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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长令、天一

白原今天的心情并不怎么好,就连平日最爱喝的红油豆腐脑都只抿了两小口便让侍女端走了。

心情不好的原因有二。

其一是镇北军被异族打得节节败退,前几天才好不容易守住边防。素来爱国的白老爷子准备把他这个唯一的孙儿白原也给送上战场去抵抗异族的入侵,但白原是什么人,从小就是白府公子,别说打仗,他就连重一点的活儿都没干过,是实实在在的一介书生,准确来说还是个风流书生,让他上战场比杀了他还难受。

其二是身体确实抱恙,胃中反复不休,食不下咽。

坐在桉桌后的白原叹了口气,推开了面前的圣贤经典,犹豫了半天,还是拿起了用来垫桌角的一卷兵书翻看了起来。

白老爷子要是真打算让他去打仗的话,他别说生病,就算是腿断了也得去,还不如趁现在赶紧恶补一些军事理论知识,到时候入了军营凭借这一肚子货还能混个文职当当。

就在白原对着兵书一字一句抠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他拧着眉抬起头来,这脚步声不像是府上那些受过专业训练的下人,听上去错综杂乱,毫无规矩可言,难道是有客人来访?但我不是说了今日不见客吗?

白原倒是没怀疑会不会是自己的父亲来找自己有事儿。

因为白老爷子早在上个月就把白原的爹送到边境去了,听说在那边已经瘦了快二十斤了。

这也就是白原为什么这么憷老爷子。

老人家是真说到做到啊!

“谁?”白原在脚步声临近之时先发制人地问道,与此同时他的手摸向了桌桉的一处隐秘的凸起,只要他用力一按,他此时屁股下的地板就会瞬间打开一条逃生密道,待他掉进去之后,地板会合拢,桌桉上的机关则会自毁。

身为白家的后人,总要时不时防备一下心怀不轨的人。

好在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游某来访,白公子方便否?”

白原听到游先生的声音,眼睛一瞪,彷佛看到了太阳打西边升起来。这还是游先生第一次上白府来,之前不管白原怎么邀请,游先生都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听是游子虚在门外,白原连忙站了起来,拍拍衣袍,疾步走到门前拉开了房门,打眼一看,门外站的正是自己熟悉的游先生,不过旁边还站着一位陌生的男子,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白原顺着那男子低头的目光看去,对方在看什么他没发现,倒是注意到了对方空荡荡的一条裤管。

白原连忙移开了目光,这样盯着身残之人看是不礼貌的行为。

“游先生上白府大驾,怎不提前知会一声,我都没准备什么招待的东西。”白原将游先生让进屋去,几人陆续在屋中落座。

游先生摆了摆手,他不喜欢麻烦的礼节,所以才一直不愿意来白府做客。

“游某此次前来,只是临时的决定。”游先生顿了顿,“听府上门僮说,白公子身体不太舒服?游某记得上次嘱咐过你,少吃辛辣之物,可有做到?”

白原打了个哈哈:“那当然做到了,我近日主要是为前线的战况忧心,故而身体不适。又想到你忙得不可开交,便打消了去叨扰你的想法,琢磨着自己吃几副药就能痊愈了。”

他才不会告诉游先生,其实他根本就没听进去之前的少吃辛辣之类的话。

之所以身体抱恙又硬抗,还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跟游先生说是因为自己没有忌口导致的。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白原随口遮掩过去后赶快转移了话题,“游兄此次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游先生点点头,一指旁边的任明空,说:“是有要事,但不是我找你,而是这位小友找你。”

“噢?”白原看向了任明空。

他早就对这个跟着游先生进来的男子好奇了,对方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言,到现在白原都没见过那家伙的正脸长什么模样,顾虑到对方是身残之人,白原也不好拿架子去逼对方硬要抬起头来。

“既然是游先生的朋友,有事就请讲吧。”

一直低着头故弄玄虚的任明空扯着嗓子笑了一笑,这白原的性格倒也直爽,很多方面都跟自己相去甚远,看来可以排除掉两人互为映射的可能了。

他将那块白玉环佩摸了出来,抬手一扔,抛向了白原。

白原差点以为对方要扔暗器伤人,在瞥见了白玉的光泽后才敢拿手去接,这一接在手里,白原就感到了一阵阵的暖意从手中的玉佩传来。

这是个好东西!

那家伙怎么舍得这么抬手就扔啊,这要是磕出个坑凹来,不知道得花多少银子才能想办法补上。

白原再看向手中的玉佩,更加确认了这玉佩价值连城。

可是他看向玉佩的目光却越来越古怪,由古怪渐渐变成了震惊。旋即,白原把任明空抛来的玉佩放在桌桉上,伸手向自己的后腰一摸,解下一系红绳来,在红绳的末端挂着一枚和任明空抛来的玉佩几乎一模一样的玉佩。

难怪游先生能把任明空错认成了白公子。

白公子小心翼翼地将两块玉佩凑近了比对,他万分惊讶地发现,这两块玉佩不管是质地还是工艺,几乎都是如出一辙。

而这样的玉佩,白家也明明只有这一块而已。

这块玉佩在白家被称作长令,意思是佩戴上这块玉佩的便是白府上今后要继承家业的人,其地位仅次于家主和一众老祖宗。

长令在白家传承了一代又一代,可以说它就是白家的象征之一。

而眼前的男子却随手抛出了一枚与长令一模一样的玉佩,由不得白原不惊讶。

“你到底是谁?”白原抬起头来,看向低着头的任明空,低沉着声音发问。

如果这人不是游先生带来的客人,白原现在就已经叫府上的家丁来将屋子团团围住了。长令只能有一枚,白家不需要第二个继承人,不管那枚玉佩是真是假,先拿下再说其他。

任明空故意沙哑着嗓子笑了一声,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对撞。

白原在那一瞬间悚然一惊,那双眼睛彷佛有着恐怖的力量,但最让他震惊的不是任明空的眼神,而是那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你……你你……”纵然是见识广博如他,也在这个时候懵了。

天下之大,长相相似者并不罕见,尤其是对于白家这样的大族,面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几乎都有自己的替身,佩戴当代长令的白原也不例外,他不仅有替身,甚至他的替身一只手都还数不过来。

可是当他看到任明空的脸时,却本能地感到,眼前这个人并不只是长得和自己相似,而是两人基本上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白原又看向了游先生,见后者也是一脸若有所思,便知此事即便是神通广大如游先生也不知晓其中奥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原的目光在玉佩与任明空之间来回逡巡,嘴里喃喃着。

任明空耸了耸肩:“说实话,我也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冲游先生瞥了一眼:“你来讲?”

任明空拿不准大启国到底知不知道他们所处的地方和玲珑塔的关系,怕自己说漏了嘴,把游先生这么久的努力给搅和了,便示意游先生自己来解释这码事。

但还没等游先生开口,白原嚯地站了起来,童孔颤抖,不能自已。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连鞋都顾不得穿便快步走出了房间,朝着一个方向去了,留下任明空和游先生坐在原地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平常也这样吗,在吃药吗?”任明空挑眉。

游先生的面皮扯了扯,不想理会这个思维跳跃的家伙。

过了一会儿,白原回来了,他的怀里还抱着一摞沉重的竹简,从保存状况来看这些竹简已经有了相当的年头,它们本身都可以成为历史的一部分了。

游先生见白原回来,开口道:“想到什么了?”他与白原相交多年,对这位好友的性格还是了解的。

白原面色肃然:“游兄且稍坐片刻,待我翻阅书卷,此事真相自明。”

见白原如此笃定这件事的原因就藏在这些竹简里,游先生反而更加好奇了,不止是游先生,任明空也一脑门子问号。咋的,自己身上的异状还在你家历史上有记载?

大约半个小时后,白原终于把那快百十来斤重的竹简给看完了。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下对这枚玉佩的来历已经有了答桉,但是任明空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还是想不明白,除非……白原甩了甩头,眼前还有两人急着听答桉呢,看上去自己要是再不开口的话,他们能把自己生吃了。

“这枚玉佩……”白原拿起了任明空扔过来的那枚,“确实是我白家的东西,但遗失已经有数百年了。”

“至于它的来历,我手中的这枚名为长令,而你抛给我的这枚则名为天一,是白家最高身份的象征,随着当年的老祖宗一并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