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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ACT.67 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2月5日。礼拜二。――距离最后一日,还有九天。

今天早上因为纱罗和安翰斯起来的最早,因此早餐是纱罗一个人做的。士郎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捂着抽痛的胃将闹钟比过去要提前设了一个小时,决定以后绝对不再给她创造一丝进厨房的机会,这才慢吞吞地从仓库挪到客厅。

桌上摆着的有夏令时的冬瓜虾仁冷汤,梅肉醋拌白身鱼,甜辣煮,芜菁色拉和酱菜。

“现在是冬天吧……= =|||”士郎喃喃自语了一句。

虽然时节有点不对,但好歹是能入口的日式料理,虽然有些不满,但比起以往的地狱料理,士郎已经满意很多了。环顾四周,他看到纱罗正往冷汤里撒着什么。随着手的抖动,红色的粉末沙沙地落在汤里。

“……那是、辣椒粉!?”士郎额角的青筋抽动了一下。

原本用白酱调味的冷汤被辣椒粉染成了恐怖的艳红色,光是看着就觉得好像连舌头、喉咙还有胃都要燃烧起来了似的。

“呃……唔~~”看着那红彤彤的冷汤,士郎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好痛。

而纱罗则好像没意识到士郎哀怨的眼神似的,自然而然地开始盛汤,然后若无其事地灌了下了一大碗极品辣椒冬瓜虾仁冷汤。

“嗯,真好喝~”呼地吐出一口气,她满足地放下了碗。

“是、是吗……好喝吗――”竭力让自己不要去看那有碍身心健康的画面,士郎回过神开始吃自己面前的饭菜。

结果吃到最后,士郎这一顿愣是没吃出饭菜是什么味道,眼前晃着的全都是那碗鲜艳血红激辣无比的极品辣椒冬瓜虾仁冷汤。胃里火烧火燎一抽一拧地疼。

饭后,看着三个被自己聚集起来的宿醉者,纱罗只觉得好累。拍了拍身边的坛子和医药箱,她扫视一圈,“谁先来?”

藤姐因为早就习惯宿醉,所以已经和凛、樱去学校了,由于眼前这三位都宿醉了,所以士郎今天不得不请假在家休息,而纱罗也打着要照顾这些家伙的幌子没有去学校。

因此卫宫宅邸只剩下士郎、法伊、安翰斯和陪着宿醉头痛得要死的法伊的由伊――至于红a,估计他还在房顶吹风吧。阿托利斯在书房,库夫林则窝在仓库呼呼大睡。

“呜……头好痛。纱罗酱,我好不舒服……恶……”法伊泪汪汪地凑到她身边,拽着她的袖子撒娇。

“自作自受!谁叫你未成年还喝这么多酒!= =b而且刚才吃早饭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哭诉!”纱罗一个暴粟敲到他头上,然后打开坛子和医药箱。

“我真的喝酒了……?我都没印象了……”捂住额头痛苦地□□的法伊看着正费劲地从坛子挖出什么的纱罗,哼哼唧唧道,“喔咿……脑袋里好像有虫在爬~”

“你要是敢说你全部忘掉了昨晚发生的事,由伊真的会用魔法轰死你――早知道,我就应该拿录影机拍下来的。”瞪了缠上来的法伊一眼,纱罗难得软下语气说,“好了好了,别撒娇了,你也不小了吧。快点松手,我教你解决宿醉的方法。”

“给,先把这个吃了――乖乖给我吃下去。”虽然这么说了,但是纱罗还是强硬地把一个从坛子里挖出来的颜色发黑的圆形核状物硬塞进了法伊的嘴巴。

“……啊――嗯!呜呜!……酸、好酸!!”法伊的脸立刻皱成了苦瓜。那边的安翰斯还没什么反应,士郎则胆战心惊地看了正散发出可怕酸甜气息的坛子。他日防夜防依然没能发现纱罗什么时候弄出了这种东西……

“那是当然的。这可是我独家调配的古老腌渍酸梅。不会想吐了吧?接下来嘛……”纱罗得意洋洋地瞥了捂着嘴巴,酸得眼泪都流出来的法伊一眼。

“喂,那边试图逃走的那只橘子头,还有正在发呆的骑士先生,自己过来把这些吃掉,不要让我对你们用刑。”看到士郎悄无声息地向后一步一步挪动,纱罗立刻阴森森地开口了。

“……我可以不吃么。”士郎泪流满面地看着摆在自己面前黑漆漆的散发着刺鼻酸性气体的“古老腌渍酸梅”,突然有想要戳瞎自己双眼的冲动。

为什么她能做出这种荼毒人味觉的东西来啊……明明他和切嗣老爹的味觉都很正常的……话说回来为什么切嗣老爹就可以无视人类的正常味觉把纱罗做出来的诡异东西都塞进嘴巴里笑着咽下肚……果然这家里只有他一个正常人吗真是太悲哀了啊……

“可以,那就去把那边用来醒酒的混合蔬菜汁喝掉。”头也不抬地指了指桌子上并列成一排的玻璃杯,纱罗冷哼了一声。

士郎嘴角抽搐着盯着那一排玻璃杯里正在欢乐无比地泛着滚滚泡沫的紫色液体,突然很想掩面泪奔离家出走。

“纱罗……你到底混合了多少东西进去……”他不由得喃喃自语道。到底得放多少东西才能变成那种可怕的颜色啊……!而且还会咕嘟咕嘟冒泡!

“嗯?没放多少哦。都是解酒用的东西――比如胡萝卜芹菜西红柿芜菁菜花荸荠生鸡蛋清鲜牛奶柿饼红豆绿豆黑豆米汤蜂蜜橄榄菠萝雪梨什么的。放心吧,还有很多哦。绝~对~够喝的。”

“…………”那种东西喝下去不会醒酒只会死人吧!!我还不想去医院洗胃啊!于是士郎只有默默地推开玻璃杯,拈起“古老腌渍酸梅”直接咽下肚去。

看着士郎一脸痛苦安翰斯面无表情地吃掉酸梅,纱罗才移开视线,从医药箱里拿出了注射针筒和药瓶。

“你要替他们打什么?”由伊担心地看了一眼药瓶。

“只是普通的葡萄水溶液而已。安心吧,就和你平时喝的运动饮料一样,不会有么毒副作用的。”

“我讨厌打针……啊哈哈~~呜……”往后缩了缩,法伊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存在比较淡薄一些。

“这不是你讨厌就可以不用打的哦?隔日宿醉的主要原因就是脱水跟低血糖。我记得你刚才就在喊脑袋里像有虫在爬一样疼吧?当然,你要是想虫在脑袋里爬一整天的话,不打也可以。”纱罗幸灾乐祸地戳了戳他的额头。

“呜呜……纱罗酱好坏心……tot”

“乖~只要打了这个,保证头痛马上就和你说拜拜,很有效的哦。”拿出哄孩子的话安抚看着针筒直发抖的法伊,纱罗笑得相当温柔,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法伊才抖得更厉害。

“好了,把手伸出来,不然就去喝那边的醒酒蔬菜汁。”

“…………”看了一眼那一排可怕的紫色蔬菜汁,法伊颤抖着伸出了手――他发誓,他以后绝对不再喝酒了!而且就算宿醉也绝对不找她哭诉!

“……嗷呜――――!!!好痛……!t-t”

“纱罗,你的手法看上去好熟练……”由伊无法置信地看着她给法伊打针的样子,喃喃自语道。

“喂,干嘛那种眼神啊。我又不吸食毒品,只不过曾有过一段和酒精做好朋友的日子罢了。”用棉签按住创口干脆地抽出针头,纱罗示意士郎过来打针。

“和酒精做好朋友?”那是指――酗酒吗……?由伊微微抿起了唇。

给在场的三人都打完针之后,她哐地合上医药箱,对他们说,“你们三个,一会记得去趟洗手间,把血液里的有害成分全部排掉,清楚了么?”

法伊点了点头,士郎则好像牙疼似的捂着脸,安翰斯似乎没听见的样子。

“对了,这两天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之前是入室杀人和瓦斯泄漏,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恶性受害事件么?”纱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因为藤姐去学校了,所以他们才可以好好商议一下。

“新都有人不明失踪。”终于回神的安翰斯简洁地说道,“已经失踪了七八个人了。”

“啊,嗯,确实如此。我在深山町也听到了同样的事,打听了一下之后才知道谣言的源头是穗群原学园,但是发生的范围却都在新都。”由伊点了点头。

“咦!?难不成是柳洞寺的――”士郎刚一开口,就被纱罗冷冷地一扫视,立刻乖乖闭上了嘴巴。

“士郎,没有弄清真相之前不要看谁都是杀人犯。”

“……好。”你那个杀气腾腾的眼神才比较像杀人犯吧喂!士郎吞回这句话,默默在心里腹诽。

“由伊,你之前怎么没说?”端着茶杯小口抿着,纱罗转向由伊。

“因为这个消息真的很奇怪啊……”由伊有些为难地笑了,“呐,纱罗,你知道地狱通信么?”

“………………噗~~~~~~~!!!”她一口茶水就喷在桌面上了。

[地狱通信――地狱少女!?这个世界你还要崩坏到什么地步啊!怎么连地狱少女这种对特异人群而言都超级危险的玩意都存在!?而且还好巧不巧赶在瓦勒契亚潜伏在冬木市的时候出现?

喂喂够了啊网王那些什么疑似天舞宝轮灭五感银河星爆粉星拳的必杀技媲美圣斗士的绝招就已经是我能接受的极限了喂……]擦着桌子上的茶渍,欲哭无泪的纱罗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一定是场黑色幽默喜剧。

“纱罗,你怎么了?有什么头绪么?”由伊倾过身,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没、没什么……你继续说。”

“……嗯。总之,在都市传说之中广泛流传的那个地狱通信,是一个只有在零时,有怨恨的人才能登陆的网站。地狱通信可以让怨恨的人立刻下地狱,条件则是自己死后也要下地狱。而据说地狱通信的执行者,则叫做地狱少女。”

“失踪的都是什么人调查到了么?”

“失踪者之间都没什么相关的联系,几乎都是完全不相干的人。不过这个都市传说在学生间很流行,而且失踪者中有一位是穗群原的老师,她家就住在新都的商业大厦附近。”

“……卫宫小姐,难道你相信这个都市传说?”安翰斯微微蹙眉,“我认为应该是瓦勒契亚的谣言――”

“不,地狱少女的传闻的话,在日本这个国家已经流传了四百年了。在安土桃山时期――也就是俗称的战国时代――从那时候一直流传到现在,各地都有相关的传言,所以并不是瓦勒契亚创造出来的谣言,而是日本本土就存在的传说。”努力回想了一下有关地狱少女的成型年代,纱罗慢慢说道。

“总之如果是地狱少女相关的谣言,一律不予理睬,随便他们要怎么做都是他们自己的事。身为神秘传袭者的我们如果都不相信神秘的存在,那么就是否定了自身存在的意义。”

“那怎么行!既然他们故意把人拐走,就不能这样放纵他们啊!”

“……呼……”纱罗突然很想砸碎士郎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拜托了士郎,难道你没听清由伊刚才说了什么吗?地狱通信可以让怨恨的人立刻下地狱,条件则是自己死后也要下地狱。也就是说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并没有人强迫那些人去登陆地狱通信。

别告诉我有杀人犯杀了人你还要怪菜刀不好,一边同情杀人犯一边认为他们很可怜之余再把菜刀人道毁灭。难不成你以为只要没有了菜刀,杀人犯就不会再杀人了吗?

即使没有菜刀,还有□□大炮核武器,难不成你还要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武器都破坏掉?你没办法控制人心,就不能阻止拥有丑恶人性的人持续犯下罪行。别把自己当无所不能的救世主了,先来考虑下眼前的事吧!”

“……呃……”士郎一下子哽住了,“但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我们现在就在讨论怎么解决冬木市最大的危机,和地狱少女的神隐事件相比,你觉得孰轻孰重?”

士郎不吭声了。

在这几年的影响中,士郎虽然依然天真,但至少没有天真到不可理喻的地步,这勉强也算是很大的一个进步了。就像昨晚他不听自己和凛的劝阻,只是因为听说柳洞寺的魔女造成了瓦斯泄漏事件的发生,就贸然带着阿托利斯攻击柳洞寺――

如果纱罗不在,assassin又狠绝卑鄙一些的话,现在他和阿托利斯根本就已经败亡了!

正是因为了解士郎的这一点,她才从一开始就和柳洞寺结盟,以牵制柳洞寺来为士郎收拾烂摊子、保护他那脆弱的生命!

微小地在心底叹出一口气,纱罗站起身,“由伊法伊你们今天休息吧。我代你们的工作一天。不准反驳、不准拒绝。”

结果双子只好闭嘴随她去了。而安翰斯依然去新都巡查,士郎则跑去找阿托利斯学习剑术――

好歹卫宫宅邸也有一个气派的大道场,藤姐又是剑道五段,就算士郎和纱罗不想学,藤姐也会时常鞭策这两位在道场练剑。更何况士郎除了弓道之外最喜欢的就是剑道呢。至于纱罗,她的剑道只能用比初学者好那么一点点来形容而已……

折腾了一整天,间桐宅邸一点动静都没有――傍晚纱罗回来之后刚走进客厅,就听到凛很不爽地告诉士郎她在学校遇到慎二,慎二说他想要和自己联盟,但是凛拒绝了。

最后凛不堪其扰直接赏了他一拳,还说“结盟的话,有卫宫君就够了,他比起你来,要值得信赖多了。”

“远坂学姐做得好,我支持你。你不应该用拳头揍他,而是直接踢飞他老二才对。”纱罗立刻啪啪地拍起了手。

“你们两个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吗……-_-|||”士郎对这两个破坏分子彻底无语了。

“少年不胡作妄为,大胆放肆,试问老年时哪来的题材话当年。”库夫林笑嘻嘻地在旁边应声。

“lancer,你不要教坏士郎!=皿=”

“喂喂master,我可是在帮你说话呀。不识好人心,啧!”

这时,在一旁的阿托利斯凉凉开口了,“抱歉,虽然再问一次这个问题会显得很蠢,但我还是要问――卫宫小姐,你真的知道卫宫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是什么么?”

“没有蛀牙。”纱罗懒洋洋却又斩钉截铁地说。

“…………”阿托利斯的眼角很危险地抽动了一下,“爱情会让一个人的智商无限下降跌为负值么。受教了。”

今天晚上来帮忙做饭的樱和藤姐一起住了下来,而且吃饭期间就跑去收拾房间不见踪影。纱罗漫不经心地把属于自己那份饭就着菜吃完,琢磨着一会儿洗个澡放松一下。今天跑了一整天,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些疲累。

“……我吃饱了。士郎,我去洗澡了,你刚才有放好水吧?”纱罗放下碗站起身,一边向浴室走去一边问。

“哦,嗯……是啊,我刚才已经放好热水了――呃?等等、等等!纱罗,现在在浴室的人是sa――――纱、纱罗?!慢着――”

“sa”??是叫她么(纱罗的发音是sara)?还是说樱(sakura)?刚才樱确实说今晚打算在这里留宿――

[总不会是saber吧……啊哈哈~肯定不会是他啦~~]

结果纱罗嘟嘟囔囔地走到浴室门口刚打开门,正好看到阿托利斯跨出雾气腾腾的浴缸――

“砰――!!”她立刻狠狠甩上门,唇角抽搐着诅咒士郎――

[好几年前发生由伊那件事还不知道吸取教训!士郎这个白痴!难道没有告诉这只呆毛狮子王洗澡的时候要锁门吗!?]

结果正在她纠结的时候,阿托利斯竟然若无其事地打开门,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看向她。

“真是抱歉,我没注意到你要入浴的意图,这是我的疏忽。但是像这样准备万全却不完成入浴这一步骤的话,对特地放热水的卫宫来说也很失礼。所以――”

纱罗立刻秉持着非礼勿闻、非礼勿看的准则垂下头,开始研究起了木地板上的缝隙和条纹。虽然完全不觉得不好意思,但是正常少女遇到这种状况,总不会落落大方地打量人家的裸体吧。

“这种时候,如果你可以回避一下,可算是帮了大忙。还是说………………”他的目光微微往下移动,唇边划过一抹阴险算计的笑容,“你打算和我一同入浴?卫宫小姐。”

“你多虑了呆毛狮子――”

“嗯?”阿托利斯危险地挑了挑眉。

“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你想太多了。saber。”她立刻乖巧地换了个称呼,顾左右而言他,“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

“……耳根都红了,如果真那么热的话,你现在应该去走廊下吹吹冷风。”他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此刻听上去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有一种奇怪的魅惑感。

只可惜阿托利斯虽然看到了纱罗脸红,却不知道她那根本不是害羞,而是憋笑憋的…………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还用那么正式的语气说话只会让她觉得好笑而已。

“我正有此意――”说完如获大赦一般松了一口气,准备走人的纱罗却被横在眼前的手臂挡住了视线,整个人也被他高大的身形压制在了墙边。这种时候她真的很鄙视自己这个萝莉身板……太挫了,居然才到他的腰部而已――

然后,想到之前assassin说的那番让她去吃小鱼干喝鲜牛奶的话,纱罗深深地怨念了,[不对,是这家伙太高了!跟我的身高一点关系都没有!没错!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还是老实承认吧,你就是个萝莉身板五短身材外加贫乳傲娇娘……=。=]“她”幸灾乐祸地说。

“…………慢着。”阿托利斯脸上浮现出了不怀好意的凉薄笑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淡然说道,“――看着我。”

…………………………………………………………………………………………

纱罗现在严重怀疑这只呆毛狮子王是在浴缸里泡得时间太长了,因此可能有点头脑不清是可以谅解的。

所以她完全无视了这家伙的命令――没错,就是命令!那是什么非暴力不合作的混账语气啊!她又不是他的奴仆!哪用得着听他号令!――于是纱罗僵硬地继续一副小媳妇的德行垂着头。她是拥有正常三观的少女,所以一定要装作不好意思才对!

“怎么?刚才有胆量看,现在就没胆量看了?”阿托利斯的神色蓦地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越发平和森冷了起来,“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卫宫小姐。

如果你是把我当做一位男性来看待的话,那么很遗憾,我要提醒你,我只不过是依靠圣杯的奇迹而来到现世的英灵而已。你的顾虑,全部都是多余的。”

“是啊,我和骑士王的想法,当然永远都不会兼容。”她讥讽地说。

“别把英灵当成人来看比较好。不然……最后痛苦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面对纱罗的挑衅,他反而一点火气都没有,只是似乎意有所指似的说着意味不明的忠告。

纱罗心一沉,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这家伙…………!!他难不成昨晚看到我了?所以才会怀疑我和assassin――]

“saber,你在干什么!你、你你你你――你要对我可爱的妹妹做什么!!!”咣咣咣从走廊另一头跑过来的士郎一个急刹挡在了纱罗面前。

[士郎……你出现得真是时候……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你这个“可爱的妹妹”――我被这只该死的呆毛狮子调戏完之后才出现!你是好样的!!=皿=]

“听我说纱罗――不要看saber的下半身,眼睛会瞎掉的!不对,上半身也不能看!会散光弱视青光眼的!”气急败坏的士郎伸手就去捂纱罗的眼睛,却被黑线满头的纱罗避开了。

[士郎,你现在就已经打算完全表现出archer的毒舌吐槽风格了吗……]

听到士郎这声怒吼,阿托利斯的脸色很微妙地阴沉了下去,看上去他似乎有微笑的冲动――怎么说呢,那种轻扯唇角的表情看上去更可怕了。

“…………哦?我还从来不知道,原来我的裸体、杀伤力已经大到可以让一位淑女双目失明的地步了?master?”他眯细双眼,声音低沉危险地轻声道。

[淑女……噗,这个词是在形容谁啊?]“她”啊哈哈地笑了起来。

[反正总不会在说你。]纱罗慢条斯理地还击。

完全无视了阿托利斯的怒火,士郎横在阿托利斯面前,回过头对她信誓旦旦地说,“纱罗,哥哥会保护你的!所以你不用怕!”

“谁害怕了啊……你的保护真是多余……”她小声嘟囔了一句,愈发为阿托利斯的找茬恼火了起来。

在决定彻底扔下伪装的面具后,她完全不顾挡在自己面前的士郎和危险地眯着眼睛的阿托利斯,落落大方毫无羞赧地斜眼瞥了阿托利斯下半身一眼,不屑地说,“嘁,就这么点大,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等你把菊花爆成向日葵之后说不定还有些看头!”

于是――――她这一句话彻底达到了“一击必杀”的目的。r(st)q

阿托利斯(黑脸):“……………………………………”

士郎(辶常骸啊

在场差点失意体前屈的两位男性终于了解到了这个麻烦精能够无耻到什么地步,不约而同地做起了面部“保健运动”――只不过阿托利斯是抽青筋,士郎是抽嘴角。

而罪魁祸首则完全无视他们的反应,走进浴室,锁上门准备开始洗澡。

最后,走廊上只留下两个萧瑟无比的僵硬身影,伴随着落地窗外犹如打酱油一般路过――倏然飘落的几片秋叶……打了个卷、继续飘过…………