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的确如此，未来根本就不会因为所谓的几句无关紧要的耳语而改变。
周小艺重新退回到景缘身边的时候，依旧眉眼沉静。
景缘什么都没有问，只是给了她一个眼神，不远处的虞疏林此刻也淡淡道：“周姑娘就先退下吧。”
周小艺盈盈一拜，默默退下。
等周小艺离开后，景缘才道：“陛下，您应当很疑惑，小艺的性格为何和未来所看到的，那个甚至敢和摄政王殿下叫板的摄政王妃不一样。”
虞疏林眯着眼睛，“为何？”
景缘平静道：“这孩子原本就是这样安静又沉稳的性格，未来的那个女子，不是她。”
虞疏林瞳孔收缩，似乎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爱卿的意思是，那周小艺并非真正的周小艺？”
景缘点头，“是的，是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孤魂野鬼，强占了小艺的身体，所以才会如此桀骜。”
这等怪力乱神的事情，哪怕虞疏林是皇帝，也忍不住头皮发麻。
想她上辈子，还想和一个死后还魂的恶鬼斗，怎么可能呢？
虞疏林忍不住自嘲，果然是不知者无畏啊。
前世的自己倘若知道真相，恐怕说什么都不可能妄图和周小艺去争吧。
毕竟她可是鬼魂，甚至有极其可能是一个恶鬼。
寿终正寝的人，魂灵都会干净的去阴曹地府，不可能逗留人间。
古籍上就有记载，逗留人间不肯离开的亡魂，必定都是执念深重，或者怨念未消的恶鬼。
这样的人，摄政王厉淮霄必定是早已经被她蛊惑了，将她当做心上人。
不然不可能自己和摄政王幼时一同长大，他对自己却没有丝毫感情，哪怕是友谊都淡淡的。
对周小艺这一个如此离经叛道的女人，却这么上心，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
周小艺生的也不是多年么漂亮，气质更是暴戾狠辣，全然不似女子。
这样的女人，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让厉淮霄看上，还如此痴迷。
必定是这妖孽使了什么法术，迷惑了厉淮霄！
虞疏林的眼眸里慢慢都是恨意，“那妖孽呢？”
景缘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若虞疏林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恶毒女配，无论她和男主厉淮霄幼时有多么深厚的情谊，都不可能得到厉淮霄。
无论表面看起来，男女主多么不配，最后走到一起的，也只有男女主。
景缘道：“就是小艺的先生，被微臣施法困在身边，不让她去祸害别人。”
虞疏林震惊，“那个古怪的先生？周冬？”
怎么可能吗的？
虞疏林此刻有些怀疑人生，那不是个男子吗？而且行为举止如此古怪，京城里的人几乎都认为她晦气。
要不是景缘在京城，她那么爱闯祸，恐怕早被一把火烧死了。
虞疏林呆滞道：“那妖孽必定是因为。爱卿将她困在一具男子身体里，所以才会如此性格大变。”
景缘淡淡点头，虞疏林说的也不错，差不多就是这个理。
前世和今生差距太大，落差太大，周艺又必须隐瞒自己的身份，压抑之下，怎么可能不心理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