……”

“叫我妙茹好了。”张妙茹的晶莹泪珠虽然不见,但是傅恩奇居然记住了那个为自己伤痛而流泪的女孩。

“我可以出院了吧。”傅恩奇习惯性地撑起右臂,不小心牵动伤口,他急忙改用左手。

“疼吗?我扶你。”

傅恩奇摆摆手,轻描淡写却不容置疑:“疼,但不用扶。我自己可以起来。”

想起以往执行生死任务的时候,受再重的伤,医疗条件比现在烂十倍,只要有一口气在,只要回家的愿望依然强烈,傅恩奇就绝对不会轻言放弃。

傅恩奇的眼中浮现一丝令人震撼的光芒,让见惯生死的张妙茹再次感受到了生命的强悍和不屈不挠的韧性!

傅恩奇咬紧牙关的时候,瘦削硬朗的面颊上印出一条条牙齿咬合的肌肉。同时他撑在手术台上左手在发抖,但不碍事,他很快就站在张妙茹面前,并说:“我现在要回家吃面,你怎么说?是不是要请男朋友吃饭?”

张妙茹皱起眉头,过后才道:“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术后毫无疑问该呆在病床中休养……”

“没事。”傅恩奇笑道:“想必你看到我身上的伤疤了。”

张妙茹闻言,一时间想起傅恩奇上身除了粗犷的疤痕,还有那棱角分明,有如钢铁般硬朗的肌肉……她红着脸,轻轻地点头。

傅恩奇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英雄了得,他不会拿以往在战场上负伤的经历当作炫耀的资本,所以只是很平常的一句:“没有医院的地方我也能照顾好自己。”

“算了,我陪你回家,万一出什么状况的话也好及时照应。”

听似不经意的一句话,但张妙茹却因此下了最大的决心。

“别!”傅恩奇从原先的衣服中摸出粉钻和银行卡,又把本票交给张妙茹:“柳南峰不是盏省油的灯,他吃起醋来威胁我就算了,我不想让他伤害两个老人家。”

张妙茹并没有推辞,叹了口气接下本票。同时她听到傅恩奇的话,心情好一阵失落:“看来你们之间的误会不是一般的深。”

傅恩奇哈哈一笑,突然岔了气,猛烈地咳了两声,喉咙里冒出一丝血腥味,他含了一口痰,没地方去吐。张妙茹见状连忙拿来垃圾桶。

傅恩奇轻轻一吐,带血丝的唾液落在废弃的雪白棉团上,显得那样触目惊心。

“看来你非得住院不可。”张妙茹满脸担忧。

“没事。”傅恩奇又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走了,我妈等急了。”

说完,傅恩奇抢先走出抢救室,从背影上看去,他是如此伟岸强壮,就像耸立万年的高山在人间撒下的阴影。

张妙茹心中一动,思绪复杂地快跑两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大厅,穿过通往住院部走廊的时候,在那里遭遇了柳南峰。

傅恩奇原地一怔,心想:这家伙虽然讨厌,最终究是妙茹的男友,总得给他面子。

当下上前打了声招呼。

不料柳南峰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他虎着脸,没有一丝笑容。

傅恩奇一阵尴尬,自嘲地呵呵一笑。

只听到柳南峰对张妙茹说:“妙茹,走吧。”

张妙茹这时就像做错事的小女孩:“南峰……吃饭的事……要不改天吧……”

柳南峰没有追问,他歪了歪嘴角,自以为看穿了什么,然后狠狠点头:“我明白了。”

张妙茹听柳南峰话里有话,急切抬起俏脸,满目不解和失望:“你明白什么了?”

柳南峰伸出右手食指竖在半空,示意张妙茹不要再说,他转而欺到傅恩奇面前,似有意或无意,竟然用手指戳着他中枪的伤口,恨恨道:“你怎么没死呢?”

傅恩奇没想到柳南峰气量如此狭小,更没想到他对自己怀着如此恶毒的意念,竟然希望自己去死!

“我死了还怎么抢你女朋友?”说完,胸口疼痛交加的傅恩奇反手抓住柳南峰食指,后者反应不慢,腿下一勾,左边连击三拳。

傅恩奇冷冷一笑:“拳击组合拳加刑警擒拿手,过家家呢?”

只见傅恩奇忍住伤痛,抓住柳南峰食指的右手向前一引,柳南峰指上吃痛,不得不停止拳击。

与此同时,傅恩奇身形快捷无伦,绕到侧面以脚后跟踹击柳南峰膝盖窝,柳南峰站立不住往前扑倒。

傅恩奇松开他食指以免拗断,而后左臂扳他下巴,右手捏拳在这名刑警大人的面部作势一拳。

两人一连串动作不到三秒钟完成,张妙茹不料他们说动手就动手,而且柳南峰身为刑警,平时苦练擒拿搏击,不曾想这么快就败下阵来,当下一声急切轻呼:“南峰你没事吧。”

傅恩奇见张妙茹关切男友时对他的爱怜情状,心下落寞,寻思:有女朋友就是好,永远站在自己这边。而我呢?除了国外的那些兄弟,这里的父母,世上还有哪个姑娘能够全心全意地对我柔情关怀?

傅恩奇摸了摸右胸伤口,被柳南峰戳的地方隐隐生疼。

张妙茹眼角瞥到傅恩奇手按胸口,脸现隐忍痛苦的神情,想起柳南峰先前很用力地用手指戳他中枪的胸口,不禁忧上心头:“傅大哥你的伤……”

傅恩奇一声苦笑,径直朝着住院部而去。而身后却听到柳南峰的咆哮:“你这么关心他,干嘛又来理我?”

张妙茹急道:“傅大哥胸口刚动完手术……”

“是吗?”柳南峰一声冷笑,他朝傅恩奇追去,一边大叫:“早知道我该戳得重些!”他话音未落,飞起一脚踹在傅恩奇背部,那里正是子弹贯穿的位置。

就在傅恩奇即将被踹中的时候,他都没有转身,仅仅依靠听声辨位,反手拿住柳南峰脚踝。

下一刻,傅恩奇拖着柳南峰在空中划出半个圈,不轻不重地松手,全凭柳南峰个人惯性及重力,“怦”的一声摔在三四米外的地面。

张妙茹小手捂唇愣在当场,柳南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瞪了眼傅恩奇,那目光简直要掏枪杀人。然后,柳南峰头也不回走向停车场。

“你怎么不追?”傅恩奇问。

“别管他了。”说是这么说,但张妙茹的目光一直追随柳南峰的车子离开医院。

“你不用陪我回家了。”傅恩奇望见张妙茹对男友依恋愧疚的神色,心中不禁恼火:再好的姑娘也是人家的女朋友。

张妙茹听到这里,望了眼傅恩奇离去时的背影,一时间也没有坚持。

……

母亲下的面条加点猪油,依旧香软有滋味。傅恩奇吃了整整两海碗,记起牛仔包里放差给爸妈带的礼物,父亲的是几条芙蓉好烟,母亲则是玉器金饰。

“小奇懂事了。”母亲双手捧着儿子的礼物,一时间喜极而泣:“妈给你攒着,将来娶媳妇用得着。”

傅恩奇呵呵笑着,替母亲擦去眼角浊泪,道:“这些首饰的式样,我是按您的年纪买的,你给媳妇操什么心,我自然会给她买。”

“说的也对。”母亲吸了吸鼻子,笑道:“不过妈一把年纪,戴这种金银首饰可不像话。”

傅恩奇正想说:怎么不像话了?戴妈身上一定好看。

却听母亲抢先说道:“这玉器造型大气,要是你媳妇不喜欢,那就传下去,给孙子孙女,金器的话可以熔掉,打你们喜欢的东西。”

傅恩奇苦笑着摇摇头,知道母亲劳苦了一辈子,勤俭持家的生活作风已经根深蒂固,要她老人家穿金戴银确实有点为难,当下也没有勉强。

傅恩奇之后在院子里的葡萄棚下打了盹,直到母亲说要去医院照顾父亲的时候,他才醒来跟着去。

到了医院,张妙茹已经在替傅恩奇的父亲翻身。只见这姑娘神情闷闷,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也掺着几路血丝。她的气色不太好,十有八九通过电话和柳南峰吵架了。

“阿姨……你们来了。”张妙茹避开傅恩奇的目光,“那我有事先走了。”

母亲拍了拍张妙茹手背,柔声道:“闺女……真不知道怎么谢你。”

“我应该的阿姨。”

张妙茹疲惫地一笑,离开了病房。

“妈,我去去就来。”

傅恩奇打了声招呼,追上张妙茹,开门见山:“姓柳的不要你了?”

张妙茹没有答腔。

“他不要我要。”傅恩奇倒不客气。

张妙茹再次沉默,过后才道:“你当我是破鞋么?”说完她脸有愠色。

傅恩奇张嘴欲言,张妙茹却抢白道:“你怎么可以和南峰说那句话?”

傅恩奇神情一顿:“哪句话?我想不起来。”

张妙茹叹了口气:“就是那句‘我死了还怎么抢你女朋友’。”

傅恩奇咧嘴一笑,张妙茹瞪了他一眼,他只得收敛笑容:“姓柳的想让我死。这句话搁半年前,我……”

“你什么?”张妙茹望着傅恩奇,秀眉紧皱:“傅大哥,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在做保镖,但有一点得提醒你,阿姨和叔叔只有你一个儿子。打打杀杀的断手断脚的人我做医生的见得多了,他们都没有好下场。还请你记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