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明白了，感情这毛长生还是一只舔狗。
舔狗舔狗，一无所有！
“我不介意，只要是她愿意嫁给我，我什么都不在乎！”毛长生似乎在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情，“雨露她说我们房子太过破旧，于是我微笑我父母借钱，建起了我们村子最好的房屋，她说她要彩礼，我也逼我父母去借了，眼看就要结婚，我堂哥却出了那件事情，结果她又找借口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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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广众之下，虽然说的是这理由，但是我知道，是因为她又看中了另外一个男人了，这一次我父亲直接被她气得进了医院，我也终于明白，强扭的瓜不甜，我不再强行要和她结婚了，只求她能够把这彩礼还给我父母。可是……”
“因为这事情，所有认识我的人都嘲笑我，我父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我从他们的情绪中还是能够看出，他们极度地厌烦我，只要我一开口，得到的就是冷嘲热讽。”
“这些年她一直躲着我！一个多月前，我终于知道了她的消息。于是我瞒着我父母，独自一人来到了洪都。”
“这和你杀那些女孩有什么关系！”虽然说对于毛长生有些同情，但是这可不是他杀人的理由，更不要说洪都那七个无辜的女孩。
“两个小姐是我找他们做那事情之后，他们一直找我要钱，其实我也不是不给，只是她们还没等我拿钱出来，就一直嘲笑我，又威胁我要报警，至于另外五个女孩，她们身上穿的是我当年送给雨露的衣服！还有，我和她们说话的时候，她们眼神中的不屑，让我……”
“因为这点小事，你就杀了她们……”杨光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愤怒，还是其他的情绪。
“为什么不能，我要让他们这些人都知道，我毛长生也是有尊严的，匹夫之怒，也能血溅七步。”毛长生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狠厉的神色。
“那警察呢？又是什么原因？”
“我原本只是想把他们打晕的，只是没想到最后那名警察……”毛长生话说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
“那名警察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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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长生苦笑一声，这才说道，“我怕你会认为我是死到临头，还在诬陷其他人，其实那名警察就是让雨露怀孕的人，雨露当初怀孕之后，出去躲避了一段时间，我一开始以为他只是去把孩子打掉了。后来偶尔听她说，其实那孩子她生下来了，但是却被她的男友，也就是那名警察给淹死了。”
“你说真的？”杨光实在是惊呆了，父亲杀死自己刚刚出生的小孩，这……，比起毛长生还要畜生啊。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这是雨露和我说的，不过有一件事情却是真的，五年前吧，或者是六年前，那一年乡政府下乡收取农业提留，我大伯家实在交不出来，于是这些当官的就要将他们家养的猪和牛都要牵走，我大伯就挡在了前面，结果我大伯的一条腿就活生生被这些人打断了，当时我就亲眼所见，打断他腿的人就是这个叫做王斌的警察。”
杨光却听出了问题。农村更多地讲究人情，讲人脉。“你姨丈没管这些事情。”
毛长生的姨丈自然就是肖战，另外还有彭黎群的父亲，在县医院的那名骨外科的主任医师。
“那是五六年前啊，我大姨丈也不过是一名普通医生，小姨丈还在军队，而我大伯一家就是因为这事情，更穷了，当年我堂哥真的只是因为那几百元钱的事情才杀人吗，不，是因为那家人总是在背后嘲笑我大伯的缘故。但是在人前却又表现出对我大伯一家很好。我堂哥看不习惯，而且只是因为找他借几百元钱就遭到他的冷嘲热讽。所以一气之下就……”
“你说的那事情我会调查清楚。”杨光也不再说什么了，直接从包里摸出了一副银手镯。
毛长生这次倒是自觉地伸出了双手，“原本以为在这躲避一段时间，等到你们放松下来，再逃离此地！没想到这么快就……”
“善恶有报！”杨光没有说什么法律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而是说了一句农村人更容易接受的一句谚语。
“谢谢！”突然毛长生微微弯腰，向杨光鞠躬。“你这衣服我怕是再也还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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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一时间有些失神，他能感觉到毛长生这个人很是矛盾，舔狗、自卑而又敏感。现在竟然以为自己送他一套衣服而知道感恩。
可是又有哪个人不是矛盾体呢。
将毛长生压出山洞，禹杰早就等候到了外面，见到这个让他一个多月没有睡个好觉的犯罪嫌疑人，禹杰很是威风凛凛地喝道，“带走！”
这才转过身来和杨光打招呼，“十八哥，这次幸亏有你啊！”
“我也只是碰巧，没有我的话，你也要不了多久就能将这案子破个水落石出的！”杨光说道。
禹杰还想说话，只是在见到杨光无精打采之后，便难免觉得有些奇怪，“做警察都是这样，和一样都是一样的，医生见多了死人，我们这些人见多了被害者……见多了，心就麻木了。”
他只当杨光是因为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被害者，而且是死相太难看的被害者而难受。
“来省城吧！这样你和你那小女友见面也方便点！”禹杰只是留下来，主要就是和杨光说这件事情，而且他很有自信杨光会答应的，杨光最大的理想不就是为百姓做点实事吗，洪都城人更多，杨光能服务到的人就更多了，另外就是他前面说的这原因。陈丹虽然在省城上学，但是一有时间就会来到三三零五兄弟网络公司。
只是没想到杨光很快就在摇头，“这个案子还没有完呢？”
“怎么？他还要同党?”禹杰第一时间反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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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杨光否定了之后，便将毛长生在山洞里面交代的事情说了出来。“我感觉这事情的真实性很高，毕竟另外两名警察都只是被他打晕了，唯独这个……”
“这事情确实要查下去！”禹杰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