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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我劝你让他别跟来

路之遥本想用一个“逃”的字眼,不过她一转念寻思:傅恩奇是那样刚毅果敢的青年人物,怎么能用“逃”字侮辱他?

只听傅恩奇说:“救不了你,我能逃命也会终身抱撼,况且还过不了妙茹那关。”

路之遥听见傅恩奇自己用了“逃命”的字眼,心中想到:看来我对他的了解还不够透彻,既然傅恩奇洒脱豪迈,自然不会对一个字眼斤斤计较。

与此同时,傅恩奇又说:“路之远在一个地下赌场欠了赌债,这种地方其实很容易一锅端掉,因为他们实在太黑太狠,玩客多,仇家也多,在某些急于立功,准备大展拳脚做出一番政迹的干部眼里,这是天大的好机会。”

傅恩奇说到这里笑了笑:“只要认识手头有权有势的警察朋友,一切都是小意思。”

“可是我没有当警察的朋友。”路之遥听到这里有些着急。

“你没有我也没有,要有也是半个朋友。”傅恩奇想起高级警司沈冰晴,这姑娘漂亮是漂亮,身材也倍儿棒,但一张鹅蛋脸却没有感情,犹如南极洲的冰山,男人见了跑都来不及。

更重要的是,沈冰晴似乎喜欢开黑枪,这件痛事傅恩奇一辈子也忘不了。“而咱们这回要私了,警察那边就不通知了。”

路之遥听到这里点点头,正要说话,眼角瞥到医院大门前,红白相间的横杆抬到半空,一辆黑色道奇驶入医院广场内的双向车道。

紧接着,路之遥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吊儿郎当的催促:“你在哪儿呢,哥就在医院门口,快出来。”

路之远的嗓门不小,傅恩奇在边上也听得清楚。

路之遥挂下电话,清秀的脸蛋上浮上了一层乌云。

“没事,你过去,记得保护好胸章,实在不行就用腕表的合金钢索,将伤害你的黑帮混子扎个透明窟窿。”

路之遥白了傅恩奇一眼:“你说得倒轻松。”

傅恩奇也不多话,在路之遥后背轻轻一拍:“妙茹托我照顾你,那死神也没有办法伤害你的。”

“别说大话。”路之遥嘴上这么讲,秀气的嘴角却微微一扬,她分明笑了。

“还有一点,沿途走向,你得装作无意识地给我提醒,比如说,你看到KFC,那么你对你哥说“咱们兄妹什么时候带妈妈过来吃鸡德肯?”看到珠宝店,你就讲“哥,你从小到大都没送过首饰呢。”这样子,我才能进行远距离跟踪,从而保证不会被发现。”

路之遥点点头,笑称傅恩奇机智。

接着,两人用眼神道别,而不是拥抱。

路之遥转而走向道奇车。

傅恩奇扭头钻进了金杯。

“奇哥。”小驴习惯性地打了招呼。

傅恩奇应了一声,紧跟着说:“我来开车,黑虎那边怎么样,一下子三百来人的队伍,恐怕不好集结。”

“我们国家的无业游民数量,绝对比奇哥你想像得多。”小驴呵呵一笑,把半边身子挪到了副驾驶。

与此同时,路之遥已经坐在道奇的后排座,她大哥路之远也在,除了驾驶座的司机,副驾驶一个戴墨镜的,车内再没有旁人。

而路之远的右手手臂,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上了石膏和绷带。

“哥,你的手怎么了?”路之遥故意这么问的,而且她想像得到,也猜得着,赌博借高利贷,欠债不还就得断手,就这,他路之远还想着拿妹妹还账,人渣到这份上,已经无药可救。

路之遥念及至此,整个心肝都凉了半截。但姑娘家仍旧勉力镇静:“哥,不是说只有我们兄妹吃饭么?你这些朋友来作什么?”

坐在副驾驶上墨镜听到这里,冷冷一句:“我们是你大哥的保镖。”

路之遥看了眼大哥,见他耷拉脑袋,萎靡不振的模样,根本不像三十岁壮年,分明是六十岁的老头。

路之遥这时说:“哥,待会我们吃饭,你这些保镖可得离远点。”

“你少说几句难道不行?”路之远面对赌场混子,大气也不敢出,可在妹妹面前却是地主恶霸作威作福。

路之遥在车内跺了跺脚,这么多年来,积郁在心中的不满和怨愤,到了这时候再也忍耐不住:“路之远,除了在我和妈妈逞威风说大话,不断地伤害我们,让我们绝望以外,你还会做什么?”

路之遥极度愤怒,急促地喘息:“想让我少说两句,你怎么不多做些事情,帮我这个妹妹,还有母亲分担一下家庭重担?”

果然是网络写手,路之遥真被惹毛了,口诛笔伐的事,她可不会怯场退缩。

“你真烦!怪不得这么大了嫁不出去!靠,这辈子你就等着做老处……”路之远本想骂妹妹是老处女,旋即意识到自己正带着她跳火坑。这事说起来,路之远本身也觉得自己灭绝亲情人性,但命都保不住了,还管她什么贞节?

“你怎么不骂了?有本事再骂,你骂呀!”路之遥满腔委屈发泄出来:“你害得我们妈妈无家可归,全靠人家接济,你很对得及我们吗?”

“再吵,再吵我抽你!”路之远咬牙切齿,在妹妹单薄的肩头推了一把。

“来啊。”路之遥冷冷盯着路之远,心中百感交集:这个人是我大哥?血脉至亲的大哥?别开玩笑了。

路之遥目不转睛地睛着路之远,心头一阵冷似一阵:为了这个冷血的家伙,为了他这张死不悔改的臭脸,我要牺牲自己一身的清白?我脑子没问题吧?

想到这里,虽然糟糕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但姑娘家早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

“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路之远怒火上头,才不管对方是不是柔弱的女孩,也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妹妹。

与此同时,路之遥抛却文静本性,根本压制不住,一个姑娘的情绪就这样失控了:“路之远,你有种打死我。告诉你,这辈子你也就这点本事了,打女孩,好威风啊。”

“死开,疯了你。”路之远颇为反感地盯了妹妹一眼,那种眼神就像盯着一个疯女人。“长得这样清秀,性子这样暴躁,想死你怎么不喝农药不跳楼?”

路之遥听到这里,整个心肝在滴血,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何况是血脉至亲的一句寒心话!

路之遥一下子哭叫起来,就像小时候因为没有爸爸,被同学们嘲笑是野种的时候,她撕心裂肺地大声哀哭。

“够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墨镜早已经不耐烦,听到路之遥哭得那么野,他恨不能一把掐死了她:“路之远,还不快把你妹子的嘴堵上!”

路之遥本来伤心欲绝,猛然听到墨镜混子要堵住自己的嘴,这样一来,她就不能给傅恩奇通风报信了。

念及至此,路之遥拼尽全力,压制内心决堤而下的伤痛,同时用洁白贝齿咬住下嘴唇,说什么也不让自己再出声,而那双泪水汪汪的大眼睛,却不住地渗落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泪珠。

在那种情况下,路之遥楚楚可怜的模样,是个男人见都会心生怜悯,但她今天很不走运,一车人除她以外全是社会渣滓。

而路之远这方面,路之遥说到底是他的妹妹,要是把嘴堵上,那不跟绑架一样?

路之远不想把事情做的那么绝,这会子见到遥遥不再吭声,也就不去堵她。

“鸡大哥,咱们走吧。我妹子绝对不会再乱喊乱叫,不然别说你不耐烦,我都不会放过她。”

姓鸡的墨镜混子“嗯”了一声:“咱们不急着走。”他转头问路之遥:“小娘们,我先问一个问题,刚才和你在树荫下的男人是谁?”

路之遥虽然看不到姓鸡混子……那副墨镜下的眼睛,但是姑娘下意识地感觉到,这个人,很有能力,是那种杀人反侦察,违法犯罪不在话下的能力。

“怎么?不懂还是装不懂?”姓鸡的墨镜混子,大拇指朝道奇后方二十米外的金杯说,“要不要老子下车,把他揪过来?”

路之遥神情一窒,一个姑娘家而已,能够在穷凶极恶的人渣面前保持最基本的镇定,已经相当之不容易。

与此同时,傅恩奇通过路之遥的胸章,将刚才道奇车内的语音情景掌握了大概。

那个时候,也就在姑娘家尖声哭号的瞬间,傅恩奇也有一股想哭的冲动,他很能体会路之遥压抑多年的满腔委屈,体会这可怜的姑娘,心中的苦,心中的累,心中的不甘和深重苦难。

傅恩奇在路之遥的尖声哀号中,听到自己初入雇佣兵行列,被当年亦兄亦友的杀魄狼前任狼王,往死里训练,晚上躲在寒冷的薄毯下低声啜泣;也听到了敌人把他扔到下水道里的声音,并且在出口位置往下面撒尿的场面……

太多太多的委屈和煎熬,此一刻,傅恩奇和路之遥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鸣,一种并非情侣之爱的感情交流。

“好可怜的姑娘。”那时傅恩奇把收听设备搁在方向盘上,所以小驴也能听得到。

傅恩奇“嘘”了一声。随即听到外号鸡大哥的家伙,竟然留意到了自己而且,还口出狂言要过来拉人!

“小驴,鸡大哥你认得是谁?”

“鸡大哥?”小驴皱着眉头,想了几秒钟后果断摇头:“鹰堂没这号人物。”

与此同时,道奇车内姓鸡的墨镜混子,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说:“小娘们,如果金杯车内的男人是你喊来的帮手,我劝你让他别跟来,否则……呵呵。”

墨镜鸡霸气十足的“呵呵”二字里面,包含了混黑的人无尽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