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百姓，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态，哪怕是小皇帝虞疏林，现在也是如此。
别说争锋了，就连幻想一下如果自己，能不能达到景缘所能达到的高度都没有。
殿试是虞朝最盛大的盛事之一，几乎所有高层的目光都会注视向殿试。
但身为主人公，景缘此刻却还无比悠闲的穿衣。
门外的小丫鬟一脸着急，却不敢进去催，毕竟时间还宽裕。
一身浅绿色长裙的周小艺款款而来。
“怎么了？”
小丫鬟焦急的低声道：“小周姑娘，是这样的，已经这个时辰了，公子还未收拾妥当，奴婢……”
周小艺抬眼望了望天空，粗略的估计了时间，淡淡打断她。
“你觉得，少爷会不知道时间吗？”
小丫鬟忙低头，“奴婢不敢。”
“下去吧，我送少爷出府去参加殿试。”
周小艺眼眸低垂，她来到京城已经有几个月了。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现在的周小艺已经远不是当初枯瘦的小豆芽菜了。
现在的她身材消瘦，目光却很清冷。
虽然不爱说话，但很少有人能欺负的了她。
周小艺的性格安静，也不爱闹事，因此住在程家的时候，和程家人相处还是很融洽的。
还和程家小姐做个好友。
周艺就不一样了，当初本来就是她的过错，哪怕有景缘的庇护，也是一定要受到惩罚的。
更何况景缘还压根不打算牺牲自己来庇护她。
但明明已经吃了大亏，人却反而更加的偏激，几次三番闯祸闹事。
要不是看在她太过骨瘦如柴，行为举止又极其古怪，怎么也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程府不管是公子小姐还是下人，都嫌晦气不愿意接近她，每每碰到，都绕的远远的。
恐怕就周艺的举动，就已经能轻而易举的让自己掉脑袋了。
景缘冷眼旁观，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庇护周艺的话，也没有要和她划清关系。
仿佛对于他而言，周艺只是一个陌生人。
只是周艺到底是景缘带来的人，在程将军的示意下，程府还算厚待周艺了。
至于她自己作死，闯出来祸了要受罚，又怪的了谁。
景缘压根不管，反而是在会试结束，殿试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把周小艺带在身边好生教导。
教导了几天，景缘就觉得周小艺已经达到了自己的要求。
现在看来，周艺这个先生已经没什么太大作用了。
要不是留下来以后当挡箭牌之外，这么个能惹是生非的家伙，景缘根本不想和她有丝毫关系。
殿试，对景缘而言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已。
出于某种特殊的心思，小皇帝虞疏林不仅没有放水，反而还非常的严苛。
提出的问题也格外刁钻，几乎是几代大儒都难以回答的问题。
但景缘却应对的非常轻松，眼神平淡，好像完全难不倒他。
坐在高位上，被景缘滴水不漏的回答堵的连刁难都无路可走的虞疏林，眼眸里满是震惊和麻木。
似乎从他来京城后，就从来没有慌乱过，永远都是这样云淡风轻。
真可怕。
虞疏林有预感，殿下这一身雪白色长袍的少年，定会名扬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